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金点点头,又继续翻了几页手里的记事本,“这里还有,成员介绍,幻影旅团的团长,二十岁左右的黑发黑眼的青年,一般身穿白色衬衣黑色长裤,外貌清秀,看起来像无害的普通高中生,但实际上是旅团实力最强的,加上外表极强的迷惑,他的危险性达到S级,在遇到时要极度的小心,否则会被他算计,在不知不觉中丢了性命,旅团团长的名字叫库洛洛?鲁西鲁。库洛洛,你和这个团长同名耶,难道你就是幻影旅团的团长吗?”
“金,你觉得我是吗?”我不自然的回答到,眼角看到小伊把脸扭到了一边,这个情报不会是小伊卖给金的吧?小伊怎么会财迷到这个地步,虽然这些情报其实没有透露的关于旅团的信息,但是这对旅团还是很危险的,揍敌客家怎么可以随便泄露出合作对象的信息。
“怎么可能,库洛洛你懂得这么多的知识,怎么会是强盗团的团长,而且,强盗怎么可能长的想库洛洛这样温润的样子。在这段话后面还有备注,如果幻影旅团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的债务利息将要提高十倍,咦~这是什么?什么时候写的?”
“这是糜稽发出的情报,他希望我们家族的客户都不会对你们下手,甚至可能保护你们。当然这是他偷偷做得,父亲和爷爷都不知道,所以库洛洛你也假装不知道好了。”看到金抓狂的在翻自己的记事本,努力的回忆自己买这条情报的时候,后面有没有这段话,小伊小声的向我说道。
我微微侧过头看向他,小伊还是一副没有生气的陶瓷娃娃的表情,不带任何人的气息,冰冷的物品的感觉。只是糜稽还没有足够的能力瞒着揍敌客家做这些,如果不是在小伊的暗中帮助下,我们的情报是不可能经由揍敌客家流出的,并且用这种提高利率的方式来保护旅团,揍敌客家的孩子真是可爱,可爱到让我忍不住想去更有效的利用他们,只是需要付出一些他们想要的友情,他们能给出的回报超出我的想象。
唇角勾起一个不易觉察的弧度,我拉住了身边人垂在椅子边上的手。小伊的体温比我略低一些,感觉有些冰冷,但是似乎真正无情的人是手心温暖的我,尽管我贴着小伊的手把我的体温传到他的手心里,但是从一开始我对他就是为了利用。不过,对于小伊的利用和芙蕾雅不一样,芙蕾雅的利用价值没有小伊那么高,所以我所投入的感情没有对小伊那么多。于是现在,就有了一定的回报,而且,以后他的这种对我的依赖和信赖,会给旅团带来更多更大的利益。
因为小伊进海斯大学的途径没有我那么正规,所以学校没有给他安排宿舍,甚至我怀疑海斯大学的学籍上应该不会有他的名字,不过这对他不是问题,在知道我住在宿舍之前,小伊打算随便扎晕一个宿舍的学生,在他们宿舍住下,当然现在既然有我在,小伊自然是和我住在一起。
好像从小伊离开流星街到现在我们一直都没有机会单独相处过,在揍敌客家更是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而之后小伊一直忙着暗杀任务,我虽然在枯戮戮山下的小镇上住了一段时间,小伊也一直没有空经过那里。
“小伊,你似乎真的长大了许多,不过,我还是感觉看到你还是那个留着齐耳短发,穿着漂亮和服的孩子。小伊,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习惯性的抱着小伊,下巴顶在他的头上。
小伊像以前一样,乖巧的让我抱着,安静的点了点头。
“ 小伊,你喜欢赫尔吗?”和小伊闲聊着套了不少他家的情报后,我随意的问到怀里的小伊。其实答案很清楚,赫尔和芙蕾雅一样,都是我们所利用的工具,只是一个意识到了自己的命运,而另一个却沉迷于虚假的甜蜜之中。
小伊柔软的像猫一样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沉默了一会,“她的血统很好,而我恰好是和她年纪差不多,所以家族就让她做我的未婚妻。”
“我了解了,小伊你很听家族的命令,不过,我个人觉得这种想利用婚姻来获得优秀的血统的方法不是特别的好,因为很难保证你们的孩子一定能带有她的血统特征。不过,既然有这种可能性,自然是要尝试的。”安抚性的抚摸着小伊头发,我对他说出自己的想法,或者说是让小伊相信的我真实的想法。
睡觉时,小伊自然的和我偎在一起。宿舍的床实际上是单人床,两人睡有些挤,但是小伊紧紧的环抱着我,也不显得床很小。
而睡在我们对面床的凯特似乎神经大条,就算回寝室看到我和小伊抱着在,但睡觉时偎在一起,他一句都没有问。
小伊的身体对我很熟悉,也不会在睡觉时对我放杀气,而对同一房间的凯特不行,每隔一会,我都要醒来按住小伊已经伸长的尖利指甲和夹在手里的念钉。好几次要是我动作慢些, 金的徒弟就会变成尸体了。
事实上,从金那里套情报是非常容易的事,甚至极度懒惰的金会直接把一大堆未经处理文献原件交给我来整理,尽管这里的大部分都是和格力高遗址无关的更多的是有关于猎人协会,或者是由海斯大学的学者们研究,然后提供给金的原始文献。每次看这些东西都能让我对将来的旅团任务寻找到合适的目标,同时收集到情报,比如保存在国家博物馆的世界七大美色之一的幻翼骨,或是保存着上古流传下来的习俗的少数民族,还有一个很让我觉得有意思的是关于受到过真神的启示的宗教组织,所以,我每翻过一个文稿都会手机拍下来存起来,把这些作为旅团后面的活动的前期准备。
猎人协会
和金相处下来,逐渐知道其实金完全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单纯,很多时候他也会去利用人,比如让我莫名其妙的答应了他,在我拿到格力高的资料之后帮他去鲸鱼岛看他的孩子,以及我要是真的找到了格力高的遗址,发掘时一定要告诉他,他也要参与其中。他的纯良的外表就是他最好的伪装,我不得不承认,在这些地方我确实被他算计到了,而且他确实已经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当我在海斯大学每天听课,整理资料,看书的时候,蜘蛛们也没有闲着。据侠客打给我的电话说,他们似乎是看上了一个很稀有的游戏,所有人都参与抢夺这个电子游戏,只是关于那个游戏的情报很多,而且是太多太多,所以就不知道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所以他们要一一的排除,每个人都忙的不亦乐乎。
当然,这是属于蜘蛛们的自由活动,我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只是在电话里随意的嘱咐了几句,让侠客他们在平时不要太过于张扬,因为揍敌客家很多客户都有了关于我们的详细情报,如果蜘蛛们太过于嚣张了,也许这些亦正亦邪的强者会不揍敌客的威胁,假装正义的灭掉旅团。不过,其实我这个担心也没有必要,我相信碧眼小狐狸在这方面一定会注意的,虽然他比我更多的关心旅团每个成员,在衡量旅团的利益和个人的性命的时候,他会注重于成员的性命,所以,他是旅团的脑。
不过,我可以猜到,蜘蛛们这么积极地去寻找这个传说中的游戏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想让因为我的话而有些消沉的飞坦打起精神来吧,毕竟真正对这种电子游戏感兴趣的只有飞坦一人,也许侠客也有兴趣,但不可能是这样的全员活动。
在和侠客的电话里,他有多次委婉的和我提到飞坦的状态,大约是那天飞坦杀红了眼,不管他们说什么,一直继续用他已经被无数人鲜血染红的两柄锋利的短剑,虐杀着在索凯城不停的逃跑的人,而收到我的命令必须带旅团离开的侠客只好让窝金和信长一起把飞坦打晕了。要是在平时,他们肯定是无法靠近飞坦身边,粗暴的用拳头打晕飞坦,但是那天的飞坦处在异常的状态中,他们很轻易的就打晕了飞坦,把他拖到了飞船上。
当飞坦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旅团的临时基地里,一个抢来的家庭式旅馆。他们很担心飞坦醒来后爆发,按照飞坦以前的脾气,他肯定是要和窝金信长他们打一架,把他们都烤糊才能发泄完怒气,但这次他只是默默的看了他们,一言不发,坐在角落里什么都不做,而蜘蛛们和他说话,他也一点反应都没有,整个人就像木头一样,呆在那里。
我知道侠客告诉我这些,是希望着我做点什么,让飞坦不那么消沉,只是坐在金办公室里看着各种文献的我却不想那么做,也许在飞坦能改变对我的感情之前,我都不想去面对他。我可以对芙蕾雅柔情似水,无微不至的呵护她,让她在海斯大学的每一天都因为我陪在身边而觉得轻松和幸福,每天都对我的依赖和羁绊更加深一些;我也可以每天让小伊觉得我把当作唯一可以信赖的同伴,让他可以在我面前说出真正的想法,可以放松的不要去警惕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甚至,我还可以对小伊对我表现出的那丝若有若无的好感做出回。但是,对于飞坦,我不想去利用他对我的感情,我确实可以让他陪在我的身边,最大限度的利用他的能力,榨干他的利用价值,但是我不想这样。所以,我在侠客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我只有不留痕迹的岔开话题,和侠客讨论手边的文献和资料。
大约过了一个月多的时间,小伊一直都和我一起在海斯大学学习,但我每天能看到他的时间只有上金的课时,和晚上睡觉时,其他的时间他似乎都潜伏在暗处,寻找可以暗杀的机会,看起来小伊一开始想用男色靠近那个暗杀对象的计划失败了,大概是因为那人对我的外貌比较感兴趣,而不是像小伊那么诱惑的,所以小伊只好用其他的办法。
每日照常上课,看书,整理文献的我自然不知道小伊到底是用了多少方法,只能从每天小伊回到寝室面瘫的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猜到他白天一定是在忙着寻找暗杀继承人的方法。
最后还是我在被小伊的暗杀目标告白时,约他去附近的城市约会时,小伊有机会假装用意外事故杀了目标,而因为是在海斯大学以外,而且是因为意外事故死去,所以各方面都不会有任何影响,除了这个家族少了一个继承人,世界上某人付出了一大笔酬金,揍敌客家的收入又增加了一些。
在小伊离开鲁汶没有多久,我每天规律的生活终于结束了。金就收到了猎人协会的任务通知,让他去猎人的资料室直接去拿关于他的任务的情报和资料,他在海斯大学磨蹭了几天,才坐着猎人协会派来接他的飞船去猎人总部。
于是按照我和金的约定,他会带着我一起猎人总部,把他收集的关于格力高遗址的资料和文献都从资料室复印给我,所以我和芙蕾雅也登上了停在校园空地上印着猎人协会标志的飞船,我看到包括凯特的海斯大学学生,都用一直夹杂着羡慕和嫉妒的眼神看着我们俩跟着再次用旧斗篷裹起来的金走上飞船。
猎人协会的飞船没有揍敌客家的那么豪华,甚至比我们之前抢来的那座还要差好几个级别,有小有昏暗的舱室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比我在流星街生活时见到任何一垃圾堆还要脏乱,甚至可以说舱室里比流星街的某些垃圾堆还不如。
只是飞船上的几个猎人都见怪不怪的样子,踢开边上的零散的一些垃圾,露出了黑色的地板,就随便的坐在了地上。
“杜恩,雷沙,还有李斯特。你们上次把我从船上踢下去,现在怎么补偿我,要不要我也把你们也从这里扔下去试试?”金也一副习惯了的样子,找了块还算平整的地方坐下,和他的同伴们说笑了起来。
对于这几个名字我有一点印象,但是除了知道是金的朋友外,只知道他们是一起开发的Greed Island,而他们具体的情报我基本就不了解了。他们的实力我还是大概的看出来一些,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系的念能力者,但是他们的念能力大概和旅团的成员处于伯仲之间,比起飞坦和西索要差很多,所能带来的威胁不大。
“金,我们又不像你那么怪物,要是我们从这里下去,那可就没命了。所以你就放过我们吧~你怎么还不介绍介绍那边的那位美眉,那是不是你的学生啊?有没有男朋友啊?有也没关系,她男朋友肯定没有我好。赶紧的,金,把美女介绍给我,我要摆脱单身生活。”
“金,美女还是介绍给我,我比杜恩更适合~”
金对着两个缠着他要他介绍的朋友一人狠狠的踹了一脚,“你们没看到她身边站着这位吗?库洛洛,他是我的朋友,要和我一起去猎人协会办事。芙蕾雅是他的女朋友,你们消停点吧~”
两人苦着脸揉着被金踹到的地方,碎碎念着金下手真狠,还顺带着对站在垃圾堆边上的我和芙蕾雅打了招呼。
老狐狸的算计
面对两个背上带着金脏兮兮的脚印的两人,我温和的笑了下,表示自己不是特别的在意,但是原来只是握着芙蕾雅的手,现在揽在了她的肩上,很明显地宣示着一种占有和属于的意味在其中。
“所以,库洛洛你去猎人协会做什么啊?”
和金以及金的朋友们一起坐在从垃圾山下清出来的一小块空地上,很快我就和他们聊的的非常熟络,先是参与到他们关于垃圾山的处理的争论中,接着由讨论得出由于把这堆垃圾整理出来所花费的时间太多,还不如保持原状,继续用东扯西扯天南地北的聊了很多。
大概是因为物以类聚,金的朋友和他的性格在很多方面上很相似,全部都是神经大条到常人无法理解,却让人讨厌不起来,很容易的就被他们所吸引,想要和他们成为朋友。当然,这也确实是一种能力,天生的就能很轻易地获得别人的信任和好感的能力,完全和好人坏人无关。
当然,在金和李斯特他们看来,我也是属于这样的一类人,带着一种让人愿意去亲近,去信赖,完全产生不了敌意,可以很轻易地就能和我谈论一些很重要或者是和私人的东西,却不会因为我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而觉得有些生疏的感觉,反而会觉得我是相交了多年的好友一般。在他们看不到的我手中书页翻到的地方,写着“念能力:泉先,一种辅助念能力,效果在于能迅速的让周围的人对使用者,在对方念力比使用者低时,对方会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对使用者产生敌意。”
在用泉先时,身上的念力波动基本上和保持缠的状态差不多,只有一点微小的差别,但除非是很清楚知道的人,是不可能发现。所以,我在上了飞船之后,就一直把盗贼的极义翻开在这页,保持着使用泉先的状态。
“库洛洛是要和我一起去拿份资料,其他没有什么了,真的,只是去拿一份资料,我之前答应过库洛洛的。”听到李斯特问我的话,金慌忙回答到,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
“资料啊,库洛洛,你不要被金骗了。你不知道,他这人表面上看起来是这幅样子,其实他根本就是和会长一个属性的,专门做吃人不吐骨头的事。”李斯特看到金这幅样子,心里也差不多知道了我大概是被金骗了,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
“而且,库洛洛,你要记住,不管这混蛋说什么,你都千万不要和他一起去任何任务,那就是灾难啊。”杜恩也插过来对我忠告,拍着我的肩膀,带着后悔的悲愤状。
对于他们这些半带着玩笑地话语,我没有在意太多,反而是饶有兴趣的和芙蕾雅一起围观着他们在飞船上开打,其实是金一个人在追着打他的三个朋友,只是他们似乎都没有意识到飞船空间很小,再加上旁边的这堆庞大的垃圾山,几乎就没有什么地方。
我和芙蕾雅同时捂住耳朵,向后退了很多,在他们的坚持不懈下,终于垃圾山被他们弄倒了,而打闹着的四人则很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