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是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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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是驸马?-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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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对母后情深义重,但她不是不晓得,世间男子多薄幸啊!
  虽然养在深宫,但她也曾听闻哪些朝臣遗弃糟糠之妻,哪些贵族又三妻四妾,坐享齐人之福。
  她虽单纯,但并不天真,她不会以为自己也能有母后的幸运,得到一位只专宠她一人的丈夫。
  但她与祁昊尚未成婚,他便公然狎妓取乐,现在尚且如此,未来又会如何呢?
  她不由得为自己的将来感到悲哀。
  往后,他还会有多少女人呢?
  “公主……”青虹同情地看着她。
  她的难过,青虹不是不晓得,幸好张世龙不爱这套,吃了晚饭,早早就回房去了,否则她也要跟着公主一起伤心了。
  沐澐望着窗外逐渐攀升的明月,心烦得在房里待不住,便道:“我出去走走,你先睡吧!”
  “公主——”
  青虹还没反应过来,她己经走出去了。
  沐澐一路走来,半个人都没有,四周寂静得可怕,只隐约听到前厅饮酒作乐的阵阵欢笑声。
  所有的人都在那里吧?沐澐愈听,心里愈难受,便转身朝后山的方向走去。
  平常她不曾往那里走,祁昊曾经警告那里山势陡峭危险,要她别去。但如今除了那儿,她还能去哪里呢?
  夜色沁凉,山里的动物们都休憩了,只偶尔听得到一两声鸥鸣的鸣叫声,以及草从里的聊聊虫鸣。
  她慢慢地走在小径上,这条小径通往何处,她并不知道,只想不停地往前走,好似这样,就能远离这里,摆脱祁昊给她的羞辱。
  不知走了多久,明月被乌云笼罩,天色一下子暗了起来,她也走得喘了,便停下脚步朝四周张望。一看,立即发觉这儿荒凉得可怕。
  方才还很茂密的树林草木全都看不到了,四周只有光秃秃的巨大岩石,以及一些只生长在严苛环境的藤蔓。
  不只如此,她好像来到奇怪的地方,耳畔还听到阵阵狂风吹拂的眯眯声,好清楚,好响亮。
  “我还是回去好了……”
  沐澐害怕地转身,打算顺着来时路走回去,忽然脚下一拐,她膝头一颠突然摔倒。
  倒下之后跌势没就此停住,反而整个人往旁边滚去,她这才发现小径的另一侧竟是陡峭的斜坡,而坡下正是悬崖,她现下正往悬崖边滚去。
  “不——”她凉恐地大叫,两手慌张地抓握,想抓住什么可以稳住自己身子的东西,但——滑落之处除了一些巨大的岩石之外,就只有不堪抓握的野草。
  “祁昊!救我——”她深怕自己就要摔死了,忍不住发出心底最深的呐喊。
  就在那一瞬间,她的手抓住一根藤蔓,暂时止住下滑的势子。
  崖边风大,强风吹过耳畔,琳眯作响,沐澐又冷又怕,但仍告诉自己要坚强。
  祁昊会来救她的!
  如果……如果他寻欢作乐之余,还有心思想到她的话……
  一抹心痛与绝望,出现在沐澐眼中。
  “我问你,你们公主呢?”
  祁昊把睡得迷迷糊糊的青虹喊出来,劈头就问。
  “公主?”青虹睁着爱困的眼,不解地瞧着祁昊。“公主不是回房了吗?”
  “没有!”祁昊臭着脸,冷声道:“我回房就没看见她,以为她在你这儿。”
  “公主原本是在我这儿,但她说要出去走走,之后就没回来了,我以为她回房休息了。”
  “她出去之后就没回来,你却没去找人,还在屋里睡大觉?”祁昊听了勃然大怒,真想掐死这个漫不经心的丫头。
  “说!她往哪边走?”祁昊震怒地揪着她问。
  “我也没看见啊”青虹的手臂快被他捏断了,痛得泪花直转。
  “哼!”
  这丫头一问三不知,祁昊知道再逼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用力把她甩开,先要大家帮忙找人再说。
  不消多久,整座白眉山寨燃起了灯,所有人全部停止寻欢作乐,通通去帮祁昊找老婆。
  只是——
  整座寨子都找遍了,就是没有她的踪影。
  她再能躲,也不可能飞天遁地,凭空消失,除非——
  除非她已经不在寨子里了!
  但祁昊问过守哨的人,确定没有看见她下山,她肯定还在这座山上,可是却到处都找不到人……啊,难道会是在后山?!
  祁昊忽然想起,后山偏僻荒凉,如果她在后山,也难怪他们到处都找不到她!
  祁昊抓起火把,焦急地往后山冲,如果她真去了后山,那可就糟了!
  他曾带她逛过整过山寨,唯独后山没带她去,只告诫她别靠近。因为后山全是悬崖峭壁,他怕她不小心摔下去,跌得粉身碎骨。
  而今他万般懊悔,如果早些带她去,让她知道危险,或许她就不会误闯。
  他三步并作两步,使出轻功,赶往后山。
  “沐澐?段——沐——澐!?”
  后山空无一人,只有强风呼呼地吹,祁昊拉开嗓门放声大喊,但幽谷里只听得到自己呐喊的回音。
  他的心蓦地往下沉,她该不会己经……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微弱的喊叫声,传入他的耳中。
  “我……我在这儿。”
  “沐澐?!”
  那声音像是从崖边传来的,祁昊凑近火把一看,只见沐晕抓着藤蔓,攀附在崖边,身子正逐渐往下滑。
  “沐澐!  ”他胆战心惊地大嚷,飞快冲过去,俯下身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往下滑落。
  “沐晕,你撑着点我拉你上来!”祁昊以脚尖攀住岩石上的一截树根,然后以倒挂金勾的姿势,伸手去拉沐澐。
  “祁昊……你自个儿当心点啊!”沐澐担忧地叮嘱。
  祁昊听了心头一阵暖意。
  都到了这时候,她还关心着他!
  “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起来。”
  祁昊稳住焦躁的心,握住沐澐的手,一边往后退,一边慢慢地将她往上拉。
  终于,他平安地救起沐澐。
  “祁昊,我——”沐澐才正要开口,祁昊便张开双臂紧紧拥住她,拥住他失而复得的妻子。
  “你没事了!你没事了!”
  他不断喃喃自语,像在安慰她,其实是在安慰自己。
  他差点失去她!
  他几乎无法回想,当他赶到这里,看见她像串腊肉挂在悬崖边荡啊荡时,心里有多么惊恐。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再晚来一步,或者根本没发现她在这儿,那她——
  抱着她的大手恐惧地颤抖。他不能失去她!
  他迷恋她,也深爱着她,打从见到这位滴仙般丽人的第一眼,他心里就只有她一人!
  沐澐被他搂得好紧好紧,紧到觉得痛,但她没有制止他,因为她也需要这样的拥抱,来证明她还好好地活着。
  “祁昊……你怎么会来?”沐澐安心地舒口气,窝进他怀里,但是想起翠娘,心口又酸得发疼。
  “我以为你还在寻欢作乐,根本没发现我跑出来了——还是,你带她回房了,所以才知道我不在?”
  她问得好酸好苦。
  “不是的!”祁昊略微推开她,急忙澄清:“我没带她回我们房里,我再怎么混帐,也不会这样羞辱你!我没有碰她,我根本不想要她,我要的是你,我这辈子只想要你一人!”心一急,祁昊什么都说,什么都招认了。
  他不想再逞英雄,不想再伪装自己想左搂右抱,他的心早己被她捉住,他的眼里只容得下她一人,其他女人,他连瞧都不想瞧一眼。
  他想通了,爱自己的妻,怎会是羞耻?
  他就是什么女人都不爱,只爱他的妻,这样不行吗?谁要再敢笑他惧内,他就一拳打掉他的牙!
  祁昊紧搂着沐澐,这会儿可理直气壮起来。
  “真的?”沐澐抬起水润润的眼,惊喜又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是说真的?你只要我一人,不要其他女人?”
  “嗯!”祁昊用力点头,道:“我只喜欢你,不要其他女人,你相信我,我再也不碰别人了!”
  “祁昊!”沐澐感动地抱紧他,没想到父母间令人动容的深情挚爱,也能在她身上实现。
  她好幸福!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般,打从心里深深感到无限满足。
  “我也喜欢你!”
  她羞红粉腮,主动仰头吻住祁昊,把说不出口的爱意,化为点点缠绵,传递给他。
  第8章(1)
  满珠楼的大——呃,姑娘们,在白眉山寨待了三天,便由祁昊派人送下山了。
  祁昊没再碰过翠娘,只搂自己的爱妻,也没人敢再取笑他——在亲眼看见他打肿一个嘲笑他的家伙的眼之后。
  轻松过后,欢乐的气氛逐渐淡去,寨子里开始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祁昊经常和兄弟们聚在大厅里,严肃地商讨大事,而白眉山寨所谓的大事,自然就是拦路打劫。
  沐澐送茶进来给大家,正好听到他们的讨论。
  “下月初七,大好臣董合寿诞……”
  外公?!
  沐澐倒茶的手顿了下,差点打翻杯子,她讶异说这句话的人,竟是祁昊。
  他怎会说外公是大奸臣呢?沐澐大为不解。
  祁昊望着底下的兄弟们,继续说道:“董合身居要职,所以各地官员都会送上厚礼祝寿,咱们这儿的狗官赵宽,当然不会错过这等逢迎拍马屁之事。根据眼线回报,狗官备了三匹高价的翠玉骏马做为贺礼,将请昌平镖局的人护送上京——”
  涂大柱倏然眼睛一亮,拍手喊道:“我知道了!咱们的目标就是那三匹翠玉骏马呵。”
  “没错!狗官平日欺压乡民,强加赋税,咱们夺下翠玉骏马转卖,将钱财分赠与乡民,也算替大家出一口怨气。”祁昊早想教训赵宽那狗官。
  “好啊好啊!夺翠玉骏马,卖钱平分!”
  “夺翠玉骏马,卖钱平分!”
  原本安静的厅堂里,开始喧哗鼓谍起来,众人像即将出征的烈士,气势高昂地呼喊口号。
  沐澐知道这时候自己不宜多言,所以当下忍住没有开口,但心里却百般忧虑,商讨结束后,祁昊一回到房里,她立刻问起这件事。
  “什么?”祁昊一回来就洗了把脸,听到她的疑问,满脸水渍地抬起头来。
  “你问我为何称董合为大奸臣?”
  “是。”沐澐微拧着眉道:“你应当知道,董合是我的亲外公,你实在不应这样污蔑他老人家,对他不敬——”
  “我没污蔑他!”祁昊抽起她准备好的布巾,将脸擦千后,随手扔回木架上。
  “董合本就是个大奸臣,这件事人人皆知。你若不信,可随我下山,到白眉镇随便找个人问问,董合是奸还是忠,立知分晓。”
  “好。”沐澐不信,所以非得亲耳听听,旁人是怎么说的。
  “行!我让人拿套衣服让你更换,待你更换妥当,我就带你下山。”
  祁昊找了套较小的男人袍服给沐澐换上,所以此时走进城里的,是一高壮、一矮瘦的两个男人。
  他们入城时已将近中午,祁昊先带沐澐到食堂里用饭,顺道让她听听老百姓的心声。
  沐溶从未来过这种地方,别说贩夫走卒群聚的下等食堂了,即便是王公贵族常去的高档酒楼,她也未曾踏入过一步,所以对于这种让大伙儿聚在一起吃饭,大声闲聊的地方,她感到很新鲜。
  祁昊点了些菜,他们便坐下来用餐,沐漂心不在焉地吃着,一边东张西望,顺道偷听旁边的人说了什么。
  “啊!老张,来吃饭啊?”
  “是啊!刘平你来送货啊?嫂夫人呢?没一起来?”
  “她在家哪!她又有啦!快临盆了,不方便出门。”
  “又有了?这是第五胎还是第六胎了?”
  “唉!是第七胎了。”
  哗!第七胎?沐澐忍不住转头去瞧那人的样貌,瞧他又瘦又小,模样憔悴,该不会连三餐都吃不饱吧?那要怎么养活七个孩子呢?
  “连生七胎,很吃重吧?”姓张的男子同情地问。
  “是很吃重,但是有了也没办法,总不能打掉或扔掉。再说现下谁的日子好过了?奸臣当道,狗官横行,可怜的是咱们老百姓。”
  “说得是啊。”
  他们说的奸臣、狗官……是谁?
  沐澐拉长耳朵继续偷听。
  但那两人后来聊到别的事情上头去了,不过另一头又有人高谈阔论起朝政。
  “欸!你知道吗?听说董合那大奸臣下个月过七十寿诞,现在朝廷上下忙成一团,就为了给那大奸巨办个风光的寿宴。”
  沐澐第一次亲耳听到别人骂她外公是奸臣,震惊的程度更甚听到祁昊那么说。
  “是啊!我亲戚在大理城里卖干货,店里最好的鱼翅、鲍鱼、花菇,全给包下了,就准备在寿宴上给那些高官大臣享用。”
  “啊!那不可好?这下赚翻了。
  “赚翻?哼!要是拿得到一毛钱,那倒还算好,可奸臣的爪牙说,那些干货算是他们自愿进贡祝寿的,所以连半毛钱也拿不到。”
  “怎么会有这种事?这不跟抢劫的土匪没两样吗?简直太可恶了嘛!”
  “唉!就算奸臣没过寿辰,老百姓日子一样不好过。”另一人说道:“我岳家在城里卖珠宝玉器,奸臣之子董竞松三天两头就带不同的女人上门光顾,看到中意的金银珠宝就拿,从来不付帐,搞到最后,我岳家只敢把不值钱的银器、劣玉摆在店头,有熟识的顾客要买,才带到里头去挑上等货,不然老早让他们给拿光啦!这店还开得下去吗?”
  “真是父子狼狈为奸!这些事情,难道就没人能管吗?”听到的人莫不义愤填膺。
  “管?谁敢管?人家是皇帝老爷的丈人,又是堂堂的摄政王,皇帝老爷对他敬畏得很,别说皇帝老爷过去从来不管事,现在病重了,就算想管也没法子管,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不认命又能如何?”
  “唉!奸臣当道,民不聊生啊……”一位老者垂下头,老泪纵横。
  沐澐听得心情万般沉重,放下筷子,再也吃不下了。
  祁昊知道她再无食欲,便道:“你若不吃了,我们就走吧!”
  行走在热闹的大街上,沐澐心上却有如被千斤石块压住,难显笑容。方才所听之言,带给她太大的震撼。
  她一直以为是大善人的外公,原来竟是这等茶毒百姓的恶臣!而舅舅虽与她们不亲近,但她也没料到他会如此作恶多端。
  连自己的亲外公、亲舅舅都不能相信,这世间还有谁是可以信任的?
  她似乎开始明白,那日父皇为何会在病榻前说出那番话。
  父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为何会做下这决定,但父皇希望你们体恤父皇的苦这是拯救大理唯一的办法,能救大理的,就是这四位附马……
  原来是朝中己无人可托付,父皇才会转而冀望驸马救国。
  外公仗势凌人、鱼肉百姓之事,想必父皇早己知情,恐怕因为外公是打小辅佐父王的摄政王,又是国丈,看在母后的
  清面上,父皇难以开口指责,才会让外公愈加肆无忌惮。
  她能够体谅父皇的为难,但受到欺压的百姓民不聊生,如何要他们体谅?再继续这样下去,大理必亡,也难怪父皇要
  求她们尽快带回四位附马。
  她现在才真正明白,自己此行的责任有多重大。
  祁昊一直默默跟在她身旁,没有开口说话,更没嘲笑讽刺。
  自己的亲威是那样的恶人,她心里一定很难受,他不忍再伤害她。
  “祁昊……”沐澐忽然停下脚步,转头望着他。
  “什么事?”祁昊也停下脚步,总是锐利如刀的双眸,难得地透出温和。
  “什么事?”祁昊也停下脚步,总是锐利如刀的双眸,难得地透出温和。
  “你肯立即随我回宫,助我父皇,治理朝廷吗?”她清绪慌乱,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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