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是一个天才。于是,他成为了一名专职的选手,而且仅用了2小时11分钟就跑完了马拉松全程,比世界最好成绩仅仅慢了6分钟。在此过程中,他变瘦了,体重下降到60多公斤,而他身高米。他还是担心自己的体重,不过这次怕的是太瘦了。
即使我们不能跑马拉松,运动对我们变瘦并保持苗条还是有明显功效的。身体的活动要消耗能量,从而提高新陈代谢率,并使身体更加强健。彼得?马厄和一些幸运的人们热爱运动,但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穿上耐克鞋跑上几公里比看一次牙医还要难。为什么做这些对我们明显有效的事情会这么难呢? 大多数动物都很懒。就拿老鼠来说吧,科学家在做关于极限运动的效果实验时,很自然会想到老鼠,因为它们是长跑的好手。可是问题在于,老鼠并不比人更想跑马拉松。 把老鼠放在小小的踏车上,它们中有许多会*。它们会坐在传送带上,即使屁股被擦伤了都不管。老鼠在逃避运动方面非常有创意,它们会靠着墙,或者把脚撇得很夸张—只要不跑就成。我们中任何能为逃避锻炼找出好借口的人都会同情它们的。 除了像常塔克这样的猩猩,耶基斯中心还有大量的黑猩猩。可以预见,动物园里的灵长类动物都超重,而且懒惰。其中有一位受人尊重的老前辈是一只叫做娜塔莎(Natasha)的雌性黑猩猩,它的体积庞大,甚至以“娜坦克”(Na“tank”…a)闻名。 虽然这些黑猩猩吃喝不愁,但当有人拿着一箱橘子来时,它们中的大多数还是会欢呼着四处跑。但娜“坦克”不太容易为之所动。它只是径直走到水果台下面,用胳膊做出一些微小的求食动作,这不会比用遥控器换一个电视频道花更多能量。它只会在周围接近两米的范围内拿一个成熟的水果。让它走过整个场地,要用上几打橘子,每个橘子都必须有技巧地扔在它前面几米远的地方。
瘪钱包和肥躯体(13)
懒惰对多数动物来说都是好事(尽量不要让您的孩子发现这一点)。为了理解这一点,我们要离开沙发,像野生的灵长类动物那样思考。以食物的形式储藏的能量很难得到,而一旦得到了,就不应该浪费。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狮子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老鼠在踏车上蹲着,而人们像躲避瘟疫一样躲避体育馆。在穷国,唯一运动的人是特权阶层—富人、旅行家或全职运动员。同样,现代抢掠者的生活也很活跃,但是不必要的运动这一概念也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进化偏爱节俭的动物,但是对随意浪费能量的机制则会投去严厉、警惕的目光。那些不必要地浪费能量的动物怎么样了呢?它们死了,它们的基因也跟着死了。我们是那些慎于活动的人类的后代,我们也遗传了他们储存能量的基因。 快从沙发上起来 运动对我们有利,可是进化却使我们生来爱懒散。我们的基因仍然认为随处都有饥荒,只要有可能,它们就会诱使身体变得懒懒散散,以此储存每一卡路里的热量。我们能把自己拖下沙发吗? 再回到讨厌跑步的老鼠那里。让它们进行无意义的慢跑是很难,但是在适当的条件下它们确实爱跑步。例如,饿了的时候,它们会花上大半天的工夫来跑步。为什么呢?嗯,原因之一是它们要寻找食物。当然,在实验室里翻转轮子这样的事上,它们不会取得任何进步。但是寻找食物的时候它们不惜上下求索。在一项实验中,饥饿的老鼠每天会跑大约5公里,几乎比吃饱的老鼠多跑一倍的路程。 在一个相关但是有点残忍的研究中,一位科学家设计了一个“运动才能得到食物”的刺激老鼠实验。老鼠只有在旋转一个轮子之后才能得到食物。每转一定的圈数,会赏给它们一小块吃的(圈数在75~275圈之间,就可以得到一块食物)。
有食物作为奖励,要求它们转的圈数越多,它们跑得时间就越长,最能转的老鼠每天能跑上10个小时。毫不奇怪,这些动物比起那些不劳而获的动物体重要轻得多。也许理查德?西门子可以设计出一个“难缠的基因”牌的电视机或电冰箱,只能通过运动型自行车驱动发电才能打开。 为了变得更加活跃,我们可以永远和基因对抗,也可以以智取胜。如果能创造某种条件,让我们的活动在其中达到一个有价值的目标,那么我们所需要的精神能量和意志力可以很少。我们的基因认为有价值的目标是因人而异的,但也有共同之处。 阿妮塔今年26岁,住在波士顿。她每天早上6点要和同伴沿着查尔斯河散步。早上阿妮塔感到特别累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就想打电话给同伴取消约定,但是又控制住了。她的同伴和别人合住在一起,只有一个电话,放在房中间,要是打电话的话,会吵醒她们的。对阿妮塔来说,要想不吵醒朋友的室友就不能取消约定,这对促使她起床是非常有效的。对许多人而言,有个一起锻炼的同伴,或者是进行团体运动,可以使运动变得惬意得多。
金钱能对人起到激励作用。在一项实验中,心理学家们接近了一群排队购买剧院季票的人。他们给一半的观众打折票,其他人则要买全票。在该季度结束时,他们发现付钱更多的人去剧院看演出的次数明显更多。同样的道理,一些人也发现付钱给健康俱乐部也更促使他们常去锻炼。不能浪费钱的想法可能比保持懒散的动力更强烈。 我们从上文中提到的那只猩猩常塔克那里也能得到一点相关信息。当时我们见到它的时候,它正在被强制节食,饥饿而愤怒,做梦都想着吃糖。在它试图逃跑并偷吃东西那件事之后,人们把它送到了一个新地方,那里地方更大,有几公亩大,它得走上一段路才能吃到东西。
瘪钱包和肥躯体(14)
而且,由于野生的雄性猩猩爱占地盘,它们会花很多时间在自己的那片丛林里巡逻,常塔克也喜欢(也许是不得不)四处走动,以保证没有其他雄性猩猩侵犯它的领地。当然在动物园里绝不会有什么入侵者,但是它的基因不知道这个。结果常塔克变得比过去活跃,虽然现在不严格节食了,但它200多公斤的体重却减少了整整一半。 大自然痛恨无谓的能量浪费,但是在许多条件下,它也会诱使人类活动起来。常塔克变得更加活跃,因为它不得不走路才能吃到东西,而且它喜欢巡视自己的领地。那些一般情况下昏昏欲睡的狮子如果见了瞪羚羊就会奋力狂追,受到土狼攻击时,也会跑得很快。如果我们能制造一些条件,带有合适的回报,我们也同样可以扯掉懒惰的外衣。通过构建生活以使我们变得更加活跃,可以在不挨饿的情况下减掉一点我们的体重,同时还能保持我们的健康。 食物替代品,外科手术和药片 我们生活在一个食物过剩的动物园一般的环境中,周围都是可以免除劳动的机器,它们使我们的每一项工作都更加容易,而且所有的愿望只要是碰一下按钮就可以实现。基因使我们热爱食物,讨厌运动,所以体重问题的根源在于我们野生时代的基因现在生活在一个驯化了的世界中。这些基因不会很快改变任何东西,而且我们也不会马上面临食物缺乏的问题。技术使我们变得富裕,从而产生了这些问题。技术也能刺激人类发明一些东西来让我们保持苗条吗? 一种技术努力是发展食物替代品。为了理解它们,让我们注意一下脂肪替代品—蔗糖聚酯(Olestra)。我们喜欢含脂肪的食物,因为我们的舌头上有数以千计的特定探测器,即味蕾。当我们吃坚果、鳄梨、奶酪和牛羊肉时,味蕾会刺激我们的大脑。通过这个系统,含脂肪的饮食会使我们的大脑产生沉醉的感觉。这一结构得以进化,因为脂肪所含的卡路里最多。发现卡路里时,祖先的基因会奖赏我们。在寻找能量的过程中,脂肪应该,而且也得到了最高的奖赏。 虽然我们喜欢带有奶酪和鳄梨酱(guacamole,一种墨西哥沙司,由鳄梨、红椒、洋葱、蕃茄制成。—译者注)的玉米片,大多数人还是痛恨卡路里。蔗糖聚酯就尝试给我们提供这种无代价的快乐。具体而言,它刺激了那些脂肪探测器,但是没有释放任何卡路里。蔗糖聚酯有一部分是像脂肪的化学结构,所以探测器告诉大脑可以尽情狂欢。但是这些分子可以避免卡路里的吸收。嘴巴说着“好吃”,可是内脏却没能吸收任何卡路里。结果,这种物质欺骗了我们的身体,让它感觉似乎刚刚饱餐了一顿。 食品公司使用了包括纽特健康糖(Nutrasweet,又译为纽特牌阿斯巴甜,20世纪80年代发展起来的一种重要的强力甜味剂,由全球最大的阿斯巴甜生产商和销售商Nutrasweet开发,应用范围广 泛。—译者注)在内的许多替代品,都是用来糊弄我们身体的。脂肪、糖和盐味道很好但是可能对我们有害。而人造分子许诺给我们不上税的满足。特别是这些复合物和其他一些研发中的分子使食物尝起来好吃,但是卡路里的含量却很少。这听起来很简单,但真有用吗? 为了找到答案,研究者们悄悄给一组人带糖的曲奇吃,而另一组人的曲奇看起来和他们的一样,但是用纽特健康糖做的。然后研究者们看这些人都吃了多少曲奇。瞧,两组人吃得同样多。所以吃带有真糖曲奇的人们就吸收了更多的卡路里。这是科技的胜利吗?也许未必。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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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对象们还得记录他们那些天吃掉了多少曲奇。吃纽特健康糖曲奇的那一组比吃带糖曲奇的人吃得多。而事实上,多到这样的程度,即两组人的卡路里摄入量完全相同。而且,吃纽特健康糖曲奇的那一组人喜欢吃更多糖。结果,两组人都吃了大量糖,吸收了许多卡路里,只是一些人另外还吸收了一些纽特健康糖。
当前的食物替代品不会扭转败局,所以一些人采取了更极端的举动,如进行许多外科手术。对因体重产生重大健康危机的人们有一种选择,即胃部缝合,就是外科医生让胃变得小一些。进行胃部缝合的病人们比手术前饱得更快,也能很快停止进食。一组进行胃部缝合的人每人掉了大约30公斤肉,至少两年都如此。 把小肠的一部分或全部都去掉的手术也有助于减肥。这种减短了的消化系统使卡路里还没来得及被全部吸收就让食物穿肠而过。其整体效果和吃蔗糖聚酯的效果相仿:嘴巴被蒙骗,高高兴兴还以为吃了卡路里,而内脏得到的是缺斤短两的待遇。 另一种不那么极端的办法是抽脂,就是把脂肪细胞除掉。在20世纪这种方法迅速成为最受欢迎的手术之一,仅1998年就有17万人做了这种手术。但不妙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减掉的体重又会重新长出来,虽然可能长在不同的部位。由于这一结果,把抽脂称为“塑型”可能更加贴切。 如果食物替代品和外科手术不能保证体重永久性的减轻,那么减肥药怎么样?由于在此领域不存在什么绝对突破,制造减肥药以改变体重系统这种想法还是不错的。
例如,在证实减肥药FenPhen会严重损害心血管之前的20年里,美国有500万妇女在吃这种药。它是把一种抑制胃口的药剂和一种类似于安非他明(amphetamine,一种能够解除忧郁、疲劳的药,主要用做中枢神经系统兴奋剂。—译者注)的药结合起来的。像所有成功的减肥药一样,这种药干扰了我们本能的系统,因为这种系统老是在寻找食物并把食物转化成脂肪储存起来。 修补基因机器的另一种办法是干脆提高新陈代谢率。包括Metabolife在内的许多产品都声称它们能够在不增加无谓吸收的情况下消耗更多能量。这种办法在理论上是正确的,但关于这些非常规产品的安全性或说效果如何仍存在保留意见。但是,临床实验确实表明像麻黄素和咖啡因一类的刺激物能减轻2~5公斤的体重。 最新上市的减肥药Xenical,在市场上推销时名为奥利司他(Orlistat)。这种昂贵的药物干扰脂肪消化的途径是使色拉味调料或橄榄里的脂肪在未经吸收的情况下穿肠而过(有时快得让人感到痛苦)。临床研究表明,Xenical能在一年时间里使人体重减轻大约5公斤。第二年,体重有所回升,但是仍然比原来要轻一些。 现在的减肥药能帮助我们减轻一些体重,未来还会更加光明。通过使用Xenical,平均每个人能减轻5公斤,这可能不足以称其为灵丹妙药,但毕竟是一个意义重大的开端。而且对许多人来说,减轻5公斤已经足够了。只要是生活在像动物园一样优裕的环境里,我们就得和我们不断寻找并储存卡路里的自然系统做斗争。基因机器使我们变得肥胖,而且保持着这种体重,通过对它的剖析,使发现更有效而副作用更少的药以让我们变得苗条起来这一前景变得更加明朗。
欲壑难平(1)
麻醉剂 快乐之路上的劫匪
咖啡因?酒精?百忧解?嗜好?
希望 冒险 寻求刺激的基因欺骗了我们
卡西诺?墨西哥胡椒?过山车?奖励
贪婪 在快乐的脚踏车上飞转
金钱?欢乐?物质主义?进步?欢乐
咖啡、酒精、香烟和可卡因为什么让人难以割舍
意志力能拯救我们吗
为什么我们能从冒险中找到刺激
为什么人生来就贪得无厌,不知满足
麻醉剂 快乐之路上的劫匪
麻醉剂的诱惑
约翰?戴利说他最终放弃了戒酒的努力。这位职业高尔夫球员一度是美国最有希望的年轻运动员之一,但是他却撕毁了同一家顶级高尔夫俱乐部签订的一项300万美元的合约,因为合同要求他不能再喝酒。戴利说要保持清醒“真要了我的命了,我很可怜”。他为自己的基因对酒精强烈的欲望而自责。但是尽管他对因饮酒而付出的许多代价感到悲哀,他还是说:“自由自在的感觉真棒!”
不只约翰?戴利一个人这样。摇滚明星更是如此,以至于他们当中要是有谁不存在这种问题的话,肯定会上头条新闻。这些小小化学品的诱惑力极大。虽然小报上的悲剧新闻里讲到的都是贾尼斯?乔普林、约翰?毕鲁什、里弗?菲尼克斯之类的人物,但我们中有数百万人都面临着与麻醉剂进行的斗争,即自我控制,而且我们经常会在战斗中败北。 现代生活中每天都会用到麻醉剂。酒精无所不在,数千万人不得不忍受其造成的各种后果,从工作业绩下降到肝脏遭到损害,再到酒精中毒,75%的家庭暴力事件都是由酗酒引起的。有超过5 000万的美国人抽烟,造成每年近50万人死亡,比死于车祸的人多数倍。因麻醉剂造成的悲剧仍在上演。
这些小小的化学制品对动物也具有同样强大的威力。例如,排卵期的雌性野猪嗅到公猪唾液中的费洛蒙(pheromone)时,会马上变得完全瘫软,四肢伸展,一副*的姿态。如果您把老鼠关到笼子里,让它们可以无节制地进食或吃可卡因,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老鼠会疯狂地猛吃可卡因,把食物完全撂在一边,并且很快会因此饿死。 这种对于麻醉剂普遍的爱好引起这样一个令人困惑的问题:难道进化不该产生勤勉的机制,而不是对麻醉剂的迷恋吗?为了理解这个问题,我们需要回到从前,想想感情是如何进化的。为什么我们的身体会感到痛苦和欢乐?一旦回答了这个问题,就会明白为什么我们会受到像酒精和可卡因之类的危险物质如此强烈的吸引。但是首先,就像我们通常上路时要做的那样—喝杯咖啡。 见鬼,为什么咖啡因就这么好? 大卫?莱特曼说过:“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