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古董大亨- 第6部分

挂了电话后，王小宇就数出五万块钱交到服务员手里。中途有个男子手机响了，接通后没多久就看了王小宇一眼，起身到里间去通的电话。收好剩下的一万块钱后，王小宇转身离开了迪吧大厅。恰巧那名接电话的男子也出来了，叫上同伴不紧不慢跟了上去。

刚才打电话给他的正是素凡，素凡听王小宇说要还钱，立刻就起了疑心。挂掉电话后马上通知他们两个看场子的，一定要跟在王小宇身后，看能不能发现他来钱的渠道。毕竟王小宇那父亲和后母，在妹妹素雨嘴里可是极品中的极品，绝对不可能给他这么多钱来还债。

王小宇出门后直接打车往车站赶去，身处繁华都市车流如潮汐，加上此时又不是穿着军装警戒心也下降了好几个级别。所以王小宇一直没发现身后某一辆出租车里，还跟着一对盯梢的人物。直到上了去绍兴的短途客车，王小宇才偶然发现了这对业余跟梢户。

也没有作声，王小宇当做什么都没发现，默默看着窗外的车流思考着他们两打的什么心思。为一万块钱抢劫？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只能当成疑点之一。然后还有什么目的？王小宇默默回忆，将今天的记忆全翻了出来一点点过滤。记得其中一人好象在自己数钱的时候，接到过一通电话，而后看了自己一眼才起身到里头去通话。

种种迹象表明，这通电话很可能与自己是有关系的，要不然他根本无须去里间，都是一个帮会的完全没什么秘密需要隐瞒。无须隐瞒的东西却要隐瞒，那就只能是在隐瞒自己了。加上起身前那一眼，别人都在看自己手里的钱，他却与自己对视了一眼。加上之前的分析结合，那么这通电话就是针对自己的。

那么，是素凡让他们两跟这自己。肯定是对自己突然能拿出五万块钱起了疑心，所以才让手下的马崽来跟踪查找真相。与第二条疑点相比，第一条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只可惜这两人太业余，有一点经验的都会选择打辆车在客车后面尾随，何况是跟踪刚才见过面的人。

王小宇很肯定第二条疑点，也不再继续费脑子去钻牛角尖般的思考其他莫须有的可能，打定注意下车后就将两人甩掉。至始至终，王小宇都没有将自己的目光投到两人所在的地方去。为了不打草惊蛇，甚至一直将目光放在窗外。

“如果这么多钢铁，都生产成坦克飞机，那得多壮观？”或许是看的时间久了，王小宇脑子里突然冒出个这么幼稚的念头来，连自己都忍不住乐了。好久好久，没这么天真的想法了。

一个小时不到的车程，客车很快就到站了。已经是第三次到这车站的王小宇，下车后直接出了车站右拐，不远处就是家大型商城。只要进到里头去了，凭借里头茫茫多的柜台和人流量，后头跟踪自己的两人再想看见自己，那就得先回去换双神仙眼睛再来了。

人类的神奇之处，就是精通在大自然环境里制造出截然不同的地方来。比如森林变沃土，填海填湖之类的事情，当然也有气温上的截然不同。进入市场后，炎热的气息顿时就被凉爽所取代。一楼似乎卖杂货的，里头柜台上千，卖什么玩意都有！轻轻松松在柜台林立中转了几圈，王小宇便将身后二十米不到的两男子甩开了。

转到远处看了眼那两到处找人的傻帽，王小宇收回身子在一个运动肩包柜台前，花了四百多块买了个帆布红对勾牌子的大肩包。淘汰掉了简便的小袋子，还能更加耐磨耐用。而后他又在商城中寻到两人的方位，并找到商城保安绘声绘色如亲眼所见，将那两人如何瞒着售货员藏商品的事情反映了下。找了个机会脱身，后面的事情如何全然跟他一点关系么有。

出了百货商城，王小宇打车赶到古董市场。大白天里虽然没有夜市，可还有古玩店。行里有句话叫：夜市琳琅，少有真，且真不贵。店家满目，少有漏，一漏千金。意思就是说夜市里的物件虽然多，却很少有真的，就算找到真的也价格不高。而古玩店里的东西虽然真多假少，可一旦拣到漏，那就上成百上千万的大漏了。

第十三章　捡大漏

这次寻宝，明显和夜市上不同。比如清雅那样的大店里头，一应古董都是明码标价，而且谢绝买家还价。人家店大鉴定实力强，一应真品古董进去，都会按市场价定位，成为明码标价的商品摆到台前。当然也会有些高仿品，博物馆里都有呢何况是私人小店。

再有一类就是老板自己看店的那种，价格浮动很大，小则几百几千、大则上万十万，主要看你的砍价本事。反正就上演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有人用千万人民币买了幅价值几千的仿品，也有人用几千块钱买到价值几千万的真品。

买家出门之后，卖家概不负责。所以没有火眼金睛，清家荡产的玩家比比皆是。别想着会有什么法律给你主持公道，要用法律说话的一准没人搭理你不说，而且古董行里也没明文法律。连拍卖行里出来的物件都不一定保真，人家一样不给你退货。

王小宇并没费心去选择从那家店里开始，上百家古玩店一家家看过去就好了。回蒴之眼使用出来后，片片画面大量往外冒，任凭王小宇速记能力超强，也无法同时记下上千件古董各自不同的年份。只能放弃那些个年份浅，而又在他心里不怎么值钱的物件。

通过筛选后留下三件，一一询问了价格，却都不是他如今能承受得起的。转到另一片货架上，王小宇再次使用出回蒴，结果大致和那边一样，能留下的都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有了这两次经验，王小宇脑子运转飞快寻求着解决的办法，最后总算找到个不怎么明智、确实唯一的办法。

“老板，有没有价值在一万元以下的古玩？几千几百的都成！”王小宇这番开口向老板询问，同时也等于是暴漏了自己的身价，等下如果看中了什么东西，只怕老板要漫天要价了。不过这也比看中了买不起好，资金只有转动起来才会有收获，它自己是不会生儿育女繁衍后代的。

油光满面倒梳着头发的高瘦老板眯着眼微笑，渡着步子过来询问：“小兄弟要什么类型的古玩？这个价位的很多，我这店里四成都那个价。”

“瓷器、古画、木漆器！”王小宇今天刚看了些木漆器资料，自认为对这类东西比较了解了，所以将它也加了进来。

老板走进柜台了，捧出件木漆器放在柜台上给王小宇介绍：“这是黄花梨木做的团香盒，清乾隆的！你要的话一万！本来卖一万三，光材料加年份就值这价了！”

王小宇轻轻转了几圈，借这功夫就用回蒴法术将木盒子看出了真假。东西确实是真的，不过年代和材料都不对。年代明末崇祯年间的宫廷公主用物件，而且是淡沙红木剔红团香宝盒。淡沙红木早比黄花梨绝种得更早，价格自然也就越高。这种物件王小宇在画册上看到过，应该能卖上百万吧！

“物件不错，送给我朋友应该会喜欢。不过价格吗就不要按黄花梨的来了，普通红木而已。老板如果愿意出手的话，8000我要了！”王小宇不动神色，讨价还价起来。

主要是这玩意不好出手，要不将它拆了做化学实验，没几个人能看出材质来，顶多也是当普通红木来对待。这老板故意说成黄花梨，也就是为了提价而已，要他真认定是黄花梨材质的，起码也得二三十来万了。

老板见他也是行家，很干脆的点头答应了价位。以前都是开价5000左右而已，也就这小孩子不懂行情，先漏了底线身价。不照着那个度去砍肥羊，那还不如去出家行善积得算了。

王小宇付过钱后，捧着团香盒子在老板‘欢迎再来’的客套声中出了门。如今身上只有三千来块钱了，继续逛古玩店也没什么可以买的。可看了看日头，连午饭时间都还没到。眼下闲散无业游民一枚，难道趴路栏边上去看太阳等到点了吃饭？或一直等到晚上再来逛夜市？

看着来往穿梭与各个古玩店之间，那些个或大腹翩翩、或精神抖擞的成功人士，嘴里说着一些‘我看像’、‘很可能’之类的外行言论，王小宇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和天赋。目光投向斜对面那家清雅古玩店，中年女老板那么喜欢研究木漆器，不知道会不会认识手里的物件。如果能被当成黄花梨，起码也有了周转资金，到时候再给买回来便是了。

想明白这点，王小宇直接捧着香炉走了进去。服务员看见他，马上就笑着询问：“先生是出货？”

“恩！老板娘在不在？”

“在的！而且老师傅刚好在，先生算是来巧了！请随我来！”服务员似乎对那老师傅很是崇拜，忘了王小宇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老师傅，更无法去得知老师傅是何方大神。

叩开门后，王小宇见识到了那老师傅，确实是够老的老奶奶。中年女人虽然在心里疑惑王小宇怎么会如此之快，就找到了新物件回来，却依旧与上次一样热情的端茶倒水招待：“小王这次找到的是什么宝贝？就是这只团香盒吗？”

“是的！明末崇祯年间的黄花梨木红心剔红团香宝盒！出自皇宫某位公主的物件！”

听了王小宇的介绍，中年女人夸张的小声叫道：“哎哟，这要是真的可值十好几万了，我得仔细看看！”

能听出她话里并没有嘲笑的意思，只是可能因为房间里另一名老奶奶的缘故，恢复了些须年轻时候的调皮吧。王小宇看着她穿带上白手套后，又戴起了眼睛拿着放大镜，转动着直径十五厘米的木盒子仔细观看。一旁的老人眼光也投了过来，只可惜从她那张满脸皱纹上，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似乎是海沙红木的！”中年女人有些为难，如果材质是真如她判断的一样，那这样的物件根本和皇家扯不上关系。撑死也就一万了，和黄花梨红心木价格相差几十倍呢。

王小宇笑了笑，打算去捧团香盒走人了。

而这时那老人却出声制止了他，见多识广的她对王小宇脸上的自信笑容很熟悉呢：“还请小朋友稍等一下，容我看看？”

“您老请！”

第十四章　未知隐患

老人是新中国里第一批文物学家，而且她的专长就是对木漆器。很熟练的将中年女子递过来的手套戴在手上，老人轻轻捧起团香宝盒只凭肉眼观摩，而后带着疑惑闻了闻木器。询问中年女人：“清雅，黄花梨全红心木料的皇家宝盒，眼下在什么价位收比较合适？”

“十万！再多了就要积压了，不走拍卖出不去手！”中年女人很慎重，看着宝盒也满眼疑惑，难道自己看走眼了？

老人将宝盒轻轻放在桌子上，但从架势上看绝对是那中对木漆器很有感情。摘下手套后，老人直接越过名叫清雅的中年女人来问王小宇：“小朋友，这只宝盒十五万出手吗？”

王小宇此时还刚入行，根本不晓得古玩行里的‘老古董’有多精。对于老人所开出的十五万价格，王小宇很欣然接受了。这笔钱拿到手里，他就有了启始资金了，也有气力去推动金钱雪球越滚越大。到时候再回来将宝盒买过来，相信也就自己能看清着宝盒的真正材质了。

“我们去银行转帐吧，店里一般不放这么多现金！”

中年女人没有任何怀疑，凭借母女间的关系她也有足够理由选择相信自己母亲。两人驱车赶到银行后，王小宇才告诉她自己并没有银行户口。中年女人也没办法，只好取了十五万现金交给王小宇，将宝盒带了回去。

老人见女儿捧则宝盒回来，微笑着起身接过宝盒，满眼欢喜的对女儿说道：“可以联系拍卖行了，明末宫廷淡沙红木剔红团香宝盒！小朋友拣了个小漏，我们拣了个大漏。一会我回去写张鉴定书送过来，过审没问题！哎，海沙红和淡沙红上漆后，产生的气味不一样啊！”

古玩行的规则和圈子，不外呼一买一卖中谁先看走了眼，估计错误亏了或看真物件拣到了漏。这是最主流的圈子，当然还有上流圈子，那是钱多得发烧的人玩的。拍卖行里将一件价值六七百万的物件，为了面子等因素顶到上亿甚至数亿的不在少数。这种就纯粹在烧钱，上亿买回去转手一千万都没人回要。

王小宇肩包里装着十五万现金，还悠闲的找了家小馆子吃了顿中午饭。如果这时候跳出来十一二个手黑的混混，这笔钱他一准保不住。小胳膊小腿的小身板，抗击打能力值和攻击武力值，比起以前那身子直接除于了千好几百。

以强者的观念看待问题，用弱者的资本应对问题，结局无外呼就是个悲剧。只是如今他还没意识到社会和谐的表面下，所隐藏的龙蛇混杂。就不知道这笔学费，有多昂贵了。付了帐后，王小宇直接打车回到了车站。虽然不喜欢那个家，可户口本还在那呢，眼下手里的资金十来万，装肩包里还没大问题。等到哪天弄到百多万，总不能都背身上吧！

上次回去还钱，王小宇还真想到过马上就能遇见一笔十几万金额的交易。虽然一直想着能赚两三百万，可这个目标他是定在整个暑假时间里来完成，意外种是不万一要来的早些。买票后登车，王小宇突然感慨自己这也是在为国家运输行业做贡献呢，消费光荣啊。

“办个身份证好象听说要三个月，那种临时的办理时间上短些，就是不晓得能短到那里去。”想起这茬，王小宇不由的皱起眉来。难道，以后非得背着现金到处跑？财不露白的道理小学孩子都知道，以后怕是要惹麻烦了。你说想正经做件事吧，什么麻烦和坎坷全跳将出来挡路，懒人除了吃喝拉撒倒是什么麻烦都么有。

回到‘家’所在的小区大门前，王小宇看见那天给自己烟抽的保安在，进去还给了他一根。没想到那家伙居然还调笑起来了：“我说小哥，你这可掉档次了啊，以前不是大红鹰就上利群！人都是一步步往上走的，你怎么还掉会去一大半节？”

“哈哈，以前那都是虚的！这才是真一步步走呢！”王小宇难得愉快，笑着回应了他一句就走进了小区。那里，还有个别人的家，一堆冷眼和无情等着他去洗礼呢！明明应该是熟门熟路的温馨归家小道，凭什么仿佛变得如刀山火海一样，让人难以迈步前进？

站定在‘家’门口，王小宇按下了门铃。

“来啦！稍等一会！”

里头女主人的声音很热情，可王小宇知道这份热情并不是送给自己的。任何一个外人站在这，都能享受到这份热情，唯独他享受不到。果然，门开后看见是自己，那张笑容瞬间淡去，只留下比陌生人还不如的冷漠。

“你还回来做什么？”

“办个身份证，需要户籍本！”王小宇见女人没有打算开门让自己进去的意思，脸上带上了个淡淡的嘲讽微笑。

女人难得一见的笑了：“还真是巧了，你的身份证被人拣到送派出所了！老王，上次那派出所叫什么名字？”

“沿湖西区街道派出所！”王小宇父亲在里头回了句话，也没出来看自己儿子一眼的意思。

王小宇并不记得有从身体原主人的记忆里，看到过办理身份证的事情。估摸着这点小事情应该没留下吧，不过这也算是帮了如今的王小宇一个大忙。只是可惜那孩子死前，还都想着自己家想着父母弟弟，可悲可笑可叹可怜！二话不说转身离开的王小宇，脑子里全是对那孩子的同情。

赶到街道派出所，对方却没在上班时间里。空荡荡的接待窗口，似乎在扯着嘴巴嘲笑与王小宇一样，等待在外的五六位民众。一句为人民服务大红字，都贴在玻璃上歪歪扭扭没了气力。外面的阳光很大很毒，将整个路面都照成了惨白色，偶尔还有丝热气升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