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猫抓老鼠,也要玩耍一番,这才开心。所以他也出工不出力,随意打上几钉耙,心里却是在盘算着事情的利益得失。
沙憎现在的实力比自己弱得多了,日后要多给些好东西他补一补,否则打架起来,完全的不顶用。而孙悟空,却是越显狂态,则铁棒威力越盛,一股铺天盖地的红色煞气,往往连镇元子都要暂避三分,虽然不会伤着,但万一被打上一棍,那可丢人了。以朱悟能的估计,这铁棒的威力还未完全发挥出来,毕竟这物好歹也是大禹做制,那可是一个不比三清弱小的存在,但论法宝,镇元子还是弱上几分,只可惜修为决定一切,若是镇元子认真起来,只怕孙悟空连落荒而逃的机会都没有。
对付朱悟能,孙悟空,沙憎三人的围攻,镇元子那就简直是闲庭散步,悠闲的很,这实力相差之大,只让朱悟能无心恋战。
至于护教伽蓝、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功曹等人,虽然可以帮忙,但是基本上算是沙包的类型,只要镇元子一袖子,就可以把这些所谓的神仙啥的都给收了。
“我的乖乖,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俺当年在大街上,拉了一票小弟,还不是人多欺负人少的,可如今竟是人少欺负人多,俺这边神仙佛陀,猪妖猴精出上场了,竟然还是打他不过!”朱悟能看着镇元子那笑嘻嘻的面容,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里只是后悔,居然被他把自己的八面阵旗和飞龙宝杖收了去,否则那是偷袭闷棍的好法宝。
不过人总不能被尿憋死,镇元子如此高手,又不认真打斗,正是练招的好桩,于是也定下心来,想回上世看过的武侠小说,里面高手过招之桥段,一柄钉耙打,扫,勾,点,戳,撩,时而丢出几道阴雷,却是把一把钉耙使得宛若灵蛇出洞,机敏无比,上面地火水风四大符文交接,迸发出来,两个吊环也是叮当作响,阴阳二气,夹杂在一起,只把空间都切成一片一片,端的是霸道无比。
“好呆子,果然不愧俺老孙夜夜操练你,已经有此手段。”孙悟空见得朱悟能把钉耙越使越是顺手,赞叹道。他也不甘示弱,一根铁棒,幻起重重棒影,铺天盖地的打下去,却完全是以力破敌,没有丝毫取巧。而他却也速度快极,能无视时间空间,朱悟能打出一钉耙的时间,他却是打出了不知几千几百棍,只把朱悟能看的暗暗吃惊,这猴子大闹天宫的威名,果然不是盖的。
相比之下,沙憎那根木杖,虽然也是仙家宝贝,鲁班手艺,却是显得单薄了些,往往都是被两个师兄打出的劲风逼退,近身不得,也只能在旁边丢些阴雷,打下下手。
奈何,他们遇见是镇元子,他大袖一挥,上面千万到灵气,形成无数玄妙的禁制,将三人攻击的霞光宝气,血腥煞气都一一抵消。
四人又是打了数十回合,朱悟能的九齿钉耙,越使越是顺手,孙悟空也是仿佛恢复当年豪气,一股睥睨天下的气息,渐渐从他身上涌现出来,只让镇元子也觉得颇为棘手。
朱悟能杀得一阵,见镇元子渐渐有不耐烦之意,大吼道:“猴哥,快使身外身法,看他怎么抵挡。”当下抽了个空,跳出圈子,拔了一大把猪毛下来,放在口里,咬的碎了,朝天一喷,喊一声:“变!”只见无数猪毛在空中飘荡,变成千儿八百个朱悟能,都使着一条毫光大作的九齿钉耙,朝镇元子劈去。
孙悟空也手下不慢,也是一把毫毛喷出,成千上万个孙悟空,手拿铁棒,煞气大作,漫山遍野,整个天空都是黑压压一片,尽是猴子老猪,乱吼乱叫,猛扑猛打。
“混帐,混帐,这只该死的猴子怎么把这等身外身法也传给了那猪妖!”镇元子一见之下,大感恼怒。原来这身外身法,只有猴子一家独有,身上八万四千毛羽,根根能变,应物随心,拔了出来,使了身法,就能变做自己本体模样,这法门使得越是熟练,那毫毛里能积攒的灵气也就越多。每个变化的化身,差一些的,也有本体十之一二的功力,练到巅峰之时,却是足有本体的一半手段,打起群架之时,大是无赖。如今孙悟空喷出的这漫山遍野的野猴子,虽然也不过是三成功力一只,但是光看这架势,已经吓人,况且其中还有不少老猪,隐藏在内,只让镇元子以为孙悟空把这手段,教给了朱悟能。
这样一来,沙憎根本没有了插手的余地,只是在一旁观看。
第五十章 再次被捉
“哈哈哈哈哈,镇元子这回要吃亏咯!通天,我叫你这来这观战,不错吧?”原始天尊正坐在弥罗宫内,旁边坐着一个青衣道人,头戴一顶逍遥巾,看着中间一面玄水阴阳幻镜,里面正是倒影出了镇元子和孙悟空,朱悟能二人大战的场面,同时大笑道。
通天也是笑道:“果然如此,你这玄水阴阳幻镜倒比我远在千万里之遥,用神念查探省事多了,这猪妖不错,老子喜欢啊,哈哈!”
镇元子也是道行高深,修得两两无间之神通,天上二人如此奚落于他,他自然能感应得到,面皮一红,哪肯让这漫山遍野的猴子野猪围上来,拿出一把长剑,上面瑞气千条,毫光大作,无数仙音环绕,金钟撞鸣,无数七彩之色,布满天空,刺得所有人都张不开眼。
镇元子长剑一抖,一条长龙幻化出来,足有百丈长度,隐没在云中,张开屋子大小的嘴巴,就是一吸,无数的狂风大作,地火水风交接,一股股五行元力被这吸力凝聚成一团,再也不分彼此,渐渐合成混沌元气,再被地火水风之力一碰,顿时二者炸裂开来,形成一股股的龙卷风,条条都有十丈粗细,满场都是龙卷风,里面雷声轰隆,沙石之声隐隐。之前朱悟能所使的三昧真风,比起这来,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了罢!
这无数龙卷风朝四面八方卷去,无数的猴子野猪,一一被这风一碰到身上,顿时四散,变回毫毛,轻飘飘的浮在空中。不到片刻,一只猴子野猪也寻不找,只留下满场的猴毛猪毛,在空中飞扬。
一柄钉耙,一根铁棒,无声无息的从镇元子背心和头顶出现,没有带起一丝风声,就这么打过去。镇元子什么手段,神念强大,翻翻滚滚,早就在破去身外身之法时发现二人踪影,嘿嘿一笑,就在被打着的一刹那,大袖一挥,将二人收进袖子里面,再一挥,三藏沙憎,连带龙马行李,都是一一进了大袖之中,再也不得逃脱。
“该死,该死,竟然要我动了法宝!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被原始通天那两个老家伙嘲笑。”
镇元子收了四人,都是回到观中,丢到大殿里面,几个徒弟上来收拾了,将三藏绑在阶下矮槐树上,朱悟能、沙僧各绑在两边树上。将孙悟空捆倒。孙悟空笑道:“这老道,手段倒也高明,那袖子倒让老孙头疼的紧哩!”
不一会,几个徒弟,已经取了十匹长布出来,孙悟空大笑道:“悟能,跟你一起打这老道一场,倒也畅快的很。如今这老道也是好心,拿这么多布出来,要与我们做衣服哩,想必然是看我们衣服都打破了,丢人罢!”
镇元子道:“把三藏,朱悟能,沙和尚都用布裹住了。”几个徒弟一起上前,孙悟空又是笑道:“好,好,好,你这老道,倒也省事,连做衣服的裁缝钱,都不舍得给,竟是随意包一包,也就得了。我们又不是西天那些大佛陀,拿件烂布,披在身上,就叫法衣的。”
须臾,缠裹已毕,又教拿出漆来。几人即忙取了些自收自晒的生熟漆,把他三个布裹的漆了,浑身俱裹漆,上留着头脸在外。朱悟能大笑道:“先生,上头倒不打紧,只是下面还留孔儿,我们好出恭,否则拉在了里面,那可臭得紧!”
镇元子又教把大锅抬出来。孙悟空笑道:“贤弟,造化!抬出锅来,想是煮饭我们吃哩!”
朱悟能道:“也罢了,让我们吃些饭儿,做个饱死的鬼也好看。”
众人果抬出一口大锅支在阶下。镇元子叫架起干柴,发起烈火,教:“把清油熬上一锅,烧得滚了,将孙行者下油锅扎他一扎,与我人参树报仇!”
孙悟空闻言暗喜道:“正可老孙之意。这一向不曾洗澡,有些儿皮肤燥痒,好歹荡荡,足感盛情。”顷刻间,那油锅将滚。孙悟空却又留心,恐他仙法高明,油锅里难做手脚,急回头四顾,只见那台下东边是一座日规台,西边是一个石狮子。孙悟空将身一纵,滚到西边,咬破舌尖,把石狮子喷了一口,叫声:“变!”变作他本身模样,也这般捆作一团。他却出了元神,起在云端里,低头看着道士。
这一下,竟是所有人都未曾发觉,实在是变化之法,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只见那小仙报道:“师父,油锅滚透了。”
镇元子道:“把孙行者抬下去!”四个仙童抬不动,八个来,也抬不动,又加四个,也抬不动。众人道:“这猴子恋土难移,小自小,倒也结实。”却教二十个徒弟,扛将起来,往锅里一掼,烹的响了一声,溅起些滚油点子,把那小道士们脸上烫了几个燎浆大泡!
只听得烧火的小童喊道:“锅漏了,锅漏了!”说不了,油漏得罄尽,锅底打破,原来是一个石狮子放在里面。
镇元子大怒道:“这个泼猴,着然无礼!教他当面做了手脚!你走了便罢,怎么又捣了我的灶?这泼猴枉自也拿他不住,就拿住他,也似捉影捕风。罢,罢,罢!饶他去罢。且将唐三藏解下,另换新锅,把他扎一扎,与人参树报报仇罢。”那小仙真个动手,拆解布漆。
朱悟能暗笑道:“这镇元子也太做戏,一口大锅值得什么钱,还在那假装作怒,怕不是跟西天或者天庭的人商量好了,给三藏这一难的。”
孙悟空在半空里听得明白,却是上了恶当,这镇元子最想烧的乃是朱悟能,至于三藏,除非他想和西天净土干架,否则是绝对不会动的。孙悟空只想着:“师父不济,他若到了油锅里,一滚就死,二滚就焦,到三五滚,他就弄做个稀烂的和尚了!我还去救他一救。”好猴子,按落云头,上前叉手道:“莫要拆坏了布漆,我来下油锅了。”
镇元子惊骂道:“你这猢猴!怎么弄手段捣了我的灶?”
孙悟空笑道:“你遇着我就该倒灶,干我甚事?我才自也要领你些油汤油水之爱,但只是大小便急了,若在锅里开风,恐怕污了你的熟油,不好调菜吃,如今大小便通干净了,才好下锅。不要扎我师父,还来扎我。”镇元子闻言,呵呵冷笑,走出殿来,一把扯住孙悟空。
“倒灶这词,原来是这么来的,嘿嘿。”朱悟能嬉笑想道。
却说那镇元大仙用手搀着孙悟空道:“我也知道你的本事,我也闻得你的英名,只是你今番越理欺心,纵有腾那,脱不得我手。我就和你讲到西天,见了你那佛祖,也少不得还我人参果树。你莫弄神通!”
孙悟空笑道:“你这先生好小家子样!若要树活,有甚疑难!早说这话,可不省了一场折腾,让人看了笑话!”
“不折腾一番,我哪能如此轻易饶你?”
孙悟空道:“你解了我师父,我还你一颗活树如何?”
镇元子道:“你若有此神通,医得树活,我与你八拜为交,结为兄弟。”“不打紧,放了他们,老孙管教还你活树。”镇元子谅他走不脱,即命解放了三藏、悟能、沙僧。
第五十一章 寿星、福星、禄星
沙憎道:“师父啊,不知师兄捣得是什么鬼哩。”
“什么鬼!这叫做当面人情鬼!树死了,又可医得活?他弄个光皮散儿好看,者着求医治树,单单了脱身走路,还顾得你和我哩!”朱悟能解释道。
三藏面露阴险之色道:“他决不敢撒了我们,我们问他那里求医去。”遂叫道:“悟空,你怎么哄了仙长,解放我等?你往何处去求方?”
孙悟空道:“老孙是真言实语,怎么哄他?古人云,药方自从海上来。我今要上东洋大海,遍游三岛十洲,访问仙翁圣老,求一个起死回生之法,管教医得他树活。只消三日便可打一个来回。”
三藏道:“既如此,就依你说,与你三日之限。三日里来便罢,若三日之外不来,我就念那话儿经了。”
孙悟空道:“遵命,遵命。”孙悟空答应了三藏问话,急整虎皮裙,出门来对镇元子道:“先生放心,我就去就来。你却要好生伏侍我师父,逐日家三茶六饭,不可欠缺。若少了些儿,老孙回来和你算帐,先捣塌你的锅底。衣服禳了,与他浆洗浆洗。脸儿黄了些儿,我不要;若瘦了些儿,不出门。”
镇元子对这死赖泼皮的猴子无可奈何道:“你去,你去,定不教他忍饿。”
好个孙悟空,急纵筋斗云,别了五庄观,径上东洋大海。在半空中,快如掣电,疾如流星,早到蓬莱仙境。按云头,仔细观看,真个好去处,之间蓬莱分合之间,波涛平静,不起丝毫,瑶台倒影,月心偏冷,巨阕光浮,海面拔高。五色烟云,隐隐有光,九霄星落,金鳖岛现。正是寿星、福星、禄星所在之地。
孙悟空一路走来,暗中赞叹,正走之时,松树阴下,有三个老儿围棋,观局者是寿星,对局者是福星、禄星。行者上前叫道:“老弟们,作揖了!”
那三星见了,拂退棋枰,回礼道:“大圣何来?”
孙悟空笑道:“特来寻你们耍子!”
寿星道:“我闻大圣弃道从释,脱性命保护唐僧往西天取经,遂日奔波山路,那些儿得闲,却来耍子。”
孙悟空道:“实不瞒列位说,老孙因往西方,行在半路,有些儿阻滞,特来小事求你们帮忙,不知肯否?”
福星道:“是甚地方?是何阻滞?乞为明示,吾好裁处!”
孙悟空道:“因路过万寿山五庄观有阻。”
三老惊讶道:“五庄观是镇元大仙的仙宫。你莫不是把他人参果偷吃了?你这猴子,不知好歹。那果子闻一闻,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活四万七千年,叫做万寿草还丹。我们的道,不及他多矣!他得之甚易,就可与天齐寿。我们还要养精、炼气、存神,调和龙虎,捉坎填离,不知费多少工夫。你怎么说他的能值甚紧?天下只有此种灵根!”
孙悟空笑道:“偷吃了能值什么,灵根,灵根!我已弄了他个断根哩!”
三老惊道:“怎的断根?”
孙悟空道:“我们前日在他观里,那大仙不在家,只有两个小童,接待了我师父,却将两个人参果奉与我师。我师不认得,只说是三朝未满的孩童,再三不吃。那童子就拿去吃了,不曾让得我们。是老孙就去偷了他三个,我三兄弟吃了。那童子不知高低,贼前贼后的骂个不住。是老孙恼了,把他树打了一棍,推倒在地,树上果子全无,桠开叶落,根出枝伤,已枯死了。不想那童子关住我们,又被老孙扭开锁走了。次日清晨,那先生回家赶来,问答间,语言不和,遂与他赌斗,被他闪一闪,把袍袖展开,一袖子都笼去了。绳缠索绑,拷问鞭敲,就打了一日。是夜又逃了,他又赶上,依旧笼去。他身无寸铁,只是把个尘尾遮架,我兄弟这等三般兵器,却是打他不过。这一番仍旧被他摆布,将布裹漆了我师父与两师弟,却将我下油锅。我又做了个脱身本事走了,把他锅都打破。他见拿我不住,尽有几分醋我。是我又与他好讲,教他放了我师父、师弟,我与他医树管活,两家才得安宁。我想着方从海上来,故此特游仙境,访三位老弟,有甚医树的方儿,传我一个,急救唐僧脱苦?”
这猴子,倒是谎话也说的圆了,推倒树前,已经把人参果吃尽,却说这等风凉话。
三星闻言,心中也闷道:“你这猴儿,全不识人。那镇元子乃地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