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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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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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说话间,李傕问栾奕,“少傅大人,不知手下兵卒如何招惹了大人,劳大人如此穷追不舍?”

    栾奕冷哼一声,“说出来怕世人耻笑。尔凉州军治军不严,竟有将卒骚扰我爱妾。我心中不忿,这才杀人。”

    “什么?”李傕怒视逃回了的伤兵,“可有此事?”

    九名伤兵大慌,七嘴八舌,哭着道:“将军,确有此事。不过是贞校尉所为。我等只知贞校尉行凶时被那小娘子的夫君杀了,遂领了人马前去寻仇。寻仇时,只知仇人是太子太傅栾子奇,并不知晓栾子奇是神将军啊!望神将军赎罪。”

    李催问明缘由,不断向栾奕赔不是,“少傅大人,卑下治军不严,害先生受辱,催之过也!请大人见谅。”

    栾奕冷哼一声,“怎么?一句见谅就完了?”

    李催见栾奕不依不饶,不由生出几份怒气。“首恶贞粟已然伏诛,少傅大人也杀了不少士卒,还要如何?”

    “如何?”事情已经闹大了,他栾奕不在乎再大一点。他要向董卓摆明立场,全洛阳的人怕他董卓,栾子奇不怕。日后想找他麻烦,先自个抻量抻量。想到这儿,他恶狠狠道:“把刚才逃过去的九个人交出来!”

    “将军,万不可把我们交出去啊!”九名西凉逃兵苦苦哀求李催。

    李催冲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转而对栾奕说:“他们又没伤到大人,大人何苦跟他们一般见识呢?”

    “是没伤到我。那是因为我们兄弟各个身怀武艺。若是换了别人,只怕早已命丧当场了吧!天子脚下,朗朗乾坤,明知对方是朝廷命官之妻,仍敢动手动脚;明知夫家找了来,还敢纠结兵众前来围堵,而且做出这等卑劣之事的地点竟然是在先帝亲题的’天下第一楼’匾额之下。简直目无王法,丧心病狂。是可忍孰不可忍,不杀他们,何以正朝廷威严,何以平民愤?”

    “这……”李催看一眼惨兮兮的士卒,正犹豫,却听栾奕怒喝:“再不交人,休怪我不客气!”

    李催戎马半生,最受不得别人威胁。被栾奕耀武扬威骂小孩似的训了半天,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如今终于把持不住,释放出来。“若是不交,汝能耐我何?”

    “奈何?”栾奕冷哼,“不交我就抢!”他二话不说,提着大锤冲向李催的千**队,典韦、赫拉克勒斯毫不犹豫紧随其后。

    李催眉关紧锁,目视冲来的三个人,暗道“世人都说栾子奇才华横溢,依我看,狗屁才华,简直就是个不知死活的疯子!”

    他高声下令,“节阵迎敌。”

    “喝!”一千多名西凉士卒大喝一声,亮出锋利的兵器。

    朱雀大街两旁,透过窗户、门缝看热闹的人们见到这番场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三个人打1000人,这仗还有法打嘛!

    正当众人在为栾奕担忧的时候,只听远处传来一声大喝,“都住手。”

    李催放眼望去,竟是董卓亲自策马赶了过来。

    看到董卓肥胖的身影,栾奕长出一口气。可算来了,要真打起来结局还真不好说,董卓一来也就有了台阶……他稍稍收敛嚣张的气焰,收起兵器,向董卓行礼问候。“下官拜见刺史大人,望刺史大人为下关做主!”

    董卓赶路匆忙,此刻已是满头大汗,“子奇的事,方才咱家听说了。那些恶卒目无王法,该杀,子奇杀的好啊!至于逃回来的这几个,不劳子奇动手,咱家自会依军法处置。来人呐,把他们几个给咱家砍了!”

    九名逃出来的士卒大惊失色,连连求饶,“大人饶命,饶命啊!”久呼无效,被拖到大街中央,当场斩首。

    “少傅现在满意了?”董卓微笑问询。

    栾奕眯了眯眼睛,“这还差不多!”说完,大手一挥,带着典韦和赫拉克勒斯转头走了。

    董卓目视栾奕离去的背影,“栾子奇杀我兵卒,辱我军威,欺人太甚。我欲除去此人,可乎?”

    “刺史大人,不可!”说话的是董卓的女婿,西凉名士李儒,“栾子奇名震海内,又为护国神教教主,乃关东数十万教徒领袖,不可轻动。大人此番欲废新帝,立陈留王。栾子奇乃陈留王姐昌平公主之驸马,必存陈留王永登大宝之心,如此,与大人乃同道者也,非但不可杀,还应宽厚待之,感动其心,因为内援。”

    董卓一拍脑袋,“若非贤婿相告,咱家险些坏了大事!”

    有了这次貂蝉西市遇难之事,栾奕算是长了教训。现在的洛阳实乃是非之地,自己几个媳妇太漂亮,难免有人心生歹意。

    一般人他倒不怕,可是董卓这厮好色啊!还有那个刚从并州追随丁原而来的吕布,他万一哪天看上貂蝉可怎么办?这是栾奕心中无法磨灭的刺。

    于是,他当机立断,令典韦先将昌平公主、蔡琰、貂蝉和甄宓护送回济南。自己和赫拉克勒斯留在京城再图后事。

    不得不说,西市一战让栾奕声明大震,许久没人念叨的神将名讳再现人间。

    连日来饱受骚扰的洛阳百姓早就恨透了西凉士卒,如今栾奕算是替他们报了仇,解了恨,街头巷尾到处都是交口称赞的声音,四处传扬栾奕以区区三人斩杀200西凉悍卒,又吓退千人西凉兵马的丰功伟绩。

    与之相对的,西凉士卒则震撼于栾奕的威猛,在洛阳城再不敢横行霸道,收敛了许多。当得知栾奕是圣母教主,他所统御的圣母教教徒都会在胸前别十字徽章,圣母教徒开的商铺门口都会挂一寸长的十字架后,见了圣母教的教徒都远远躲开,圣母教徒的商铺绝不骚扰。

    普普通通一枚十字架,俨然成了驱赶西凉士卒的护身符。

    洛阳城的百姓很快发现了这一点,很多本不信圣母的百姓为求安宁,主动走进教堂,渴望快点通过考核,行决志礼后也领这样一枚护符。

    洛阳的百姓却是不知,西凉士卒之所以这么战战兢兢,栾奕的武力震慑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还是丁原率领的并州大军赶到了洛阳,而且人数还不少,现就驻扎在洛阳城外,与凉州大营呈对峙之势,震慑着他们。

    为此,董卓三番五次出言警告,喝令各部管好部曲,切莫因小失大,因小偷小摸之事,招来丁原的不满。

    在慰劳丁原的同时,董卓的女婿李儒则展开了拉拢栾奕的攻势。只要有空便栾奕府上来,三日一小访,五日一大访,每次来都不空手,今天送俩美女,明天送卷孤本典籍,后天又送千年人参……可谓待栾奕甚厚。

    这些礼品栾奕从不拒绝,来者不拒,一一笑纳了。他不得不虚与委蛇,他要等,等典韦和几个老婆安全走出虎牢,过了济南的界碑,才是真的安全。

    这日,李儒一如既往的定点跑到栾家宅邸,看一眼正在地里除草的栾奕,笑道:“子奇先生好悠闲呐!”

    栾奕冲他笑笑,也不回答,吟诵道:“劝尔勤耕田,盈尔仓中粟。劝尔伐桑株,减尔身上服。清霜一委地,万草色不绿。狂飙一入林,万叶不著木。青春如不耕,何以自结束。”

    听到栾奕诗中“清霜一委地,万草色不绿。狂飙一入林,万叶不著木。”李儒脸色一沉,清霜委地,草色就不绿了;狂飙入林,叶就不著木了。如果万草和万叶是指朝廷,那谁是“清霜”?谁又是“狂飙”?答案呼之欲出。他尴尬的笑了笑,“好诗,好诗!”

    “信口胡诌罢了!”栾奕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孝儒兄来的正好。家人新制的茶叶,不妨尝上一尝。”

    “甚好!”

181以鼎相胁

    栾奕、李儒在茅舍中落座。栾奕取出精致的琉璃茶盏,置入茶叶,从一旁炭炉里拎出铁壶,漆入盏中。水倒得不多,仅半盏而已。

    “哎?”李儒见栾奕把泡出来的盏茶直接倒掉,不由纳闷,问:“贤弟怎地不喝?”

    “第一泡乃是洗茶!”

    “洗茶?”李儒平日也爱喝些茶水,还真不知道有洗茶这道共需。

    栾奕聚精会神的盯着茶盏,又倒一盏水,泡好茶叶还是不喝,用木镊,夹起雕花茶盅,用茶水反复冲洗。直到第三泡,才将盏中晶亮的茶汁,送进茶盅,用木镊递到李儒面前。“孝儒兄尝尝。与寻常茶叶可有不同。”

    李儒一饮而尽,品咂一番,眼前一亮,“方才仅看子奇泡茶就知不俗。如今入口品尝,确实不同,甘甜可口,回味无穷。不知子奇用了何法炒茶,可否教与我,我也让家人依法炮制些?”

    “并未用特别的手法。此茶与普通人家引用的茶叶一模一样。”

    李儒不可置信,接过栾奕递来的茶罐又看又闻,“确实是普通茶叶,可滋味为何与众不同?”

    栾奕嘴角上扬,又为李儒满上一盏茶,“味之不同,源之于道。”

    “何道?”李儒问。

    “茶道也!”栾奕指了指桌上的茶具,“心性使然,味也甘甜。”

    “原来如此!”

    栾奕端起茶盏,以袖遮面,轻抿一口茶水,问:“对了!孝儒兄此来,怕是不单单为了听我品茶论道吧?”

    李儒踟蹰着说:“确有一桩大事要与贤弟商量。”

    “大事?”栾奕面无表情地说:“那孝儒兄可找错了人。奕不过一介太子少傅,虚职罢了,哪有资格商量谈什么大事!”

    “贤弟谦虚了。贤弟海内仰望,昔日先帝在时,十分看重贤弟。如今,新帝登基,贤弟的话仍是举足轻重。朝中大事自然要先与贤弟相商。儒今日要与贤弟说的是……”

    “孝儒兄莫急。”栾奕摆了摆手,“边喝边聊。”他给李儒满上一杯茶,欣赏着手中茶盅的纹理,道:“茶是新的好,酒还是陈的香。”

    李儒楞了一下,顿时明白栾奕话里有话,“那贤弟是喜欢饮茶,还是饮酒。”

    “孝儒兄,依你看呢?”

    “自是饮茶多一些!”李儒直勾勾盯着栾奕的眸子,饮下盅中香茗。

    “恰恰相反!”栾奕从怀里掏出一枚精致的银制酒壶,放在鼻头儿闻了闻,一脸沉醉,“‘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奕洒脱惯了,嗜酒多于爱茶。”

    栾奕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已经非常明确了。他口中的茶代表的就是陈留王刘协,而酒说的是新帝刘辨。弃茶而喜酒则意味着他不会支持董卓立刘协废刘辨。

    李儒一凝,“可是茶是自家的茶,酒却是别人的酒。”他开始提醒栾奕,刘协是昌平公主的亲弟弟,是他栾奕的亲小舅子。至于刘辨,跟他半纹钱关系都没有。

    栾奕道:“自家是哪家?别家是哪家?奕闲云野鹤惯了,不想再牵扯世事纷争,茶耶?酒耶?与我无关!只想求一隅偏安,顺其自然。”

    “这……”李儒见栾奕态度决然,明确表示不想搀和到废立之事上,便不再强劝。“还望贤弟再做考虑。”

    栾奕随口应承两句,陪李儒用完一盏茶,亲自将他送出了府。

    得知董卓着手操作废立之事后,栾奕明白,混乱的时代马上就要来临了。时不我待,他需要完成乱世开始前的第一步——拉拢吕布。

    只可惜,计划进行的非常不顺利。

    吕布第一次见到他时,态度非常的不友好,眼神中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大有一副不战300回合不肯罢休的架势。

    栾奕知道,之所以如此,皆源于吕布桀骜不驯的性格。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无第一说的是,文人当谦逊,应当讲究“三人行必有我师”,所以永远不能说自己学冠天下,最多只能号称天下第二。武无第一则恰恰相反,体现的就是武人那种好斗、不服输的精神。

    生于并州的吕布恰恰就是这武人精神的体现者。他在并州素有飞将之名,不过这“飞将”比起栾奕的“神将”名号可就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他心里不服,交流过程中自然也就对栾奕十分冷淡。不但将栾奕送上的见面礼原封不动退还,说话时还经常冷嘲热讽。

    对此,栾奕十分无奈,想尽办法讨好吕布,仍是热脸碰个冷屁股,十日之内,见了三面,毫无收获。

    他不由怅然,历史上,董卓送了很少的财物,再加一匹赤兔马就把吕布收买了来。怎么自己费这么大劲,却毫无用处呢?是自己个人魅力不够?还是别的什么?

    思虑许久,恍然大悟。诚然,吕布确实嫉妒他栾奕的勇武之名更盛,但这绝对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其实是野心勃勃的吕布看他栾奕手里没权,觉得他没法给出更光明的前景,在这方面,跟他甚至还不如跟丁原。

    想到这儿,栾奕立刻打消招募吕布的计划。转而亲笔写信,说吕布头有反骨,让丁原小心提防他,以免遭来杀身之祸。

    谁知,栾奕好心提醒,丁原非但没拿这封信当回事,还在朝堂之上,大庭广众之下,大骂栾奕无良,挑拨他和吕布父子间的关系。

    栾奕没有反驳,他也不知该怎样反驳,甩着袖子冷哼一声,“不知好歹。”气呼呼的走了。

    没过几日,丁原果然死了。头颅装在盒子里,被吕布献给刚刚自封为大将军的董卓,同时还奉上丁原带来的3万多并州军。

    董卓大喜,封其为骑都尉,都亭侯。

    没了丁原这个后顾之忧,董卓声威越大,立刻将废立之事提到了议事日程。

    他在省中设宴,邀请太傅袁隗、王允、蔡邕、栾奕等文武百官前来饮宴。一进大殿,便见吕布领着千余名甲士里里外外将大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王允、栾奕互视一眼,自知闯进了鸿门宴,不作多言,寻各自座位闷头吃饭。

    酒行数巡,董卓按剑道:“今上暗弱,不可以奉宗庙;吾将依伊尹、霍光故事,废帝为弘农王,立陈留王为帝。有不从者斩!”

    群臣畏惧董卓淫威,不敢多言。

    曹操想出声说话,栾奕担心他安慰,一把把他按了下来,“孟德兄,来,吃酒,吃酒。”

    栾奕这厢按住曹操,却不曾想那边袁绍站了起来,义正词严叫骂:“今上即位未几,并无失德;汝欲废嫡立庶,非反而何?”

    董卓大怒:“天下事在我!我今为之,谁敢不从!汝视我之剑不利否?”

    袁绍亦拔剑曰:“汝剑利,吾剑未尝不利!”

    董卓怒吼:“吾儿何在?把此獠给咱家拿下!”

    吕布站了出来,大踏步冲向袁绍。

    栾奕大惊,心道:不对啊!按照正史,此时李儒应该出口规劝董卓,让他不能轻易对袁绍下手才对。怎地默不作声?他下意识看向李儒,却见李儒笑盈盈盯着自己。

    原来如此,李儒知道自己跟袁绍私交甚厚,这是想借此事逼自己表态。如果自己大庭广众支持董卓立小舅子刘协为帝,他才会放过袁绍。反之,则取袁绍性命。

    李儒啊李儒,你好毒!

    栾奕的心瞬间揪了起来。他知道,此时自己如果支持董卓废掉新帝,一生的名誉可就毁了,就等于心甘情愿坐上他董卓的战车。就等着被十八路诸侯讨伐吧。如此一来,日后还怎么称霸一方?

    不行,绝对不行,他不能让10多年的基业就这样毁掉。

    可是袁绍呢?

    视线中,袁绍提着宝剑跟吕布厮打了起来。他哪里是吕布的对手,只不过一个照面,便被吕布揪住手腕,将宝剑生生夺了去。提着袁绍的脖子便往殿外走。

    袁绍死命挣扎,却毫无作用,绝望之际,他的目光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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