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棍的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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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的赌局-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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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对不起。”他圈着她的腰要求。
  “对不起。”她马上配合。
  “说你会爱我一辈子,再也不离开我。”他又提出条件。
  “我会爱你一辈子,今生今世再也不离开你。”她又承诺。
  “这才乖。”他支住她的下巴,热烈的吻她。
  既然已经得到道歉,理应结束惩罚。侯衍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在接受她道歉的同时,灼热的硬挺同时接受她的邀请,进入她的身体。
  一旦两人开始有了接触,很快便陷入疯狂。
  不多久,薛海蕾便归纳出一个心得,那就是——
  当一个男人说要惩罚你时,最好赶快认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亲密的程度,好象连体婴一般浓得化不开。
  “Eric。”她闷声的叫他。
  “嗯?”他也闷声回答。
  “我想问,你为什么知道我的身分?”
  正经的问题来了,如果他们再一直维持这个姿势,一定说不了话。于是侯衍只得重重的叹口气,转身把她从身上抱开。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分?”她窝在他的胳肢窝里头,觉得他好温暖。
  “猜的。”真正温暖的人是她,小脸总是微红。
  “Eric!”她娇嗔抗议,要他正经些。
  他大笑,笑完了以后搂紧她,在她的脸颊上印上一吻,而后放开。
  “没有啦!”他两手枕在脑后,模样十分惬意。“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身分。”惊讶吧!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分?”她是真的很惊讶。“你的意思是,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开始就……”
  “对啊,傻瓜。”他捏捏她的鼻子,她呆愣的样子真可爱。“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录用你。”而且还录用得那么干脆。
  “但是……”她不懂,这太诡异了,先前他们并不认识。
  “但是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谁,对不对?”他照着她的逻辑反推回去,她只能点头。
  “海蕾,你真的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他斜睨她。
  薛海蕾在记忆里面寻他一千遍,怎么样也找不着。
  他叹气。
  “如果我提醒你,你喜欢吃鸡腿,对你有没有帮助?”
  没有。她喜欢吃鸡腿的事,人人都知道,没什么特别。
  她还是痴呆。
  “如果我顺便提醒你,八岁以前你没有啃过鸡腿,是靠一个不怕死的年轻人偷鸡腿给你吃,这样你也记不起来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她倒想起八岁以前她的确没啃过鸡腿,因为爹地说用手拿鸡腿太不文雅,坚持她得拿刀叉才行。
  不过,这都是小时候发生的事情,非得亲自在场才会知道原委。特别是那个男孩,连她自己都忘了他的长相,莫非……
  “难道你是……?”不可能吧!
  “抱歉,正是我。”干么这么惊讶。“是我偷鸡腿给你吃,我还答应每天都偷一只鸡腿给你吃,你记不记得?”
  说起这件事,薛海蕾只有点头的分。她虽不记得他的长相,但对鸡腿的味道却从来没有一刻遗忘过,那后来甚至成为她工作的动力。
  “海蕾,你太无情了。”许是她恍然大悟的表情太刺激他,侯衍感慨。“亏我偷了一个夏季的鸡腿给你,结果你连我的长相都不记得。”他不必问她记不记得他的样子,从她的反应就可瞧出端倪。
  她赶紧搂住他的胸膛赔罪,撒娇的说——
  “对不起嘛!”她对着他的胸膛又亲又吻。“我那时候那么小,而且你那个时候又和现在差这么多,怎么能怪我?”
  “我的样子没变多少,是你的记忆力太差了。”他从以前就很迷人,并不是现在才变得英俊。“再加上你又迷迷糊糊的,无论我怎么暗示都没有用,真的好累。”唉!
  “我才没有迷糊。”不管他有没有道理,先吻了再说。
  薛海蕾捧住他的脸,吻得吱吱叫。
  “而且你也没有给我什么暗示,我怎么会明白你的意思。”最后才来胡乱怪她。
  “我没有给你暗示?!”侯衍坐起来,作势要打她的屁股。“我一直暗示你,我知道你常常昏倒,又一天到晚买鸡腿给你吃,你还说我没有给你暗示?”欠打。
  “救命啊!”薛海蕾笑着闪躲,两人着实嬉闹爱抚了一阵子,才又重新对谈。
  “我猜,你就是那个时候到我家来打工的?”她气喘吁吁的靠在他身上,玩得好不愉快。
  “对,你听谁说的?”知道那个时候他是打工,不是度假。
  “当然是办公室里的同事。”她把听来的八卦通通说给他听。“她们还说,只要有你亲笔签名的卡片,叫她们做牛做马都可以。”当然她这种说法有灌水之嫌,不过他很受女性欢迎倒是事实。
  “她们太抬举我了。”他耸肩。“我不过是从这里学点经验回去,再改进罢了。”没她们说的那么好。
  “但是我们酒店的员工,没有人接过老板给的卡片。”虽然薛海蕾自己就是酒店老板的女儿,但她必须说句公道话,那就是——她的爹地真的很小器,难怪留不住人才。
  “所以我才说是学习。”他咧嘴一笑。“学习不一定全学好的,坏的也要警惕,才知道如何改进。”
  换句话说,他来酒店打工的期间看到不少苛刻的事,也因此学会如何避免,才能造就日后庞大的事业。
  “要是我爹地听到你这么说,一定很呕。”谈起她父亲,薛海蕾的目光不自觉黯沉下来,显得心事重重。
  “没办法,他必须勇敢面对事实。”承认自己的经营心态有问题,才有改善空间。
  “你说的对。”她无精打采的点头。“但我怀疑他听得下任何人的话,他只相信自己。”
  这就是薛恒生一贯的理念,你也可以说他刚愎自用,但他真的很难说服。
  “我了解。”侯衍能够体会她的苦处。“从他逼你一定要穿洋装,在大众面前表演钢琴,就约略可以看得出他的个性。”
  “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穿洋装,也不喜欢在大家面前表演钢琴。”她喜欢弹钢琴,不过要在她心情好的时候,而不是被迫表演。
  “我知道。”他笑着摸她的头,表示了解。“但你那首『给爱丽丝』真的弹得不错,每次我都站在外面偷听。”
  “我记得你曾说过,你喜欢听一个女孩弹钢琴,那个女孩就是指我?”她大小姐总算想起其中一件事。
  “不然还有另一个爱丽丝吗?”侯衍反问薛海蕾,她一时愣住,后支吾。
  “我……我不确定你是在说我。”她的手指绞在一起,嘴巴抿得好紧。“那时候你都故意不说话,我也不好问,只好傻傻的一个人挣扎……”
  “但是当你看见我为你准备的房间,就应该明白了。”他拉过一脸委屈的薛海蕾,拥入怀中摇晃。
  “那间套房的格局以及摆饰,都仿自于你家酒店的表演厅,连烛台都一模一样。”遗憾的是薛恒生已经把表演厅拆掉,换上一间不怎样的餐厅。
  “真的吗?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薛海蕾压根儿不晓得,原来他为了她费了这么大的心思,还一味的吃醋。
  侯衍大翻白眼。
  “所以我才会说你的记忆力不是普通的差。”个性也不是普通的迷糊。“你连我曾救过你一命的事都忘掉,现在你再跟我说忘记任何事,我都不会惊讶。”
  是该如此,因为她真的毫无感觉。
  “你什么时候救过我?”是在泳池边吗?
  “你八岁的时候。”不,更久。“当时你在湖边玩耍,不小心踩到湖底的烂泥,掉进湖里去。你不会游泳,拚命喊救命,是我把你从湖里救上来。那时候我还问你要不要紧,你吓得不会说话,记得吗?”
  侯衍捧起她两边的面颊,要她看仔细。她可以不记得他帮她偷鸡腿,但对自己险些丧命的事,总该有点记忆,这也是事实。
  在她反复不断上演的梦境里,经常出现一个男生。那个男生好高,又晒得很黑,她对他最深刻的印象是那口白牙,再来就是活泼戏谑的声音。她曾以为他是王子,或是大力士,因为在她的印象中,他很有力气,而且老喜欢叫她小苹果……
  你实在不应该一个人跑出来玩。
  她记得,他还摸她的头。
  像你这么小的小苹果,要是不小心掉进湖里,很快就会消失不见哦!
  接着,他又叫她保重,然后就走了。
  “是你!”总算能将失落的片段重新接上,薛海蕾激动的抱住他。“是你救了我一命,这些话我想了好久都想不起来,谢谢你帮我找回记忆。”难怪她在泳池时会有一股熟悉感,原来是遭遇过同样的事。
  侯衍紧紧的回抱她,很高兴她终于想起他的事,找到她寻找已久的王子。
  “既然你爱了我这么久,为什么不来找我?”薛海蕾又哭又笑,他帮她做了这么多事,一定是爱她的,为何却迟迟不见行动。
  谈到这事,侯衍脸上竟流露难得的羞涩,不好意思的说——
  “我想是碍于自尊吧!”他搔搔头。“我没有把握你能记得我,更害怕会被人说成恋童癖。要知道当时你只有八岁,若说我爱上一个八岁的女娃,会笑掉人家的大牙,所以我尽量克制。”
  结果也是白搭。他周遭的朋友,没有一个不知道他这段初恋,而且还是因为他自己大嘴巴。
  听完了他的表白,薛海蕾又激动的搂住他,不过这回多了点不安。
  “我……我有一件事要向你坦白。”她支支吾吾。
  “什么事?”他平静的看着她。
  “我……”她深吸口气。“其实、其实我到台湾去是当间谍的。”
  薛海蕾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将实情说出来,不过侯衍没答话,她一颗心怦怦地跳。
  他是不是生气了?
  “这就是你要跟我坦白的事?”他的口气还是相当平静。
  “嗯。”她羞愧的低下头,不敢看他。“当初是我志愿去台湾搜集情报,因为我们听说你要进军澳门,酒店的地址还设在我们酒店对面。大家想来想去都没办法,我又不想输给大哥,于是提出要去台湾卧底的建议,我真是笨……”
  说起这件事,薛海蕾真是悔不当初。她一心一意想跟她大哥竞争,引起她爹地的注意,结果最大获利者是她爹地。
  “你说的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令薛海蕾十分意外的,侯衍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微笑。
  “你、你早就知道了?”反而她比较意外。
  “那当然。”他笑笑的搂住她。“你以为我干么录用你,又怎么会一直让你调部门?”
  “你一直在帮我制造机会?”这下她真的愣住。
  “不然你怎么交差?”他捏捏她脸颊,告诉她不必这么惊讶,他对她就是这么好。
  “但是我终究没有把资料交出去。”她谢谢他的好,但好象用不到。
  “为什么,海蕾?”他深情的注视着她。“你为什么不把资料交给你爹地?”
  “因为我爱你。”她美丽的笑容有一丝苦楚。“因为我不能背叛你,所以只好选择背叛爹地……”
  她接下来的话,倏地没入侯衍温柔的吻里。对她的心意他没办法回报,只能以最亲密的方式安慰。
  “其实你可以把资料交给你爹地的,我不会在意。”既然敢让她搜集资料,他就有足够心理准备,不怕竞争。
  “但我在意。”她摇头。“我爹地一心一意想挽救酒店,为了酒店,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包括威胁女儿。
  “我知道你爹地的性格。”侯衍苦笑。“所以我才会特别命人从台湾寄来一封信,引他入瓮。”
  “你的意思是……那封信只是个幌子,它根本一点也不重要?”太过分了。
  “抱歉。”他亲亲她生气的小嘴。“我也不想欺骗你,但那封信确实只是引你上门的诱饵,因为我知道你爹地一定会派你来偷信,所以才会设下这一个陷阱。”
  “你怎么能肯定一定是我来偷信?”也有可能是她大哥或是其它人……
  “因为我了解你也一样想见我。”他说。“我相信就算你爹地不派你来,你也会自告奋勇,是不是,海蕾?”
  他说得对,就算她爹地不派她来,她也会自告奋勇。不为什么,只因她绝望的想他。
  “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她激动的抱住他。人生最美好的事,莫过于有一个懂你、爱你的人,她已经找到自己的幸福。
  不过……
  “信的事情该怎么办?”她烦恼的咬住下唇。“我要怎么向爹地交差?”她已经背叛过一次,这次再搞砸,她一定会被扒皮。
  “没关系,都交给我。”侯衍自信满满。“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顺便把她拎回去。
  “你要如何解决?”她烦恼地看着他,不认为事情有他说的那么容易。
  他自信的笑笑,圈住她的腰倒在床上,捏捏她的屁股暗示。
  “我当然有我自己的方法,这点你不必担心。”他眨眨眼。“至于你,薛海蕾小姐,还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你解决。”先担心自己吧!
  “什么事?”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这件事。”他压住她,她立刻明白他的暗示。
  原来是那件事。
  一场世纪豪赌,正在酒店内的赌场中进行着。
  对赌的两方,各据赌桌的一边,等待发牌员将牌发给他们。
  他们赌的是梭哈,高手玩的游戏。这是一种流行于香港、广东、澳门一带的赌博游戏,老外普遍不爱玩,却是薛恒生和侯衍决战的关键。
  一个钟头前,侯衍带着海蕾到他的办公室,要求和他进行一场赌局,赌他女儿的未来。赢了,他要他女儿;输了,他无条件把全部资产奉送给他,问他敢不敢赌。
  薛恒生当场允诺下来。
  一来他想试试自己的运气,另一方面,他根本不相信他真的肯为海蕾做那么大的牺牲。多方考虑之后,他决定以他最有把握的赌法——梭哈,来迎接侯衍的挑战。
  为了让他们能够专心赌博,薛恒生下令清场,只准许发牌员在场。换句话说,任何人都不能进去观战,即使是薛海蕾也一样。
  “要开始了。”发牌员洗好手中的牌,提醒双方牌局开始。
  薛恒生及侯衍点点头,示意发牌员发牌。瞬间只见滑溜的扑克牌,在发牌员的指尖滑过,各自放到两边的桌面。
  薛恒生面色凝重的拿起第一张牌,黑桃J,还算不错,看了以后将之放下,示意发牌员继续发牌。相对之下,侯衍的表情就显得轻松多了,教人摸不清他在想什么。
  “下一张。”
  发牌员接着再发第二张,侯衍和薛恒生各自拿起来看了一下,而后亮牌。
  “黑桃Q,我说话。”薛恒生得意的微笑。
  所谓说话,乃指是否增加筹码的决定权,但由于他们已经事先谈好赌注的内容,因此没有实质意义,只沦为一种形式。
  “请。”侯衍笑嘻嘻的看着桌面上的牌,他也是老Q,不过是红心Q,没黑桃大,只得认命喽!
  “再下一张。”
  侯衍越是轻松,薛恒生的压力就越重,搞不清他葫芦里头卖些什么药。
  在薛恒生的指示下,发牌员又把第三张牌各自交给对方,他们照例拿起来看,各自亮牌。
  “这次好象是我比你大。”侯衍笑吟吟的将手中的红心K丢到桌上,让薛恒生看个仔细。
  薛恒生不悦的沉下脸,确实是他比较大,他只有黑桃十。
  “再下一张。”
  发牌员将第四张牌放在双方的桌子上,由于他们玩的是“大牌梭哈”,也就是只取八、九、十、J、Q、K、Q四色共二十八张牌,所以显得分外紧张。
  他们各自拿起牌看,各自微笑,各自放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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