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丝摇头:“姑娘,我觉得我们都看错他了,他不象传说中那么坏!也许以前很坏,但头脑受伤后他变了,真的变了!你知道吗?……他四天前还救过一个人鱼姑娘呢!人家都说了,那个人鱼快煮熟了,但他亲自找药……”
姑娘叫道:“你才是不知道真实情况,他是……他是最阴险的,有意放那人鱼走,要引来更多的人鱼,供他玩乐!”
贝丝愣了,这个细节她不知道,姑娘补充道:“他亲口说的,那么多人都听见了!”
贝丝心中冰凉,昨夜泛起的那种温柔的感觉慢慢消逝,房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是的,我比以前更坏!”
是刘森,他懒洋洋地站在门口,目光扫过姑娘的前胸,一屁股坐在床头:“两位美女,我是不是已经无可救药了?”
两女哪敢说话?刘森目光扫过贝丝苍白的脸,从心里微微叹息,转向姑娘,淡淡地说:“你可以离开,也不用担心我对你做什么,因为我对你没什么兴趣!”
姑娘脸色涨得通红,泪水不争气地滴落,哪怕是最危险、最屈辱的情况下,她一样接受不了,她是村子里最美的姑娘,洗得干干净净的,穿的也是暴露的睡衣,丰满的身材落在他眼中居然是没什么兴趣。
“别哭了!”刘森不耐烦地说:“走吧!”
姑娘跑了,哭着跑出门的,外面的卫士个个脸有异色,这样的情况也见得比较多,属于最正常的情况,这个姑娘看来是昨晚被少主整了个狠的,不过,没有死就是万幸!
姑娘消失不见,刘森转向贝丝:“你也该作出选择了!”
“我……我……”贝丝心乱如麻,她不知道应该如何选择,回到父母身边,过上单纯的日子,以前对她有如此大的吸引力,但现在,她更希望他真的能变好,只要他变好了,她愿意陪他一起玩、一起疯!哪怕昨夜的温存只有短短一夜,这一夜依然将她悄悄改变。
“你还是回到父母身边吧!”刘森缓缓地说:“因为我也要离开了!”
贝丝猛地抬头:“你……你去哪里?”
“我不知道!”刘森看着窗外:“也许是坐着龙龟四处转转,岛上还是太闷了!”昨晚的一场智力大比拼他赢了,但也让他产生一种不安的感觉,长期在爷爷眼皮底下,必然是要按照爷爷的喜好去做那种人,而这种人,他知道自己做不了,他可以装得了一时,绝对装不了一世,最好的办法是与爷爷适当保持距离,坐龙龟四方游历一番,长点见识的同时也可以逃避,是一个最好的办法。
第10章 父子会
房门轻轻敲响,一个声音清晰入耳:“阿克流斯,是我!”
声音虽然不大,但带着威严,刘森身子轻轻一震,是他父亲,他亲自过来了,他可是从来都不到自己房间来的,在他这幅身体还属于阿克流斯之时,他就从来没有来过,今天为什么要来?
“是二岛主!”贝丝身子微微一缩,低声在刘森耳边说了一句。
“阿克流斯,你在吗?”外面的声音提高了一点点。
刘森大步而出,到了门边,轻轻拉开门,深深一躬:“父亲,请进!”
贝丝也低头而过,倒了两杯水,躬身送到窗边,那里是最适合谈话的地方。
父亲的目光从贝丝脸上扫过,也从刘森脸上扫过,只简单的一眼,刘森就觉得空气有些压抑,连忙咳嗽一声:“父亲,请这边坐!”
父亲坐下了,静静地看着外面的大海,刘森也坐下了,他在揣摩父亲的意图,今天他为什么来?如果说是那个姑娘从房间里哭着跑出去惹火了他,绝对不可能,阿克流斯以前做的事情比这恶毒一百倍都没听说他发过火,难道他终于发现了自己昨天的谎言的破绽,抱着爷爷同样的想法来训导他?
也不大可能,他昨天的伪装还是精妙的,体现出了阿克流斯全部的特性,他头脑中反复转念头,但根本想不出他的来意,而且他也不敢问,父亲到儿子房间串串门,也未必非得有什么理由。
刘森多少有些坐立不安,父亲的眼睛却是平静的,平静如水,虽然好象没有注意他,但刘森分明觉得自己的每一个神态都落入他的眼中。
这个父亲对自己绝不稍假颜色,这让刘森面对他之时有更多的忌惮,在面对爷爷时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父亲!”刘松说:“喝点水吧!”
父亲没有喝水,好象根本没听见这句话,目光倒是转过来了,正面面对他。
门早已关上,乖巧的贝丝也早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门也关上了,这一片空间里只有这一对奇怪的父子。
好久,父亲才轻轻咳嗽一声:“阿克流斯,我们有多久没有谈过了?”
刘森恭恭敬敬地说:“父亲事务繁多,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哪敢占用父亲的宝贵时间?”这是最中性的回答,他当然知道父亲已有好几年没有和他谈过了。
“事务繁多?”父亲叹息:“我能有什么事?阿克流斯……我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不!孩儿不敢这么想!”刘森微微一惊,他居然在自责,这不正常。
“你不这么想,但我会!”父亲缓缓地说:“我不仅仅是一个失败的父亲,在你爷爷面前,我也不是一个称职的儿子!”
这话刘森不敢接口了,因为他摸不准父亲的意图。
父亲接着说:“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并不赞同你爷爷的处事方式!”
短短的一句话,如同在刘森心中掀起轩然大波,父亲不赞成爷爷的处事方式,这话还是一句客套话,客套话都说得如此直白,他真正想说的也许是从心底里讨厌爷爷的处事方式!岛上两大巨头根本是面和心不和,处事态度完全不同,这话为什么要说出来?
父亲还有一个弟弟,他并非岛主的唯一继承人,而爷爷又是一个残暴之人,他这话可以说是担了相当大的风险,如果二叔的人从门外听见,拿到爷爷面前挑拨离间,只怕父亲一样会有危险,起码是继承人的地位会有危险!他这么说是为了试探自己吗?看他会不会向爷爷告密?
虽然心中翻起了大浪,但刘森的脸色依然平静。
父亲说:“如果在以前,我根本不会告诉你这一点,但我现在告诉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刘森轻轻摇头:“请父亲明示!”他隐约猜到了一些,但他当然不会说出来,这个人虽然是他的父亲,是他这幅肉体的生身之父,但在他头脑中,他并没有上升到父亲的高度,所以也不可能象在家里与父亲谈问题一样随意。
“因为你变了!”父亲缓缓地说:“虽然这可能只是我个人的希望,但我不愿意丢失这个机会,而任由你回到从前!”
刘森完全呆了,父亲冒险告诉他那些有可能造成巨大危机的话,只是希望他真的改变,而不是象他昨天掩饰的那样,他以前不喜欢自己,只因为自己根本不是他喜欢的那种人,但他改变不了自己的成长历程,因为爷爷才是真正当家的,爷爷喜欢的,他无权反对,现在,自己仅仅是露出了一点点改变的苗头,他就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可怜天下父母心,这话在异界一样适用。
“现在,你告诉我!”父亲抬头,目光落在他脸上:“你是真的变了吗?”
“父亲!”刘森沉吟片刻:“你为什么如此在乎我是否改变?不管我是什么样的人,眼前都无法对风神岛形成影响,是吗?”他只是风神岛的第三代,远远没有达到掌控全岛命运的时候,恶人中多他一个不多,好人中少他一个不少。
“我可以抛开风神岛的命运不谈!”父亲说:“但我毕竟是一个父亲,我希望自己的子女会有一点点人性,哪怕只有一点点!”
刘森什么都没有说,他静静地看着大海,大海波涛起伏,他的心潮也同样在起伏,他以前忽视了一个问题,就是在岛上基本什么事情都不管的父亲,所有人或许都忽视了这一点,认为爷爷才是中心,一切都听爷爷的决不会有错,但他现在知道,他们错了,他们错的只有一点——时间!
时间是奇妙的,时间的过去也必然带来最大的改变,爷爷已经老了,他迟早得离开人世,一旦离开人世,这风神岛将是父亲掌控之中,哪怕他只掌控一年,就足以改变所有人的命运,包括阿克流斯!
爷爷能够将他扶上少主的位置,父亲就可以轻易地将他驱逐或者放逐,所以,今天的位置根本算不上稳!但这时候公然按父亲的意志去做人,只怕爷爷又得大发雷霆之怒,他在岛上的日子一样不好过。
“以你的聪明,想必已经明白我的意思!”父亲声音低沉:“你愿意做你爷爷喜欢的继承人;还是愿意做我希望看到的儿子?你需要做出一个选择!”
刘森突然笑了:“父亲,我的回答你可能并不满意!”
“我知道你的回答了!”父亲站起身,大步走向房门,脸色阴沉如水。他不满意,自然是选择做爷爷希望的那种人!
“等等!”刘森大声说:“父亲,我为什么非得在你给出的两个答案中作出选择呢?我为什么不能另外给一个回答?”
“你说!”父亲站住了。
刘森缓缓地说:“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人!”
父亲霍然回头,刘森的目光清澈明亮,与他从容对视,良久,父亲皱眉:“那么……你想做什么样的人?”
刘森摇头:“我想出去走走,换一个环境,说不定就能找到答案。”
父亲盯着他看了好久,终于转身而出,他觉得这个儿子有些陌生了,好象很愚蠢,又好象很聪明,并没有讨好他,但也并没有让他产生特别讨厌的感觉,回想他说过的每句话,父亲突然惊讶地发现,这些话说了不少,但基本上等于没说,因为儿子的想法他依然不清楚。
第11章 功夫
送走父亲,刘森在窗边坐了好久,贝丝静静地看着他,他在思索,阳光从他侧面射过来,将他映衬得有点神秘,她突然觉得他心中藏着心事。
刘森心中的确有事,最大的心事就是体内的力量,面对大海,他默默念诵起了那段咒语,体内的蛇又在抬头,左冲右突,不得其门而出,在这冲突的过程中,刘森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已经消失了,他在感受一种奇妙的变化。
这一刻他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只是一种微妙的感觉,因为他没办法将这股力量导出来作用于手臂或者双脚,所以也没办法试验,他自己也有点说不清,到底是真的有力量了,还是只是一种错觉,就算是错觉,这错觉也好真实,在五脏六腑流过,全身舒畅无比,舒畅的感觉是不存在骗人的,就算是假的,只要感觉真实就是真的……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奇妙,刘森不敢停止,或者是不愿意停止,用意念引导这股凉意在自己体内到处游历,就象是在一个独特的空间里自由飞翔,凉意到达心脏,自发地射向四周,这一射出,发生了变化,由凉转暖,成了热流,热流一盘旋,刘森只觉得全身发热,一下子从沉醉中清醒。
面前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着他:“少主,你不舒服吗?”
刘森没有回答,他又有了一个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咒语早就忘记念了,但这热流一样流了好久,这说明什么?咒语并不是制约热流的关键因素!
但不对,激流是被咒语唤醒的,咒语能够唤醒体内的激流,这些激流会是什么?难道是爷爷所说的魔法元素,但魔法元素又如何会在他体内盘踞?它们不是已经放弃了他吗?
石碑,那面无字石碑上原来有旋转的气流,他当时也处于一种风暴中心的感觉,后来,这些旋转的气流消失了,他体内也有片刻的气血翻涌,与这一刻的感觉何其相似?
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就象传说中的气功或者内功,自己有气感是真的,莫非是无意中练成了某种内功?魔法元素也可以当内功用?一想到这一点,刘森兴奋了,伸手拿起桌上的木杯,意念一引导,全身热流盘旋,狠狠用力,但手上并没有任何异常,木杯还是木杯,他的手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发麻!
手劲并没有增加,正如他所想的一样,体内的热流充满力量感,但根本到不了手上,否则,决不至于连这个木杯都捏不破!
“少主,你不喜欢这杯子啊?”贝丝说:“我给你找锤子来敲!”真是一个好丫头,不管少主恨木杯有多么不合理,她都一样能顺着他的意思办事。她看到少主握着木杯的凶恶劲,自然是不喜欢这木杯。
刘森一把拉住她:“过来,我要试验!”
“试验什么?”贝丝轻轻呼叫:“少主……这是白天啊!”她的衣服已经被解开,露出里面无限的美好,她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她不会反对,只是提醒他一下而已。
提醒收到,征程继续,刘森在试验体内的力量究竟能给自己什么好处,不能作用于四肢,作用于体内的某些器官总是可以的吧?好象有些效果,因为贝丝的神情好象痛苦又好象快乐,进攻的节奏与力度也加了不少,但他一向都是比较勇猛的,直到贝丝气喘吁吁地软倒的时候,他还是无法肯定自己到底是否在某些方面有了长进。
一上午的试验方式是奇特的,贝丝有了担忧,少主好象老毛病发作了,因为他开始变得让她不懂,大白天睡了她,而且比以前少了些温柔,多了些狂暴,现在他还要她用棍子打他的肚子,她不敢从命的情况下,他自己还是狠狠地给自己打了几棍子,然后就是发呆!
刘森不仅仅是发呆,他还有欢喜,棍子敲上去,他终于发现了力量的真实性,因为他没感觉有多疼,后面的两棍子手都震麻了,但肚子一样不疼!这就是力量的作用吗?让他能挨打?
挨打的好处对他不起作用,谁会没事打他?又有谁敢打他?如果遇到敌人,他们会杀了他,决不会找根棍子不轻不重地打他的肚子,而肚子的皮肤告诉他,这里还是肉做的,可以挨棍子,刀剑的不要!
不过,印证了体内的力量对他就是最大的收获!有了收获就会有奖励,对他与旁边惊魂不定的贝丝实行双边奖励,抱起她,揉揉她的乳防,亲亲她的脸,温柔地告诉她:“别怕,我在试验一种……功夫!”
贝丝脸上泛起了桃红,试验功夫?包括那件事在内?她是很讨人喜欢的小姑娘,悄悄贴近他的耳朵,用最小的声音告诉他:“我觉得……刚才好快活,少主,你的功夫好厉害!”
刘森听得心尖儿都在发痒,这个丫头好象有所改变,她知道怎样让男人舒服,连说话都能让他舒服!
就在他手微微有些挑逗,贝丝呼吸又开始急促的时候,外面传来格鲁斯的声音:“少主,岛主请你过去!”
刘森脸沉了下来,这座岛上他最愿意见到的人当然是怀里的姑娘,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也许就是他爷爷了,但现在他偏偏只能去见最不愿意见的人,而放开最愿意见的人!无奈!
爷爷站在老地方,他好象有一个习惯,站在最高处俯视全岛,他身边一样有人,这也许一样是他的习惯,今天有些不同,刘森敏感地注意到了一点,他的父母亲居然也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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