粼长老您言听计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言重言重,在下何德何能,怎会让火烈鸟一族为在下赴汤蹈火呢,”应粼挥手笑笑,后道,“凤翎长老放心就是,暗的身份从未受过任何人的怀疑,只要暗出手的话,在下可以打包票,五灵绝不可能有重合的那一日。他们想打开的那个密码盘,想知道的如何真正的阻止七星连珠……怕是不可能了。”
见应粼说的这样笃定,凤翎都忍不住对他口中那个暗有些好奇,既然这边已经放心,他便多嘴问了一句,“应粼长老对这个暗张口闭口的满是赞扬之词,究竟这个暗是何人?”
“暗并非是人,而是在下最成功的一个人造人,想必凤翎长老您见识过在下的植木体造人吧?”说到这个,应粼尽管面部表情还是淡然自若,但语气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了几丝得意的气息。
关于这个。凤翎倒是在昨晚听说了,应粼通过植木体制造了一个新的云宿,那日,他就是用这个假的云宿骗了假的玉蓁蓁等人——不过这话他可不能说出口。见凤翎点头。应粼又道,“制造暗,花费了在下将近百年的时间,从选择最佳的那株植木体,到制造灌输暗的性格。还有暗的那颗特殊的心,至于他的心是如何制成的,这里在下就不多说了,”应粼还卖了个关子,不过从他的语气听来,想必是大有文章在其中,“凤翎长老您只要清楚,这个暗,除了在下知道他非人之外,余下的所有人都不可能察觉得到。这可是在下最最成功的一个作品。当然,暗也没有辜负了在下对他的一番心思,在下之所以在异兽族也能知晓修仙一派以及妖族的动态,可都多亏了暗在暗中的帮助。”
“原来应粼长老不止有一双慧眼,还有一颗慧心,”凤翎已经从几次的谈话中发现了应粼最喜欢被夸奖的点,并且一击即中,说的应粼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但其实已经心花怒放了,“这个暗能够在那些愚蠢的生物身边这么久都不被发现。这可多亏了长老您的部署和栽培。看来我真是与应粼长老相逢恨晚,如果早早相识相知的话,你我二人如今定然已经是高山流水遇知音了,哪里会出现这样多的波折呢。”
“哪里的话。现在相遇相知也不算晚。”应粼笑笑,后微微偏头看了看窗外已经东升而起的日头;这个微小的动作被凤翎捕捉到,他立即意识到什么,后拱手对应粼道,“今儿个也算是叨扰府上了,我先离开。不打扰应粼长老休息了。”
“不敢不敢,”应粼同样拱拱手,回礼道,“一旦有了任何办法,在下一定会亲自去府上告知,还请凤翎长老您安心等待就是,莫要着急,一切事情有在下担着。”
应粼的意思倒是挺明显的,莫过于告诉凤翎,没什么事情不要总是来他这里打扰,他要清修。凤翎也明白,非但没有半分生气的意思,反而因为应粼的直白而感激道,“应粼长老说的极是,那我便安心候着。”
眼见着凤翎拜菩萨一样的拜过自己后,感激涕零的离开;应粼望着凤翎离去的背影,一丝冷笑挂在嘴角上,后抱着膀子道,“说话倒是还算动听,好歹弥补了你脑袋笨这个缺点。不过古语有云,小人大多口蜜腹剑,凤翎啊凤翎,你说说,在下该如何待你好呢?”
喃喃自语了一番之后,应粼也离开大厅,重新往自己的居所走了去。这一次,他倒是丝毫没了睡意,急着回来也是想看看暗是否与自己联络。果不其然,在进屋之后,就看到食人花一旁,掉落了一张纸条,捡起来看看之后,发现上面是暗的字体,写着——主人,有何吩咐。
联络已经建立起来,应粼没有半分的耽搁,立即整理了有些褶皱的衣裳,后立在那盆食人花一侧,开口道,“暗,我最得意的孩儿,事情有变,你需要提前离开修仙一派与妖族了。”
***
北风呼啸,鬼哭狼嚎一般的响彻耳畔;冥赤睁开眼睛,面目所及之处,全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刺得他几番闭眼,方才慢慢适应眼前的所见。雪花随着呼啸的北风打在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带着刀割一样的疼痛;按理说,他是纯水灵,本该是最最不怕冷的,可如今,他竟然觉得心都在打颤。
这是哪里?玉蓁蓁呢?其他人呢?发生了什么事?!冥赤紧了紧单薄的衣裳,起身四下望着,可是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之外,他什么都看不到。冥赤努力的想着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似乎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他的记忆也受损了一般;许久之后,他才想起一些片段——异兽族,异变的守澈,被守澈的獠牙穿透身体的玉蓁蓁,受麻痹粉作用身子无法动的自己、风花飞和默大王,一道金光之后冲出来将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的玉蓁蓁驼起的鹿蜀……对,那就是最后的记忆!
看来应该是鹿蜀救下了他们,并且不知把他们运来了什么地方——不,不是他们,毕竟现在冥赤目光所及能够看到的,唯有自己一个人。其他人呢?鹿蜀呢?最重要的是,玉蓁蓁呢?她……她还活着吗?
“玉蓁蓁,玉蓁蓁!”冥赤喊了几声,可是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快被风雪吞噬,就连听在自己耳中都是那么飘渺。冥赤的手忽然触碰到了腰间的冰翼剑,他立即反应过来,正准备御剑的工夫,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控制体内的灵气——不,与其说是无法控制,不如说,他体内似乎所有灵气都沉寂了,根本不听他使唤。冥赤立即明白,这种情况发生的唯一条件就是,他正身处在一处特别的结界之中,唯有如此,才会出现灵气无法运用的情况。
冰天雪地,灵气无法使用的特殊结界,鹿蜀,金光——将这几项结合起来之后,冥赤终于恍然大悟。鹿蜀在将他们全体人员救走之后,已经释放了自己体内的所有能力,他牺牲了自己,换来了这些人的生。而上古神兽是不会死去的,他们只会回归最初的状态,回归最初的地方,如今看来,鹿蜀便是带着他们回到了自己最初出生之地,而这里,应该就是三道六界中最高的一界,天界。在天界的结界中,怪不得他们这些凡夫俗子的灵气根本无法使用了。
尽管知道了这里是天界,已经远离了危险,可冥赤始终还是无法放心。他还记得当时看到的玉蓁蓁已经由于失血过多而奄奄一息了,现在又完全找不到玉蓁蓁人在哪里。这个关键的节骨眼儿上,所有人都去了哪儿?这里天地一线,全部都是白茫茫的,他们究竟在哪里?(未完待续。)
619、最糟的情况
在这冷峻的环境里,眼前除了飞刀一般迅速上下挥舞的风雪外,根本没有任何能够辨别方向的东西。这里天地一线,放眼之处都是白皑皑的,没有日月星辰,根本分不出东南西北;冥赤叹了口气,并不因为这里是天界而放轻警惕,回身望望自己刚刚起来的地方,讶异的发现,那里已经再度被风雪填满,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痕迹。
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因为这就说明,即使之前他们之中的任何人在这里走过,留下的脚印都不会被发现。而在这放眼之处皆是白雪的境地之中,冥赤第一次觉得有些迷茫了。不过迷茫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这些日子的相处,就算其他人他不信,可是默大王他是绝对的百分之百相信。如果默大王也在这里的话,必定会努力的寻找其他人——毕竟他们之中有一个重病号玉蓁蓁,而他的灵气在这里完全不能运用,想必默大王的空间同样如是。
冥赤就这样在风雪之中顶风而行,他觉得尤为寒冷,也是打从有意识以来第一次觉得天气竟然可以如此冰冷。他从前是锦鲤,打小便与从未离了水,又什么时候知道过何为寒冷;即使灵魂进入凌波的身躯,凌波又是纯水灵,冰与水对他来说都是最亲近的,又何尝有过这样针锋相对的感觉。
只是自己都觉得这样寒冷,玉蓁蓁呢?她受了那样重的伤,身上的血想必已经流失了大半,处于一个失温的过程中,如果这个时候再一个人单独处在这样的冰天雪地中,那么结果必定是必死无疑。这里是天界,并非是人界,若凡人卒于天界,灵魂当即灰飞烟灭,就算他们这边有鬼族三皇子,也是无法救回玉蓁蓁的了。
念及此。冥赤只觉得心中更加焦灼和烦闷,头一次有了这样牵肠挂肚的感觉。玉蓁蓁,你绝对不能死,神州大地还需要你;哪怕不是为了神州大地。哪怕是为了你腹中凌波的孩子,你也要坚强的活下去。你已经不是在主导一个人的生死了,无论怎样,你对那个孩子也要负责!
冥赤的脚印一步一步坚定的印在没过小腿儿的雪地中,却又很快被刚刚刮下的风雪掩盖上。好像从未行走于此过一般。尽管摸不清方向,尽管不能运用灵气,他不过和一个平常人一般,可冥赤绝不会放弃;他就这样顶着风、咬着牙一步步向前,只要他的方向没有偏差,早晚一定会离开这里!
天界并非处处都是这般的,对于冥赤来说,天界并不算陌生,他总也来过几次。只不过如今他们应该处于鹿蜀的出生地,只要离开了这里。眼前便会豁然开朗。如今冥赤只希望,风雪能够快些停下,这样就可以清晰的看到地上的脚印,从而判断出其他人究竟在哪里了。
***
风花飞是被身体上传来的寒冷以及耳边狂风的怒号所弄醒的。他本来有些僵硬的身子,先稍微伸了伸,后于雪堆之中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雪之后,方才四下望去。自然,除了天地间四方的白皑皑,他什么都看不到;那雪砸在脸上。刀割一样的疼。风花飞咬咬牙,又活动了下手臂和双腿,因为之前麻痹粉的作用,他现在整个人还不是很舒服。不过让他更不舒服的事情很快来临——他本想以雷结界遮住这些刀子一样的雪花。可谁知道,体内的灵气居然好像静止了和睡着了一般,任他如何周天循环,都丝毫没有半分灵动的意思。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在这里无法使用任何法术?风花飞当即便有些焦急了,毕竟对一个修仙士来说,如果不能使用法术的话。那么便和一个普通凡人没有任何区别——甚至在某些生活能力上,还低于凡人,因为他们平日里用法术习惯了,忽然失去了这个能力,对一切都有一些不适应。
这里还是异兽族吗?不,一定不是。风花飞是修为至分神的修仙士,鼻子可是灵敏的很;这里非但没有任何异兽的味道,而且,连凡人的味道都没有。这里究竟是哪里?照理说,不能使用法术的话,应该是在一种特殊的结界之中——风花飞努力的想了想晕倒之前的事情,好像是被鹿蜀笼罩在一阵金光中,难不成,这里是鹿蜀制造的结界?
鹿蜀没有必要这样吧,把他弄到这里鸟不拉屎又能冻死人的地方,不让他们使用法术不说,还把他们丢的七零八落的。风花飞眉头紧紧蹙着,自然也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其他人,一起会和才是。只是这里连方向都分不清,风花飞伸出手臂,闭上眼睛,向着风来的方向沉默了一盏茶的工夫,后方才下定决心——因为他发现风的方向似乎一直没有变,而从风来的方向,一定会有一个地方离开。尽管已经冷的牙齿打颤,就连走一步都哆哆嗦嗦的,可他还是咬紧牙关,向着风来的方向,顶风而行。
这样的大风,刮得人几乎睁不开眼;而那些被风吹动的雪花,四处飘散,从脖颈处钻进风花飞的身体里,冷的他一激灵一激灵的。风花飞因为在异兽族,穿的衣裳都是幻锦差人定做的,绫罗绸缎的,根本没什么保暖的效用,毕竟异兽族常年处于南洋之内,气候炎热,保暖也没什么必要;况且如今可是盛夏,以幻锦对风花飞的爱惜,自然给他穿着最凉快也最华贵的衣裳了。风花飞紧了紧自己的衣服,那滑溜溜的触感让他心底便生出几分怨恨,重重叹了口气之后,他不解气的一脚向前踢了去。
“嘶——”这一脚出去之后,风花飞自己却倒吸了口冷气;这倒不是因为踢到了什么石头上面,而是因为,他似乎踢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而这个东西,让现在的他有着最大的想法就是——那是一个人!
风花飞没有想再多的事情,直接跪在雪地里,一下一下的挖着面前已经填满了的雪坑;刚刚他就是从这里感觉到踢到了一个人。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风花飞看到了一个玉葫芦露在外面,他的心蓦地收紧了——整个逍遥派修仙士,或者说整个修仙界。本命兽的容器全数都是楠木葫芦;只有一个人是佩戴玉葫芦的,那就是玉蓁蓁。那玉葫芦还是之前丁啸送给玉蓁蓁的,是极珍贵之物。
一发现这个人有可能是玉蓁蓁,风花飞更是加大了力度。后干脆将双臂深入雪中,将这个人整体抱了出来。当她的面容还没有外露的工夫,风花飞已经能够从这轻盈的体重上判断出,这个一定是玉蓁蓁无疑了;果不其然,当整个被风花飞横抱怀中的时候。玉蓁蓁那苍白的脸色和微弱的气息,无一不让风花飞心疼不已。
玉蓁蓁还处在昏迷当中,身上有两个触目惊心的血洞;不过她至今未死的原因可能是血洞的位置离心脏还很远,不过肯定已经穿透了五脏六腑,不然,她不会流那么多血。风花飞一声一声唤着玉蓁蓁的名字,背过身子,让风雪打在自己背上,以给玉蓁蓁最安全的呵护。可无论风花飞怎么喊,怎么呼唤。玉蓁蓁的眼睛一直紧闭着,从未有过任何回应或者反应;而且不知道风花飞是不是自己吓自己,玉蓁蓁的身子好像越来越冷,气息也愈发的微弱了。
失血过多,本就失温,又处在这样冰天雪地的环境里——风花飞好歹对医学有些研究,这些他自然清楚;可是自己身上这衣裳若给玉蓁蓁穿上的话,恐怕不会有一点效果,只会让她愈发觉得冰冷而已。咬咬牙,风花飞忽然有了一个决定——既然在这样不得已的场景里。恐怕就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如今最能够让玉蓁蓁快速取暖的,唯有自己的身子了。如果是肉身与肉身紧紧相贴,紧紧环抱的话,也许玉蓁蓁的命还能保得住。
既然打定主意。风花飞便使劲吸了口气,将自己的外衣脱下铺在雪地上,后自己赶紧坐下,背对顶风之处,让自己宽阔的背部挡住了所有风雪;又将玉蓁蓁的血衣脱下,连同她的亵衣以及自己的亵衣。统统围在周围,建筑起了一座矮矮的墙,再将瘦削的玉蓁蓁整个环绕自己胸前,自己的前身贴着她的背,自己的手臂与腿将她整个环绕起来,务必使得风雪不会对她造成太大伤害,他就像一个温暖的结界一样,将玉蓁蓁整个都包围起来。
这样,玉蓁蓁的确是在风花飞的体温下逐渐温暖了起来;可知着了亵裤其余全部裸着的风花飞却在风雪中冻得瑟瑟发抖,嘴唇很快便呈现出青紫之色;他的意识似乎在渐渐的剥离自己的身体,只不过本能的还是紧紧搂着玉蓁蓁,本能的在不停提醒自己——风花飞,你不能睡,你一定要保护好玉蓁蓁才行……
***
“怎么会这样?我们怎么会来到天界的?”
相比之下,默大王与云宿、瑾辰和尚有些虚弱的雷风这边,情况似乎好很多;毕竟没有伤员,也不是单独一人。只不过云宿、瑾辰与雷风明明都是默大王的空间中好好的,怎么突然都出了来,并且聚在一起了呢?
关于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