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怒,这绝对是迁怒。诚然柳萧的鬼画确实是狗屁不如。
话虽说得那么狠,但叶帆为了杜绝凌灵和他的后患,还是偶尔给柳萧穿针引线,介绍一些另类的教授给柳火星认识。让他的部分裸画有了赏识之人。
柳萧很满意,对叶帆感激涕零。他拍胸脯担保有他在学校一日,就绝对把李凌灵看住,不会让李凌灵有红杏出墙的机会。
凌灵啐了他一口,道:“思想有多远,柳师兄请你给我滚多远。”
作者题外话:那啥。。。。我有看到文下多了一条评。。。。。可是好像没看到内容啊。。。。这是个什么状况。。。。 。 想看书来
天雷大学(九)
依然是暖冬。 和煦的冬阳辉映着大地,载着暖风吹散了丝丝寒意。
四季更替,时间虽不饶人,但,风雨无过。四年的大学生涯,仿佛是一把又大又宽的伞,撑起了凌灵的信心和美丽。伞下,是她和叶帆十指相交的甜蜜。
凌灵毕业。
她在大学里死嗑了四年,此刻终于拿到了各科成绩优秀的大红毕业证书。
她傻笑感叹自己天资聪颖,临时抱佛脚的本领果然强大。张婷也从她高中开始一路就读过来的贵族学校里毕了业。早在实习时到她妈妈那儿就任了企划室经理一职。
此前凌灵深受社会大众的荼毒已久,认为从贵族学校混出来的个个都是低分低能之辈。她先入为主,认定张婷极怨恨自己的妈妈,决心摧毁她大半生的心血,才会加入攸关一个企业兴衰存亡的企划室。
而且还是企划室的头儿!
这么大逆不道的家伙,往后她的行径会挨到群众的谩骂。可这显然不值得。
为免她犯下终身追悔的事,前阵子凌灵不时在她身旁晃悠。她上天入地,诽谤着各大公司企划室的折腾虐待泯灭人性……简单点说就是:那儿压根不是人干的活。
毁誉结束,她会接着说:“阿婷你调到宣传科好吧?既轻松又养颜啊养颜。”
张婷总是淡淡看着她:“凌灵你轻松点,该干吗干吗去,好吗?”
凌灵更加淡淡:“不好。”
“……”
而现在补交上说明书一份:读贵族学校完全不要紧。要紧的是教学质量能否达标甚至像张婷那种能超标的。也就是说:我们大家所看到的真相往往经不起考验,只是人云亦云。
凌灵以庸人之心度鸿才之腹,结果是:张妈妈的真靓美制衣公司在张婷的企划下业绩蒸蒸日上,轻松打进本省一线品牌,现在正飞快地发展着。
她曾跟张婷提过自己的忧虑:“阿婷,我还以为你会把你妈的公司给毁了,嘿嘿。”
张婷默了,半晌道:“其实我有很多同学都是富商的后代。”顿了顿,她慢吞吞补上一句:“如果最后无法真枪实弹,这些人会把他们的子孙送到那儿就读吗?”
这句智慧的话在她的嘴里说出来,好像是一杯冰过的白开水,索然无味,却冷入心脾。
而早已毕业成为自由画家的柳萧却突然夜半自杀。他跑到雷大最高的德才楼往下跳,屁股朝天,面目全非,形象极端不雅。
他自杀的原因至今仍成为雷大两大奇谜之一。另一大奇谜是某民|主青年在德才楼二十楼的边缘张开双臂,大声高喊着“不自由、勿宁死”时不慎跌落下楼。此男神奇地与上帝擦肩而过,仅仅是谜一般地骨折了。自此以后,民|主青年依旧非常崇尚民|主,他经常游走在校园里各个情侣会聚的角落里,宣传他原创的口号“不自由,万勿去死”。使得广大学生恋人十分惊奇,陆续报以疑问:这丫的当初怎么能没摔死?什么时候才能到德才楼上面给摔下死透?妈的浪费国家粮食。
群众对于柳萧的死则没有对民|主青年那么热情,唏嘘了一番,大致的看法是:这傻缺可能梦游了,以为自己在表演行为艺术呢!
凌灵得知这个消息,居然为他难过,她想起柳萧的开口必“啊”的习惯,他曾一脸深刻对此作出解释:“大师风范都喜欢如此……啊!”
当时她看着他散乱的头发,大眼镜框下略无神的眼睛,修得杂乱的胡须,果然很……大狮。
最悲哀的是,此公自信心澎湃,却是大师未成身先死。当然用叶帆的看法来说,也许柳萧在自杀之前灵魂得到了质的升华,无比向往极乐,根本不屑于顾及市面上大师的风范。
凌灵对叶帆这样的观点,开始持有观望的态度,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她倾向于群众的梦游之说。
但叶帆双手扳正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他,口唇蓄着笑意:“凌灵,你这是不相信我吗?”她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他拉着她走到熙攘的路上,他的左手在她额前搭棚,右手指向上:“你看,这个世界阳光灿烂,是美好的。凡事不要往最坏的一面想,好吗?”
凌灵抬头,头顶上的太阳灼灼生辉,本应刺着她的眼,却在叶帆的遮挡下,只是觉得世界很温暖。连着她的心,也在一寸寸融化。她笑着点头:“好。”
叶帆,只要是你说的,我都愿意去相信,即使耗尽我的一辈子的时间,也不错。
然而一辈子是如此遥远的词。她后来宁愿把叶帆给予的一千几百个日夜,当成是自己的一辈子。
作者题外话:柳萧死了。。。。。。。。。。。这样的人。。。。现实中有不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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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梦外(一)
夜很深,万籁俱静。
凌灵最近总是在半夜惊叫,从梦魇中醒来。
噩梦中的她莫名被人推下悬崖,下坠时被峭壁上横生出来的枝桠勾住。她刚喜悦地以为得以活命,枝桠断了,而她依旧往下掉落。悬崖似乎无底,她怎么等也等不来尽头,整个人一直恐惧地往下沉。
醒后她屈膝绻缩到床头,全身冰冷,不断颤抖。就像是个刚落过水的小孩,陷入了窒息的恐慌,漫无边际。意识朦胧中,她看到了叶帆洋溢着心疼和温暖的眼睛。它们慢慢靠近她,然后她跌入了一个暖暖的怀抱。
迎面而来的暖和迅速融化了冰冷,之前的颤抖飞快地溜到空气里做自我了断。
这个时候的她由衷赞叹:此时有个体贴的男友在身边真的不错。就好比在她饿得几乎认不得爹娘之时,天上突然掉了个馅饼到她的手心里,还带着适中的温度和淡淡的香气。
“凌灵,没事的,没事了。”耳边传来沙哑低柔的轻语。
她闻言抬头。叶帆的双眼布满细小血丝,眉头微蹙,明显是尚未从美梦中清醒过来的样子。而这个被无辜吵醒的倒霉男人却紧张地凝视着她。一时间她情难自禁,伸手回抱住他:“我当然没事,只要你别把我勒这么紧的话。”
半晌,凌灵耳际划过叶帆释怀的低笑,笑声听起来很舒服。她干脆在他怀里寻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有点懒散道:“阿帆,我总梦到有人把我推下崖,可怎么也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嘿,搞不好是你呢。”
揽着她的叶帆身子僵了僵,双唇一抿:“胡说八道些什么,皮紧了是吧?”跟着拉着她往后倒,压在她的身上。他的眼神有些闪烁,唇覆上她的:“看你敢再胡说?”
以上若干情节常使得凌灵于次日白天腰酸背疼,深深感到玩笑不能随便开:再温柔的男人,也藏匿着其兽|性的一面。
上星期凌灵的老板娟姐赴京,参加了培训界一个金牌大师叫李日的讲座。金牌大师的重点就在“金”字上,据说此公如今赚到的钞票,可以用来砸死活人无数。根据传说,娟姐历尽千辛万苦,才得从她朋友姐姐的朋友那里以原价购得讲座的门票。
她花了一千元,在一千人的辉煌讲座中汲取了日大师捞钱的精髓,归来以后磨刀霍霍,坚定认为排场和广告对于生源的吸收量甚重要。而广告的必备条件之一赫赫就是排场。于是决心痛下血本,未来几日她要对培训中心实施全方位改良,综观时下流行趋势,制订出风尚的日韩式整容……咳,是整修设计方案。
至此以后,她在发展培训中心钱途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当然,做为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的忠实粉丝,娟姐召开了紧急会议,面对所有工作人员痛心说出休假五天的惨耗。大家纷纷耸肩表示无所谓。而凌灵身为培训中心最闲的口语教师之一,笑得一脸明媚,把无所谓诠释得美好无比。
是以,她今天早上赖床的理由以及时间,可想而知会有多么充分。
天已经足够亮了,是晴天。
凌灵醒来时,墙上苹果和梨混合形状的挂钟正指向十一。她捂着微疼的脑袋对昨晚的恶梦低咒一声,起床去拉开窗帘。晃眼的阳光不预期地闯了进来,光线成辉,洒满了整个房间。
床头柜上搁置着淡紫的纸,纸上内容如下:凌灵我上班去了。早餐和牛奶摆在餐桌上,凉了的话记得热一下才能吃。下午我想早点回来……有话跟你讲。——阿帆
凌灵看着纸上苍劲豪迈的字体,嘴角含笑,如沐春风。她想起了少时一首哙炙人口的歌曲:到哪里找那么好的人。
她含笑坐在床沿,双脚轻晃。从她这个角度来看,整个房间的摆设一览无遗。
妆台上精致的玻璃花瓶中,百合花清丽绽放。叶帆每过几天就会买一些植物回家插在瓶中,他买来的时候悠悠地说植物能够养他的眼,还能愉悦他的身心。可他每次都往凌灵房间里带。她不解,他便恨铁不成钢,摇头晃脑道:“木头灵啊,你的身心愉悦了就等于是我愉悦了,你说插在你房里到底对与不对?”
凌灵哈哈一笑,真的是很愉悦:“对,太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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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梦外(二)
她的房间跟叶帆的紧挨在一块。这两个房间中有一扇连通的门,此门是彼时叶帆冥思苦想后的结晶。
半年前,凌灵仗着刚出校门钱粮短缺,名正言顺在叶帆这儿扎营驻军。叶帆向她表态,她的过于内向是一桩不利于祖国社会和谐发展的事件,其严重的程度可想而知。而帆兄则是义不容辞,担当起了和谐祖国的大任。他每晚找她聊天,从北京他奶奶的耍宝,到CD他阿姨家养的母|狗生了小狗……淋漓尽致发挥出他身为半个首都人民的口才天赋,身体力行为首都的语言文化增添了不少光彩。
如果说凌灵现在经常蹦出来的京式缺德话是谁的功劳,那么叶帆就算逃到九霄云外,也一定脱不了干系。
叶帆对她的口才训练了月半有余,他觉得在两个房间里频繁进出麻烦得令人发指。此君忍无可忍,请人在房间共有的那面墙上打了一个尺寸标准的门。从那以后,他进出此门时经常成就感澎湃,啧啧称妙,无数次向凌灵表达了在那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他想出了如是绝佳主意有多么的不容易。
刚开始凌灵心里一直打鼓,心想叶帆你要是敢趁机图谋不轨,我一定把你劈八块,再到法院去告你两老父母的养子不教。可时间却证明了他的父母绝对是教子有方的楷模。在没有凌灵允许的那段时间,他一直是该做的做,不该做的不做。充分体现出了和尚人士的品行……唔错,是高尚人士。
她不止一次向张婷强调过叶帆的高风亮节。不幸这厮道行高深好比聋哑路人甲,让人为之气结。终于某日张婷听完后啧啧咂舌,凌灵窃喜,私以为这是赞叹的语气。不料高兴得太早,张婷说:“凌灵我已经忍无可忍了,你们这哪是荷尔蒙嗷嗷叫的年纪啊,好听歹听不过是枯柴死火嘛。可怜年轻的你还引以为傲?”
凌灵默默磨牙,女子动手不动口,张婷的头盖骨被她狠狠敲了数下。她归因于狗嘴里只能吐出狗牙,此话不了了之。
不过时间久了,她也经常纳闷:叶帆此君一次都没扑向她的原因要么是他不行;要么是外面有小情人滋润着私生活;或者就是她的身材实在欠奉,难以构成欲|火焚烧。她仔细掂量了这三个可能,一脸忧愁,选择了第三。
一夜风清月朗,壁灯昏黄而柔和。那是老天为他们专门订做的偷情夜。
她换上在张婷强力推荐榜上排名首位的V粉红蕾丝睡裙,溜到了叶帆的床上,为两人创造出擦枪走火的绝好时机。
那样的夜色那样的他们。
春色撩|人,两相缠绵。就这样做了,爱了。
事毕,凌灵紧皱着雅致的眉毛对叶帆怒道:“叶帆你个混蛋,疼死我了。”
叶帆俊脸写满了自责与心疼:“对不起凌灵,是我太冲动了,没忍住……”顿了会儿又眉开眼笑,墨黑的眉毛似乎要飞扬起来,他用力抱住凌灵发笑:“凌灵你啊,终于是我的了,呵呵,呵呵……”
凌灵倚在叶帆的暖暖的怀抱里,听着他快乐有力的心跳声,初经人事的痛楚居然缓和下来。她环抱着叶帆精壮的腰身,心里很踏实:阿帆,你知道的吧,不是我属于你,而是我们终于属于……彼此了。
经历了那一夜的痛并快乐,两人依然走着“一人一房”的基本路线。事因凌灵屏蔽了她还不习惯与叶帆同床共被的事实,巧立名目曰:距离产生美。而叶帆对于凌灵的建议大多数时候是没有异议。当然,产生了美的后果就是两人经常会看对了眼,情不自禁狠狠地恩爱一番。两个房间的大床均可做为他俩耳厮鬓磨的呈堂证供,彻底颠覆了张婷对于他二人“干柴死火”的判断。
值得一提的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后,凌灵鬼祟前往药店买了避孕药,鬼祟躲进房间。拆开包装,正准备把药片扔进嘴里时被叶帆撞了个正着。他冷着俊脸走过去看包装盒,抢过她手中的白色片剂,连同盒子一同“扑咚”抛进垃圾筒。
他有些气急败坏拥住她,道:“凌灵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我知道你性子不定,现在结婚要小孩是早了点,那……以后的措施让我来做。这东西不准你再去买了,对身体不好。嗯?”
凌灵有点傻眼。
她讶异于叶帆把她吃干抹净后,对她超乎寻常的珍惜和爱护。同时,也很庆幸凌妈妈终于可以停止自从她十一岁爬到树上捉知了,不小心把小腿骨摔折后不时对她的耳提面命:“灵灵呀要注意形象,女孩子要贤淑良德要温柔,不然一辈子都没人要啊没人要。”
她很高兴自己的一辈子在二十二岁时落地生根,不再需要为了“没人要”而让听觉饱受轰炸。并且叶帆就这样有爱地担任起不会出现美丽意外的重要使命,生活顺利朝着幸福美满的康庄大道前进。
高兴的她却忽略了叶帆俊眸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与难过。
凌灵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因为她家的门铃正叮叮作响,声音连绵不绝犹如滔滔江水,挠得她撕心裂肺。
挠门铃的人是个祸害。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梦里梦外(三)
凌灵口中的祸害,舍张婷其谁?
她一进门便大摇大摆踱到客厅,打开冰箱道:“我了个去!今天公司里组织空腹体俭,饿得我现在前胸贴着后背。诶凌灵,我过来这儿找吃的可以吧?”
礼貌谦和的询问,却毫不犹豫把冰箱里能吃的都搬了出来,也只有张婷会这么做。此女长得日益漂亮,行为举止冷酷张扬,堪称商场上的猛将婷。
才一会儿的功夫,玻璃茶几上刚拆封的蛋糕,饼干和薯片,洽洽牌瓜子不融洽地作鸟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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