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捍月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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捍月冥王-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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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讲这样的话很暧昧也,我竟没看到这一段。”  跟男人抢男人?这像话吗?
  莫肯对他的占有欲可真旺盛,凡涉及冥王的一切均删除掉。“他就是从眼睛认出我的。
  “是呀,太漂亮的确不保险,下次记得戴有色的隐形眼镜。
  “老爷请小姐,冷公子花厅用膳”老管家又无声无息地出现了“另外,老爷想请教冷公子,对拜帖有意见否?”
  “意见?”  东方告想博得他的原谅吗?“你可有文房四宝?
  “谢用。”  老管家早有准备。
  冷言飞快地在薄书末题了个跋、“麻烦您了。”  写完,他将薄书交由老管家传回东方告。
  “连我爹你也敢戏弄?”  看完冷言题的跋,东方玩月笑说,一生意气风发的爹爹这次是棋逢敌手罗!
  位于东方山庄前哨的东方楼右翼,便是花厅所在——一个正对花园的房间,适合吟诗饮酒。
  但眼下的气氛凝滞,大概不好对空当歌。
  冷言立在门槛餐,进退维谷,老头居然来了?十三年来几乎对他不闻不间的老头居然来了?
  “言!”  冷风看见冷言,大病初愈的他激动得老泪纵横,他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先一步抢上前抱住冷言。“你没事吧?老告说你受伤了。”  他关心他的儿子,却不知怎么沟通。
  “没事。”  他僵硬地与冷风划清楚河汉界,他一辈子独身惯了,太多的亲情压力他承受不起。
  “言。”  东方玩月扯扯冷言的衣袖,他是在乎他父亲的。只是他太内敛,不晓得怎么表达他的感受
  东方玩月要他留点面子给老头,他照办。于是,他携着她一同入座。
  一顿饭吃得冷言食不知味兼难以下咽。老头每每用慈爱的眼神探望他,他便有溺水的感觉。印象中,老头不总是对他冷嘲热讽,甚或淡漠得像对待陌生人吗?
  “慢用。”不久,在众人的注目下,他还是逃离了这场饭局——落荒而逃。
  再不走他会窒息!他奔到花园中人工湖上的九曲廊上换气。
  老头干嘛对他这么依依不舍?他从来都不理他在想什么的,不是吗?所以他养成封闭情绪的习惯,没有付出就没有伤害,隐藏可以保护自己。
  “言。”  一声苍老的呼唤在他身后扬起。“我早和你那几个小姨断绝往来了。”  在言出走的第二年,他就把她们全部休回家了。
  他听教授说过。“没必要告诉我。”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偶而来个大扫除也是必然的。
  “自那以后,我也没有再找其他女人。”  言不就恨他不重视巧巧?
  十三年来零成长?不简单,一样风流却不再负责?
  “巧巧死了十三年,你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我?”  言的个性和他太像,倔得让人莫可奈何。
  连母亲都搬出来了?可笑,经过十三年了他一样不了解他。母亲的死她本身也有不是,他不是黑白不分的人,不会把所有罪名都加诸在老头身上。
  问题症结不在这里,他懂不懂?
  “我不反对你留长发。”  冷风记得自己曾大力挟击冷言这样不男不女,但他发现,他英挺的儿子把长发留得很有气质,一点也不会防碍观瞻。
  老头还要这样继续讨好地吗?他把头发留得这么长就是为了气他。
  既然他不了解他,他和老头就没什么好谈了。冷言转身就走,把冷风远远地抛在身后。
  才走几步,“言”东方玩月一手抱着琵琶,一手撩起月牙的白的长纱,从廊柱后方探出头来。“你和冷伯伯谈得如何?”
  “你不是从头听到尾?”“看见她甜美的笑容,心里的烦闷也舒坦不少。
  “被你发现了。”  她也是担心他嘛!“你很厉害也,脸色这么沉,心里把冷伯伯骂个半死,出口听话还是不伤人。”  那是不是代表他不想搞到父子绝裂的境地,也许他潜意识里希望能挽回什么?
  “别提他。‘”冷风是个失败的父亲。“你要练琴?
  冷言看着她怀中的琵琶,真古典,东方告真把这里弄得像唐朝——服饰、言行、到乐器。
  “对,陪我”音乐可以怡情养性,她想藉此帮他平复杂乱的心情,静心处理他的他父亲之间的过往。
  “那好,”  他哪会不明了她的思考模式?但是调适心情得靠自己,他再不疏解一下早晚会被老头气闷到部血攻心,“还有琴吗?
  “琴?”  依他现在一身俊雅的武要盟主气质,当不会要求钢琴或提琴、“古琴吗?”
  “正是。”  他不知不觉地也咬文嚼字起来。
  “我找到同好了。”  东方玩月不奇怪他会弹古琴,因为他的气息和古时候的感觉很相像,“爹知道了会很开心的。”
  她带着冷言入室内寻得一张古琴。“爹曾说我的未来夫婿必须精晓琴棋书画,外形要能配合东方山庄的古幽——留长发更好!”  偏巧言都具备——呀,想到哪去了?
  准备嫁他了?
  “曾经有人应证吗?”  东方千的品味很特殊。
  “就让你当第一个。”  也是唯一的一个。她不是发愿做冥王的新娘吗?现在,爹也不会再去乱想那“比武招亲”的破点子了。
  她倚着栏杆,随兴地对着一碧万顷的绿湖拨弄琵琶,婉约之声绕梁,争踪弦挑,他端坐矮几后,清冽如泉的乐音四沁,和着她奏出的调子,天地之间回荡空灵,阳刚与阴柔之美。
  “小俩口很恩爱。”  东方告背着手晃到冷风跟前,与他一同凝望九曲廊对边的水阁。
  “他不原谅我。”  冷风好哀怨。他从没见过冷言和谁特别亲近过,说真的,他有点羡嫉未来的儿媳妇。
  “安啦安啦,这孩子只是冷了点,倒不至于混灭人性。”  东方告边聆赏着对岸飘来的音符边说道。
  嗯,女婿琴艺精湛,极好。不过这小子也真有种,敢在他的悔过书后题上“斩立决”。
  校园话题的男女主角在上万人次的引领期盼下,总算继康若比教授后回到各自的岗位。
  温柔的东方玩月一如平日地埋首书堆、电脑;淡漠的冷言一样地重执教鞭,上他的课,两人之间,似乎虚无缥缈,好像没什么又好像有点什么。
  眼看几太平洋电脑程式设计大赛来临在即,理事会那票老龟们竟然发挥不但空前、肯定绝后的超光速,批下一道圣旨:冷言为东方玩月、堤绢佑的指导教授,即日即时生效。
  堤绢佑瞄了瞄凉亭里的俊男美女——多亲热呀,她怀疑上头是不是有意凑合这对阶级有别的恋人,然后派她保护两者的名誉。
  纯白雅致的小凉亭顶上,爬满了桃红色的九重葛,染喜了这样一个沉闷的午后。
  冷言和东方玩月花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讨论一些程式上的盲点后,便双双栖息在圆柱旁的石椅上,俨然一对幸福鸟。
  他发现她的程度不下于他,对电脑的敏锐度格外高——或许日应该也是看上这点,才提拔她成为卡伦的。问题是,学校然理事会这么安排是存何居心?他们不会不知道他在避A组的课,就是因为怕玩月难做人。
  PIG的理事会直辖于U。D。M。企业。冷言想通了某个关节,这整件事会是海王授的意吗?
  日正当中,他开始有些倦怠。“入眠”  的副作用还在持续,因此近来的午间他总必须小睦片刻。
  东方玩月看见他逐渐混渔的淡褐色眼瞳,便知他又困了。她安静乖巧的坐在他跟前,不予以打扰。
  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低低地传开,他睡着了。
  她反身端凝他的睡容。好看的男人在睡觉时,似乎更加耐看,她顺手为他整顿着飘得凌乱的发丝。
  触感真好。她不只一次赞扬他的发质,很少有男人不把长发蓄成“米粉状”  的。
  程式玩完了,她正处于非常无聊的阶段。绢佑正忙着修改冷言给的作业,不好烦闹她,东方玩月于是轻轻抵上他宽阔的胸怀,秀气地打了个呵欠,满足地和他共眠去。
  好了。堤绢佑安坐如茵绿草上,欢喜地输入最后一排指令。
  “教授,我——”一回首,两人惬意的打盹镜头被她探看得撤底完整。
  什么呀?冷教授和小月胆子可真不小,光天化日之下竟亲密地睡在一起,她蹑手蹑脚地移近这对出色的壁人。
  走上前,她看这对壁人,小月出落得更有韵味了;沉浸热恋里的女人总是妩媚的。冷教授也许不曾注意,但他的眉宇间已少了些冷硬,多了点柔情。她把玩着东方玩月披下的及腰长发,再对照冷言不输洗发精模特儿的飘逸发丝,心里浮出个不坏的主意。
  堤绢佑小心翼翼地卸下冷言绑发的丝绦——
  咦,无动于衷?  她闪到柱子后观察他的神情,确定没有醒来的趋势。听阿朗说,冷教授的功夫超强,危机意识应该很高才对。
  她又突地忆起东方玩月的话:习武的人练到某一个层次,便不容易疑神疑鬼——只选择性地应付特别状况。若来人不具破坏性,一样照睡不误。看来,冷教授和小月都倚任她,实在不好意思捉弄他们。
  但是,做坏事的滋味确然甜美,难收手罗!
  第十章
  冷言以不愿叨扰的理由,坚持搬回田园调布的家。因为东方告邀冷风在东方山庄“小住”一番——真“小”
  呀,占据人家的地盘近一个月,只见老头仍然乐不思蜀地不愿离开。
  无妨,山不转路转。
  东方玩月理所当然地跟着他回去,她真的很怕一出了她的眼力范畴,又有人想动他。她当然晓得自己的棉薄之力不如他矫健的身手,但她还是努力地学习捍卫她的“行星”。一向总是言在保护她啊,偶尔也角色调换一下。
  甫进门,“你——”  冷言倒抽一口气,老头不是赖在东方山庄吗?“  几时跑来的?
  “冷伯伯好。”  她代他问候。
  “你好。  还是媳妇乖巧,不会赏我排头吃。”
  “你来做什么?”  冷言的语气又结冰了,零下十七度。
  “向你介绍一个人。”  冷风比比身侧的陪客。
  他不经心地瞟过这位不曾见面的男子。二十三、四岁,稳而不躁,睿智的双眼布满精明,有企业精英的架式。他当然不会疏忽男子丰神俊朗的轮廓,长得多像某人。
  “有新姨了?”  他活脱是老头年轻时的再版。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十三年来他既然从未间断拈花惹草,也别指望老头能有什么新作为了。
  “我是冷诉,请大哥指教。”冷诉立直身,彬彬有礼地伸出手。
  冷言微一颔首,没给难堪地与平空冒出的“弟弟”握了下手。这个冷诉,他看了还算顺眼,比老头那两个女人生的懒儿子好大多了。
  冷风眼里滑过一缕惊异。他本不期待冷言会接受冷诉,只单纯地想告知他有个小弟的存在罢了,但冷言……
  “你好,大嫂。”  冷诉转而向东方玩月致意。听爸说,这个年纪轻轻,美得脱俗的女孩是大哥内定的妻子。
  大嫂?她不能适应地拉拉冷言的衣袖。一副她很老的样子——大嫂?
  冷言拔着东方玩月的青丝,甭浅的笑意和爱溺的眼神明白地告诉她:不要看别人,就是你。
  “冷诉是冷氏美国总公司的总经理。这次来日本,是为了辅佐你先打理日本分公司。”  冷风说得眉飞色舞,仿佛冷言已应允接下他的江山。
  “都交给他。”  冷言摆明没意愿。交给冷诉应该不会有差错,他看起来是个人才。
  “言!”
  “大哥!
  两个声音同时喊出,时间拿捏得神准。
  “除非你以为你另外那两个游手好闲的儿子是奇葩。”  冷言不带手足亲情地陈述一个事实。
  被打着痛处了,冷风尴尬不已。冷诏和冷询的确不成大器,唯有冷言和冷诉是他的骄傲。
  “我只是个私生子。”  冷诉一向有自知之明,他从不一奢求份内以外的事。
  “庶出一样可以是正宫太子。”  谁规定嫡传长子长大一定是皇帝?况且他这个皇太子甘愿退下。
  说完,冷言不理会两人,径自揽着东方玩月上楼。
  “他们……”  不招待一下吗?
  “别管。”  这栋别墅是老头送他的弱冠礼——他本来盘算退货的,但老头却派出陈伯、陈嫂对他施以软性功服,成功地将他塞进去。屋子既然是老头的,难道他会迷路不成。
  回到冷响居,一进房,她立刻忙碌地替他查探周遭有无可疑物件,以确保他的安全。
  他好笑地拦住她来往穿梭的身影。“不会有事的。”
  温驯的小猫儿“进化”为繁忙的工蜂——达尔文会受不了这刺激的。
  “你又知道了?”  她不服气,冥王了不起吗?换她来保障他的生命安全有何不对?
  “你太紧张了。”  他抚平她激昂的情绪。
  “谁教你现在是伤患?”  灵光一闪,她又补上一句,“你的伤真的好了吗?我看看。”  他最好别骗她,否则她保证立刻架他回东方山庄。
  二话不说,她求证心切地立刻动手,由领口开始解起他的钮扣。
  冷言倏地喉头一紧。她在脱他衣服?!
  他盈握住她工作不停地柔夷,有些沙哑地道:“你再脱下去我肯定你今晚回不了家。
  “不会啊,几颗扣子而已,需要多久时间?”她不了解他的意思,继续手上的工作。
  “玩月!”  他沉声。她那种纯洁的反应令他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念头,羞愤得想撞壁。
  上回在同一地点,她还化被动为主动哪。而这一回,她竟智力退化地不了解他的弦外之音?
  揪起衣领,她细看着他的左肩。“快痊愈了。”  说完,她不意地触及他裸程的胸膛——烫!“你不舒服吗?”
  他要怎么跟她说?她今天的脑筋公休了吗?怎么还没参透这些讯息?“你脱了我的衣服,要负责一半的后果。”  说完,不容她开口,他立刻勾起她的脸蛋,深深地吻住她。
  她半闭的瞳眸扫到了地上的长毛地毯,恍然想起那天时地利人不和的那天,一样的地方,她和他——
  言该不会想再续前缘?想到这一层,她的脸颊也传出阵阵热意,居然丢脸地感到期待?
  “知道了?”  他抽空征询、他接收到她体温的异常。
  “纯欲望?”  她非常类意他在德国讲的一席话。他只是以貌取人吗?虽然他以行动证明了——
  “不是。”  是的话她哪能保持完壁之身到现在?
  “言,你爱我吗?”  她认真地问,双手环住他的腰,侧着面挨着他的胸口听他急剧的心跳。
  她不但亲眼看到,也要亲耳听到_
  “你以为?”  她好像很爱问类似的问题?
  “我爱你、”  她急切地表明立场,让他了解她并不是在怀疑什么,而是……虚荣心作祟……
  他心里有道暖流行经,玩月呀,总是细心多过粗心。
  “我爱你。”他没在她发间的淡淡馨香里,坚定地道。
  言说爱她……东方玩月舒坦地逸出欢愉,他亲口说了……他终归还是说了。
  藉着和她的对话,他逐渐平息体内过于亢奋的欲念。
  因为爱她,所以他不愿提早动她,担心她受伤害。
  “我不介意。”  她这算勾引吗?一时之间,竟萌生偷尝禁果的强烈念头。
  “什么?”  他心头撼动,星星之火大有燎原的倾向,她一主动起来可会天崩地裂的。
  她娇笑,有着从少女蜕变为女人的过度期美丽,一种既纯且艳的光彩,脱下短外套,露出里头的丝质短洋装。
  “我可以给你吗?”
  她要给他?这下可好,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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