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电影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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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电影演义-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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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6年……杨群拍出古装*片《官人,我要!》,渲染奇淫技巧,影响深远,同年李翰祥的《骗财骗色》挑战*尺度,大拍岳华与余莎莉的激情*。但即便如此,当时香港的*片仍远不能与欧美、日本同日而语,比如男女*都点到即止,且不敢触及相互重要敏感部位,以今日角度来看,仍算相当保守了。
  1977年……邵氏艳星陈维瑛在《财子名花星妈》三点*,成为香港首部**片。
  80年代……其实1988年以前香港的电检尺度一直处于含糊不清状态,没有形成精确统一的标准。说严格,当时港片中动辄出现*裸戏,却可以通过审查;讲宽松,不仅设定颇多题材禁区,而且由于当时大多影片皆可供不同年龄层观众欣赏,所以电检对**又颇为敏感;这两相抵触起来,麻烦混乱,自然令片商影人无所适从。不过,这却不影响主流港片大玩咸湿噱头,比如80年代最卖座的“五福星”系列每集都有一群男人对美女充满艳趣的调戏搞怪,极受观众欢迎。另外,《表错七日情》中的叶童、《雪儿》中的钟楚红也皆有裸身*的短暂镜头,但她们的表现随意自然,非常生活化,并非借卖弄色相出位,原本只是顺应剧情需要的敬业演出而已,另当别论。
  90年代至今……香港于1988年11月施行电影分级制度,I级、II级电影对未成年人只有劝喻义务、没有强制权利,但III级片的年龄限制则会严格按照法例强制执行,否则便是违法行为。这主要是III级片的暴力、恐怖、*甚至粗口过多所致。自此之后,香港III级电影的*场面日益大胆,裸露激情尺度不输欧美及日本同类影片。
  

附录:专访钱文锜:揭秘香港III级片拍摄内幕(1)
与《*》、《*心经》、《蜜桃成熟时1997》、《南洋十大邪术》……这些如雷贯耳的III级片相比,导演钱文锜显得默默无闻。但他却是至今仍在坚持拍摄本土III级片的仅存硕果,09年香港金像奖前夕,我约他做了一次专访,讲述III级片拍摄的点点滴滴……
  一、何藩、王晶是领路人
  1986年,我大学预科毕业那个暑假没有事情干,就找我姐姐,她有一个朋友当制片的,他就拉我去当临时工,场务,跟林雪差不多。那个时候就算入行了。发现蛮好玩儿的,节奏比较快,我也不太喜欢一般的办公室工作,对户外工作比较有兴趣。第一部当场记,应该是何藩的III级片《夜激情》,然后慢慢再接触,就是拍你说的《杀手蝴蝶梦》、《偷情先生》,一集一集做。
  我跟刘伟强合作比较多,从他做导演的第二部电影《伴我纵横》开始我就一直帮他做副导演。刘伟强摄影方面很强的嘛,我就从中偷师,后来他的电影有两部机器拍,另一部机器就是我拿的。《古惑仔》系列刘伟强自己拿一部(摄影机),另外一部就是我,但是我没有挂名。
  我拍III级片与王晶关系最大,最早的《*》我有帮他,反正那个时候王晶跟刘伟强的关系很密切,我们都是一起帮他弄。在王晶公司,他给我做导演的第一部戏就是《香港沦陷》。之前我也有做过导演,就是何藩监制的《不羁的心》(注:1993年,何藩钱文锜联名导演)。以我当时的年纪,其实拍不好《香港沦陷》,我才25岁,对历史不太了解,拍起来还不到位。
  拍III级片何藩对我影响很大,我当场记跟他合作的时候,就发现III级片原来可以拍得这么认真,而且很唯美,跟拍一部大片没有分别,所有东西都要做得很足,才能拍得出来。李翰祥以后,III级片就是何藩。他那版《*》比较古典,真的是讲一个故事,但是我们后来拍电影就变化得很娱乐了。我拍III级片基本没有去模仿谁的风格,我就用自己的方法把女孩的身体表现出来。
  二、《南洋十大邪术》和《*心经》
  《南洋十大邪术》是王晶监制,台湾公司投资的。我们跟监制一起讨论,发现降头这个题材很久没有了,然后就拍了。《南洋十大邪术》最厉害的是用很低的成本,拍了很多特别的效果,有很多特别的化妆,像徐锦江的*造型,出来效果很好。
  我们要想一个方法去表现“元神出窍”,我构想能不能做一个透明人的特效,那个时候电脑特技还没有发展得很好,但是我们重点去弄别人对透明人的反应,最后效果不错。陈雅伦非常合作,你们应该记得她有一场给透明人(吹箫)的戏,我就告诉她会有这个镜头,根本没教她,她就演出来我们拍,拍完我们都拍手……都幻想自己是那个透明人,哈哈哈。
  《南洋十大邪术》在台湾当时票房不错,但比不上《*心经》。《*心经》全台湾卖了一个亿台币。台湾那时候比较繁荣,看港片都喜欢不同类型。
  拍《*心经》当然有受麦当雄的《*之偷情宝鉴》影响,我们拍的是商业片,会借鉴一些有噱头的商业题材,但是我没有刻意去模仿那一部戏。其实《*心经》我有一些概念参考了一些日本漫画,所以放那个妖怪的感觉在电影里边,舒淇的角色比较日本化。

附录:专访钱文锜:揭秘香港III级片拍摄内幕(2)
外行人可能觉得拍*片会怎么样,女孩会很刁难,其实根本没有这个问题,起码在我的片里没有。你把剧情讲清楚给她们听,她们基本上不会介意,可能她们太专业了。如果接拍这部戏,她应该知道这里面应该有这些戏要拍,所以在片场一点问题都没有。李丽珍保养保持得很好,到现在她都是很年轻的,还是像30左右。看起来我比她老。
  舒淇也没有什么问题,其实第一个见到舒淇的香港人应该是我,这个你们可以慢慢考查。当时她在一个模特公司,我们发现一期杂志上有舒淇,然后我就去台中那个公司约她见面,觉得很不错,回来马上跟王晶文隽那边说,要不要签她。舒淇之前也在演艺圈拍过*集,但是在香港的第一部电影我拍的。
  三、两部《蜜桃成熟时》
  想到拍《蜜桃成熟时1997》是因为当时我们想到一个情景:一个小女孩突然一梦醒来变成18岁。用钟真是机缘巧合。她跟舒淇是同一家模特公司,拍完舒淇以后,我们跟台湾那边合作得很好,他们就介绍好几个,包括洪晓芸,然后我们就想到这个题材,然后钟真也可以尝试,所以就用上了。她后来对拍III级片很抵触、很敏感,但当时是没问题的,拍完以后她自己的生活和想法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蜜桃成熟时1997》当年卖得不错。《蜜桃仙子》是我自己与另外一个监制(刘国伟)拍的,跟王晶没有关系了。女主角芳正也是台湾那个经纪人公司的,那时号称翻版郑秀文,她出来的时机不好,1999年,反应一般。
  我觉得电影里边其实是可以放很多音乐、歌曲进去的,所以在《*心经》比较有机缘让舒淇做唱片,《蜜桃仙子》我们想到是一个童话故事,就想做一个爱情主题曲,所以就找男女主角王书麒和芳正唱了。
  四、论香港市场坏掉
  拍电影最担心的就是投资方,他们现在可能偏重于内地的市场,所以全部都变成说教那种的。其实我们只是一个厨师,你要炒饭,没问题;你要加盐,没问题;关键是电影公司掌握一个方向,他认为哪个方向能够投资,我们就把这个东西拍好,反正你拍得好的东西就有机会去卖,其他的我们就不管了。
  在1999年到2000年,盗版很厉害的时候,他们光花几十万去拍一些HDV、DV的III级片,拍完之后卖碟就已经够赚钱的了。他们就不停地拍很多很烂的。但是,你站在当时的位置也没有办法,他们要开工,也要吃饭,要生存,投资方只给他几十万,他只能拍这些东西出来。
  五.开拍《*》
  2004年,Sars之后,已经有构想拍《*》。但那个时候资金不够,条件不太好,后来跟名威公司聊这个计划,也找到王晶帮我们发行,我们就想可以把它弄得好一点。如果演员找无名无姓的,可能对卖座会有影响,大家讨论过以后,还是用了日本*女星。其实之前我都讲过,我希望香港的电影,不管是什么,哪一种类型的,都希望像以前那样百花齐放,除了国内的人能看到,东南亚的人喜欢,海外的人也能够接受,这是我一开始的定位。所以找了一个老外摄影师,我就是想用外国人的眼光去看中国人的美。
  基本上日本*女孩很多,但是要拍三级片的演员不多。因为她们拍一个*,一天两天就会很赚钱。拍我们是一个月、两个月才能赚来一部戏的钱,很划不来。其实*界很少人愿意走幕前,我们还算幸运,有另外一个监制比较熟悉日本,他有渠道认识得到那边的*女孩,然后再介绍一些人给我们挑。在日本第一次见到若菜光,我就想用她,但要求她演明月,要剃光头,她完全没问题,可以,也没有加价码。
  演西门庆的林伟健跟刘德华是同期的无线训练班同学,其实这种男演员更难找,因为拍III级片男的比女的更尴尬,压力更大,所以我要一个很熟、很有经验的带那些女孩儿,什么位置,挡镜头啊。要出这个效果,一定要男的去挡,女的很难演戏。如果单看上集,他演西门庆年纪可能很大,第二集就很合适了。
  《*》英文片名直译就是“性与筷子”,我们不是拍一个中国古装大片,像《画皮》,我希望是用中国的背景很搞笑的讲一个故事,其实就一个娱乐片。然后希望外国人对中国的一些传统有一些认识,有一点兴趣。我觉得《*》前面说荒淫,后面有因果报应。下集就是把这个主题带出来,所以会由上集的搞笑转变成惊悚片的感觉。这是我对自己的挑战,希望这两集保持同样的风格,但是出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六、拍电影不容易
  不管是拍III级片,还是其他的电影,都是在讲几十分钟的东西,没有分别,打架也是动作,飙车也是动作,只是不同的表现罢了。在我来讲,最重要的是可能要花更多时间把演员的心态调整好,这个会比一般的戏花更多时间,至于其他方面,镜头、机器基本上都是一样的。所有90分钟都是一样的。但绝不是你说的那种找两个演员搞搞,架个机器就OK了,那种不是电影。他们根本没有美术,根本就是不一样的处理方法。
  

怀旧是一种美德……闲话20世纪70年代香港鬼马喜剧(1)
据说,现代社会进步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更新换代迅速,以至都来不及给出人类的适应时间。也正因如此,“喜新厌旧”才成了这个时代的主流,反之,需要投入感情的“怀旧”却变为人们格外珍惜的美德。
  近十年来,港产电影颇多怀旧题材,对此我们或许可以视作香港电影人抚今追昔的一次集体情感投射。比如《精装难兄难弟》向60年代的粤语片和电影人致敬;《花样年华》还原60年代活在香港的上海人的审美观与生活情趣;《一碌蔗》怀念70年代香港青年的成长历程。贺岁喜剧《鬼马狂想曲》则大肆向70年代广受欢迎的鬼马喜剧借桥,疯狂戏仿拼凑许冠文的经典喜剧,怀旧和致敬意味显而易见之余,自然还会勾起许多人对于70年代香港鬼马喜剧的追忆。
  香港自有电影以来,喜剧一直是主流,但说到真正的创作意识以及影响规模,还是近30年间的事。因为三四十年代正值中国忧患时期,喜剧不能充分发展。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香港电影百花齐放,朱石麟的社会生活喜剧(《误佳期》等)固然以认真严谨的创作赢得口碑,不过当时最为泛滥的却是“七日鲜”的粤语喜剧。此类制作多是流水作业,剧情只有几个类型模式,演员只得新马师曾、梁醒波、高佬泉几个熟脸,尽管不乏观众捧场,但终究由于长久的粗制滥造,至60年代末期陷入困境。
  1972年,重投邵氏怀抱的大导演李翰祥拍出国语片《大军阀》,大搞北方民间谐趣文化,风月笑片自此风行一时。1973年,楚原执导的《七十二家房客》虽然改编自展现旧上海小市民百态的战前话剧,却巧妙反映香港时弊,张扬逆境求生的今昔同理,嬉笑怒骂,妙趣横生。影片上映后广受欢迎,票房收入远胜李小龙的《龙争虎斗》,名列当年度票房冠军,更成功令苟延残喘的粤语片起死回生,堪称经典喜剧。1974年,因主演《大军阀》声名鹊起的许冠文自编自导《鬼马双星》,获得空前成功,并引领了香港本土鬼马喜剧的新潮流。至1981年,许冠文共编导了《天才与白痴》、《半斤八两》、《卖身契》、《摩登保镖》等五部作品,全部夺得当年度票房冠军,其中《鬼马双星》、《半斤八两》和《摩登保镖》还先后创下三次香港开埠以来最卖座电影纪录,同时打入日本、加拿大等国电影市场,若论风头之劲,当年无人能及。
  在香港喜剧电影史上,许冠文及其作品处于承前启后的重要地位。较之以往的港产笑片,许冠文的电影继承了重桥段、轻结构的传统,好像取材于香港九龙一件真实盗劫案的《摩登保镖》,虽然在保安与匪徒的追逐斗智加入诸多紧张刺激的滑稽笑料,但整体架构仍是以许多独立成章的笑料堆砌而成。再者,许冠文更加注重突出个人表演的作用,除了精心刻画人物的诙谐性格和懵笑行为之外,还极具讽刺自省意味。比如《半斤八两》中,许冠文扮演的私家侦探对待下属刻薄成性,又自以为是,但经历一番教训后总算还能自我检讨。
  情节既贴近现实,又新奇有趣;注重锤炼对白笑料,刻意经营人物处境的喜剧效果;加强个人的“无厘头”表演,荒唐夸张中带出冷静的人文思考(尤以《天才与白痴》和《卖身契》为甚);上述这些可谓许冠文喜剧创作的主要特色,同时也是许氏笑片赢得大量忠实观众的重要原因。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怀旧是一种美德……闲话20世纪70年代香港鬼马喜剧(2)
作为70年代香港鬼马喜剧的曾经拥趸,著名导演韦家辉拍摄的贺岁片《鬼马狂想曲》几乎可以视作是许冠文喜剧的拼凑翻拍版。因为该片的情节、人物、对白大多以《半斤八两》为蓝本,比如巷内和影院的两次打劫,吴镇宇、刘青云、古天乐、陈小春分别模仿石坚及许氏三兄弟的角色演绎和台词语气,都足以令熟悉《半斤八两》的观众会心一笑。
  除此之外,《鬼马狂想曲》开篇“古董店捉贼”一场戏仿的是《摩登保镖》中“金缕玉衣”那段;钟丽缇、刘青云在家中回答电视节目提问则抄自《鬼马双星》;至于扮失忆的钟丽缇,似乎又可从《天才与白痴》中找到源头。而更值得一提的是,《鬼马狂想曲》不仅大肆向许冠文名作借桥,并且还模仿了其他70年代香港鬼马喜剧的造型。好像钟丽缇和张柏芝的角色形象就分别来自《七擒七纵七色狼》中的狄娜和《林亚珍》中的萧芳芳。
  融合艳情与喜剧元素的《七擒七纵七色狼》(1970)是昔日粤语片时代的流行类型,狄娜的性感模样,七个男人*难耐的大出洋相,使得该片的群戏塑造相当精彩。相比之下,《林亚珍》系列则是萧芳芳的独角戏,影片的所有笑料皆围绕行事懵懂、不知深浅的“林亚珍”而来。而说起当时《林亚珍》之所以叫好叫座,除了影片本身喜剧色彩强烈外,还在于先前的同名电视剧集大受欢迎,萧芳芳塑造的“林亚珍”形象太过深入人心所致。其实,又岂止萧芳芳的“林亚珍”?70年代的喜剧电影大多由电视节目衍生而来,即便是经典喜剧组合许冠文、许冠杰,观众也是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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