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这种本事,当然去得了。”
陈小晾落地后三人一起向映红院走去。
到了映红院门口。只见三两个嫖客在进进出出。一个老妈子在热情的敞着嘴巴招呼,一张手帕捏在手里挥舞。
三人近前,那个老妈子赶快过来热情的搭讪。老妈子瞧瞧陈小晾说:“客官好眼力,我们这儿的姑娘个个妩媚、人人漂亮。一试过后,包你满意。准保你次次都来到。半夜里想着那甜滋味,白日头思着这温柔乡。而且价钱便宜。”那人嬉笑着搭讪:“当真如此?”陈小晾一脸厌恶,凶巴巴的说:“我们是来找人的。”那个老妈子看着陈小晾一脸怒气,顿时收起笑脸,改成了冷漠颜色:“客官如是来找乐,尽管满意。若果是来找茬儿,只怕没门!”依依看着那个老妈子嚣张,上前说:“你们难道能够推人下水、逼良为娼?”那个老妈子一瞧依依,模样俊美,身姿妖娆,脸庞儿发亮。立时笑眯了眼,咧破了嘴:“这位姑娘若是肯来这儿卖笑,与他人共享春情齐度良宵,一天之后包你红起,一年之内身价天高。这等俏迷儿模样,可以当得这儿的一束花枝头独俏。”边说边走近来,就欲抓抢一般。依依惊得咦了一声,连连后退,脚跌在石子上向后摔倒。弄得一身泥尘,满脸仓皇。陈小晾顿时大怒,一拳挥打出去,立时老妈子脸上就似瞬时绽开了各种野花,红的紫的蓝的一起迸发出来。满脸血污,门牙也掉了一颗,脸肿起半边。老妈子滚爬起来,一脸惊惧悚然,向着门里跌跌撞撞扑进去,扯开喉咙嘶叫:“弟兄伙们快来,有人成心找茬儿捣蛋。”
里面响起哇哇的怪叫声。立时冲出来四个身高体壮、势如斗牛的大汉,把袖子挽得高高,做着龇牙咧嘴、凶神恶煞。老妈子一指陈小晾,那四个大汉立时冲上。那曾经的窃贼吓得心慌,退得远远,脸色惨白。依依刚刚爬起,看着人影晃晃,也不知所措。
四条大汉欺近陈小晾身前,举着拳头砸过去。以为一下子就能把陈小晾报销。却是个会者不忙,忙着不会。陈小晾抖擞精神,身一挫,脚一横扫,一片脚顿时扫倒三个。另一个被他使拳一击,顿时打得面门流血,歪鼻掉牙,痛得蒙着脸,呀呀直叫唤。被扫倒的三个挣扎着爬起来,举着拳头就要扑过来。却做着凶样子,脚板底不敢挪动。陈小晾看出他们已经胆怯,心里发虚。料定他们已经不敢上前,就故意一扬手佯装进攻。吓得那厮们赶紧后退,心里发麻。老妈子见着情势不对,于是喝道:“你们几个竟是如此脓包!涨干饭喝稀汤!”那几个人听了老妈子如此呼叫,只得鼓着勇气,大着胆子冲上前。陈小晾纵身飞跃,顿时飞在那些人的背后,再在空中回身一踢,顿时把那几个人踢得老远,扑在地上摔得噼啪有声,嘴里一嘴土身上一身泥。有两个还把肋巴都闪断,痛得泪流,哭的呜咽。老妈子大惊失色,两腿颤颤。此时,那个曾经的窃贼已大着胆子走过来,对老婆子喝道:“还不把那个姑娘放出来。”老婆子嘴里战战兢兢:“哪、哪个姑姑娘?是哪个?”窃贼说:“就是上午被你们诓骗来的那个。”老妈子恍然大悟说:“原来是你们的人呀!感情是有眼不识泰山。她寻死觅活的,幸好还没有接客。悟会悟会。冲撞冲撞。得罪得罪。”说吧赶紧去到院里。
不一会儿就带着那姑娘出来了。只见那姑娘泪眼迷蒙,神情痴呆,一副旧日模样。依依一把拉过她。只听她呜呜哭泣。几人立时走出,老妈子在后面陪罪不止,道歉不休。三人继续赶路,不提防那个曾经窃贼也跟着赶来,陪着笑脸跟在屁股后头。陈小晾觉得奇怪。那人点头哈腰地说:“映红院一向在本地好强霸占,吃不得亏,今遭与他们直面顶撞。今后只怕我独自一人留下,一定会遇难遭殃。不如现在就跟着恩公,去天涯海角流浪。强过在这儿遭殃,胜过在这儿凄惶。还望恩公开恩同意,不将小人独自丢开抛下。”陈小晾沉吟了一会儿,觉得也是,于是点头说:“好吧,你就跟着吧。只是以后不许叫我什么恩公,只要叫小晾就行了,看你年纪都比我大。”那人再次鞠躬说:“这叫小人心里真是诚惶诚恐,胆里含怕”。陈小晾一听他继续如此迂腐,于是摆手说:“那么你就不必跟着了。”那人脸色吃惊,赶紧改口说:“那我就叫你小晾兄弟,如何?”陈小晾一拍他的肩膀:“这样感情才好,人活着何必固执迂腐?太迂腐难潇洒,太固执不自在。”
四人一地里慢悠悠地走着。陈小晾问那窃贼叫啥名字,他细声细气的说:“姓刁,叫做刁疤子。”依依忍不住心里发笑:“你叫刁疤子,但是你脸上好好地,并没有什么疤子哟?”那刁疤子也笑着说:“这是父母起的名字,也不知他们为啥起成这样?唉!”陈小晾说:“人叫做什么名字?无关紧要,区区一个代号而已。关键是要行得正坐得端!”那刁疤子连连点头:“小晾兄弟说得甚是,以后我自当好好做人。努力改正以前的种种恶劣行径、偷摸行为。”
且说吕一松三人被困在孤岛,无船,无以脱身,况且阴阳双煞在岛的对面紧紧看守。一时半会儿无可奈何。
李盈盈的伤势渐渐好转。吕一松心里却在暗自焦虑:如此被困孤岛坐困愁城,如其奈何?吃的,犹可以捉野鸡擒走兔,烧烤吃着还香。但是,终非长久之计。难不成一生一世就此困守孤岛?一旦阴阳双煞弄来船只,情况将会大大不妙。阴阳双煞还可以对付,只是他那个鬼魅影子,功力是大大高深、着实厉害!
梅里浪觉得肚里饥饿,于是去到那边寻找吃的。燕里云原地坐下,打坐练功。李盈盈躺在草丛里歇息。吕一松在原地来回踱步,心里暗暗思忖:桃李七侠,一共七人,大哥独行刀客的神龙杖法功力深厚、凌厉非凡,三弟呼延晃的禅金刚刀起 初受人嘲笑,后来竟然机缘巧合立即开窍,也终于突飞猛进,让人无比惊叹!竟然能化作一个金人,闪闪发光,练就不死金身。且能隐身飞跃,简直令人匪夷所思,难道自己在七人里身居第二,却只能使着两钩残月,飞出那么点儿不惹眼的渺渺月光光,功力大大不如三弟的金刚禅刀。枉居第二,难道师傅有所偏心?或者呼延晃仗着腰包里银两甚多,暗地里塞了师傅的贿赂不成?授艺的第一日师傅还当面责怪呼延晃名利心重,要他以后多多改正。他现在幸好大彻大悟,假设他回西夏时并不醒悟,且非助纣为虐?兵犯大宋,战祸一起,弄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表面上社稷动摇、到头来百姓遭殃。他的武功,竟然超过自己,真是让人想不通,摸不着实在。不过,师傅既然称为桃花老怪,自有它古怪的地方。或者他当初不收自己为徒,自己岂不还是当初的白衣居士,区区一个武功泛泛者而已。哪里能成为今日名震江湖的桃李七侠之一。人,应该善于知足,而不应贪得无厌,这山望着那山高。名利心太重,贪婪心太强的人,得陇望蜀,得寸进尺,到头来往往都是凭空做梦一场,严重者甚至还老本都赔光。
过了一会儿,他瞧见燕里云坐在地上打坐运功,一副并不忧愁的样子。他忽然有所醒悟:桃李七侠里多了一个身轻如燕的老五,飞剑门里就少了一个飞云,鹰浩峰后来被迫退隐。难不成师父知道呼延晃一遭练就不死金身,就自然大彻大悟,舍去皇位继承人之位,成为一个独身自在人。以皇位换取不死身,这个代价也是大得非凡,抛弃后宫三千粉黛,忘却世间富贵荣华,这简直一般人办不到。所以师父就特别怜悯他,交给他顶厉害的武功,好作为补偿。 。。
五十八酒醉山寨
却说陈小晾与依依、刘小姐、刁疤子一路而行。
走过了整整一天,黄昏时分,来到一处大山脚下。抬头见那大山,生得巍峨、向着左右绵延,宽阔无尽。向前走,就必须要翻越这座大山。但是天色将晚,唯恐翻到半坡就漆黑一团,因此几人看看前后左右,恰有一户庄园在不远处,于是几人计议去借宿一晚,万一主人吝啬,大不了给点儿房钱。
来到庄园门前。只见前面一溜竹篱笆,木栅栏围砌成一弯。年深日久,显得枯黄快要糜烂。上面间或糊起一点儿泥土,又生出一些杂草儿野茎,露着一丝儿绿颜色。
刁疤子上前啪啪敲门。不一会儿出来一个家丁,瞧瞧几人面孔陌生。没好气地问:“你们干嘛呀?”刁疤子说:“我们路过,看着贵庄还富庶,特来借住一宿。”那个家丁心下犹豫。依依靠前说:“不是白吃白喝,只当算清用度房钱。”家丁还未来得及开口。只见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丈,拄着拐杖出来,见了几人,问:“何事嚷嚷?莫非那里的打头人试探查访?”家丁回话说:“这倒不是,只是几个过路人借宿打扰。”老丈说:“哦!既如此,何不放他们进来?款待他些,随茶便饭,三餐几顿又何妨?”陈小晾抱拳称谢。接着家丁引入。
几人随家丁到大堂坐下,家丁砌过茶来,几人慢慢品酌。刁疤子觉得口渴,一仰脖子喝尽,再自己去到了一大杯。几人打量周遭墙壁,只见挂着一些图画,或风光山水,或西施貂蝉。
几人正在打量,那个老丈拄着拐杖进来,向几人打招呼,说:“先前是我那家丁有所误会,故而不曾早开门,望乞宽宏。”陈小晾回礼说:“是我等几人冒昧来到,打扰贵庄。心下惭愧。”老丈说:“出门在外,难免有所不便。事在自然。”不一会儿,丫鬟端来香喷喷的饭菜,摆放在桌子上。几人一看,这家子倒还大方,芹菜炒猪肝,酱油卤猪耳朵,大蒜煮牛肉,鱼香煎鱼,炒鸡蛋,臭豆腐,凉拌黄瓜等都具备了,各色菜肴,让人涎水欲流。几人一边嘴里大吃大喝,一边心里感慨着主人家大方好客。刁疤子吃得狼吞虎咽,恨不得把所有的菜都一发捞到肚里。刘小姐吃得最慢又最少,心里难过嘴上就没胃口。依依劝着她多吃一点儿,还给她夹菜添饭。
陈小晾吃着,起身盛饭时,忽然发现老丈在一旁坐得发呆,脸色微皱。心里想:该不会为了这一顿饭菜后悔吧?老丈应该是大方豪爽之人。于是来到老丈身边,问:“老人家,看你眉头紧皱,不知家中可曾有事?”老丈顿时从沉思中回省过来:“啊啊!没什么你们吃好。走好。”陈小晾心里吃了一惊。那几人也听见了,觉得惊讶。刁疤子回过头来,不高兴地说:“你个老头咋回事?这等小气。”老丈霎时惊觉,感紧说:“对不起,对不起。失言,失言。吃好歇好。”一边起身用手比划着。陈小晾暗自思忖:老丈如此沉思又失态,家中一定有事发生。于是开口说:“老人家,您家里是否有事发生?如有,尽管说一说。或许我们能帮一点儿忙呢?”老丈见动问,久久叹息一声,说:“老汉有一小女,本是独苗。生得也还标致,美貌惹祸呀。不想被山上那个山大王如何打听到,上前日就来下个彩礼,说明日是良辰佳节,一定要娶了去。如若不然,唉!”言迄,心酸得泪眼朦胧。刁疤子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若果他二人郎才女貌,又有何不可?未必留女儿终老庄园?”老丈叹息说:“话虽如此,奈何本家是世代淳朴门风,岂能与寇贼结缘?况且山寨强人,俱是亡命之徒,惹祸之身,是官府通缉之人。一时强横得势,怎能久长安身?”陈小晾心里不置可否,只是说:“甭管他戕贼寇盗,只要得行为端庄。比以前之秦叔宝等,不也是贼人出身?”老丈没了言语,只是唉声叹气。依依瞪了陈小晾一眼:“这等胡说,莫非要逼着老人家向强人低头?”陈小晾复又对老丈说:“既是老人家一家子都不愿意,那个贼人就不该强娶。须知捆绑不成夫妻,向后反生祸殃。”老丈点点头。刁疤子也说:“实在不该强逼,理应你情我愿,才皆大欢喜,方百年好合。”依依也说:“婚姻大事,理该两厢情愿。实在不该强取豪夺。”
陈小晾忽然愤愤地说:“他们必定是仗着人多势众,来胡抢乱抓。”老汉一滴浊泪簌簌而下。刁疤子宽慰说:老丈不必难过,我这位恩公,不,小晾兄弟侠肝义胆,武艺绝伦,一定能给你摆平。”老汉瞬时眼里放光,瞅瞅几人,复又低头叹息。陈小晾说:“老人家何必唉声叹气,我本事还勉强可以应付。应该没有问题。”老汉疑惑的说:他们有上百号人,你们一两个,行吗?”听老汉如此一说,刁疤子也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陈小晾。
陈小晾一本正经地说:“在于智取,而不在死拼。明日就让我扮作您的女儿,盖上红布条上山去,与那厮拜堂成亲,与那厮就在山上永度百年,育女生儿。”几个人不由得哈哈大笑,尤其依依,笑得前仰后合,泪水涌出。就连那数日不曾带点儿笑颜的刘小姐,也终于露出了一丝丝儿笑意。老汉笑过后,忧愁又重新罩上心头。陈小晾见他不信,于是提着宝剑走出门去,几人跟在后面,尤其刁疤子,把眼珠瞪得老大,唯恐错过难得的机会。老汉走在最后。
出得门来,只见外边四野平阔,毫无大树。只有这一座庄园。陈小晾挺身收腹,纵身飞跃而起。径直飞上那屋脊,在上面如踏平地,如履黄沙。从这间屋脊窜到那项房梁,身形快捷,如白云瓢逸,似燕雀高飞。几人看得惊讶。尤其是老汉,乐得手舞足蹈,宛如已经还童不老。
陈小晾缓缓飘下屋来。未及落地,忽然看见庄园里一坨石头,圆圆滚滚,长着苍苍青苔。他于是向那坨石头飘过去,拔剑出鞘,只一挥,立刻一朵桃花瓣儿飞出,砰在石头上。只听轰的一声,立即石屑粉末儿飞扬,腾起一片漫漫浓雾,远地依然可见,近处瞬时难瞧。老汉更是大喜:“好,好功夫。我女儿有救了。”立即请回大堂,引出女儿拜谢。大家看那女儿,果然有几分姿色,难怪引来强人。真是花儿太香虽好,却难免招蜂引蝶,惹来祸殃。
老汉再次吩咐摆宴设席,招待几位贵客。几人尽兴而喝。依依暗暗提醒陈小晾,明日就是贼人来强娶之时,酒多只怕无事。陈小晾淡淡一笑,只是说无妨。依依依旧隐隐担心。
第二日,几人抓紧装扮。把女式新衣服给陈小晾穿在身外,再用长一点儿的红布条来给陈小晾搭在肩上。陈小晾把剑撰在手里。依依注意一看,那剑露着一点儿尖,赶紧让陈小晾把剑捉得高点儿,方才藏得恰当。刁疤子扮作仆人跟从,依依也要前往。陈小晾责怪说:“上次在寺里抓淫和尚,你也非要去,结果反添麻烦。”依依辩解说:“上次是初初对敌,难免心慌意错。这回心里有底,。不再惧怕。”陈小晾叫她又演示一番无影笔。依依欣然同意,也顾不得有人在场,当即运功使出,只见一条闪着白光的笔顿时飞出,哧的一声,顿时把个屋脊戳穿一个洞。那笔窜跃而出,不知消失在何方。老爷顿时喜上眉梢,又见一个英豪,岂不胜算更大?刁疤子也是好生佩服,真是女中俊杰,先前见她扭捏害羞,还怕是个负担,如今看来,自己反倒成了倚靠。暗暗地把怀里的短刃捏的紧紧,上山一定要杀他个尽力,免得被人看轻。
刁疤子看着依依那青春妩媚的脸,忽然说:“你就这样去怕不行?”依依奇怪地看着他:“有何不可?”刁疤子用手比划着说:“应该在脸上抹上一点儿灰和泥巴,否则会麻烦。”陈小晾也欣然同意,并赞说刁疤子想得周到。于是一个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