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检察官男人(全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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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检察官男人(全文+番外)-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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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身世

  吃饭的时候罗仁生嘴角翘起的弧度就没消失过,正儿八经一检察官形象,思想原来有很不正经的一面,这笑带着点邪气。我也不好意思正眼瞧他,可他就坐在我正对面,奈何我只能左右瞄,要不就盯着桌子上的菜和碗里的饭看。
  “闻艺,怎么只吃饭,菜不合胃口吗?”罗仁生的父亲——罗铭开口问我,他是这个家最和气的大人,说话很温和,语速很轻缓,让人感觉就是没啥脾气的家长。
  “没有,伯母的手艺很好,只是,我偏好吃米饭。”我微笑着摇头,编了个还算靠谱的理由,说这话的时候我更不敢看罗仁生,他是知道的,每回出去,我都是先把菜扫射,一小碗米饭还能剩个大半碗。
  “哦,这样。那也要吃点菜补充营养。”
  “恩,谢谢伯父。”对于他的关心,我很感激,如果将来嫁给罗仁生,有这么亲善的公公,是件好事。
  罗仁生默默吃着饭,并未拆穿我善意的谎言,这倒是值得庆幸,我忍不住抬起眼帘瞄了他一眼,却见他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他心里肯定已经把我嘲笑了一番,真不知他今天抽的哪门子风,一直在那开心个啥劲儿。如果看我出糗能让他心情大好,这真是我的悲哀。
  “能吃饭是好事,不能只吃饭,不吃菜怎么长肉。”伯母面无表情教导我。我只能不停点头,虽然她口气冷淡了些,不过也是关心人。
  “吃菜更不许挑剔。”她夹了一筷子胡萝卜丝儿到鑫鑫的碗里,“吃胡萝卜,长得高。不要总挑自己喜欢的。”
  鑫鑫望着碗里那些红红的丝儿,小小的眉头都打结了,抿着嘴,抬眼瞧了下奶奶,“奶奶,能不能只吃一两根。”
  “吃完,鑫鑫,要听话。”刘琴耐心引导他,口气是不容拒绝。
  鑫鑫还是鼓起勇气把胡萝卜送入口中,然后赶紧夹了快红烧鸡块一块嚼着,应该是想把那味道去掉。
  我突然想到这餐桌上还有一个人很讨厌胡萝卜的味道,咽下嘴里的饭,温柔地说着,“仁生,你也吃点胡萝卜吧,提高免疫力,你前段时间还感冒了。”
  这会儿终于扯掉了他嘴角的笑意,他抬头冷眼对着我,然后装作没听到,继续吃饭。
  刘琴开口了,“仁生,你总是不吃萝卜,鑫鑫都吃了,夹一些到碗里。”
  “又不是兔子吃什么萝卜。”
  “咳咳……”我被他这回答呛了两声,也不知他一个三十多大的男人,能想出这么无厘头的回答。鑫鑫很委屈地瞟了他一眼。
  “不要强词夺理。”老佛爷的气势开始了,她急速地夹了一筷子(有鑫鑫的两倍多)到罗仁生碗里,“你就是从小被惯坏了,这不吃那不吃,现在是大人了,要以身作则。”
  盯着碗里满满的红色,他的脸色要多臭有多臭,见他抬头要瞪我,我立马夹口青菜,端着碗不停塞饭。记得小时候看西游记,孙悟空在大闹天宫时说过一句很俏皮的词儿: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我也很想对他说,糗事轮流做,现在到你家。
  中餐结束后,刘琴把我叫到厨房,让我帮忙一块收拾,我看出她是有话要讲,就答应了。
  她在一盘洗好,我接着来冲水,静静等待她的发话。
  “闻艺,其实,我刚开始不太同意仁生跟你交往。本来给了他四个相亲的对象,你是我最不看中的,无论是家世还是长相,她们都很出众。”她开门见山轻微地打击了我一下。
  我淡淡笑笑,等着她继续。
  “你是他相的第二个,之后他就说不需要了,先跟你接触看看。到现在也快半年了吧,虽然我们看不出他对你是否有特别不同的感情,毕竟我跟他爸年纪也大了,不懂得年轻人的心思。我们就一个独子,选择对象方面我们还是很开明,只要不是太出乎意料,我们当然就同意。他一直都说你很善良,人的品行很好,做事不马虎。这点他爸倒是挺满意的,所以我之后也没有说什么了。”
  这段话倒是让我愕然,没想到他还会在父母面前夸奖我,是真心认可,还是仅仅为了能与我组建一个家庭而不得不说服家长呢,我突然很想知道答案。
  “但是,你要清楚检察官这个职位的特殊性,说得惊悚点,就是经常与犯罪打交道的行业,难免会有人为了一己之欲而堕落,而这种堕落也不免是其家人怂恿之下导致的。不知道我这么说你是否能听懂?”她的话语言简意赅,直切主题,到底是大学教授,语言水平也是相当。
  “恩,有听懂。伯母是想表达不行贿赂之举的意思。”
  她转过身看了我一眼,点下头,“算是个聪明的女孩儿。可我要说的不止这一点,你的勇气是否可嘉?犯罪之人如果想逃避法律制裁,威胁的手段数不胜数,有时甚至会直指仁生身边的人。你对这样的事,有心理准备吗?”
  其实这些罗仁生之前有跟我说过,他一直都尊重我的选择,毕竟我也不会是他唯一就认定的选择。开始有点担心,毕竟我不是圣母,做不来无理由地贡献自己的所有包括生命,我会惧怕罪犯,会害怕自己受到牵连,这不过是平凡人的正常思维。
  我浅笑回答,“仁生说会用他的一切保护自己的家人,妻子也包含在家人中哦。”前面一句是他当初告诉我的话,用着很坚定的语气和眼神,让我信服。总觉得他说出那句话,就代表他一定可以做到,还有什么不能依靠的呢。
  刘琴摇摇头,“算了,只要你们在一起觉得开心幸福,我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而且我看鑫鑫也喜欢你,唉……”她深深叹口气,眼神流露些许伤感,“鑫鑫是个苦命的孩子,仁生的妹妹生下他之后,在他三岁的时候去国外出差,飞机失事。”
  她的嗓音有些梗咽,这是个很爱孩子的母亲,只是她扮演了家庭中的黑脸,她爱每一个孩子,这份爱深深埋在心里,她不轻易流露,不想家庭的其他人员看到她的无助,用坚强的心爱护了整个家。
  只是短短几句话,我对她的印象有了很大改观,即便父母的态度各有不同,但天下父母心是一样的。我将手擦干,轻抚她的背,“伯母,我也很喜欢鑫鑫,他是个懂事听话的孩子,如果真的嫁给仁生,他跟我们在一起对他生活和教育都有帮助。”
  她扭头望向我,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你真这么想?其实当初是想让鑫鑫跟着我们在一起,可仁生执意要让鑫鑫成为他将来的家庭一员,我们就怕仁生将来找的媳妇不想带着个拖油瓶。”
  “鑫鑫不是拖油瓶。”我立马反驳,这个词让我反感,“他是你们一家最爱的宝贝,而且他那么渴望父母的爱,我和仁生可以给他。我开花店,时间也比较自由。”
  她深深看了一眼,似乎在确认我刚才的话是否真心,然后转过身拿起抹布,“碗还没洗完。”
  “恩,我继续帮忙。”我乐呵呵凑过去,转身的时候好像瞄到后面有人影,回头一看,他站在厨房门口,身板笔直,就这么盯着我看,依旧那副面瘫似的脸,深邃的眼神令人琢磨不透,然后就这么转身走开了。
  
第六章 出差

  新年和情人节过后,花店的生意基本进入淡季,一般下午四点就关门。
  七妹最近每天都要晚点才离开花店,而且白天上班的时候总是会傻笑着发呆,像是花季少女陷入恋爱的摸样,全身洋溢着美好的幸福泡泡,青春年少的羞涩情怀。
  我向她打听过,倒不是要干涉她恋爱,只是她年纪尚小,在这个紫醉金迷的大都市只有我这个朋友,不想单纯的她受到欺骗。她只是回答自己确实交了男友,不过对她很好,很照顾,人也很体贴,我也稍微放下心。
  回家的途中就这么一个人漫步在人行道内,同样是一个周末,却感觉时针走得有点慢。
  罗仁生周一就去了外省出差,没有某个人万年不变的面色,没有某个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在一旁冷冷闪现,总是差了点滋味,不得不说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所以这周基本是独自走回去,大概用不到四十分钟,算是消磨时间。
  路边的松柏并未因为寒冬而枯萎,反倒是绿叶青葱,只不过比春夏稍稍稀松些。
  小时候每逢大年三十,爸爸都会骑着车子前面载着我,后面载着妈妈,回爷爷家过年,那时路上种的是什么,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抬头一望,高大的树只剩下枝干,寥寂冷清。还是喜欢这样四季常春的样貌,总不会让寒冷的冬季更加萧清。
  也不知是否因为想着某个人,而那个人真的会感应到。手机铃声就这么突兀地响起来,我赶忙接听,因为这个铃声实在过于高调。
  最初设定的是梁静茹的‘可惜不是你’,我喜欢那首歌柔情中带着忧伤的感觉。有一次罗仁生听到后,嫌这歌太伤感,让我把他的来电铃声换掉,正巧路边商场的楼外大屏幕上闪现一个广告,音乐是振奋人心的“哈利路亚”。
  当时他站在下面听了会儿,挑眉轻扬下巴,“就这个吧。”不得不说,他的品味有那么点独特。
  “喂。”我的声音竟然流露些喜悦。
  “在路上?”他听上去有些疲累。这段时间他有很多会议需要参加,第一天晚上打过去时,他还在开会,我就再也没去打扰,反而之后我每天下班回家的路上,会接到他的电话。
  “恩。快到小区了,等下去超市买点菜。”我像平时那样说着家常,“你……还好吧?会很累吗。”
  “还好。习惯了。”他淡淡回答,用着他惯有的男低音。
  “礼拜六会回来吗?”这句问话脱口而出,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是找个话题,或是真的关心他哪天回来。
  电话那头有几秒的暂停,当我以为信号有问题时,传来两个字,“想我?”没起伏的音调,听不出他的情绪。
  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低着脑袋看地面,不晓得怎么回答,要说不想,他估计会不太高兴,要说想,又太矫情,像个望眼欲穿的小怨妇。
  正纠结着,有人从右侧方撞了我一下,因为行人道上人较多,只是不可避免的轻轻擦过,我就没太注意。
  “啊,对不起对不起。”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很甜,但是普通话说得较为别扭,倒像个外国人说中文的口音。
  “没事。”我随意侧身答应了下,只看到她肩膀,便转过身继续接着电话。
  “你看你,总是冒冒失失,将来我可有得受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得已经沁入我的骨髓,就算是一声叹息,我也能分辨出来的声音。逝去了三年多的声音,深深隐匿在我脑海中,夜晚的梦中呼唤着我的名字的,正是这个声音,痞子气带点儿不耐。
  我呆愣住,曾经听过跟他相似的声音,可是……刚才那句不同,每一个字的发音和声调都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这种刻骨铭心的记忆,我不会错认!
  急忙转过身,寻找那烙印在心灵深处的身影,路边,一个男子正巧坐进驾驶座内。即使是带着墨镜只露出半张脸,也足以让我整颗心脏剧烈跳动。一摸一样的声音和这张不容辨错的脸颊,让我快窒息。
  直到车子缓缓开动到机车道,驶入车流中,我才恢复意识,抬脚狂奔,追着那部车,眼看着车子渐行渐远,快淹没在车流里,我不禁大喊出声,“莫言!!莫言!!”
  我只知道拼命喊着这个名字,破音了,哭出来了,也都顾不得。可就像在无数次的梦境中预演的那样,我追不上了,他走远了,大口喘着气,就这么立在路中央,后面有车子使命按着喇叭,因为我的鲁莽造成了交通阻塞。
  可我的眼里只有那部走远的轿车,因为车里有他,可这又是老天爷给我开的一次玩笑吗,只是给我一个希望,让我追逐,那个人或许真的只是相像而已。这一刻我情绪崩溃,蹲坐在地上,无法抑制地大哭,“呜呜……呜呜……莫言……你回来啊,呜呜……”形象是什么,这都不重要了。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有人把我抬到路边,耐心开导我,我没再情绪失控,可泪水还是止不住往下流,就这么坐在人行道边上的花池石砖上,静静淌着眼泪。
  我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以为没有他我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可是,只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一张熟悉的面孔,就推翻我所有假装的坚强,那堵心墙不够结实,轻易间就被摧垮。
  等到情绪全部收回,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手里握着手机,完全忘记自己当时在和某人通话。将手机翻过来看,很诧异,还在通话中。
  我小心翼翼将手机贴在耳朵边,沙哑着嗓音轻轻一声,“喂。”
  在我张开全部毛孔聆听话筒传来的动静时,他回复了,“哭够了吗?”第一次,我听到了他语气里的情绪,带着怒意。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嗯”了一声。
  啪地一声,他将手机挂掉了。他曾警告过,希望我结婚后做到一条,不许背叛他,不管是思想还是肉体上,我想,刚才的举动犯了他的禁忌。以他的性格,或许出差回来后会让我们之间的婚姻扼杀在摇篮中。我苦笑着,果然还是不够资格做别人的妻子,尤其那人还是个检察官。
  浑浑噩噩走回家,也没买菜,随便弄了一碗面,只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实在没有胃口了。
  走到书桌前,打开最下面的抽屉端出储物盒,里面只有一样东西,一个稍显年久的相框。自从跟罗仁生确定关系后,我就将相框放起来,想让他渐渐地只属于一段回忆。
  蹲靠在书桌边,手指摸着里面闭眼坏笑的男子,泪又滴落下来,我呢喃诉说着心事,“莫言,因为我想重新开始生活,所以你难过了?你想阻止我吗,才会派一个跟你那么像的人,是要存心折磨我吗?呵呵,是我太傻还是你太痴,我今生唯一爱的人只会是你呀,你把我的心魂带走了,就放逐我一片新空间吧。”
  等我再有意识的时候,是半夜醒来,人依旧靠坐在书桌脚边,看来哭累了、心累了,真的会困得秒睡。松动下酸疼的胳膊和腿,瞄一眼墙壁上的钟,刚过十一点。
  起身走到窗台,稍微打开点口子,让屋子里的气流做些活动,灌输些新鲜空气。紫色的窗帘随着冷风的吹来轻轻摆动,然后又垂下来,再飞舞着,在幽暗的卧室壁灯下,像极了倾角飞扬的午夜精灵。
  我伸出手来,让它在手掌间滑动,冰凉的触感,然后下摆处牵引着我的手背向外,就像带来谁的思念,让我去寻找那个思念我的人。
  很不经意间,脑海闪现罗仁生的身影,像窗外望去,路灯透射的影子就像是某位等待中的痴情人。忽然想听听他的声音,他的声音线条很适合在这种寒冬的夜晚给予心神的安定。
  走到客厅将手机打开,一边拨打一边走回到卧室窗台,接通了,但他没接听。再拨打一次,响了许久,还是没反应,他肯定没睡觉,不然早就打开对我一句喝令,“给我滚上床睡觉。”所以,他肯定是在生气。
  突然发觉这样躲猫猫挺有意思,我乐此不疲拨打,直到第六个电话,他接听了,还没等我开口,一句厉声传来,“闲得没事做就去睡觉!”
  “哦,可是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去数羊!”
  “数羊只会让我更兴奋。”我没说错,一般睡不着我绝对不会做这件事。
  “……”他半天没开口。我也没说话了,只听到两人的呼吸交缠在电话的两头。
  “闻艺。”醇厚的嗓音低唤,出人意料,他鲜少叫我名字。
  “恩?”我轻轻问道,等待他下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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