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幸村领会了文太说的“变了”所蕴涵的真正意思。现在的轻风没有如以前般撒娇、缠人,甚至连称呼都改口了,只有礼而疏离地问候、致歉,似乎以往的轻风已随风飘散,再也不复存在。余下的这样优雅有礼的天上轻风是自己及众人从未见过的,以往的不协调、平凡无奇已无处可觅。
故乡的原风景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配乐是轻风所吹的陶笛曲《故乡的原风景》。十
坐在教室内,腰背依旧是挺得笔直的,似在认真听台上国文老师的讲课,然而思绪早已不知飞往哪里:看来,幸村精市不太好对付。原本她并不想与学校网球王子们有任何交集,尽管以前的轻风与他们似乎交情匪浅(这交情似乎也只是赖仗着微云和重雨的关系吧);尽管也已经碰到真田、丸井、胡狼。但以轻风的直觉来看,先前这身体的魂魄之所以会消散,应该与这些王子们有莫大的关系。尽管这段记忆似乎被封锁着,也无处可以打听。但自己确实打定主意不与他们交集。
但现在她不得不推翻自己的打算,情势所迫,还是趁哪天部活时去网球部遛一圈吧!
提到部活,轻风又开始头疼,自己只想自由自在地过完这一年,最好什么部活也没有,那样余下的时间就全凭自己支配了,可是班长大人,就是前排这个冷冰冰的冰山美人月森明雪,啧!连名字都是冷冰冰的。轻风摇头,成天不发一言,一有空便站在自己座前,伸出一只纤纤素手,那意思轻风明白:要一周前交给自己的那份社团申请表。
所以,轻风只能微笑着告诉月森:“不好意思,班长,我将申请表忘在家里了,明天一定交给你。”
月森明雪面无表情,依旧冷冷地看着轻风,轻风无奈,只得双手举起投降道:“好,好,那就麻烦班长大人再给我一张表,午休后一定交给你。”
月森这才转身离去,旁边的飞鸟离笑对轻风说:“天上,你很强啊!居然可以与班长过招,要知道与班长过招的人虽多,但目前为止你是唯一一个并不真正害怕月森的人呐。”
轻风耸耸肩道:“错,你没看我早早认输了?”飞鸟离并不接口,只笑吟吟地看向轻风:“那恐怕是因为你根本不想与她过招。”轻风一怔,抬头看向这个看似无害,一脸亲切笑意的绿发男生,慢慢地,嘴角现出一个所向披靡的灿笑:“飞鸟,我看你才是真正的高手呐!”
对面的男生慌乱地避开她的笑容,半晌,又抬头正色道:“说真的,天上,你就是那个闻名的天上家族的人吧?那么,考虑一下进我们器乐社怎样?”
坐在池塘边的草地上,头顶是参天大树,到底是名校,环境极好。耳边,鸟声、虫声,声声入耳;颊上、发间,习习清风。轻风满意地环视四周。打开随身的便当盒,家里的保姆阿姨知道轻风爱吃中华料理,做得一手好中国菜。
收拾好吃完的便当,盘腿坐好准备练功,可过不了多久,轻风就放弃了,她发现自己静不下心来,既烦恼着要见网球王子们的事,又想着逃不脱的社团活动。将身体往后一倒,双手枕在脑后。在自己的上方,有一些调皮的阳光正穿过林间叶隙,星星点点洒落在地;微风过处,树叶婆娑;身边静悄悄的,只余虫鸣鸟啼,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对了,是高二那年秋游,旁人都成群结队去灵峰爬山,只余自己躺在植物园那个池塘旁看风景、想心事。当时,耳朵里正塞着耳机听《故乡的原风景》。想到这儿,《故乡的原风景》熟悉的旋律慢慢回荡在心间,轻风情不自禁哼唱起来。哼到一半,索性翻身坐起,从随身的背包中摸出用皮囊包裹得好好的那只褐色陶笛。轻轻放在唇边,吹起那支让自己牵挂好久的《故乡的原风景》
……
闭着眼,轻风依旧沉醉在自己吹奏的乐曲声中,不知何时,眼角竟沁出一颗晶莹的水珠来,半晌,似惊醒般,轻风急跳起来,胡乱用袖子抹了把脸,收拾好东西向教学楼方向跑去。
在她离去之后,林中竟出现三个少年来,一个前额覆着整齐的刘海,一双眼竟是闭着的;一个优雅如绅士,架着一副椭圆的眼镜;另一个慵懒随性,有着一头银白色的头发,脑后却拖着一条长长的小辫子。三人一般高大修长,极是养眼。
“NE,比吕士,刚刚的曲子很动听,可是那是什么乐器,似乎没听到过。”是脑后有银色长辫的少年在发问。
被问的少年托托眼镜:“应该是一种陶土所制的乐器,发声原理似乎与中国的埙类似。”
翻开随身携带的本子,查找了一会儿,(但那双眼睛始终没有睁开,能看见么?)有着整齐刘海的高大少年开口道:“据资料看,应该是一种叫陶笛的乐器,目前世界上还不太普遍。但据说,这种乐器学会很容易,吹得好却很难。”
“柳,我很好奇你的资料本里,还有哪些是你所没有的?”小辫子静默了一会儿再度开口。
“我也很想知道。”这是戴椭圆眼镜的少年说的。
“好了,柳生、仁王,已经快到上课时间了,走吧!”那个被称为“柳”的少年并没有答复。
三个少年陆续离开这片静寂的树林,只余虫仍在叫,鸟仍在鸣。
街头表演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周末,所以发了两章上来,解解馋,呵呵!另外本章的配乐是陶笛版的《卡农》,嘿嘿,我配的乐都跟文章内容有关,以后也都是这样。
另:说实话,我是个心态很平和的人,当初写文的目的纯为自娱,当然有可能的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所以第一次看到有亲们给我留言真的很感动,以前只有给人留的份,现如今也有人给我留了,那滋味,不可言说。现在留言逐渐增多,说实话,每个亲们的留言我都跟财迷似的,每上一次网必认真浏览一遍,仿佛这都是属于我个人的财宝,来一次,数一次。呵呵!笑我吧。十一街头表演
这节是自习课,轻风正微蹙着眉,用笔顶着自己的下巴,浑不觉笔端已把白嫩的下巴戳得红了一大片。瞪着面前的那张申请表,烹饪部?自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行。那么花道部?花是很漂亮没错,可自己只限于会欣赏而已,去掉。空手道社、柔道社或剑道部?呃,对练武是感兴趣,可貌似自己练的与他们毫无关系,那就去掉。文学社?自己文笔的确不错,可想到要与那些看起来自恃才高、目中无人的“文学少年”们做社友,说不定自己一个忍不住会翻脸,伤了和气呀!再去掉。体育类的直接跳过,不喜欢自己浑身臭哄哄的都是汗水。舞蹈社?这个自己有自知之明。没有天上微云的才干,顶多也就交谊舞跳得还算可以。至于合唱部、戏剧社,自己应该不会有那个兴趣唱给不相干的人听。那么可供选择的实在不多了,轻风微叹一口气,也就只剩器乐社和摄影部了。器乐是自己的强项没错,但理由同合唱部,所以就只有目前尚一窍不通的摄影社了,这个应该不会吃力吧?
正当轻风冥思苦想时,月森明雪已然又一次站在她面前,看着制冷效果一级的的月森,一边满脸堆笑:“啊!班长大人,好了好了。”一边快速在早已看好的申请表上打了一个勾,立马双手递给月森。月森接过表格,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梢一浏览,便离开轻风回了自己座位。
轻风吁一口气,呵呵,这地球两极没事还是不要待得好。自己从小就畏寒,一到冬天就手足冰冷,所以当初说身体原因不能穿短裙也不完全是假话,要知道这么短的校服裙对轻风来说实在不够保暖啊!
借口关节炎又犯了,轻风翘掉了余下的课。对于这个成绩优异的天才学生,加上每次听课都是如此“专注投入”,老师毫不迟疑地点头答应了轻风的要求。
在同学们欣羡的目光中,轻风来到保健室,准备补眠。昨天练琴忘了时间,以至到很晚。一推门,便听到里面嘻嘻哈哈的笑声,显然已经有人占据了床位。唔!樱田医生不在,是两个看起来就不像正经学生的男生。一个长着令人生厌的三角眼,且眼尾向下耷拉着;另一个倒长得不错,可惜过于流气,似乎连眼角眉梢都隐藏着轻薄和戾气。
轻风果断地轻轻合上门,掉头就走。现在去哪呢?出校门吧!幸好随身带上了书包。轻风一挑眉,打了一个响指,将书包甩上右肩。如果旁边有女生,必定又要为轻风潇洒的姿势尖叫不已了。
对着足有4米多的高墙,轻风略略后退几步,提一口气,几个纵身便已跃上高墙,尔后又轻盈地翩然落于墙的另一边,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流畅如水,尤其是那跃下高墙的动作,简直如白鹤般从容优雅,使得有幸从高处看到整个场景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二年C班。靠墙的一个满头凌乱似海带的黑发少年抬起刚刚睡醒的脸,一侧头刚好看见刚刚的一幕场景,惊奇地揉着自己惺忪的眼睛咕哝:“拍电影吗?还是武打片?不会啊!没听说有这件事,再说还穿着我们的校服呢。”浑不知自己的咕哝已经清晰得能让其他人都听见了,讲台上满脸黑线很久的英语老师终于大吼一声:“切原赤也,你给我站到外面去。”
四楼家政教室。正忙着什么的幸村和真田偶一抬头,正看见这个场面,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
真田:“没错,是她。”
幸村:“哦呀,看到了不错的场景呢!”接着笑得眉眼弯弯,一派无害的模样。
所以说,做人要低调,看,轻风不过第一次使用自己的得意技便被这么多人以眼拍照为证,早知道,走大门不就好了?(轻风:笨,我现在是逃学,能光明正大地走正门么?)
背着书包,惬意地漫步在种满法国梧桐的街道上,轻风一边扫视着街景,一边轻松地吹着口哨。说来有趣,轻风虽是一个女孩,可前生便已吹得一口好口哨,虽唱歌时五音不全,但却有着极好的乐感,今生又拥有一副绝妙的嗓音,更是使口哨吹得锦上添花。现在吹的这首《孤独的牧羊人》,真正是轻松、自在,令人愉悦。路人无不以欣赏与友善的目光注视着这个潇洒出色的女孩,或许是“少年”更为符合轻风在路人心中的形象。
前面有一个广场,广场内有一个的花瓣形喷水池,似乎有音乐声传来。耳尖的轻风不禁驻足观望,果然,有一小队青年男女正在表演,轻风快步向那个方向走去,对于自己来说,无论何时何地,音乐都是最吸引自己的。
看起来,似乎是音乐科的学生们在作慈善表演,抑或是练胆表演呢?年龄看起来也就20出头,应该是大一或大二的学生吧!他们表演的正是轻风很喜欢的《街头艺人》。那个弹电子琴的男孩有着一头灿烂耀眼的金色长发,在脑后随意地扎着。一张脸棱角分明,十分有个性。弹吉他的男孩则长着一张娃娃脸,白皙的脸上还有一双酒窝,一头清爽的火红短发昭示着男孩活泼的性格。拉小提琴的是一个有着湖蓝色及腰长发的女孩,前额刘海剪成了厚厚的一刀齐,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甚至连身材都是圆润小巧的,一看就知道是个爽朗可爱的姑娘。这小乐队人数虽少,音乐却不赖。当他们再一次演奏《卡农》时,轻风抿唇一笑,忍不住掏出陶笛和了上去。刚开始乐队三人显然吃了一惊,但本着对音乐的共同爱好,他们马上接受了这个看起来年龄还很小的女孩作为合作者。同时也敏锐地发现:这个孩子的音乐理解力、表现力都堪称一流。
一曲既罢,围观的人们竟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使得演奏的四人相视一笑,他们没有经过排练,甚至轻风与另三人根本不熟识,却配合得如此默契,似熟稔的好友般心灵相通。而围观的人们显然也感受到了这份默契,才自发地不住鼓掌,并催促再来一曲。就这样,一首《卡农》完毕,紧接着是《舒伯特小夜曲》,这次轻风放下陶笛,和着三人的节奏竟吹起了口哨来,这让三人既诧异又惊喜,这样的合作对于他们来说从来没有过,无论是前面的陶笛还是现在的口哨都令他们耳目一新。
旁观的人仿佛感染到轻松愉悦的心情,情不自禁或点头或敲击脚尖拍打着节奏。连向来就难得静下心来的孩子们,也安静地立成了半圆形围着四人,小脑袋还不住地随节奏晃动着。
看着这样的情景,轻风由衷高兴,脸上的神情愈发灿烂,眉梢眼角俱是藏不住的笑意和幸福。没错,就是幸福。现在这样第一次让轻风感到了幸福,这样一群人聚在这里,不带一丝功利,想演奏的演奏,想倾听的倾听,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轻风一直都相信:音乐无国界,无关年龄、无关种族、无关时代,只要有一颗热爱音乐的心灵,那么音乐放之四海皆相通。如今她正深切感受到了这份幸福。显然与她持相同看法的人不少,乐队的其他三人同样表情愉悦,四人眼神交汇处都已明了彼此的想法。这一刹那,轻风浑身轻松,绽放出的是平日一直压抑着的那份夺目的光芒,尽管天已擦黑,却依然掩盖不了那种使人目为之眩的风采。
然而看到这样场景的可不止是围观的人们,还有下班路经的忍足瞳,部活结束的幸村、真田等一干网球部的正选们,以及三年F班的部分学生……
自作孽,不可活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不好意思,久等了。今天去海宁皮革城血拼了,回来迟了,更新也迟了。
另外亲们喜欢我贴的音乐,很荣幸啊!应要求我贴网址啊!//sakura。fengyan/music/guxyfj。mp3
故乡的原风景
//。cscplayer。/Canon/10。mp3
卡农
十二自作孽,不可活
友谊的萌发实在是一件极为奇妙的事。有时可能是一句话,有时是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好比昨天轻风与另外三人只在一起演奏了几曲,却似乎已相交许久,无论是酷酷的大江龙太郎(弹电子琴的那位),活泼可亲的娃娃脸小田健一(吉他手),还是漂亮爽朗的花园春(拉小提琴的女孩),都让她感到亲近。有趣的是,事后一攀谈,居然还是有缘人,他们都是神奈川音乐学院的大一和大二的学生,也是叔叔天上真也在神奈川做客座教授时的弟子。在心底里,轻风已将他们界定为在这个世界的朋友了。这在轻风来说,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啊!
受昨天的影响,轻风到现在面部表情依旧十分柔和,看得一干女生大放星星眼,男生也不住侧目。这节是体育课,老师要求大家自由搭配,进行羽毛球对打练习,下节课测试。排在轻风前排的飞鸟离转过头,微笑着说:“天上君,我们搭档吧!”轻风无所谓地一耸肩道:“好啊!”
飞鸟离拿着拍子走到一处空的场地站定,将球上抛打向轻风,轻风不慌不忙单手一挑,将球挑入飞鸟离的后场。
“天上君,羽毛球打得很好呢!”飞鸟离一边捡球,一边说。
“呵呵,才打一个就知道啦?”轻风反问。
“有些事只需看一眼就能了解全部。不过天上君应该有极高的音乐才能吧?为什么不选择我们器乐社,只进了摄影社呢?”飞鸟离不再打球,只正色望向轻风。
轻风也停下自己候球的标准姿势,静静地看着飞鸟离,她明白:昨天,飞鸟离看见了自己的街头表演。半晌,轻风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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