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普不只一次想再去找培德谈谈,但是羽荷却坚持要她刚插手管她和培德问的事 情,只因明荷不想因自己“请求”而逼得培德不得不来着她,所以也不准自己代她迭那 些示爱的花,反而雇请了快逅公司代劳。
事实上,她也已经好几伙经过培德的家门想进去和他谈谈,然而在思及羽荷坚持的 话语后,她还是止步了。
放下了碗筷,羽荷抽抽噎噎的低声哭泣。
这些日子来,许碧如斥她笨拙及培德自贬受伤的语句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脑海翻 腾,而在孤寂为忤的黯淡日子里,她再次面对自己的心,正视自己心坎深处的声音@。 牠是爱培德的,而生命中也没有人能取代培德的位置。
所以在以花语争回自己的爱外,她更加珍重自己的身子。
除了雇聘了营养师为牠的三餐打点外,她还请了专业的健身教练为她安排基础课程 ,以她身子能负担的运动训练自己这弱不禁风的身子。
地想真正成为培德的partner,不仅参与这个月底的单帆竞赛还有他的一生。
可是她已经不晓得该不该持续下去了?培德已心有所属,显然的,他也不想挽回她 ,她还需要如此努力吗?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只是一天一天的度过白书,一天一天的啃蚀着伤心的 寂寞,期待着有一天他会梢来一些温暖她心灵的响应。
“羽荷。”一条手帕蓦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抬起头来却见到多日不见的林训民。
“他来了好一会儿了。”徐淑子在一旁难过的道,“你连门铃声也没听见,而我除 了去开门外,我也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
看着羽荷夫神恍惚的神情,她心疼啊!然而她又帮不上忙,而羽荷也不要她帮忙,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废人似的只能默默的看着羽荷难过受罪。
“一起吃饭吗?”察觉到自己满脸的泪痕,羽荷慌乱的拭去泪水。
“不了,我吃饱了。”林训民摇头道,“你多吃些,别想太多了。”
一句温柔的话语将羽荷好不容易才吞回心中的酸楚再次翻滚而出,她只觉得眼眶再 度泛红、眼睛灼痛。
“徐妈,”她拚命眨着眼睛,抑制蒙雾的眸子不再落雨,“麻烦你将饭菜收一枚, 我已经吃饱了。”
“可是你……”徐淑子心疼的看着她才吃了一、两口的饭。
“真的,”她摇摇头,“我吃饱了。”语毕,她转向一吉不发的林训民,“我们到 客厅去吧。”
“呃,那好吧。”他点点头。
一到客厅,林训民突然双手紧握住她的,斯文的脸庞也霍地蒙上一层阴影。
“训民……”羽荷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放弃他了,好吗?”他低声恳求。
羽荷转开了脸,不愿回话。
“羽荷!”他移动身子再次面对她,“他已经不爱你了,你还需要为他心伤?
为他掉泪?他不值得拥有你的爱!“他低声吼道。
“你不明白的!”羽荷挣脱开他紧握的手,“我爱他。”
“你爱他?哈!”林训民的面色变得更为铁青,“问题是他已经不爱你了!而我呢 ?”他嘲讽的大笑三声,“我爱你两年多了,却因为你坦诚的跟我说我们水远是朋友而 培德却是撼动你心灵的情人后,我就静悄悄的离开不再来打扰你,可是他现在呢?”
羽而无话。
“你不会不知道他现在是跟几个女人在一起,你为什么还要作践你自己?期盼那种 不忠的男人来爱你?”
“你……”羽荷呆若木鸡的注视着一向温文的林训民突然扭曲变形的脸孔。
“你就是不懂珍惜我的爱,是不?”他狰狞的看着她,“你知道商场上的人是怎么 笑我的?”
羽荷呆滞的摇摇头。
“他们笑我花了两年的工大还打动不了你这个花仙子的心,而情场老手培德却花了 短短的一、两个月就骗到你的爱后又甩了你,他为自己打了一场成功的战,不管在商场 或情场上,我都是他的手下败将!”林训民恶狠狠的冷刺道。
“不,不是这样的!”羽荷害怕的注视着他。
“不是吗?”他冷酷一笑,“每个人都知道我败给了他,大家全在我背后嘲笑我的 失败,而眼中全是怜悯之光,你说!我到底算什么?”
“训民……”羽荷惊恐的频摇头。
“我对你的爱会输给他吗?”他突然难过的哽咽起来,“因为你的选择,我强迫自 己要离开你,而现在他不要你了,你却仍巴望着他回来爱你,难道在这样相较之下,我 对你的专心仍比不上他的花心?”
“不,不是这样说的。”羽荷勉强的摇头道。
“那你为何还一直送花去给他?让报章杂志对你这花仙子求爱的报导紧追不舍,大 家好奇的想着看你是否能再夺回他的爱。”他强烈的质疑。
羽荷咬紧下唇不语。
“你应该也知道在报导中我被塑造成怎么样的角色,对!一个失败者!我被大众拿 来常成茶余饭后嘲笑谈论的可怜虫,连我的父母都责备我没用,商场上赢不了培德,连 女人方面我也输得这么凄惨!”他一宇一句的迸出话来。
“那是媒体乱说的,你何必在意?我们仍是好朋友……”羽荷虚软的道。
“好朋友?”林训民愤懑的截断她的话,“我对你的爱还是毫无意义可言,是不? ”
“我……”
“在我败给培德后,我也只能自嘲自己缺乏魅力,可是你难道就不能顾及一下我的 自尊?在他遗弃你后,不要可怜兮兮的要他施舍他的爱给你,好吗?你一向高高在上、 洁身自爱的,你何苦要白贬身价去要他的施舍?”
“不,我没有!”羽荷哭喊而出。
“那你为何还要送他化…”林训民咄咄逼人的问。
“不,不会了,我不会再送了,你放心好了!”她哽咽的哭叫。
“够了,林训民!”徐淑子飞奔出来拥住羽荷,“你没有资格要求她做什么,也没 有资格教训她。”
在收拾好餐桌上的碗盘后,她待在厨房清洗碗筷,在哗啦的水声中,她隐隐的听到 前厅的叫喊声,所以她才赶紧擦了手跑了出来,而在走廊上,她就听到林训民对羽荷的 大小声。
“是,我是没资格!”林训民眼眶泛红的直视着哭成泪人儿的羽荷,“只是我不明 白为何我掏尽心肺、温柔以对的深深情怀对你而言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他做了个深呼 吸,“我也许太冲动了,可是我是真的希望你能爱惜自己,不要再将心系在那个游戏爱 情的培德身上。”定定的注视着她一会儿,林训民神色复杂的离开。
羽荷隐忍内心的痛楚,凝视着他同样悲励的背影,她的心起了疑问,难道她真如他 所说的正自践的要培德施舍爱情给她?
不,她是在赢回他的爱,而不是求得施舍,这一次,她千真万确的知道自己要的是 什么,她不可以再优柔寡断了,她一定要赢回培德的爱。
培德紧眯着眼注视着坐在海边岩岸石上的羽荷。
东北角海岸的夏季尾炫目耀眼的,白色的波浪在湛蓝无际的海水一波波的前后摇摆 下朝岸边靠拢。
现在的时间只是上午十点,阳光虽烈但仍令人感到愉快,轻拂的海风夹着咸咸的海 水轻拂而过,细听海浪轻拍岩壁的自然乐章,这一切都是令人沉醉的。
只是,坐在耀眼光阳下和闪闪发光岩石上的细弱身影才是系住他心弦不放的主角。
她在那裹坐多久了?她抵挡得住海风、烈阳吗?她为何找他来这裹?
心中有上千上百个疑问的培德静静的站在沙岸一隅凝视着羽荷一身清蓝夏装,没有 阳伞、没有太阳眼镜的全身沐浴在阳光底下。
他原本不想来的,对他而言,他深深觉得他还是和她保持一段距离比较好,可是他 老妈却不这么想,她一定要他来赴约。
但他真的不懂,在间隔了一星期后,她在这一、两天陆续送来含有讽刺意味的枫树 ,针头果及假杜鹃后,她为何还要找他出来?
是谈判?是泄恨?培德抿抿嘴摇摇头悲怜的苦笑,只有他心里最清楚,他对她永远 只有一样那就是爱。
他将太阳眼镜戴上,希望它帮他掩饰自己不由自主而泛出的爱意之光。
而道一次见面将会是他俩之间的最后一次见面,她送来的花卉皆含“唾弃之意”, 他不认为他俩之间的关系会更好,而他他从口袋裹拿出了一小截艾信交给他的状元红, 他注视着枝叶上的四、五颗红果,艾信说这花语为“刻薄”,这是艾信为他选来“对抗 ”羽荷那些骂人花语的,希望他扳回一城。
培德讽刺的笑了笑,转了转那枝状元红,他再次将它放回口袋中,看来,他和羽而 是真的得摊牌了。
就着阳光,羽荷清楚的看到了培德由远而近的身影。
自从林训民到她家发泄情绪的那一日开始,她就不曾送过花给培德,一方面地已决 定不再以花语来做为她和培德问的沟通桥梁,一方面也是为了不再让那些好事的记者继 续追踪她和培德的花语往来,而伤了无辜的林训民。
算算时日也有一星期了,而这一星期当中,她是更加努力的锻炼身体为今日的邀约 作准备。
因为她希望让培德看到她在阳光下自由呼吸、健康的肤色,她要让他知道自己所做 的一切努力,她要成为他的真正拍档。
至于欲望一事,她则顺其自然来看待,她不会特别去诱惑培德,也不会再拒绝他, 因为她深切的知道自己的身、心都将属于他一个人的,而她再也不会害怕了。
“好……好久不见了。”她紧张的看着走近的培德,那副太阳眼镜完全遮住了他的 眼眸,她失望的涌起一阵酸涩,他是不想着她还是……“有什么事吗?”培德平静的道 。
“你……”他难道没有发现她的不同吗?她的身子已好了许多,“我来这儿已经好 一会儿了。”她希望他发觉她已然健康的粉嫩肌肤。
“你这是在抱怨?”他突然冷漠一笑。
“我,我没有。”羽荷戒慎恐惧的回答。
“有事吗?”
见他冷淡的神情,羽荷的心感到一恸,然而她仍是勇敢的说出:“我已经正视自己 的感情了,我爱你。”
对她出乎意料的明示爱意表现,培德愣了愣,困惑的盯着她。
“我们争执分开的这一个多月来,我好好的想过我自己爱的是什么?要的又是什么 ?”她的眼眶突然涌聚了泪水,“我明白了也确定,那就是你。”
培德手足顿觉无措的瞪着她,而他也很感激太阳眼镜遮住了他的震撼感。
在赴约途中,他思索了千万种她找他来的任何可能性,然而其中却没有一个是她会 反相的向他表达爱意的!
“我一直是优柔寡断的人,许多事情总是在矛盾间来回,而也因为如此,我伤害了 无辜的人。”羽荷吞咽了一下继续道:“所以我不再迟疑了,我爱你,培德,你还爱我 吗?”
羽荷强迫自己正视着他,事实上,她的脸颊烧烫、她的心怦怦然,她担心、害怕培 德已经放弃了她,所以她一直想低头掩饰自己担忧的神色。
可是她不能也不可以再怯懦了,她已做了一星期的心理准备,不管培德的答案是“ 是”或“否”,她都得勇敢的面对着他。
若他仍爱她,那她可以马上飞奔向他;若他已不爱她了,她也该勇敢的跟他道声“ 谢谢”,谢谢他曾经爱过她,另外还要加一声“祝福”。
凝视着她又期待又怕得知答案的神情,培德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款款柔情再次涌现, 他无限眷恋的伸出手轻抚她随着海风飘扬的细致发丝。
她的心陡地一跳,咽了一下口水并重新调整淆乱的呼吸。
培德张开了手任由发丝在他的掌中随风起舞,他苦笑了一声,那该死的欲望竟来得 如此迅速?
老大!他在心中轻叹,若羽荷得知他内心现在所想的就是要好好的、狠狠的将她拥 入怀中并亲吻她细致的肌肤及红艳的双唇,她大概不敢向他表明爱意了吧?
她的一切看起来都是该死的纯净,而他呢?脑海裹所想的却净是航脏的欲望|。
培德将双手握拳放进口袋,藉以抑制想拥她入怀的冲动。
常右手触摸到那枝状元红后,被羽荷突然示爱而昏头的理智一下子全回了来。
在她送来那些说他表里不一、自我膨胀的花卉之后,她现在又演出这一出示爱的戏 码的目的为何?哼,难道是在他剖心的说出爱语后,她再来嘲弄他?
培德的心顿时浮上一片乌云,他紧抿住嘴定定的看着她。
你想玩弄我吗?那我就陪陪你!他在心中暗道。
“羽荷,”纵然心中悲愤,他仍故作洒脱的摇摇头,“我们真的不适合。”
“为什么?是你不爱我了?你……”羽荷怔怔的看着他,“你爱上了那些红粉知己 ?”
“不,她们只是抚慰我心灵的工具而已。”培德凝视着她,以看戏剧般的心态等待 着她的一句台词。
“你还爱我,是吗?”羽荷哽咽的道。
“羽荷,”他定视着她半晌,老实说,他不得不为她的精采演出喝采,因为看着这 样纯净的面孔布满哀戚的问他仍否爱她时,他这颗没用的心脏竟随之高低起伏。“我是 爱你,可是爱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他故作不正经的摊摊手。
“你是指你的欲求部分吗?”她急切的道,“我可以接受!我可以配合的!”
“羽荷!”培德突然瑟缩了一下大吼,“我不要你的委曲求全!”
演戏的心态随着这声怒吼早已无影,他是从心坎深处回答了羽荷的这个问题。
她并不知道她急切挑开的关键问题正好踩到了他的痛处,这件事让他一且看不起自 己也厌恶自己!
“不,不是委曲求全。”羽荷的泪已流,但却笨拙的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真正 的意思。
“是!你是!泪如雨下的你只会让我觉得我就是只对性爱食得无厌的野蛮怪兽,你 让我觉得我的心好脏。”
混淆不清的悲与愤早淹没了想与她对戏的心情,培德将自己内心深处的苦不堪言悲 怆诉出。
“不,不是的,我不哭、不哭!”羽荷急忙抹去自己的泪水,“培德,我爱你也愿 意把自己交给你,这是我心甘情愿的,请你不要再贬低你自己了,好吗?”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可是我怕你再一次以你那双干净水灵的眸子怒视着我、控 诉着我像头野兽。”
“不,绝对不会了。”
“我不相信,而我不想再试了。”培德落寞的道,“羽荷,我是个欲望很强的成熟 男人,再跟你交往,我恐怕无法克制自己想要你的狂野欲望,所以在你还没有被我伤害 以前,我们还是保有一段距离吧。”
“不,我不要!”羽荷突然紧握住双手,在做了个深呼吸后,她霍地向前拥住了与 她一步之距的培德,并将自己柔软的红唇印在他性感的唇上。
血液在培德的体内疾速奔流,他的唇狂暴的吸吮她唇中的甜蜜,他的变手置于她的 腰间,在急遽的搓揉下来到她柔软的胸脯。
羽荷阖着眼紧靠着他,她这一生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感受,身子的全部细胞似乎都 活了起来,他狂野与温柔交加的手与唇在她体内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狂喜。
“够了吗?”培德突然抽开他火热的身子脸色铁青的注视着她。
“我……”羽荷瞠目结舌,恍惚的想从那被撩拨而起的新鲜感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