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我还是背书。下午,正准备去食堂,有一校友跑来:“咪仔!外边有个特正点的妞,正在一个人一个人地挨着打听米米呢!”不会吧!难道是…
果然被我猜中了。校门口停了一辆白色轿车,吴水仙倚站车旁。一手横遮,搭在额沿处(不知道她手搭凉棚是为了更好的望到我,还是为了遮住午后的斜阳),另一手召唤着我。一脸烂漫的笑。
“米米!过来!米米!过来!”她叫着。
我像被遥控了一般,也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凭直觉,当时的体态肯定是最不雅观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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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没戴墨镜,脸上有淡淡的胭脂。头上扎了根高辫子,辫子的根部系了一对闪着光的水钻银边紫蝴蝶;翠绿小领、斜兜、当腰揽着宽宽索带的中短上衣内,配了外翻着大尖领的雪白衬衣。黑色筒裤用了重面料,良好的下垂效果,给人一种修长感。咖啡色的尖头高跟鞋上有直耀银光的装饰品。这样的服饰,更突显了她的优美身姿。既不让人觉得庄重,又没轻浮的感觉,也不失初夏时尚。看上去她就像个影视明星。“真是个懂的包装的女人,有品味!”我暗暗叫绝。
“总算找着你了,那天只故着高兴,竟忘了问你的班级。幸好遇上一个认识你的,要不这么大的学校真不知道去哪找。”她从车头前绕了过去,拉开了车门。那种宜人的体态,让人难以抗拒。对我来说,她就像是长者,让我有种被关怀的感觉,好温馨!
最终,我没能经得起这般的柔美诱惑,莫名其妙地上了车。2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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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北海道
!!!!(一)
去了一个叫“情迷北海道”的酒楼。奇怪的是酒楼里全是一个一个的小包间,包间里只有长方形的低桌子,就餐者坐在地毯上吃喝东西。服务生的装束和耳边的日本音乐告诉我,这是一家韩日风格的酒店。
幽幽柔柔的灯光,不知哪儿来的,但足以看得清对方的所有表情。厚厚的地毯,摸着硬硬的,坐着却有种轻陷下去的感觉。总之,很舒适。
长这么大,从没来过这么有气派的地方,这里的饭菜一定很贵吧!我像个傻子一般,愣着神儿东看了西看。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种莫名的担心。
还没醒过神来,服务生便持金属夹递来一块叠着的热毛巾。我愣愣地接了来,琢磨着:吃饭要毛巾干么?擦脸吗?搞不懂。我像个不懂中国礼仪的外国人,傻愣着。只好看她的样儿,她怎么做,我就跟着怎么做。
这块毛巾似乎也没多大用途,她只是在手上轻轻擦了擦,就放去一边了。我也照着她的样儿做了一遍。她仿佛偷笑了一下,我的脸一下就热了。心想:早知道!就不来了,真尴尬!
所谓的擦手之后,就是喝茶。两个服务生把一小杯茶认真地倒来倒去。要是在我们陕北,这点小茶一口就蒙了,倒来倒去的烦不烦呀?
可是她不喝,我也不敢喝。终于,她用两手的拇指和食指慢慢把小茶杯端至靠近下嘴唇的地方,对着杯中的茶微微吹了几下,把杯缘挨近唇边,用上唇的吸力轻轻一抿。虽然我怀疑她根本没有喝到茶,但不得不为这么优雅的喝法所折服。于是也学着她的样儿喝了一回。轻轻飘来的音符,幽幽蒸起的茶香,让我矜持的心绪放松了许多。
她慢腾腾地倒茶、赏茶、喝茶。
到底吃不吃饭呀?我心里叫急。这么默坐着让人觉得不安,也许她想摆点意境之类的氛围?就这么静着吗?不,对面坐着的是位美若天仙的女子,这么静着太俗、太没气氛,多没个性呀!显的我不像个男人。我应该像去学校图书馆泡妞那样主动搭讪她。说点什么呢?开场白实在难整,父母没教过,老师没讲过,平时没练过,怎么说?说什么?太伤脑筋了。寒暄寒暄天气?哎!季节不支持!初夏的傍晚既不冷又不热,看来行不通;还是想法子夸女人吧!夸什么?夸她漂亮?哦!不合适!她的年龄比我大,这样一夸就尊卑不分了。说说皮夹子的事?也不好,她会误以为我是来讨好处的……
“米米先生!喝什么?啤酒好吗?”她把头向我微曲了一下,像在问一位尊贵的客人,这种专门针对我的一本正经态度,我还是头一回享受。一时觉得不知所措,便随口硬硬地说:“随…随便!”我的心在慌慌地跳。
“喜欢海鲜吗?这里的日本海鲜和韩国烧烤很出名的。”她温和的几句话,便把我们心理上的距离拉到了同一张桌子上。
“随便!”该死!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在学校和同学们一起时,口若悬河的占尽了风头。可是此刻就像凝固了一般,除了机械式的“随便”之外,连一句也出不来了。甚至开始讨厌“随便”这个俗词了。
(二)
她跟穿和服的服务生在交涉,像是在点菜。但她点的菜名我一个也没听过,什么爬呀、熏呀、焖呀!只见那服务生连连点头,嘴里还不断发出嘿!嘿!的声音,活像抗战片里的日本鬼子。还好!总算听明白了最后一句:两瓶德国啤酒!
哈哈!女人毕竟是女人,对酒来说还是比不上男人的海量,我们在校的学生出去喝时,怎么说也点它个五六七八瓶。两瓶?恐怕不够我一个人嘧嘻吧!嘻嘻!
细细听来,日本音乐还不错:或如竹敲风铃;或如溪水潺潺;或如雨打芭蕉;或如风捋竹林,不乏委婉悠扬之籁。虽然叫不起这些乐曲的名字,但曲曲悦耳,颇有雅致。真想不到,那么凶残的民族也会有这样的文明。
木制门推开了,一种馥馥的沁鼻之香,随之游荡了进来。最吸引我的算是那两瓶德国啤酒了,哦!那么大的瓶子!我呆了。以至于服务生不得不用双手捧着。刚才还暗笑女人不敢点酒,现在看来真有点惭愧。
这些菜都是我从没见过的:烧烤过的肉切成了块状,一块一块地放在生菜叶上。吃的时候用菜叶裹起来,连菜叶一起送进嘴里,看上去很难吃,不过吃进嘴里却不错。肉块的油腻和干遮被生菜的味道全部充淡,就像陕北人喝粥就咸菜,又像吃饺子蘸醋一样。有意思!更奇的是,有一道菜只有一颗大鱼头立在特制餐具的中央。也不知道是什么鱼,估计是海里的,长胡须、大眼睛,像活的一般。鱼头被炸成了金黄|色,底料里全是红红的辣椒。外国人真怪,不吃鱼肉却在鱼头上下这么大功夫,不过看上去还挺有艺术感。中间大盘子里的那个我认识,是一只大海龟周围爬了几只大红螃蟹。其它的就一个也不认得了,也不好意思问她,不过味道都不错。
(三)
“米米先生!这里的料理适不适口味?”她盯着我问。
“适…适合,适合,很适合!”其实我只知道咸了还是淡了,酸了或是辣了,至于料理的事,一窍不通。
她一边给我夹菜又问:“米米!你家是西安的?”
“我叫咪咪!”
“哦!对不起!对!是咪咪”
“我家在德缘。”
“德什么?”
“德缘县!就是当年所谓共匪的革命根据地——陕北老区的一个小县城。”
“哦!很远吧?”
“其实也不算太远,只是大山多,偏僻,很贫困,较落后。”
“真有趣,我喜欢听你说话的方式。”她笑笑地看着我,“经常探家吗?”
“半年!”我觉得脸上又一次开始发热了。一定是第一次听漂亮女人说喜欢二字的原因吧!(尽管她喜欢的只是我说话的方式)
“不想家?”
“想是想,没法子,要上学嘛!”
她一边为我剥蟹黄,抬了一下眼睛又问:“对医学的学科我不大懂,应该也分有专业吧?”
“是的,我学的是临床医学!不过我准备专修医学心理学!”
“哦!听说心理学很吃香的。”她用毛巾抹了一把手:“米米!哦!对不起!你瞧我,又米米了!应该是咪咪!对吧!”她把洋式酒杯不正不斜地掂在空中,示意要干杯的样子,又说:“对了!还没问你姓什么呢?难道还有咪姓?”
“我姓李!叫梦楠!”
“木子李?做梦的梦,楠木的楠?”
“是的!不过小时候是男女的男,上学后,老师说土,顺便改的。”
“李梦楠!很不错的名字!咪咪是|乳名喽?”
“不,是同学们随便取的外号?”
“外号?为什么叫这么一个怪麻麻的外号呀!咪咪!呵呵!像个小宠宠呃!”她说小宠宠的时候,似乎有点小心翼翼,仿佛在试探我的脸色。
……
我把像猫一样捉实验鼠的事说给她听。
她笑的东倒西歪,连连说:“是咪咪!果然是咪咪!哈哈……”
我也陪着她笑了。
“梦楠也不错啊!谁取的?”她闪着奇特光芒的眼睛,仿佛在期待着另一碗笑料的出锅。
“我妈!”
“哎呀!你妈好有学问呀!”她的一个故做吃惊状的“哎呀”让小包间里的气氛又一次欢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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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不识字!”
她愣了一下,“哦!不会吧!不识字,也能取出这么好听的名字来?”她的和颜悦色在追问。
“怎么不能呀!很久很久以前,在陕北的一个偏僻小山村,有个农妇遇上了难产,生呀生呀生了两天,怎么也生不下肚子里的孩子。结果生累了,就打了个盹。谁料竟然做梦了,梦到一个头上戴满白花的仙子指着她的肚子骂:孽畜!你来的这么迟,还躲着不出来,再晚了,就一点都没了。说话间就有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呱呱落地。那农妇醒来后,果然顺利地生了个胖小子,祖上姓李,所以便取名——李、梦、楠!”我把母亲讲过的经历换了一种表述方式。
“只是母亲也说不清‘再晚了,就一点都没了’指的是什么。”我又补充了一句。
她听后哈哈咯咯地笑着说:“不管是什么,这简直太有意思、太逗啦!好有传奇色彩!你说话的样子真有趣,我都觉得那个仙子真的来了似的。真是巧了,和我家取名的方式有些相似耶!我家没一个会写字的,我们那儿家家户户养水仙,我出生时正逢水仙盛开,所以我就——水仙了。”
“你家也不是西安的?”
“漳州!福建漳州,听过吗?”看她的眼神一定是想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没关系,其实我也快要把那个地方忘却了,在很小的时候,我住的小村庄就被洪水冲没了,幸存的只有我们几个在县城上学的孩子。所以家乡除了儿时熟悉的石头土疙瘩外,已经没什么可牵挂的了。出来后一次也没回去过。大学完了,就做房产……
她的指腹在长长的洋式杯壁上来回搓拉,杯子里的酒,也仿佛被她可怜的身世所打动,荡起了阵阵不规则的涟漪。一下子小屋的气氛沉寂了许多。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家的事。”我静静地说。
“没关系!没关系!你瞧我,都扯到哪儿了?都是些过去好久的事了。其实,我那会儿还不懂什么叫伤心,现在懂了,又不知道从哪儿开始伤心了。好了!不说那档子陈谷子烂蓖麻的事了,我们继续喝!”她看似若无其事地举起杯子。
“来!干一个!”
她把酒杯举向我,我把自己的杯子与她的杯子轻挨了一下,就准备把酒往嘴边送。
“喂!没响声!前面喝了那么多,都没响声,难道就这么哑着喝下去?”她的笑容里有些顽皮的味道。
看看地上的酒瓶,才发现我们在谈笑间,已经喝了好几瓶了。
“响声?这是什么学问?”我有些诧异。
“当然!学问大着哩!你想想:喝酒的时候,眼睛可以看,鼻子可以闻,嘴巴可以尝,那么耳朵呢?所以应该让它听!”她把听字说的很灵。
“哈哈!太有道理了!难怪我每次喝醉时,耳朵总是不好使。原来是它受了委屈,赌气、罢工呀!”
我们又笑了。
就这样,我们一杯一杯地往肚子里干这种带着一点点甜味的德国啤酒。
酒是一种神奇的东西。长脖子的德国酒几瓶下肚之后,小包间里的气氛更活跃了。不知道是谁的主意,我们竟然开始划拳了。
三只蛤蟆、五只鸡呀!六只老虎、八匹马呀!
……
你输啦!你输啦!喝酒,一杯!
两只黄鹂、四只腿呀!
……
你又输了!来来来!又喝,一杯!
……
一个女人、两个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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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我喝多了,一时失嘴,竟把平日里和同学们划拳时用的黄调子,也给划了出来。
“毛孩子!哪学的这么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虽然粗着声,但语调里似乎全是醉意。
我还没来得及尴尬,她就打圆场似的醉沉沉地说:“如果这么划,你就输定了,因为你划的数字我很容易就能猜中的,比如:两个女人,那是四个奶,三个女人,就是六个奶。”
“来!继续来!只是不准…不准划男人划的拳。
……
我们不停地干杯,干杯,再干杯,又干杯
有人说,过了20岁的女人喝多了会哭,过了30岁的女人喝多了会笑,过了40岁的女人喝多了会骚,这话没错。
“哈哈!哈哈!好久没这么开怀大笑了。”她的样子很兴奋。
我们在笑声中不知喝了多少酒,更不知说了多少话。
有个叫莎士比亚的大胡子哲人说过:酒精只会让人说出他们心中的秘密。
就在这个晚上,吴告诉我:她养过一只叫珍珍的狗,可自从它认识了邻居家的母狗佳佳之后,就遗弃了她;吴告诉我:她有过朋友,但一个个都背叛了她;吴告诉我:她结过婚,可现在却沦为寡妇。她说生活充满杀机,充满背叛,充满不幸,充满阴谋,生活没有真实。
不知道吴水仙说起的这些事,算不算老莎所指的秘密。趁着酒性,我也想告诉她一点所谓的秘密,可是思来想去,除了上次打饭时与田娜软绵绵之外,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或许是醉的还不够深吧!我终于没告诉她这个秘密。
(四)
“我…比你大……你得叫我……姐!”她的胳膊架在我肩膀上,醉醺醺地命令道。
男人和男人喝多了,喜欢称兄道弟。其实女人和男人喝多了也是如此,只不过是称姐道弟。
那晚,我叫了她姐!
她闭着眼睛用手使劲捏了一下我的脸蛋说:“咪咪!你是真实的。”2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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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兴晚归
!!!!我们倒盹着走出酒楼时,夜罩的正浓。
“米米小弟!咪咪小弟!我…要送……你回…学校!我…车……哪?对!酒后不宜…驾车,我要……”正说着便一个趔趄,往地上倒,幸好被我扶住。
我搀着她晃摇地走着。
“糟了!我并不知道她住哪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