《捍月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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捍月冥王-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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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该来了。“请冷老爷到书齐一叙。”放下鸡汤,遣走管家,他也赶紧回书房报到。
  东方玩月睁开有些倦意的迷蒙双眼,看向案旁的人参鸡汤,爹来过了吗?
  言……她拨弄冷言垂下的黑发,惴惴不安。
  从德国回来两天了,他一直没醒来过,害她数度担心他将死  去。但他的心跳、呼吸都正,。生命迹象看来似乎未曾衰弱过
  是时候未到?她好怕有一天醒来,他已成一具冰冷的尸体。所以她向学校又请了假,打算二十四小时挨着他,等待他的“回光返照”。
  “嗨,东方妹妹。”人未到,声先到。
  这声音……那个内海阑?她思忖。
  不多时,内海阑己来到窗边。“冷言好点了吗?”
  这人存什么居心?爹说冷言中的毒叫“入眠”,是“内海流”  的土产,莫非——
  “解药。”她尚存一线希望地要求。
  “没有”内海家作古的前辈们也太毒了,发明“入眠”这毒药不配解药。
  “没有?”  东方玩月期待破灭地立刻顺手抄起鸡汤“送”往他头上——
  “别激动”内海阑文风不动地接过“打赏”,一滴汤水也没溅出。这小女孩真“温柔”!
  他咕噜咕噜地喝掉关碗,清清喉咙,“冷言睡睡就没事了,他想醒自然就会起来。”
  他告诉她这些有何用意?“你到底是敌是友?”
  “我奉行中庸之道。”‘他不偏哪一边,“做莫肯的党羽是为了’内海流‘的生意;救冷言是因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前者乃家父意思;后者乃道义不可违。以上均不代表本人立场。
  救命恩人?“言什么时候救过你?”
  言?真亲密。“唉,我很不想提那丢脸的往事也,我怕消息一走漏,我会嫁不出去。”
  “你说不说?”  她可没他那种好心情,这时候还开玩笑。
  “你还记得隆町大楼的黑衣人吗?就是在下鄙人我啦!
  黑衣人?那个“飞”出七楼的爆笑人类?想到这里,她忍俊不住轻笑起来。
  “喂喂,东方妹妹,给受害者一个最起码的尊重好吗?”  他不平,“从七楼跳下去我又不见得会死,我还可以荡进六楼阳呀,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呆好不好?当时,既然冷言要拉我上来,我也顺理成章地让他救,君子有成人之美嘛!喂,你还笑——”
  再扯呀!东方玩月不客气地让笑容扩大,这个内海阑挺好玩的,照他这么说,言该不会有事。
  “好,你慢慢笑,我走了。”  反正他尽了义务。
  “慢着!
  “言?!”
  冷言半会起身,内海阑来的时候他就醒来了,只是还有点累,也就懒得起来。
  但内海阑可不能走,他有话问他。
  “我说吧,他身强体健,睡睡就没事了。”  内海阑藉这机会表示自己没说谎。
  “怎么回事?”“入眠”这毒药会任由他活到现在?
  内海阑从简短的四个字中,领会冷言的问题。
  “入眠”并非完全无药可解,只要加入酒精稀释,它就会起化学作用,变成一种强力镇静剂——一小撮的计量够正常人睡满两个星期——不过你不算太正常。我知道你若曾用酒精洗过伤口,它的药效会更差,难怪你这么早就醒过来了。不过,平时太健康的人遇到稀释型的‘入眠’,初期多会产生抗药性,而些人会发烧——譬如你,有些人则会呕吐;即使末期醒来之后,还是会不定期地睡着,然后才会慢慢恢复正常。“
  “你来过饭以?”否则怎晓得他发烧?
  “你总算记得我了,我还以为我的含辛茹苦会被埋没。”
  东方玩月大摇其头,比起言的少盲,内海阑简直可荣登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最多舌男人”之头衔。
  “教授是你带去德国的?”  内海阑的资料上明白记录,他是个擅于催眠的心理区生。
  “你都了知道了,干嘛还债质问我?”  内海阑不想回答这问题。
  “请解释一下你的行为。”他既然当冷言是他的救命恩人,又为何帮莫肯设计他?不仅让他挨子弹,又让地睡得不省人事。
  他为什么总能把话说得那么精简?“老兄,好人很难做也!一开始,是家父收了莫肯的佣金,要我替莫肯‘服务’,为他解决东方妹妹和你,孰知在隆町大楼发生了那么一段小小小小的‘插曲’——莫肯可不知道这事。所以我还得装成一到唯唯喏喏的样子前去德国供他差遣。他要求我绑来你的教授,我就去绑呀,天晓得你那FBI出身的教授这么好搞定。后来,莫肯向我拿‘入眠’,然后,本人我的良知就出现了——够单纯吧?”
  “可是,你拿言的丝绦威胁我。”  东方玩月插播。
  丝绦?他掉在莫肯家里的那条?莫肯可真会物尽其用……原来东方玩月是这么被拐去德国的。冷言想。
  “我告诉过你‘可以不用答应莫肯的条件’,可是当时你不鸟我——好过分哦。人家要哭哭了。”  内海阑装腔作势地说。
  “谁叫你不说白一点?”她也有话要说:“我以为你是在刺激我。”
  “你以为我爱啊?莫肯这老奸贼,他要求我行动时卫星同步收音,我能有什么办法?”  是呀,莫肯把他的时间打理得一清一二楚,什么时候该在哪里,做什么,半刻都不得耽搁——一他的,第一次接案子接得这么窝囊,连造假都难。
  “快,快,感激我吧,阵前倒戈可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做的”内海阑这多话的男人又说:“在内海流,莫肯本来所写的委托理由是:他的黑钱帐目给人看了,要我们内海流料理一下。但是,看他那贼相我才不信他的鬼话,所以就暗中主动调查幕后的真相——嘿,原来是为了一颗所费不贷的卫星哩——”
  “先生,讲完了就请慢走。”  东方玩月下逐客令了。
  “好吧,我不当飞利浦电灯泡了。”  内海阑一样走得潇洒。“再会,冥王与卡伦!
  东方玩月与冷言互看一眼——这人也调查得太深入了。
  短暂的宁静后,冷言轻轻地抚上她颈项上残存的勒痕。“”痛吗?“
  “不会。”  他还是关心她,爱护她的!东方玩月感到得又想哭了。“言,我——”  细小的水钻首先夺眶,紧接着愈来愈大的晶形——
  唉,又哭了。他总认为这种浓烈的情绪不该存在她身上,但她偏偏爱哭。
  他捧着她的脸蛋,一点一点地吻去她的泪水。他没有忽略掉她叫他的方式:言。她这么唤他,是不是表示她看到了那木盒?
  “言,很抱歉,打了你一巴掌。”  她的手贴上他的颊边。
  “我比北之原朗幸运”听说他的骨架子差点扭曲。
  “我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不成熟。”  她懊悔将他的好意当成他不爱她。“可是你为什么不明说?我不要你委屈自己,也不要你独力承担一切。”
  “玩月,你是我的后顾之忧。”  他不是轻蔑她的身手或智商,“有你在,我真的无法全心全意。”
  “我这沉甸甸的包袱吗?”  她叹。为什么她不能替他减轻负担?
  “不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好坏是心态上的问题,看见你我会分心。”  那情况并不是理智所能凌驾的。
  “我要修练到什么样的地步,才不会使你分心?”  功夫是不如他,但她再下苦功。
  “我不爱你的时候、”  他的吻移驾到她的唇上。
  是呀,他是爱她的,她们必怀疑呢?既然他说她是他的忧心之源,那她下次记得闪远一点就是了。男人保护女人是天性,被保护的女人是幸福的,所以也别太苛求男女平等问题,徒增烦扰而已。
  她回应着他的吻,享受唇齿相依的亲密。不想纵情迭起,只想平静地沉浸在难求的安祥中。
  最后,他在她颊边烙下一印“我去洗澡”
  哦,对,洗澡,她也挺想的。“我也要。”  她的话未经润饰立即赤裸呈现。
  我也要?这是什么语法?“你想洗鸳鸯浴?”  他失笑,东方玩月这么开放?
  “色——狼——啦!”  她脸上的微血管迅速扩张,从耳根红全身上下,她又不是这个意思!臭冷言!“人家回房间洗啦!”‘
  东方玩月跑出房间,丢下笑容不大不小恰恰好的冷言。
  潭上的凉亭里,冷言一身白色长袖的唐式长袍,白色丝绦松松地捆住他的长发。
  “你穿这样还习惯吗?”东方玩月靠着他,乘机欣赏他的装束。他呀,宜古宜今,如今作这样的打扮,倒有着古代光风齐月的侠士风范。“爹有严重的‘恋唐情节’,除了东方山庄的园林楼会全仿唐,他也会要求入内的客人换上唐装,戴上假发——不过你比别人方便,你的头发已经够长了”
  “换换口味也不错。”他说。但说实在的,走起路来还真不太习惯。
  远处,老管家正托着茶盘健步行来。“小姐,冷公子。”他有礼地躬身,并将;两盏茶放在石桌上。“冷公子,这是老爷的拜贴。”  他递出一册古式封面的薄书。
  拜贴?要召开武林大会吗?“谢谢。”  冷言接过。
  “那我不打扰小姐,公子了。”  老管家福了一福。
  “老奴告退。”  他说完,又健步如飞地离去。
  “连说话的对白都很古意。”  他还是生平头一遭被人用“公子”来称呼。
  “是爹训练有素。”  她顺理成章地窝在他怀里,“这是什么样的拜贴?难道是相邀我华山花剑?”若在古代,她相信他是有那个资格的。
  冷言翻开第一页,斗大的三字映入眼帘——
  悔过书
  “言,你改行当神父了吗?爹向我忏悔也!”  东方玩月笑眯了眼。
  他爱宠地捏捏她白里透红的颊“东方姑娘嘴一刁可不得了。”
  “不错哦,会打情骂俏了。”  她戏谑。冷言能适当地反应内在情绪并没什么不对,犯不着压抑的。
  他翻开第二页,看看东方告的葫芦里卖什么药。
  罪状一、于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偷看小女日记,知她心仪冥王已久,遂暗中牵红线——偷看别人日记及不正常之行为,该打。
  “你暗恋我?”  他向她求证,不会吧?在她尚未知道他的长相及背景时,她就心仪他了?真有勇气。
  看完,她早已将脸深深坦入他的臂弯。“人家不理你了啦!死爹爹,烂爹爹,竟将这种私事开诚布公?还有,他胆敢偷看她的日记?她要说服娘去整肃他一下。
  “这么说、我们的比缘份够?”行星与卫星按规定根本一辈子不得相见,他和她算是破了“银河”首例。
  “是呀,自从我十六岁做了你的卫星,我就很欣赏你临危不乱的镇定和从容。”  她仰起姣美的容颜,“你还记得有一阵子你很闲吗?常常和我在网路上TALK。然后,我们突然意图挑战上司的权威,便交换彼此的性别,你告诉我你的年龄,我告诉你年龄是女人的秘密,所以改告诉你我的英文名字,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爱上一个叫冥王的男人。”  她立自传似地说。
  “我也对卡伦有种特殊的情。”他发现自己也很有胆量,敢喜欢上一个素未谋面、年纪不明的女子。
  “哦,原来我是很有魅力的。连冥王都肯纤尊降贵”原来他们都曾彼此欣赏过,扯平了。唉,还真有点感谢她缺乏道德观念的爹,若不是他,她哪有机会遇上冷言?
  两人再往下瞧——
  罪状二、密谋与日算计冥王,派其保护小女(注:小女遇险之事纯属意外,但达推波助澜之功。)——私通外族算计别人乃不光明之行为,该罚。
  冷言扬起一抹微笑。很好,日真的在玩他?没关系,他会好好“批斗”、“清算”英明神武的日。
  “好坏的太阳,故意瞒骗我。”难怪日叫她向冥王找冷言。下次拒出三趟任务,以昭惩戒。
  罪状三、向令尊借出公子您,并保证毫发无损、岂知公子竞带伤而归,保护不周,沿请见谅——失信于人乃无可造之行为,该扁。
  连老头也插一脚?他有事没事烦我做什么?冷言的表情立刻明显地阴沉。
  “言的父亲是怎样的人?”  她看他对他父亲好像很反感,可是偶尔也会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关心——这对父子有心结吗?
  “寻花问柳,滥情。”  冷言大凡提到老头子,总不离他过去那些莺莺燕燕的风流往事。
  “这么差劲?”  可是言很专一,值得欣慰、她以眼神央求他说给她听。
  冷言噤声片刻,他向来不向外人提家务事的。不过既然是玩月要知道……
  “我母亲是元配,她有着封建时代下的三从四德的美德,丈夫就是她的天。我父亲的主意她一向顺从——就连家里平白无故地多出三姨和三姨,她也不说什么。”  他没有大男人的性别歧视,但对于那两个风骚的女人,他唯有一字之评:贱。
  天呀,言的家可真复杂。她爹对她娘是从一而终、所以她很难想像一个男人娶三妻四妾的景象。
  “然后,就像坊间流行的小说版本一般:元配打入冷宫,饱受欺陵,最后抑郁而终。”  说起他的母亲——唉,他实在不知该怎么论断她。
  言的母亲过逝了?好可怜。听到这里,她坚定地握住他的手,告诉他,他还有她啊。
  东方玩月……他知道她不曾体验过这样的切肤之痛,但她的善解人意还是令他感动。他可不是个容易情绪澎湃脾人,但只有她,总能深深感动他的每根心弦。
  “我从小念的是寄宿学校,对于二姨和三姨的行为实在防不胜防。我真的很恨我母亲的怯懦,她一辈子总是温柔地对待每件人事物,总是以德报怨……”  他定定地瞅着她,什么样的性情才是真正的温柔?像她。
  “所以你很讨厌温柔的女人?”她怎么没被列为他的拒绝往来户?PIG那一群无事忙的大小学生还票选她为十大温柔女子的榜首呢。
  “以前是”他记得第一眼见到她的照片,他差点恨死她了。“现在不会了。”  他抚弄着她丝丝细滑的发,要她安一百个心。
  “娘说,温柔不是逆来顺受,而是一种身为女性的圆融”她不是想批判他母亲的不是,只想灌输他“温柔”
  的新观念。
  “男人不行温柔吗?”  东方夫人是个特别的女人。
  “言可以。”  她像只撒娇的小猫。舒服地赖在他身上。他柔性的一面只有她能看见——有申请专利的。
  “对了,康若比教授怎么成了你的监护人?”  她问。
  “你知道了?”  他记得自己没对她说过。
  “我忘了告诉你,莫肯给我一张光碟,把你进入他屋子后的一切拍成电影——我就是这样被骗去德国的。
  莫肯的脑子里难道不能有一点正常的思想吗?“你那是还不知道我就是冥王?”  莫肯有和他谈及冥王的事啊
  “不晓得。他很早就认出你了吗?”  那他八成是把那一段删掉了。“他怎么这么厉害?行星出任务时不都包得比木乃伊还木乃伊的吗?”
  “他——‘
  “等等,言。”  东方玩月搂着冷言的颈子,以鼻尖对上他的鼻尖。“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眼睛很漂亮?”
  冷言眼睛凉爽怡人的淡褐色,真是让人愈看愈喜欢。
  “有。”  她与莫肯串通好的吗?
  “哪个女人?”  她也学别的女人体验吃醋的滋味,故作酸意满天飞。
  装得不像。“莫肯是男人。”
  “莫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讲这样的话很暧昧也,我竟没看到这一段。”  跟男人抢男人?这像话吗?
  莫肯对他的占有欲可真旺盛,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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