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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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传记-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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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好……走……”这流水便沿着街道缓慢前行起来,显得随意而悠闲,忽然身子一闪,穿过食者到达对面,紧接着又几个加

    速,好似疾风入树林,竟如此轻飘,转眼间哪里还有影子?

    “流水兄弟……流水……快……闪开……统统闪开!”

    “流水,你……怎么又出来,发生……”

    “堂主,快走……先离开此地!”身子一跃,骑马与众人扬长而去,留下一串轻脆的蹄声。

    “唉呀……那臭小子跑得真够快的!”

    “哎……奇怪、奇怪……他跑什么?”

    “不对……这伙人……阿猫、阿狗,你们速去各城门打听清楚,一有情况立刻来报!”

    “公子,我和你想得一样,他几个兄弟多少不等应该也有些身手,如此一来……”

    “嗯……好、好……今天这人招得实在不错,往后就要多些如此样儿的;来……我们干!”

    “公子眼力果然很准,这小子功夫在咱们弟子中确实可算上数,就是反应比较慢,半天放不出个响屁来……再说如果当真北方人我

    想也没什么,只要在岭南一切得服从欧阳家的!”

    “话虽没错,但我总觉得比较怪异;姑且不论来历,你就看他的脸,便有些难以捉摸。”

    “是……是有那么点,但凡事也不可全看表面嘛!”欧阳曲笑道:“人家既好心来投,岂能拒之门外,以后再慢慢看吧,反正又不

    急在一时,相信这天下还没有多少个能瞒得过我!”

    突听一声长叹,见费鑫满脸忧闷,“现在弟子呀……越来越难招了,真是苦差事,吃力劳神,正反还总有人说。”

    “外头哪还有什么像样的家伙?都来得差不多,你看就连当兵也少见。”鲁初接道:“因此我感觉应该不需要再招,已经达到千把

    人,等将他们调教好后必定所向无敌!”

    “这你就无须费心了,真要把弟子给我教好才行!”欧阳曲拿眼一盯,“人当然为越多越好,今天不是……”

    “公子……总管……”呼喊间,一人便跌闯进来,“不好、不好了……”

    “鬼叫什么?!慌慌张张的……说:何事?”

    “流水……流水兄弟……跑了!”

    “什么……跑了?!”欧阳曲立时拍案而起,“这……到底怎回事?”

    “属下、属下也不知道,只见他往人群里一钻则无踪影,找半天愣是没发现——应该逃走了!”

    “废物、一群饭桶……连个人都……要你们何用?”

    “是、是……属下该死……”

    “公子,这也并非他们的错。”卫仕接口道:“那流水本来就很可疑,跑掉倒未必是坏事……”

    “对!卫统领说的是,这小子真不简单呵……哼……也罢,公子,我看并没什么大不了。”

    “你当然不在乎!”费鑫两眼一挤,火光直冒,“这可是我辛苦挖出来的人才,就被你几下打跑了!”

    “这……这怎么能怪我?”

    “不怪你怪谁?下那么重的手,当是在打敌人吗?那流水肯定因为这样才……”

    “费鑫……什么话儿你说的,我可是为了考验……”

    “考验?我看你呀……分明是摆威风,仗着有点本事便骄傲自大不得了了,公子还在这呢!”

    “放屁!你给我说清楚:谁骄傲自大、谁不把人放眼里,平时……”身子随之涌上,手臂抓拿。

    “鲁教头……”

    “大胆!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为了个臭小子,你俩至于吗?”

    “公子,你评评理,费鑫他凭什么说……”

    “好了!有理不在声高,鲁初,我觉得费鑫说的是……”

    “公子……我……他……”

    “怎么……本公子的话你也敢违抗?”欧阳曲把手一指,“去……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鲁初一僵,闷哼了声,起脚甩头就走,臂膀大摇,口中犹自不断冒出甚末话语来。

    “公子,你瞧他那样,简直狂妄无礼……”

    “费总管……你也少说几句!”卫仕双目一凑,多么冷落,又坦然道:“公子,鲁教头生性耿直有话就说,您必是知道的!”

    “知道、知道……就他这脾气,比本公子还牛!要不是看在他长年教导有功的份上……”

    “就是……公子心胸宽广,对他处处包容忍让,已经足够好了!”费鑫一顿,忽又低声道:“公子,我觉得那流水应该也为因受他

    恶气加上临时或许再有什么事方才不辞而别,可能还会回来的。”

    “这……倒很可能……我也不信凭他有这个胆子,敢在此地……那吩咐下去:随时欢迎。”

    “公子……不可!”卫仕当前一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小子绝非善类,肯定没那么简单,也许就是中原派过来的奸细!您忘记侯爷他们交待要加强警惕严格巡防吗?”

    欧阳曲一怔,眉头连抽,“也对,他娘的……今天平白受这窝囊气,看来还是小卫、卫统领虑事细致;那速去传本公子令:一经发

    现此人,即刻给我拿下,胆敢反抗,直接杀掉!”

    “是!公子英明,属下遵命。”

    费鑫望着远去的背影又发出一叹,“这小子……真可怜……算他命不好,遇上了克星。”

    “费鑫,也别愁眉苦脸的,我又没怪你……说不定真是奸细!”

    “是,公子明鉴;其实……其实我也不全为此事发愁。”

    “哦……那还有何事?”

    “算了,也并非什么大事。”费鑫略微而笑道:“再说……人家又会指责我故意挑拨事端,居心不良!”

    “哟……你何时变得这么胆小怕事犹豫不决的?说来听听。”

    “是……我呀……在为弟子、您们家未来感到担忧!”费鑫往外一瞥,谨肃道:“公子,有没发觉现在几乎个个皆逐渐变得懒惰、

    懈怠、骄纵、享乐……甚至愈演愈烈,开始形成一种风气,恐怕长此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呵!其实这谁心里都清楚明白,然却无人说而

    已。”

    脸面不禁变红发热,似酒上头,欧阳曲低哑道:“你说的其实嘛……我也早有所察觉,皆因咱们家都到今天这个地步还未举事,众

    弟子一直学无所用久居于此自然难免……唉……别提了!”

    “这只为某个方面,更主要原因在于咱们一些首领没能以身作则加大训导,如若立功必赏、犯错必罚,做到公正无私,自然会有很

    好的约束效果,最怕就是既纵容姑息还推卸责任,尤其现今众弟子练功气力涣散提不起什么兴趣,本该采取相应措施,可他呢……竟说

    难教?!”

    “这个鲁初是太不像话!”欧阳曲重重一哼,“但情况还不至于你说的如此厉害吧?”

    “公子,您是不常来呀……改天如果突击检查就知道多么糟糕!我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又能怎样,真的没办法,他一个人说了

    算,况且再者还有卫统领,哪轮得到属下?”

    “好一颗赤胆忠心!费鑫,本公子已完全明白,看来是有必要采取严厉措施……然而此事也比较棘手呵……何况如今乃非常之际,

    随时可能战争,少不了用人……咳……憋在这屋里真够闷的,走——出去遛遛。”

    “是怪闷的!”费鑫眼角一勾,紧步跟随,“哎……公子,听说府上已开始增兵‘韶州’?”

    “嗯……我家的‘北大门’嘛……当然要守好!”

    “对!还有……真打算在‘无双岗’修建关口加固工事?”

    “哦……是有这事,不过具体情况还没定下来。”

    “这样;果真如此的话,肯定还需要大批人手,而现在那里好像只有一个池头领……”



………【第七章 客栈风云(上)】………

    城中,靠近东门,有块相对单独地方,树木稀少,约占一两坊,苍青围墙包裹,比较高挺而朴实,显得安然守常;进去便见路道纵横,四面立邸,虽如此大部分店铺已经关闭,亦无几多小贩摊位,来往客人则是松弛散漫,按理正乃午间买卖交易繁忙时刻,却这般平静冷淡。

    “唉呀……瞧这一个个大门关得严严实实,都干什么去了?”

    “可不是……什么地方吗,哪有人呵旅店的?”

    “这广州城可谓到处奇奇怪怪,想必那欧阳家也真能作威作福的!”

    “怎么又忘了,草木……都给我注意言行,今后需要住店,万一暴露身份……”

    “对、对……堂主……不,头说的是……哎……看——前面像有家店?!”

    这乃一座长方型楼房设立于十字路口旁,打扫很是干净,样式普通而厚实、色泽深蓝而耐看,门面宽大开放,不时有人进出,牌匾上书:“江海客栈”四个黑字,笔力刚劲圆润,倒为颇具气势,投目望去,堂内坐着些许食客,仍算清闲,散发平淡的生活味道。

    “店家……店家……在吗?”

    “哟……有客人……小睦子、小茸子……快……”

    一位身穿蓝绸袍稍有些肥胖的中年汉子当先迎出,脸面净白紧实、修饰齐整、双眼尤为乌亮而灵活,旁边则跟着两个小伙,长得虎头虎脑、体格健壮、大方又温和,平易近人乎?!

    “五位客官光临敝店,在下甚感荣幸、欢迎之至,请问要吃饭还是住宿?”

    “店家,我们是住宿,不知可还方便?”

    “方便……怎么不方便,那快请进!小睦子,将马牵到后院去,多加些草料安顿好。”

    “哎……我说店家,城里好像已没什么客栈了,你们这生意为何还如此清淡?”

    “客官从外地来的吧,不瞒你们讲:这年景差呀……一般平民百姓吃穿都紧张,何谈做什么买卖,再加上还私设盘点,收税甚严,商贩日益减少,敝店亦在辛苦维持,难赚到几个钱,大抵能保住本就已经很好!”中年汉子头摇着又叹气,“好了,不啰嗦,请问要几间房,上等或是……”

    “上等的……一间房就好。”

    “一间房?!你们五个人……”

    “不错!要大点的,另外再加张床……价钱没问题,照付就是,我们会住上一段时日。”

    “这……行!没问题,请教客官您贵姓?”

    “哦……在下免贵姓‘钟’。”

    “钟……钟离……好姓,刚强正直恰与客官的面相配合。”脑袋一点,笑意露出,“小茸子,你这就带钟大爷等上三楼一号房间,按需供应,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明白;钟大爷,你们这边请!”

    “对了……店家,有什么好吃的尽管送些上来。”

    “好嘞……一会就到!”

    “我说掌柜的……你这家店一切都还不错,就是价钱有些高。”

    “哎哟……哪里呀……敝店也是没办法,这年头什么都涨,钱不值钱呵……总要有条活路吧!”

    “对!说的倒是,这年头……罢了,你们也不大容易,那就先行告辞。”

    “好、好……几位请慢走,欢迎下次再来;小睦子,送客!”

    “龚大叔,看到没?刚那五位还有只好像鸽子,真不简单,我断定他们应是江湖中人!”

    “这我知道……咱们是开店的,迎来送往,和气生财,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记住:若无妨碍,少管闲事……快去忙吧。”眼光一放,空荡似无,中年汉子脸上再次浮现淡然的笑容。

    入夜,灯火相继升起,弱小而明显、参差而有致,如同星辰,交相辉映,这般绚烂也。

    “豹哥,没有……店家说都要关门了,哪来什么客人,更别提好几个一伙的!”

    “是呵……我这边也没有;豹哥,你会不会……”

    “不会!他们外地人一来没出城、二来没亲戚,除了投店能去哪,难道还露宿?”

    “或许他们真有什么亲戚呢……也说不定?”

    “狗屁亲戚——他们跑江湖的,估计今天刚到……市内就几家店了,一个个排查!”

    “也是、也是……对了,豹哥,那里还有家店的,很客气,生意比较不错。”

    “不错……走!”

    江海客栈,灯光清淡,宁静而祥和,可见这掌柜端坐于台后马扎上,气息平缓,似在闭目养神。

    “小茸子,客人都回来了吗?”

    “回龚大叔:都回来了。”

    “小睦子,牲口都安顿好了吗?”

    “是的,龚大叔,都安顿好了。”

    “好……”眼睛往外一瞟,像是漫不经心,“我看时辰也将近到了,那就关上大门,让伙计们开始歇息。”

    小睦子应声便前去,岂料正要合上却又被强行推开,进来数名不速之客,“你、你们……”

    “你什么?没看咱们豹哥大驾光临!”

    “哟……这不是豹爷吗,光临敝店,蓬荜生辉,来、来……里面请……小茸子,快上茶!”

    “免了;龚掌柜,本大爷今儿可不是喝茶的,只为一事而来。”

    “哦……那就请豹爷直言,只要敝店力所能及必当义不容辞。”

    “你这人倒真是好说话。”笑容一现,此者接道:“其实也不为什么大事,我就想打听下今天可有客人前来住店,是好几个一起的,身子骨强壮……对了,还带坐骑!”

    “好几个客人……坐骑?”龚掌柜略加思索一番,“敢问豹爷你这是要……”

    “我说掌柜的……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哪来这么多废话?”

    “阿狗……龚掌柜,放心,我只是找他们有点事,决不会给你添麻烦,请问到底可在?”

    “这……好像倒有,但不知是否就为豹爷所要找的?”

    “哦……当真?那应该是!”手掌一把抓住人家肩,此者扬脸道:“龚掌柜,你快去叫他们过来,说本大爷有请!”

    “豹爷……”龚掌柜笑着将他拨开,“你这样似乎太莽撞了吧,要是人家不愿意呢?”

    “不愿意?那好办……你就说:‘只要咱们豹哥一句话便教他在广州永无立足之地’!”



………【第八章 客栈风云(下)】………

    三楼,一条走廊通达,左为网格护栏窗,右则乃房间,布置得体、装饰清新、环境安静;最顶头,灯光幽暗,然照出内中日常用品摆设皆应具备,感觉确实宽敞舒适,风从凉台灌进,甚是惬意,就于旁边并排放着两张床榻,帐幔掀挂,其上躺倒几人,看样子已经入睡,另在靠近门口桌案处对坐二位,可见还残留些杯盘饮食,总的又有点纷杂而随便。

    “不管怎么说,今天较有收获;至少弄清楚他家一些具体情况,这乃你功劳呵……如何,手好些没?”

    “不碍事;头,还谈什么功劳,这是我……听——他们睡得真够香的,都嚼舌头打鼾了!”

    “这些个家伙,跟猪一样——都已经累坏了,几晚没睡到好觉,加上下午又出去白跑半天……唉……不行……随处能见他家弟子,应该就是在找流水你,居然还真当回事?!”

    “嗯……看来我这一走还是带来了麻烦,恐怕往后行动都会不怎么方便!”

    “这反正总难免……哎……流水,你要留下来做卧底应该会不错?!”

    “我也想过……但那毕竟不是正经欧阳家,花花公子亦非信阳侯,呆着反没多大意思。”

    “对!这倒也是;如今欧阳家目无王法包藏祸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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