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抢到的食物是因为他在争抢的时候没有出手,等到只剩下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他杀掉了最后一个人。
飞坦还告诉我,之所以没有人和我抢盒子的原因是他们还在观察,看我是不是强大到可以保护住自己的房子。不过现在可以由他来保护,飞坦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冰冷冷的脸上居然喜滋滋的。
飞坦对我的锻炼就是和他对打,或者说是被他打。流星街里没有所谓的锻炼,唯一的成长途径就是在杀和被杀中,就是那种如果不想死不想被杀,就去杀了别人的生活中锻炼。所以飞坦给我的锻炼算是很温和的了,尽管我知道他其实并不知道什么叫分寸,每次都是把我向死里打。很久以后我问他为什么当时为什么下手这么恨,不怕真的把我杀掉吗,他回答到说是因为第一次见到我快死了还能很快活蹦乱跳的,他想看看我怎么样才会死掉,而且他还说要是我那么容易就死掉了,他也不用更我学念了。
可是真的很凄惨很凄惨,第一天的飞坦训练真的完全是被他在虐,我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算我一直用念保护着身体,可是在他无差别的攻击下,还是浑身上下伤痕累累,但是一直用念还是保证我的骨头都没有断,要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现在我应该是身上每块骨头都粉碎了吧。
心情大好的飞坦把瘫在地上的我拖回塑料盒子里,不管痛到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的我,他大刺刺的坐下,看着空空的盒子。
疼痛和两天的劳累让我只是躺了一会,就沉沉的睡去,大概是知道身边有个伙伴陪在身边,我很安心的睡着了,还做了个梦。
梦里我变成了真正的团长,带着十二只蜘蛛在这个世界胡作非为,不受到这世上任何人的束缚,喜欢的东西就抢过来,看不顺眼的就毁灭的,嚣张的不可一世。
飞坦的训练很快从我被打变成我们两对打,可是每天晚上我身上的伤口还是有增无减。不过他对于我的进步还是有些吃惊,我在想什么时候我能够把对打变为我虐他呢。不过飞坦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当我能赶上他的速度,避开他打向我的木棍,并且有的时候还能抽上他,特别是我加上念之后基本上可以伤到飞坦的时候,他结束了对我的训练。
飞坦带我来的二区人比较多的地方,随便指了个看起来比我们大一些的女孩,说杀了她算我的训练的考核。
对飞坦憋了一肚子气的我把怒火全都发泄到这个女孩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也没有反抗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任我把她身上所有的骨头全部捏碎,最后用不是那么锋利的刀隔断了她的喉管,鲜血就那么喷到我的全身。女孩抽动了一下就不再动,我把手放在她的口鼻处,果然不再有了呼吸。
还没等我对我第一次杀人有什么想法的时候,一阵刀锋从我的脸边划过,我侧头让过。疑惑的看到不远出几个成年的男人满脸杀气的冲向我,感觉到危险我迅速的向后跳,敏捷的和一边的飞坦逃开这里。
“怎么回事,飞坦?怎么会有人追杀我们?”我一边逃一边问飞坦。
“那个女孩是二区首领的女儿,我忘了。”飞坦回答的很无辜。
“你是白痴啊,以后不准你再做什么决定,全部听我的。”我怒,飞坦你个混蛋。
发现蛛窝
我对飞坦的遗忘很无语,真不知道他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居然在我杀了人之后才想起来是被我杀了的人的身份,而且还是这种有背景的人。这以后要是再有几次我还能活着吗?杀了刚刚的女孩之后,根本无法在二区里生活了,必须去危险的其它区,而且在这样的逃亡时还要防着二区老大的追杀,越想我就越生气,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斜着眼看着和我逃窜速度相当的飞坦,飞快的掠过一个又一个的垃圾山。
我们没有回到已经作为我们家的塑料盒子那里,而是直接向着临近的十三区跑去,因为听飞坦说这些成年人是不可以轻易跨区的,如果他们随意的进入十三区,会被十三区的居民杀掉。飞坦曾在边缘区域看到过,几个二区的强者想要到十三区去生活,但没有通过十三区的老大同意,他们刚踏出边境线,就被十三区的人们剁成肉泥。所以我决定逃去那里,而且只要飞坦没有记错,他们是不会对不满十岁的孩子下手的。
在一个隐蔽且阴暗的角落里躲了会,我和飞坦稍微调息了下,看到离追我们的人还有的一些距离。对视了一眼,我用眼神问飞坦是不是还能支撑下去。
飞坦无声的点了点头,示意还可以,并且比划了手势说明十三区已经不远了,只要再坚持一会就可以了。
我再看了眼追我们的人已经靠近了一些,无声和他说出发,我们的身体又再次窜出躲藏的地方,箭似的射向远方。
在天黑之前我们终于到达十三区和二区的边境,十三区不像二区那样有那么多的垃圾,而是很干净,并且有一些房子,甚至还有几个五六楼高的楼房。我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衣服都很干净,看起来生活似乎是很不错的十三区的居民,他们并没有对我们两个孩子的出现表现出大的敌意,而是没有在意的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追我们的人很快也到了这里,悻悻的看着我们迈入十三区,他们待在边境上瞪了我们会,还是不舍的离开了。我注意但他们之间有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的衣服似乎更为精致一些,他也会念的样子,但四大修行好像做得不怎么样,他身上的缠还没有我身上的厚,但最让人觉得他与别人不同的是比所有更多的仇恨和更重的杀气。我很认真的看着这个人的脸和他的念的形态,在我以后有足够的力量的时候,第一个杀掉的人就会是他,这个潜在的危险。
我们在十三区找了几个可以隐藏的躲在那里,我们所做的是花了三天的时间来观察,观察人们的生活方式,观察什么样的抢夺是这里可以接受的,观察什么样的人是可以抢夺的,观察哪里有可以居住的地方,观察这里的食物以什么为主。三天的不吃不喝对已经在流星街生活了快一年的我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在二区的时候,因为有飞坦这个凶人在安全是有了保障,但食物稀缺还是无法解决的问题。我和飞坦常常四五天找不到吃的东西,最久的一次是有一个多星期都没有找到吃的,饿红了眼的我们抢了一个二十多个孩子的小团伙找到的几片发霉的面包。这一次我和飞坦都受了很重的伤,不过流星街的孩子都很命大,我们只是互相扶着回到塑料盒躺了几天就都好了。所以现在三天不吃东西对我们没有很大的影响。
不过三天的观察收获还是很多的,第一,这里毕竟还是流星街,虽然食物比较充分而且新鲜的,但抢夺和杀人还是频繁出现的,每个人都是会去抢自己想要的东西;第二,这里有一大半的人会念,还有一些明显是念已经开发的很成熟的,剩下不会念的人有一些是依附强者,但还是有一部分是比较弱而且没有加入什么组织的,他们的东西是可以抢的;第三,我和飞坦都看上这里最高的那个楼,决定要把那里作为我们未来的家,我为他命名为蛛窝。但现在我们选定一个弱者的塑料棚,因为它的颜色和我们之前住的一样。
做出决定就开始行动,因为不太了解这里所谓弱者的实力,我和飞坦并没有分开行动而是一起去解决住的问题。
趁着黑暗的掩护我们俩潜行到目标的塑料棚,小心的移动到门的位置那里。我和飞坦都紧紧的摒住呼吸了,把耳朵贴在薄薄的塑料板上听着里面的动静,里面只有轻轻并且均匀的呼吸声。但我觉得里面的人很有可能是装的,如果有人在自家门口的时候还能继续睡觉的人,是不可能活到现在的。我保持在绝的状态,抓紧了手里已经磨得很锋利的刀,用眼神告诉天生就能保持绝状态的飞坦,让他小心一些。
我只是推了下塑料的门,很轻松门就打开了,看着里面的一片黑暗和未知的危险。在门口等了一分钟的时间,棚内没有任何动静还是那么均匀的呼吸声,我和飞坦将身体状态调整到最佳的状态。缓缓的屈下腿,借助起跳的弹跳力,我们都刺向发出呼吸声的地方。
不意外的听到金属相撞的声音,果然这个人是装着在示弱,手上的刀没有半点停歇,我们开始了第二轮的攻击。我解除了绝的状态,开始在每一刀的时候都在刀上加上念,可是每一刀都被他躲了过去。就这样我们不知道打了多久,五岁的孩子的身体还是受不了这样的劳累,我和飞坦的动作都变得有些缓慢了起来,身上也被黑暗中的人的反击划了很多伤口。
再次感觉到大量的鲜血流出身体的感觉,我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遇到飞坦时的样子,疼痛反而让我觉得更加清晰了起来,我能感觉到黑暗里面人移动的姿势,和他的刀挥向的方向。我握紧手里沾满我流出的血液的刀,用尽全力刺向我感觉出他的死角。
是刺入肉里的感觉,如果我判断的没有错,我应该是从他的背后把刀刺入了他的心脏。黑暗里的人停下了动作,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我用脚踩了地上的人,确定他是真的死掉了,松了口气,我瘫坐在地上。
刘,西索和蛛窝
“飞坦,找到什么了么?”我听到翻动东西的声音,知道飞坦没事,而且他已经开始找自己的战利品了。
飞坦闷闷的回了一声,看来是没有什么收获,他走到我的身边和我靠在了一起。我们两人默默的在黑暗中,用从死去的人的身上,撕下布条包裹着身上的伤口。其实飞坦受得伤比我轻的很多,看来速度快确实在实战中能占到很大的便宜,以后我要加大自己对速度的训练。
“明天我们再去抢些食物,这附近有几个比他弱的人,只要不引起太多的人注意就可以。”包扎完几个大的伤口,我向静静的待着的飞坦解释到。
“好的,库洛洛。”飞坦似乎也很累的样子,头靠在我的肩上很快就睡着了。他的轻轻的呼吸声一直缠绕在我的耳后,像是小时候我听的催眠曲一样,让有些身心俱疲的我进入了到流星街里,最为安稳的一个睡眠。
天亮了之后,我们把棚里的尸体拖了出去,为了避免不需要的麻烦,还是用一些垃圾把尸体掩盖个起来。并且这个塑料棚的前主人出乎我们意料的富有,我们在他类似床的垫子下面居然找到了几个肉罐头和一大缸清水。这样一年多都是吃的腐坏或是霉变的食物,喝的都是接的雨水或是从别人那里抢的并不干净的水的我和飞坦都乐坏了,一人拿了个罐头用刀划开美美的吃了起来。
也许当我还在鲁西鲁家扮大少爷的时候,或者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的我,都不会碰这种过期的罐头的。但现在的我是库洛洛?鲁西鲁,属于流星街的孩子,这是我在流星街一年来,遇到过最好的食物,所以我和飞坦一样几口就将没有多少肉罐头吃掉了,仍吮吸着剩余的汤汁。剩下的几个肉罐头也都被我们两人全部吃掉了,我们都不习惯保留食物,因为一贯以来都是不迅速吃掉的话就会被人抢走。
我和飞坦都对这个看起来很破的塑料棚非常满意,不希望在我们不在时候被人占领,所以我们都是一人出去找食物,而另一人则在这里守着。不过可能是因为我们很安静,而且我们是两个孩子的原因,一直没有人靠近这里。
这一天又轮到我在家里守着,而飞坦则出去找食物,我不知道飞坦是从哪里弄来的食物,反正我每次都是在远一些的地方直接抢的。坐在脏兮兮的垫子上,我继续着对念的四大修行的学习,不停的切换着缠,绝,凝的状态。在我的念被激发之后,就一直没有停止过修行,现在缠绕在我身上的念的程度和我对念基本技的掌握程度应该和一般人五年的修行程度差不多,但我一直没有测我念的属性,和对发的开发。也许我只是在害怕,害怕我测了属性之后并不是特质系的,害怕其实我不是团长,害怕我只是个让真正的库洛洛出场的炮灰。
保持在缠的状态的我听到远处有轻微的响动,是有人在向这里走来。尽管来者很在意的不发出声音来,他的每个脚步都极轻,但在飞坦的训练下变得五感敏锐我还是发现了他。不知道来者的目的,但我还是警惕的将身上的念切换成绝的状态,隐匿在屋中光线的阴影之处,握紧手中已经带走很多人生命的刀。
空气中突然有人嗤笑的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
保持身上绝的状态,我的手心里有些出汗,无声的眨了下眼。这种看不到的敌人是最可怕的,你不知道他会出现在什么地方,也许就在你的身后。我张开手重新握紧小刀,贴着墙壁的背上全是冷汗。
随着一丝念力,屋中出现了一个穿着紫色和服的男子,黑发黑眸,紫色和服上还有着美丽的黄色蝴蝶。男子的面容很妖媚,嘴角上扬到一个极其嚣张的位置,而笑眯眯的眼睛则眯成了缝。他气宇轩昂的站在那里,举止优雅的像个贵族,和这个肮脏的塑料棚格格不入。而更吸引我的则是他身上完美的缠,和刚刚类似于瞬移的念能力,好想要……我的心里第一次出现这种强烈的想要感觉,这种想要去满足的欲望。
男子很缓慢的走向保持在绝的状态下的我藏身的地方,依然保持脸上的笑容和优雅的动作。在我就要忍受不住,准备拿着刀袭向他的时候,男子停下了脚步,和我只有一步之遥。
“你的绝很完美,但我还是发现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在你从缠的状态切换成绝的时候,太过于突然,让人很快的察觉到不正常,判断出你的位置。只要在一瞬间发动凝,找到你在的地方,然后用圆观察你切换的地方,就可以迅速抓到你。”男子的声音很温和,有些怪异。“你的念修行的很好,但也有很多错误很多需要提高的地方。我可以教你,怎么样?”
觉得最后这句话有些耳熟,好像当时我骗飞坦的也是这么说的吧。想是这么在想,可是面对强者我根本没有别的选择。我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定定的看着这个男子年轻妖媚却又带着温和的笑容的脸。
“我叫刘,很高兴你能同意。可爱的男孩,你叫什么?”自称为刘的男子这种笑容让他非常不像我见过的流星街人,而更像一个虚伪者。也许他是侠客小狐狸的爸爸,都那么爱笑,而且他的段位明显比小狐狸高的多。
“库洛洛。库洛洛?鲁西鲁。”我随意的回答到,其实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所谓的交换了名字就是伙伴的规矩,因为我和漫画中的团长都相信,背叛一开始就存在,我会时刻准备着背叛任何人,包括第一只蜘蛛,飞坦。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库洛洛并不算是我的真名,这个世界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名,我用了二十年的名字。
随后回来得飞坦没有思考也同意了和刘去学习,似乎离开二区之后,飞坦就不再自己拿任何主意,全都是听我的。刘带我们去他的住所,竟然就是当初我和飞坦看上的那个十三区最高的楼,是我暗自决定以后作为蛛窝的地方,而且刘还是独霸着六成层的楼房。
和刘住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孩子,刘让这个软绵绵的小正太带我和飞坦去找房间,洗澡换衣服之类的。
洗完澡穿着干净的衣服,在流星街第一次有清爽的感觉。这时我才有机会打量那个软绵绵的小正太,冰蓝色的头发,细长的单凤眼,银白色的眼眸,这几个加起来让我有一种很不妙的熟悉感。
念的水见式
站在那里的软绵绵小正太用他细长的凤眼盯了我一会,接着转过头去,显得很无聊的样子。虽然我觉得他的这些外貌的特点和我记忆中的西索很想,可他这种安全无害的样子还是让我无法确定我的想法。
用动画里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