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捍月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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捍月冥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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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睨了他一眼,释怀地笑了。“你笑起来很迷人,至少不那冷漠。”
  他又吻上她的眉心,“你很特别。”  他又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我似乎也爱上你了,你说怎么办?”  恬淡的笑靥里自有一丝调皮。
  “这么办。”毫无前兆地,他低下头,攫住她的红唇。
  对不起了,冥王……
  抱歉了,卡伦……
  东方玩月与冷言十指交握,轻浅地回应着他的吻。
  或许跟两个人的个性有关吧,不管时间多久,总只保持最淡雅的方式经营一个吻——碧波高腾有它的狂美,蜿蜒小溪亦有其韵致。
  “砰”  地门给撞开了。
  “喂,你们这些年轻人,婚前‘那个’不太好吧?
  康若比教授劈头就是一句。
  冷言和东方玩月很快地公开,“哪个呀?”异口同声。
  康若比教授将他们巡视一番,目前看来的确清白。“没事。你们也恩爱够久了哦?可以回去做该做的事了吧?”
  “今晚我还要去柚木若那儿,你去不去?”冷言轻声问道。
  东方玩月温柔地点头。“放学后我去你家,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喂喂,我要睡午觉啦。”  康若比教授下逐客令了。
  顿时,冷言以眼送来满天冰雹。
  “呜……你好过分。”  爱玩的老教授立刻装出惨遭不人道待遇的小媳妇状。
  堤绢佑渴望地看着橱窗里的婚纱礼服,突然问:“你和他是怎么在一起的?”
  东方玩月大致说了一遍——比较着墨于图书馆事件上,而“武打场面”略过不讲。
  “啥?”堤绢佑下意识地掏掏耳朵,“他一句‘嫁给我’就成为你爱上他的开始?”她一直以为东方玩月的慢条斯理反映在感情方面,没想到……
  “嗯。”
  堤绢佑立刻露出像是“你骑企鹅散布”的怪异表情。
  “你不觉得你们进展的太快了吗?这样的感情就好比午后雷阵雨,多半来得快,去得也快。你有信心吗?牢固吗?”
  是快了点,就算把略讲的加回去,以一般人的看法来说也还嫌太快。
  但东方玩月自有一番见解:“我只是说,我‘爱上他’了,‘爱上他’并个等于‘爱他’,之间仍一段过度期,那才是需要时间历练的。”
  太高深啦,堤绢佑一头“雾沙沙”,“爱上他”跟“爱他”有差别吗?不也一样是爱吗?
  “简单地说,‘爱卜他’是交往的开始,‘爱他’则是一种落实”东方玩月再解释。
  “落实?结婚吗?”堤绢佑举一反三。
  东方玩月笑着,不答腔。
  “看不出你对爱情有这么先进的理论。”堤绢佑啧啧道:“我实在好奇你如何和一个冷血动物相处的?”
  “冷血?他会吗?”  东方玩月失笑,“除了他外貌较为冷峻之外,我倒不认为他哪里冷血。”
  “是喔,只有你会那么想。”堤绢佑道,“你不知道啊,他上课时若底下的学生不安分,他稍一瞪人就足以造成雪炎即使吹着暖气,也会让人觉得冷个半死不活的。”
  东方玩月拐进纪凡希的专柜,堤绢佑跟进。
  “他的个性和我差不多、只是他表达不悦的情绪会比较激烈一点。加上他原本给人的感觉就是冷,所以会令人误解。”  东方玩月顿了顿,“其实,他心情不错的时候,他的冷会是宜人的凉爽。”
  堤绢佑翻着一本春夏服饰的型录,“唉,说不过你。
  总之你快乐就好。“
  两个知心好友相视而笑。
  第五章
  借着无星无月的夜色掩护,两道人影溜进七楼C座。
  “为什么不白天来?”  东方玩月问。
  “白天有警视厅的人看着,未必肯放行。”冷言有经验地回道。日本人的民族性强,深怕外人抢了他们的功,这点常造成国际刑警办案上的不便。
  “我们分头找看看。”  她提议。
  冷言点头,转身进入抽水若的房间。
  他老觉得赛伦?布诺和柚木若的死,一定有某种程度上的相同。
  冷言快是仔细地扫视——忽然,一个不对劲刺激了他敏感的神经。
  他在一堆德国团体和歌手的CD中抽出了一张中岛美雪的CD。
  明明所有的CD都归其所,为什么唯独这张,冷言奇怪不已。
  不寻常的错误往往是关键的线索。
  他打开盒子,却不见CD在里头!转移目标,他望几床头柜上的CD音响——果然!
  看来,柚木若死前曾听过这张CD,冷言按下PLAY键。
  不一会儿,中岛美雪低沉的歌声缭绕一室。
  一曲将尽。然而,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突地从音响里传出一句“希特勒万岁”,还是德语发音的。
  冷言一时有点难以接受,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
  但冥王之所以是冥王,就在于他绝侍的反应能力。他的大脑中枢停摆了零点零零一秒后又运作无碍了。
  “希特勒万岁”可能是某种暗示?他循着这条线索一路推理下去,赛伦?布诺及柚木若的自杀之谜都可迎刃而解。接着,只欠一些证据就可以了。
  冷言将那片CD由音响中取出并且放回盒中,仍进背包带回去做研究。
  打开电脑,他进入硬碟,企业再找些有利用价值的资料。
  当他接触最后一个档案时,赫然发现大事不妙——这个档案似乎非常重要,重要到以十来道密码指令防护,外加一个自动爆破程式!
  密码指令倒难不倒他,他有把握在最短的时间内以“尝试错误法”  找出破解的方式;但麻烦就麻烦在这个该剐万刀的自动爆破程式,只要输入错误,哪怕仅仅一定之差,它也会来个玉石俱焚的手段,炸得整间屋子片甲不留。
  唯今之计,也只能先拆了电脑里的炸弹装置再说罗。
  冷言取出背包里的小型工具箱,动手卸除主机的外壳和硬碟之外多余的零件。
  总算只剩下那个扎手的硬碟了,但他却与之对望良久,他在研究接下来该有什么动作,该干什么?
  因为,硬碟本向就是一个炸死人不偿命的炸弹!
  虽然他已把周边的线路截断,孤立出这个硬碟兼炸弹,可是他却不知道采取什么方式动它比较安全?
  有可能一碰它就被炸个粉身碎骨;也可能它有计时装置,一对它“上下其手”就会倒数读秒;乐观一点,也许电路拆得正确,它就不会引爆——不过,在测实际操作之前,谁晓得会是哪一国状况?总不能冒着三分之二的风险去赌那三分之一的安全啊!等到被炸死后才领悟失败的经验,这种结局未免太凄惨啦,没必要因他是冥王就得和地下的众家“好兄弟”团圆吧?
  但冷言倏而转念想想,既然他把外围线路剪断怎样了,再拆个炸弹的盖子应该无所谓才是。于是便胆大心细地旋松四角的螺丝钉,快速地挑起盖子再跳到安全地带做观察。
  “滴答,滴答……”  类似钟摆晃动的声音在盖子被掀起的同一时间传出。
  他往前一探——很好,倒数计时十五秒,够行动了。
  冷言专注地盯着每一片兀板和第一条不同颜色的电线,以不乱碰为前提,拿着镊子夹起他要的晶片。
  四秒。他打开书桌前的窗户,如丢烫手山芋似地向外一送。
  三、二、一、零!“砰——”,伴随着震天巨响的是一团炫亮的火光和刺鼻的火药味,灰烬无所适从地飘浮,犹带星火。
  为了握余烬散落酿成火灾,他顺手拎起桌上养着黄金葛的一缸水,往那球逐渐消逝的火团泼去,这才完全摆平这个难缠的炸弹。
  “你好像很内行的样子嘛,你在‘银河’里的身分是什么?”  东方玩月不知何时靠在门边,半认真的问。
  她怎么会知道我打哪来的?冷言两潭深海似的眼睛瞅住她,等待解释。
  “家父是‘银河’的幕后支持者之一,他把洪楠交给贵组织处置了,而‘银河’回覆,会派人前往日本了解状况。那个人,应该是你吧?”  她有条不紊地说着。
  “虽然警视厅的电脑所记载你的资料是‘国际刑事组,冷言。’但我想,这该是挂羊头卖狗肉吧?”  她又添了个注解。
  “你如何肯定羊头出在羊身上?”  她的聪颖绝不容他低估的,正因为如此。与她来个小小的口舌之争也是种乐趣。
  “不然阁下以为?”  东方玩月倒想听他怎么说。
  “人头都可以长在马身上了,不是吗?”  冷言意指希腊神话中的“人马座”,这句话对向来言语力求精简的他而言,算得上是垃圾级的东西,拿它来充场面,只不过想转移她的注意力罢了。
  冥王得罪的人数以千计,均欲除他而后快,只一直苦于没见过本人。私底下,他不愿大多人知道他的身分,尤其是她。他唯恐真有那么一天,不论她出任何岔子都不是他能承受的。
  也许,他对她的情感真的不单单“一点点爱上”那样简单了。
  她噗嗤地笑了出来,“牵强。”
  她又何尝不知道他的心思呢?他若不想坦白,她并不会非深入探究不可啊。
  该说的时候,她相信他会说。
  “我发现好玩的东西了。”东方玩月不想在他的真实身分上继续打转而令他为难。“我在厨房里找到柚木若的护照和德藉身分证。”
  “厨房?”  冷言接过来翻了翻。
  “你一定想不到,有人会把保险箱设在碗盘柜里。”
  “你是怎么想到的?”
  “因为我家的保险箱就是在烘碗机底下。”
  真天才,东方家族这辈子别妄想生出从里到外一切正常的孩子了。
  “德国……”  他试着集结所有的线索,试着在凌乱里找出秩序。
  赛伦?布诺不也是德国人吗?希特勒也是德国人,现在,柚木若取得德籍,算是德国人了。难道,所有的问题都出在德国?
  “你想到什么?”  她看着他凝重的表情。
  “事情恐怕有点复杂。”  冷言尽可能地择要而述,
  “我要看一下晶片的内容才知道,也许可以找到你被追杀的原因。”
  “大概没机会了吧,我想。”  霍想,冒出第三者的声音。
  “谁?”  冷言一把拉过东方玩月到他身后。
  三个身着夜行装的人——依那魁梧的身形判断,应是男人,堵住柚木若的房门口,三把枪一致朝向两人。
  实在太大意了!他与她都这么想着。
  “主人果然神机妙算,相准你们今晚会再来。”  中间的人操着带有浓厚德语腔调的日文夹杂着英语说道:“现在,把晶片交出来。‘”
  他那别扭的怪腔怪调倒启发了冷言,使他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人物。“辛德?”
  “什么?”  那人双眼忽地瞪大,失声叫道。
  看来错不了,冷言思忖道。
  “他是谁?”  东方玩月从冷言背后探出头来。
  “可能就是那个驾驶直升机的人。”  他存心说得大声点,以测试他的猜测是否属实。
  “咔!”  子弹上膛,“说!你还知道什么?”  辛德字字说得极重,上排牙齿像是要咬碎下排牙齿似的。
  又猜对了  冷言淡淡地说:“你是柚木若的联络人,柚木若则是洪楠的联络人”
  “砰!”  的一声,辛德气急败坏地朝天花板射了一枪,啐道:“就知道柚木若那小子没用!”
  好极了,他没用灭音手枪。也许大楼里其他住户听见了会报警,冷言现在只要拖延时间保命就行了。
  东方玩月在冷言不徐的呼吸中猜到了他的心思。
  “原来是你?恭喜你活着。”  她也加入阵容。
  “是,我命大,你不服气吗?不服气我们再来比画啊!”  真正不服气的人其实辛德才对。论起驾驶战斗直升机的资历,他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十九岁的小妮子?她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呜——”  警车尖锐的鸣笛声层层传了七楼。
  “来得比预期快嘛。”  东方玩月躲在冷言身后轻笑。
  “怎么回事?”  辛德明显地脸部肌肉僵硬,“喂,你去看看。”  他派左侧的手下去窗边探看。
  这名手下似是初生之犊,除了身材高壮了点之外,由他不甚稳健的步伐看来,他在害怕,东方玩月与冷言一同观察着。
  “不准动!”他走过两人身旁时,还不时地逞凶,“不准动!”
  又过三秒钟。“不准动!”
  再过两秒钟_“不准动!”
  窗户就在冷言身后的书桌旁,这句话他在这五十公分不到的距离内,前前后后说了十来次“不准动”,简直成了口头禅。
  “你快点行不行?”  辛德焦躁地催促道。
  手下唯唯诺诺地应着,侧着身子面向冷言和东方玩月,枪口也对着两人,斜眼往下一望——哗,这可不得了,有六辆警车挡在一楼四周啊!
  “完了,完了……”  他喃喃有声,额尖冒出豆大的汗珠。
  冷言相准他的一时失神,他把握机会,立刻敏捷地施展了个小擒拿将他挟持住,并夺下他手中的枪,“砰、砰、砰”一连朝辛德和另一名手下开了三枪。他们为了躲避子弹。立刻以后平最快的速度卧倒在地。
  东方玩月与冷言点间示意,一块冲出柚木若的房间,并把押来的人质扔在正准备爬起的辛苦身上,然后跑离现场,以免被警方逮到又得解释个大半天。
  下课了,到处人声鼎沸,比菜市场更像菜市场。
  教室里,东方玩月优闲地翻看报纸,宛若与世隔绝一般,对外头的嘈杂置若罔闻。
  报上的头条新闻令她难得笑得超出淡漠的范围。
  它的内容大意的约是辛德等人被捕,因而查出怀疑他与柚木若之死有关;但法医的却指出袖木若的死因并无他杀之嫌,故辛德一行人改以擅闯民宅、非法持有枪械、释放烟火扰人安宁等罪名遭警视厅起诉。
  “烟火?”  真好笑,那明明是冷言拆除的炸弹嘛!
  她继续看下去——但警方在现场却发现不只三个人的指纹  由于其余指纹太过横糊以致无法辨识,故警言决定将进一步侦讯辛德等人以获得更多证据……
  她翻阅影剧版浏览,镇定地一如往常。
  东方玩月并不以为警方能从那三人日中套出她和冷言。因为辛德心知肚明,若他供出他们,那么他的刑责势必得再加——武力威吓了。
  她再翻到体育版,但赖以照明的光线却被一个不识相的人给遮住了。
  “北之原郎同学,我要看报纸。”  她无可奈何地说。
  北之原郎怀着一身排山倒海的怒意,“我觉得这个更适合你看”口气糟得有如捉奸在床的丈夫,那个花蝴蝶妻子则是她。
  “啪”的一份杂志扔在她的报纸上,态度十分差劲。
  东方玩月稍稍地瞄了一下封面,很眼熟,一早堤绢佑就拿给她看过了。
  “有话请直说。”那样耸动的标题,她几乎可以草拟一份地将出口的讲稿。
  他大大地换了数口气,可见光火得连呼吸都不均匀了。“你看清楚——”“他指着封面上东方玩月与冷言的大特写,又指着底下单明的红色粗体字:
  冷漠教授与温柔才女的暧昧师生情?
  “你怎么解释?”  他呛人的语气像是她的所有人一样。
  东方玩月非常讨厌成为质问的对象,因此脸色不见得比北之原朗好多少,“解释什么?”
  “解释这个丢死人的排闻!”  他拍案怒斥。
  时间像是静止,周遭的喧哗就此中断,所有好事者、不好事者都望向这里,东方玩月和北之原朗成了视线集中的唯一焦点。
  “没人要你觉得丢死人。”他分明在挑战她的自尊。
  “你懂不懂羞耻啊?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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