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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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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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什么?”

    李肃沉吟道:“不过长安城防严密,非轻易可破,需从长计议才是!”

    贾诩一听从长计议顿时慌张起来,“不可!万事从疾,董卓现正从天水调集兵马,我等必须赶在援兵抵达长安之前助栾子奇破城!”

    李肃见一向沉着冷静的贾诩竟然因为自己一句“从长计议”方寸大乱,面色一板沉声问贾诩,道:“文和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事?无事!”贾诩摇了摇头,可是心里慌张面目表情难免假了些!他撩起眼帘,看出李肃并不信自己所说的话,索性长叹一声,幽幽道:“栾子奇给我下了毒,说是十日之内不助他拿下长安,便会毒发身亡!”

    “哦?”李肃惊了一下,“那还跑到我这儿来作甚,还不去找郎中!”

    “没用的!”贾诩颓然摆手,“毒是华佗配的,除非他本人无人能解!”

    “华佗?”那就另当别论了……李肃忽然笑了,“原来文和兄是被栾子奇要挟着抢到旗下的!”

    贾诩辩驳说:“要挟是不假!不过也是心甘情愿的要挟!”

    “哦?此话怎讲?”李肃大为好奇。要挟便是要挟,怎么还出来个心甘情愿?

    “起初,栾子奇的下人来劝我转投圣母教会,说词头头是道,我没有答应。之所以如此,并非我不相信栾子奇的能力和实力,而是总觉得此人行事太过磊落、义气心太重、为人太过柔和,缺乏一方明主应有的狠劲儿。值此乱世,不够狠就成不了大事,所以我并不看好他,不愿投效!可是后来发生的事却逆转了我的念头,他竟然派下人给我强灌毒药!我骂他下三滥,他的下人却解释说:‘上上下下便是个卡字。如今正值关乎大汉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我家主人可不想卡在长安城下。非常时期,只得用此非常之术。’”

    “好个非常时期,非常之术!”李肃抚掌大笑,“如此狠招亏他栾子奇想得出,文和可服了?”

    “心服口服!”贾诩夹一枚菜叶塞进嘴里,“伟恭兄就莫再说风凉话了!若不想十日之后诩七窍流血而亡,就赶紧寻策助栾子奇破城吧!”

    “策?”李肃手中的食筷悬在半空,“哪那么容易想出来!”

    “我倒有一法!”

    “哦?”李肃眼前一亮,“说来听听!”

    贾诩瞪着眼睛道:“成也温侯,败也温侯!”

    李肃惊问:“你说吕布?”

    “温侯这段时间可是忧郁的很呐!”

    李肃知道,贾诩此言非虚。自虎牢关之战开始,两次三番败在栾奕手上,董卓对此大为震怒,没少给吕布脸色看。而吕布又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受不得白眼好几次差点在朝堂上跟董卓吵起来。二人矛盾重重,确实可以趁机挑拨一番。“可是,吕奉先与栾子奇的间隙很深呐!他能掉过头来助栾子奇打董卓?”

    贾诩撩起眼帘看一眼李肃,说:“不问问怎么知道?”

    “这……”李肃沉吟一阵,“文和的意思是……先探探口风?”

    “然!”贾诩抿一口浑酒,“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也好!我这就派人请吕布来赴宴!”

    吕布接到李肃的邀请时,在家里正闲的发慌。过去的一个多月里,董卓先后撤去了他的诸多权柄,害得他整日无所事事,闷得要死。平日里那些甜言蜜追捧他的人,看他失势也相继散去,让他不由感叹世态炎凉,大骂平日自己有眼无珠,竟交些酒肉朋友。

    就在他自认为跌到人生最谷底的时刻,李肃这个老乡又冒了出来,请他赴宴。

    在他辉煌时候,李肃没有给他献媚(实际上那时候李肃看他十分不顺眼);到了困难的时候,李肃却主动跟他示好……

    “这样的朋友,中交!”

    吕布未多犹豫,备马直奔李肃府上。在门口碰到热情相迎的李肃。

    二人执手入府,大有一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之意。李肃随即又将陪席的贾诩介绍给了吕布,三人落座,自是一番把酒叙前情。

    酒至半酣,贾诩见吕布腮上挂了红晕,便向李肃暗使眼色。

    李肃会意,端起酒盏敬吕布,道:“来,奉先,肃敬你一盏,祝你飞黄腾达!”

    吕布闷不做声将盏中浑酒喝了个一干二净。紧紧攒着酒盏,直将铜制酒盏捏的咔咔作响,他毋的冷哼一声,道:“飞黄腾达?此生怕是与我无缘了!”

    “怎么会?奉先不似我与文和,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没啥大能耐,成不了大事!奉先之勇世人皆知,如此能耐怎能无所作为?”

    “奈何生不逢时!”吕布眉关紧锁,怒视前方,仿佛有仇人站在正对面似的。

    贾诩连忙端酒,“温侯,来,诩敬您一杯,消消气,消消气!”

    吕布毫不犹豫将盏中美酒干净,抹一把嘴边的酒渍,道:“文和兄既是伟恭的好友,便是我吕布的兄弟,不必唤什么温侯,也称我表字便是!”

    “也好!”贾诩点了点头。随即为吕布鸣起不平,“都怪那栾子奇,要不是他,奉先此时定然风光无限!”话刚说完,贾诩顿觉脊背一阵发凉,抬眼瞧去见吕布杀气腾腾的瞪着自己,不由暗暗心惊,这是怎地了?没说错话啊!

    吕布似是觉察到自己的举动太过失礼,浓浓的杀意一闪而逝。他端起酒盏自饮一杯,摇头道:“布落魄如斯,怪不得他栾子奇?”

    “嗯?”贾诩、李肃忽视一眼。李肃疑惑道:“可是……奉孝不正是因了败于栾奕手下,这才急转直下的吗?”

    吕布追忆似地说,“起初我也是这般做想!那时,我恨栾奕入骨,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后来我收到了一封书信!”

    “书信?”贾诩、李肃异口同声。

    吕布玩味地说:“准确的说是栾奕托人寄来的书信!”

    “栾奕?”

    “没错!说起来栾奕这人挺有意思。我本想把那封信烧掉。信都进了炭盆,却又心痒难耐,总想看看信里都写了些什么!于是,我又把信取了出来,更为精妙的是,那信封也不知什么做的,掉进火里竟不燃烧,取出来时信封和书信毫发无损。仿佛栾奕早就料到我会烧信,提前做了预防一般!你们说神奇不神奇?”

    贾诩、李肃面面相觑,连连点头。不过话说回来,栾奕此举倒也算不上神奇。毕竟,换做任何人收到仇人的书信也会第一时间想要把他撕成碎片或者烧毁。

    吕布继续道:“拆开信封之前,我曾盯着信封不断揣测书信的内容,我猜想栾子奇很有可能这是想借机羞辱我一番,亦或者恭恭敬敬的道歉,或者别的什么……总之想了许久。结果打开信纸一看,却发现只有一行字,一行普通的字!”

    “什么内容?”

    吕布嘴角上扬,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是啊,这世上哪有不打败仗的将军。况且我败的一点也不冤。虎牢关下,大战二百回合后栾奕都累得精疲力竭了,在最后关头还能有那么大的毅力和勇气……我自愧弗如,所以我败了,败的一塌糊涂,败的心服口服。若非栾奕放我一马,我早死在他铁锤之下了!就冲这一点,现在我很感激他!”

    “这……”吕布的回答远在李肃、贾诩意料之外。他不恨栾奕,那就好办了!

211接头

    吕布又道:“此外,诚如栾子奇所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水无常式兵无常形,天下没有常胜将军。就算我不去岁不败在他栾奕手上,也保不齐来日会被孙奕、张奕打败。到时还不是照样会落得现在现在这副田地?”

    “奉先说得有理!”李肃奉承道。

    吕布接着说:“所以,布得今日之际遇虽与栾子奇有关,但关联不大。真正的始作俑者并非栾子奇,而是布自己!”

    贾诩稀奇道:“你?奉先搞错了吧?”

    “没错!”吕布一改轻松神色,板起脸来说:“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怪自己投谁不可,非跑到董卓手下谋事。那董卓识人不清、任人不明,唯亲是举,奖罚无度,在如此昏聩之人帐下听命,焉有出头之日……”

    见吕布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大,贾诩赶忙扑到吕布身边,堵上他的嘴。装出一副慌慌张张模样,“小心隔墙有耳,若是让丞相听了去,非砍了我等的脑袋不可!私家宴会莫要讨论国事,莫讨论国事……奉先,你可别害我们啊!”

    “什么狗屁丞相,狗贼一个!怕个毬!”李肃“醉醺醺”喝止贾诩,扯着嗓子嚷嚷,“奉先说的在理。兴他董卓不义,就不兴我等唠叨两句?”

    他拉着吕布的胳膊,满脸热泪,发自肺腑道:“你我二人不亏是兄弟……同病相怜啊!我李肃自二十六岁出山就在董卓帐下效命,到现在……”他掐着指头数了半天,“十三年了!十三年啊……一轮有余,从弱冠到而立,这不,马上就到不惑之年了。人生有几个十三年?嗯?没几个对不对?这十三年里我是鞍前马后,兢兢业业,对不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不对?”见吕布贾诩没有应声,他加高调门喝问:“对不对?”

    吕布、贾诩吓了一跳,连连点头,“伟恭劳苦功高!”

    “就是!”李肃吧嗒吧嗒嘴,举起酒坛猛灌一气,“臭娘皮!当然劳苦功高,三公咱指望不上,混个九卿总差不多吧!就算九卿不够格,官拜大夫,封个关内侯应该不成问题吧!”

    吕布、贾诩头点的跟蒜臼子是的。

    “可他董卓偏不!以为给老子封个骑都尉就把老子打发了?打发要饭的呢?”李肃又灌一口浑酒嚷嚷,“别把老子逼急了,逼急了不跟他干了!老子手下孬好也有1000人马,等哪天吃多了酒,说不定就杀出长安城投靠栾子奇去!”

    吕布一听这话慌了,赶忙冲过去堵住李肃的嘴。回望一眼贾诩,急道:“哎呀!伟恭兄,话可不能乱说。要是传到董贼耳中,这些话才真是要招来杀身之祸!”

    “呜呜呜呜……”李肃还想大骂,却发不出声来。眼睛撇向贾诩,那意思,下面的台词该你了!

    贾诩愣了。李肃刚才激昂澎湃,他还以为李肃真的喝高了,借酒劲发泄心中不快。却不曾想李肃压根没喝醉,一直在演戏,而且戏演得是那么的逼真,把他都诓了过去。他拱手道:“奉先兄莫要生疑,我与伟恭莫逆之交,切不会将今日听到之事外传!”

    吕布长出一口气,“那便好,我与伟恭酒后难免胡言乱语,还望文和兄见谅!”

    贾诩笑了笑。酒后胡言确是不假,不过吐的都是真言。他娓娓道:“不过话说回来,伟恭虽然酒醉,所述之言不无道理。”

    吕布双眸一凝,“嗯?文和此话怎讲?”

    “董卓倒行逆施,倚手握雄兵霸占朝堂,先仿王莽逆天命行废立之事,后学梁冀辱皇威yin乱内廷,其人贪得无厌,暴虐无常,残害忠良,屠戮百姓。恶贯满盈,世人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灼其骨。董贼如此恶毒,我等却在他帐下效力,岂非助纣为虐?”

    贾诩看吕布一眼,见其虽是一脸怒意,却并非针对自己,便接着说:“当然,董贼过去的确对我们有恩,于伟恭有知遇之恩,于奉孝也有父子之情,我们应该效死命……可是现在?他对我等又如何?用得着我等之时,奉孝长,奉孝短,好不热情。用不着了,一脚踢到一边去,爱答不理,如此无情之人,值得我们顶着世人的辱骂效劳吗?我的答案是——不!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在董卓手下务实非但不能让我们成就身前事,在我们死后只会留下一身的骂名。所以,我们不能一错再错,该是时候转变一下局面了!”

    李肃问:“怎么变?”

    “很简单!”贾诩一字一顿的说:“弃董卓投栾奕!”

    李肃抚掌大笑,“文和此言甚合我意,我意欲投效栾子奇。可是……怎奈无人引荐。文和,栾子奇帐下可有人与你相熟?”

    贾诩摇了摇头。看向吕布,“哎?听闻栾子奇在洛阳时对奉先颇为看中,时常亲自携厚礼探望,不知奉先与他交情如何?”

    贾诩李肃一唱一和,直说的吕布云里雾里,被他们二人牵着鼻子走。他怅然道:“确如文和所说,那时栾奕常来探我。可怎奈我那时不谙世事,嫉妒其神将之名,待他十分无理。因而未能深交。现在想来当初何其愚蠢!想必这番举动定把他得罪了,如今再想投效恐其不容。”

    “不会!”李肃连连摆手,“栾子奇不是那小心眼的人!若是对你不满后来也不会给你寄去那封烧不坏的书信,不是吗?”

    吕布一想也对。笑道“如此说来,我倒算是跟栾奕相熟。不但相熟,还狠狠的打了一架。诶?这算不算不打不相识!”

    李肃、贾诩相视一笑,“算,怎么不算!来,为了不打不相识干上一盏!”

    “干!”

    杯酒下肚,吕布眨巴眨巴眼,道:“咱们什么时候杀出城去投栾奕?今晚怎样?”

    贾诩劝道:“奉先莫急!”

    “怎能不急!我实不想在董贼身边多呆,一刻也不想。不若冲出城去找栾奕!”

    李肃笑眯眯道:“如此空手而去只怕不妥,需献上厚礼?”

    “厚礼?”吕布一怔,“什么厚礼?”

    贾诩肃然道:“长——安——城!”

    “长安?”吕布瞪大眼睛,“长安可不是我等能夺得下的!”

    贾诩含笑道:“无需夺!只需抢下城门,放栾子奇大军入城便是大功一件!现在伟恭有1000人马,诩不才也有500甲士,奉先自不必说,旗下至少有2000并州铁骑。如此多的兵马又有飞将助阵,出其不意夺个城门应该轻而易举才对!”

    吕布点头称是,“文和兄说的有理!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先把计划告知城外的栾子奇,要不然到时候我们拿下城门来,栾子奇却毫不知情,我等岂不平添伤亡?”

    贾诩道:“这也正是当前最棘手的问题,城关紧锁如何报信出去?”

    李肃适时把栾福抛了出来,“之前在洛阳时,我曾结实一名圣母教徒。这家伙据说在圣母教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头目,前些时日我还在长安城里见到过他,兴许他知道怎样跟栾奕联系!”

    吕布大喜,“那还等什么,还不快把他找来!”

    “好!”李肃猛拍一下贾诩的大腿。他哪里知道栾福的联络方式,这是在向贾诩求援。

    贾诩不动声色地将栾福留下的联系方式塞进李肃袖中。后者则扬了扬嘴角,向二人告辞,“二位贤弟吃喝少待,肃去去就来。”

    李肃原以为这栾福并不难找,实际上也确实并不难找,只不过过程忒得复杂。

    他坐着马车逛逛悠悠,按照纸片上所说找到了长安城中心一间名叫“喜来登”的鞋帽店。一入店门,小二带着谄媚的笑容迎了上来,“这位客官,要点啥?”

    “有薄底快靴吗?”李肃依照卡片上的暗语作答。

    “自然是有!”店小二殷勤的取出一双快靴,“瞧,这手工,这纹理,小店里的鞋绝对是全长安最好的!”

    李肃不耐烦的撇了撇嘴,“多少钱?”

    “仅2万贯!”

    “太便宜了!”李肃憋着笑,“2万两白银卖不卖?”

    店小二愣了一下。“太贵了,不卖!不过里屋有价值2万两白银的鞋子,客官如果感兴趣可以进去看看!”

    “看看便看看!”说完,李肃环视一眼店内,见其余顾客没有生疑,便撩帘迈进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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