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果果,我还想着今天把果果接到我们家,熟悉下环境。”
米乐一听这话,心里就不舒服,怎么着这是来抢孩子的呀,这人越开越讨厌,“没事,也没什么负担。再说果果现在和正常孩子还是不太一样,也只在我们身边才好些,恐怕不愿到陌生人那里。”说陌生人的时候加重了声音,看了看钟表,这曲凡怎么还不回来,不管怎么样不能让他把孩子带走。
好像没看出他不高兴一样,邹文还在那说果果怎样怎样,旁敲侧击的问果果的情况,米乐却听敷衍,既然是来抢果果的,跟他客气什么。
正坐在那里不耐烦,寻思着是不是给曲凡打个电话,那边电话就来了,“乐乐,今天晚上不能带你们去吃饭了,赵哥的案子已经锁定了嫌疑人,我现在正赶回单位,你带果果去吃吧。”
“哎,是吗?不过你同事来你家了。”回头看了看坐在那里的邹文小声的说“他说他是来接果果的,说要领养果果。”往后撇了一下,邹文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说话。
曲凡一手开车一手打电话,“嗯?接果果,谁呀,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局长说了,这段时间果果由我照顾,领养的事等案子破了再说,还有他怎么知道我家在那里呀?”以前曲凡经常住在单位宿舍,也没跟同事说自己有房子的事,毕竟刚工作没几年就让人看见他住这么大的房子,不定说些什么呢,他嫌麻烦,也没跟谁说过。
米乐愣了一下“哦,他说他叫邹文。”
曲凡心里咯噔一下子,脚一踩刹车,“邹文!”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身上冒出一身冷汗,想到米乐处在危险之中,声音放小,有些颤抖“乐乐你听我说,冷静点,邹文现在在你身边吗?我们确定的嫌疑人就是邹文,你现在要不动声色的带着果果到楼上去,他现在还不知道我们要抓他,你小心点,把卧室和书房都锁死,去用柜子把门堵死。我马上就回去。一定要冷静,等我,电话别挂。”邹文是二组的组员,之前跟赵斐关系相当不错,当初破毒品案时就怀疑过有内奸,那一阵他们组里内部排查也没查出什么,也没个结果,毒品案被泄密后,赵斐和邹文因为什么事在天台上吵了起来,被小王看见了,当成闲话跟他说了,后来看两人没有什么,他没当成一会事。在那之后赵斐就神神秘秘的,之前曲凡将两人在天台争吵的事情跟调查人员说了,不过邹文有不在场证明,被排查出外,不过
51、危险的降临 。。。
调查人员还是在邹文的账户上发现了来路不明的财产,并且今天上午证实邹文的不在场证明是假的。刚才他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收到邹文的逮捕令,他正想往邹文的家里赶,却不想邹文正在自己的家里。
米乐心里咯噔一下,握紧电话,转过身看见邹文坐在那里静静的喝着茶,他看不出他是不是杀人犯,不过曲凡的话是要听的。
米乐紧张的扯了扯嘴角,笑着对邹文说,“曲凡说他很快就回来了。你坐一会,我上去看果果离电脑屏幕近不近,时间长了该近视了。”
邹文点点头“嗯,不用管我。”
米乐尽量放慢脚步克制自己往楼上跑的念头。
在邹文看不见得地方,三步两步来到主卧室,看见过果果正在书房里玩电脑,将卧室的门锁死。
楼下的邹文坐在那喝着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邹文快跑—”声音突然而止,电话那边传来乱糟糟的声音,听起来是警察的声音。他听出这是自己妻子的声音,楼上也有桌子挪动的声音,知道自己暴露了,正要往外走却听见警铃的声音,没想到曲凡回来的这样快,脸色阴郁的从腰里掏出枪,往楼上跑去,楼上的卧室紧锁着,用力一脚没有踹开,啪啪—两枪门锁被打烂,再一脚下跺开了门。
米乐在书房里抱着果果,听着啪啪的枪声身体哆嗦了一下,小孩也害怕的搂着他。听着破门声,米乐抱紧果果“宝宝啊,叔叔马上送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不要害怕,过一会叔叔就接你出来。别怕啊。宝宝最勇敢了哈。”听着激烈的破门声,米乐亲了亲果果的小脸,把他送到了空间。
空间到第二次异变后,藤蔓莲花长大不少,他进入空间后藤蔓都会占满床,米乐不敢这个时候进入空间,如果邹文把藤蔓破坏了,他就可能出不来了,那他和果果都会危险。毕竟这样一个书房里长着藤蔓是很奇怪的事。他不敢冒险。
身体贴着墙壁,心嘭嘭的跳的很快,哗啦——窗户被敲碎了,米乐看见邹文狰狞的脸出现在窗口,这间主卧室和楼下客厅是一体的,只不过中间被隔开,又分出一个小书房和卫生间,中间的窗子是连着的,很容易就过来,这样的情况被两人忽略了,米乐紧张的把桌子搬开,打开房门,余光中看到邹文已经爬了过来,快速度往楼下跑。啪——米乐感觉腿上一凉,中枪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往楼下滚去。
砰——身体摔在楼梯前,米乐只觉五脏六腑都被移位了。
“你跑啊!怎么不跑啦!孩子呐,在哪那?”邹文拽着米乐的头发让他仰起头看着他。
米乐皱着眉看着皱文狰狞的脸,腿上剧烈的疼痛,让他有些喘不过起来。身上也有些擦伤。脸色有些发白。
邹文看着他没说话,挥起拳头对着米乐的肚子打了一下,米乐就觉的自己的胃都要翻出来了,嘴里不停的吐着酸水。
“人哪?”又踢了他一脚。“不说是吧?我告诉你,不说也没关系,有你就够了,要怪就怪曲凡吧,谁让他那么快就到。我只能拿着你做挡箭牌了”说着邹文拽着米乐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提起来手中的枪指着他的太阳穴。
嗷呜一声,邹文手上一痛,枪掉了,是阿福跳起来咬在他手上,“噢—,你这该死的畜生。”手一甩,把阿福摔到墙上,“阿福。”米乐看着阿福被甩出去,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平地锅,对着邹文的头砸了下去。一锅下去邹文被敲破了头,不过因为匆忙力气不够,邹文晃了晃头又站了起来。米乐拿着锅不停的拍向邹文,他听见曲凡开门的声音,在坚持一会就好了。
邹文伸手打掉米乐手中的锅,暴怒的将米乐踹倒在地上,“你该死——”从地上捡起枪对着米乐,嘭——
米乐被摔的昏昏沉沉的,正想逃到空间中,就听见枪响,身上一沉就看见曲凡趴在他的身上。
52
52、暂时的平静 。。。
曲凡终于赶到了。他不知道自己让米乐逃到楼上的决定是否正确,他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听见电话里的枪声,他心揪了起来,恐惧袭扰着他。心沉入深渊。
挂着警笛向着家里赶去,不知道擦了几个车,他知道邹文有枪,而他的枪又交了上去,没有对抗的力量,他必须冲上去,他要去救他,哪怕用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他。
打开房门看见的就是邹文抬起拿枪的手臂,没有办法思考,无法做出判断,他所能做的就是挡在爱人面前。
曲凡不能去想自己受了怎样的伤,没有时间检查米乐到底受到的伤害,趁着邹文愣神的功夫,扑到他的身上,打掉他的枪,按着他的脑袋磕到墙上。曲凡下手挺狠,想到米乐差点就被这人——,他身体就不停的战栗,心中的愤怒无法宣泄。
米乐站起身拉了拉他“曲凡,停下来他晕过去了。”
曲凡眼前一黑坐到地上。
“曲凡—曲凡—你怎么样了?”米乐一趔趄,坐在他的身边。往曲凡后背看去,左肩处,一个枪口在不停的流着血,那个位置离心脏很近。
曲凡睁开眼睛撤着嘴笑了笑“没事,不算什么,倒是你,疼吗?”抬起手摸了摸米乐的脸,脸上有些淤青。看着他家居服的裤子上都是血迹,那里受了枪伤。“你快找个东西把伤口系上,止住血。”
米乐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别动,我叫救护车。”说着要起身打电话。
曲凡无力的拉了拉他,“我在路上叫了,警察和救护车一会就到了。”
米乐把曲凡小心的扶到在墙边,一瘸一拐的走到卫生间拿了毛巾小心的堵在他的伤口处,不过可能是离心脏太近,血流的非常快,有些堵不住,看着曲凡一点点苍白的脸,泪水浸满了双眼。
曲凡的呼吸很弱,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知道自己有些失血过多了,伸手擦了擦米乐的泪水,“别哭,我身体壮着呢。到医院处理一下就好了。”渐渐的手也太不起来了。
米乐抱着曲凡,“在坚持一会,曲凡,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哈哈——哈哈——”旁边的邹文突然醒了过来疯癫的大笑,他的头也流了很多的血,肋骨可能被曲凡踢断了,现在也动不了,随着他的笑声,身体一抽一抽的,脸上越加狰狞。
曲凡歪过脑袋,看了看他“邹文,你为什么杀赵斐?”
邹文停止笑声,剧烈的咳嗽起来,口中不停的溢出鲜血“你不是知道了吗?赵斐查出我收了飞扬公司的钱,帮助他们逃避警方的检查。飞扬公司的老板被警方击毙没人知道我就是那个内线,那天我只是想求求他,哪想到赵斐一点也不通融,还说他找到证据,要我去自首。咳咳——咳…,没有办法我只有动手逼问他。本来听说果果的自闭症好了,想过来探探情况,我没想动手,谁让你那么敏感。呵呵—呵呵呵………,现在好了由你来陪葬也值了,咳咳咳——咳咳——”可能是在打斗中肺部受伤,随着邹文的咳嗽声鲜血不停的涌出。眼睛一闭整个人昏了过去。
米乐狠狠的看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捅上几刀。
曲凡握着米乐颤抖的手,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似乎要把他的样子印在脑海中。
听到楼下的救护车声曲凡也打起精神,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睡过去可能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呼—乐乐,果果呢?”
米乐愣了一下,突然想到果果还在空间里,等会警察进来找不到果果就糟了。看了曲凡一眼。米乐把果果从空间里带了出来。小孩子一下子从空间出来,看见米乐一下抱了上去,紧紧的不放手。
曲凡一下睁大眼睛,感觉米乐就像变魔术一样,把果果带了出来。用手指了指果果。
米乐看见一名警察已经进了门,凑到曲凡的耳边“等你好了我就告诉你这个秘密。”
曲凡抿着嘴笑了笑,看着米乐有些担心的脸,这就是乐乐最大的秘密吧,带着这个想法陷入了黑暗。
看着曲凡进入了手术室,米乐也被送进手术室,医生给他的伤口做了处理,因为子弹从腿上穿过,情况并不是很严重,他的身上多处软组织受损,还有从楼梯滚下时的擦伤,不过都不是很严重,处理好伤口他没有到病房休息,而是抱着果果等在外面。
曲凡的情况比较严重,因为替米乐挡了枪,在左肩处,因为靠近心脏手术比较难做,失血也过多。处理起来比较麻烦。手术做了两个多小时。
米乐睁开眼睛,就觉得身体上的酸痛,左手边有些沉一看,却是果果压着他了。往右边一看,曲凡躺在那里。小心的起身,咧了咧嘴,摸了摸头顶,恐怕都肿了起来。
小心的挪动到曲凡的床边米乐看着他苍白的脸,伸出手去小心的抚摸,手下的温度让他安心,终于没有事了。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来人看到米乐的动作愣了一下,“米乐,你醒了。医生说曲队要下午才能醒,我买了早餐,你先吃点吧。”来人是曲凡队里的同事,是张云,当初也去过米乐家里帮着种过树,和米乐还算熟悉,这次局里派他过来帮助照顾曲凡。因为一直跟着曲凡,他也曾经猜过他们两个的关系,昨天也是他第一个跑进曲凡家,看见两人的样子也是确定了。
看着张云眼神有些飘忽,米乐笑了笑,“谢谢了张哥。给你们添麻烦了。”
张云把食物放到旁边的小桌上,“那里,我们还要感谢你呢,当时多危险呐,哪想到邹文能找到曲队家,他老婆通风报了信,如果不是曲队给你先打了电话,你还有点准备时间否则就麻烦了。果果也危险了。”说着有点悲伤的看着果果“赵哥多好的人呐,就这么没了,还是被好朋友杀害的,我们的心里都特别不好受。如果果果也被害了,我们还真没办法对赵哥交代,他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息的。”
米乐想着当时的危险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如果曲凡没来那通电话,他可能什么都没准备就被制伏,更何况他还有枪,“对了,我们家阿福怎么样了?”昨天光担心曲凡了,去医院前把阿福托付给一个熟脸的警察,就到医院来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张云笑了笑“没事,找兽医给检查了一下,就是有点擦伤,昨天晚上就被小王接过去了。”
米乐放下心来,等腿好了,一定好好奖励阿福,这小家伙立了大功了。
张云从外面打了盆水回来,“你擦擦脸吧。刚打的粥还是热乎的。
米乐小心的拍了拍果果,“宝贝,醒醒,起来吃点东西。”这小家伙昨天也跟他等到曲凡做完手术才睡。
果果听见米乐的声音揉了揉眼睛,小手不自觉的搂上米乐的脖子,“爸爸…”小孩小声的叫道。
米乐身体一僵,抱起孩子。“果果,醒醒了。”果果终于清醒过来,盯盯的看着他,叫了一声“爸爸。”他只感觉身体颤抖有些无措。
张云有点目瞪口呆的看着,好像有点不敢相信。
曲凡在那天下午醒了过来,他伤口愈合的挺快,住了一个星期院就吵吵着出了院,医生检查后同意了,两人回到了四合院休养,米乐身上的伤口愈合的也挺好,他向学校请了两个星期假,在家休养,更多的是想照顾下曲凡。
那天曲凡醒了米乐高兴的告诉他果果叫他爸爸了,曲凡在高兴之余还有点难过,因为果果的自闭症基本上没叫过赵哥爸爸。却想不到这孩子跟米乐倒是有缘,处出感情来,孩子的自闭症也好多了。只是替赵哥可惜了。
曲凡在医院里跟来探望他的领导又一次提出领养果果的事。这一次局里领导挺重视,看起来是答应了,办起来恐怕有点麻烦毕竟曲凡不到三十岁,不够收养条件,不过他们想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回到家米乐就变着法的给曲凡补身体,当归炖老母鸡要不黄鳝汤什么的,吃的曲凡都有点发胖了。空间里的食物对人的身体肯定是有好处的,时间越长味道越好营养也高,就像这几次炖的老母鸡,都是空间里放养时间最长的,味道最地道。喝过之后身上热乎乎的好像有事不完的劲。
出了院他也不掩饰了,干脆给曲凡喝起了潭里的水,让他伤口一天一个样,没几天就好的差不多了,而他自己恢复的更快,没几天伤疤都淡了很多。这天吃过晚饭,照顾果果睡下,米乐拉着曲凡进入空间,曲凡一直没有问他,就是想听他自己说出空间的事。
“呐这就是我的秘密。”米乐细细的讲述了空间的来历,和他做的事情,现在他们正站在竹海的外面,这个位置能看到稻田菜地牧场还有禽舍。心里有些激动,虽然早就想要把这个秘密告诉曲凡,总瞒着他从空间里拿食物心里总是有些不好,现在终于告诉他了,心里也挺轻松,而且还有跟着爱人一起分享秘密的幸福感。
曲凡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片空间,近处的稻田菜地远处的高山森林,这一切好像都在梦中。指了指菜地“你之前就是用这里的蔬菜把我买的菜换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