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兖州刺史
19世纪,国民党中统、军统这些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务机关尚不能阻止辖域内的赤化。如今,栾奕把后世某党那套地下工作手段搬到了公元1世纪的东汉,各镇诸侯又如何应付的来。
栾奕有理由相信,潜伏后非教会控制区内的教会组织绝对不会轻易被有心人在短时间内强行瓦解,可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保持良性运转,继续传扬圣母的福音。
一听冀并幽徐四州的教堂要立刻封闭。徐庶惊问:“奕哥儿,这样会不会耽误各地传教。”
栾奕笑着回答,“福哥儿放心。教堂只是一种形式,没了它们不打紧。只要神仆在、信徒在,哪怕它们化为灰烬,教堂的钟声仍会在人们的心中奏响!”这就是宗教的力量,信仰的力量。他可以穿透无缝的墙,照亮人的窗。用无形的光将坚定不移信奉它的人们联通在一起,团结在一起。这就是栾奕矢志不渝,极力发展圣母教的原因。
忙完这些,栾奕连夜整顿大军,于次日一早向吕布辞行回济南去了。
济南国内,济南国王刘武深明大义,主动把王府让给了少帝,自己乖乖住进了与圣?女娲大教堂比邻的教会别院。
夺了别人的住所,少帝很是歉疚。
刘武则宽慰少帝说:“济南王是皇帝册封的,王府也是皇帝赐予的,此番寡人并不是要把宅邸让给陛下,而是归还给陛下啊!况且寡人和爱妃樱莲都是虔诚的信徒,住在别院离教堂仅有一步之遥,侍候主母更加方便!”
一听这话,少帝顿时心安了不少,直呼刘武深明大义。
栾奕赶到济南时,少帝和文武百官已经安顿下来了。他马不停蹄,直奔王府,恰好在王府大院碰到新任中常侍余笃。
受栾奕提携,余笃火速攀升一跃成为中常侍,激动地满面红光,道谢不止。
栾奕大喇喇摆了摆手,表示这没什么,暗示余笃只要跟着他干,大好的前途还在前面,并叮嘱一定要看好少帝,实时将少帝的一举一动报给他。
余笃行举手礼应喏。
从余笃处问出少帝的方位后,栾奕径直来到珍珠泉边。
此时,少帝正跟昌平公主在泉边的亭子里叙话,欢声笑语不断。
“臣栾奕,拜见陛下、昌平公主殿下!”虽说给自己的老婆弯腰行礼有些别扭,但昌平毕竟出自皇家,按照大汉礼仪,驸马爷见到公主必须进礼叩见。
“夫君,你回来了?”昌平贝齿大露。此次栾奕出征董卓,历史长达11个月零24天。近一年之久没有见到栾奕,昌平甚是想念。半个月前她闻知栾奕回归济南,兴奋的不行,却又听说栾奕回到济南后还没来得及入城又驰援青州去了。这番过家门而不入的行为,害得她大为失落。如今,栾奕彻彻底底的回转家中,昌平喜不自禁,一阵风似的飘到栾奕身边,揽着栾奕的胳膊,泪眼汪汪地不停询问:“夫君,此次出征还算顺利吗?有没有受伤?听说夫君在虎牢关前跟吕布对战时晕倒了,不打紧吧?”
栾奕温柔地看着昌平公主,从怀中掏出绢巾替她擦拭眼角的泪珠,“没有受伤,跟吕布厮打时只不过是力竭虚脱了而已,不碍的!这一年来,你还好吗?”
“还好!就是总思念夫君!”酸涩地说完这席话,昌平公主将俏脸靠在栾奕的肩头。
近在咫尺的距离内,栾奕可以清晰感受到昌平公主鼻息内喷吐的香风。整整一年没有碰过女人的他,顿觉骨头一阵发酸,热血一片沸腾。
少帝见姐姐、姐夫当着自己面亲亲我我,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昌平公主和栾奕这才想起小皇帝来,连连告罪。“臣失礼了!”
少帝腼腆一笑,“看到皇姐和姐夫伉俪情深,朕深感欣慰。”
“谢陛下!”
栾奕问:“陛下,在济南住的可习惯?”
“习惯!习惯着呢!比在长安时要好得多!”洛阳和长安的皇宫虽大,但在那里处处受董卓掣肘、欺凌。济南王府虽小,但少帝在这里起码有着当家作主的感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下去,立刻便能得到满足。依稀之间,他又重拾了被人尊重的感觉。觉得这样才是大汉皇帝应该过得日子。
“王府里要是还有什么需要添补和改进的,可随时吩咐下去。”
“谢谢姐夫了!”
栾奕弯腰拱手道:“臣惶恐,不敢让陛下致谢啊!臣之所有,乃是蒙圣恩所获,如今只不过是把它们归还给陛下而已!”
同样的话少帝也听济南王说过,不过如今再听栾奕重复,仍然颇受感动。
栾奕又说:“王府小了点,陛下受委屈了。待天下大定,臣定在洛阳为陛下再建一座新宫。”
少帝一脸兴奋,“真的?天下什么时候能大定?”
原本按照栾奕的计划五年之内就要平定江北,如今曹操得脱,旗下又冒出八官中的三官,完全打乱了栾奕的计划。具体何时能安定北方,他现在也拿不准,“只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哦!”少帝落寞不已。“姐夫回归,不进家门直接来寻朕,可有要事相商?”
“确有要事。”栾奕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兖州刺史刘岱、北海太守孔融,贤达者也。前番十九镇诸侯结盟讨董之时,功勋卓著,臣恳请陛下予以厚赏。”
“应当厚赏。依姐夫之意,如何封赏?”
栾奕掏出一早写好的奏章递到少帝手上,“臣奏请陛下,升刘岱为汉室宗正,升北海太守孔融为太常。请陛下恩准。”
“哦?”少帝翻看一下奏章。兖州刺史刘岱,汉室宗亲,出任主管皇家事务的宗正可谓合情合理,同时从刺史到九卿之一也算是很大一步升迁,足可见天威浩荡。北海太守孔融,孔门后裔,由他来掌管礼乐出任太常也是相得益彰。“就依姐夫!不过如此一来,兖州刺史和北海太守就出了缺,谁来接任?”
“臣毛遂自荐!”
“啊?姐夫去任兖州刺史会不会太……”少帝一时竟想不出对应的词汇来形容自己此时所想。
栾奕问:“陛下可是觉得臣不够格,如果觉得不够格,臣再想其他人选。”
少帝连忙解释,“不是不够格,是太够格!杀鸡焉用宰牛刀,姐夫任区区一州刺史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依朕的意思,姐夫出任大将军也无可厚非。”
栾奕果断回绝,“谢陛下好意。臣尚且年幼,资历不够贸然出任大将军的话各地诸侯定然不会信服。”
“谁敢不信服?”一听这话昌平公主不干了,“夫君自十六岁始,东征西讨,立下赫赫战功,皇宫里大败安息第一勇士赫拉克勒斯,虎牢关下勇胜飞将军吕布,哪一件不是震动天下的大事。如此功勋卓著,任个大将军又怎么了?”
“昌平莫急,听我慢慢说来!”栾奕继续推辞道:“无论诸侯信服与否,出于嫉妒他们也会摆出一副质疑的姿态。并公然怀疑臣是在威逼陛下的情况下才当上大将军的。防人之口甚于防川,在悠悠众口编排下,臣很快就会成为天下人嘴中的第二个董卓。臣不想名声因此而受损,是以恳求陛下千万不要一时冲动,给臣授以高职。此外,说句玩笑话,据臣所知,历代大将军似乎没几个得善终的,由此臣觉得这大将军之位很不吉利。臣还想着跟昌平长命百岁,白头偕老呢!可不想早早离世!”
“这……”昌平公主俏脸一红,没再多言语。的确,仅父皇在位时就有窦武、何进两位大将军死于十常侍之手。这“大将军”真是很不吉利,不做也罢!
栾奕接着道:“臣不求位极人臣,只求能为陛下、宗庙以及万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是以恳求陛下,让我出任兖州刺史。”
“好!就依姐夫!”少帝点了点头。“那北海太守呢?”
“臣推荐毛孝先。”
“毛玠?”少帝稍稍思量,点头道:“毛孝先救世之地才,北海太守当之无愧,准了!”
“谢陛下隆恩!”
如果说栾奕此时的心情是从毛孔里都透着甜味的话,那么当刘岱接到圣旨时的表情无疑露着浓浓的酸楚。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兖州刺史刘岱、北海太守孔融除贼有功,朕甚为欣慰,为示皇家恩典,分别封其为大汉宗正、太常,即刻赴济南上任不得有误。
就在几年之前,他还是兖州刺史,是大汉十三州之一的封疆大吏。那时在兖州这一亩三分地儿上,他就是说一不二的天。
直到后来,圣母教来了……
最初圣母教在兖州开设教堂的时候,他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还一度念在黄巾之乱时栾奕救过自己,利用手中职权为圣母教提供了很多便利。
直到后来他才发现,圣母教跟一般的道教甚至佛教大为不同。它把百姓吸引到教堂之中,在铺天盖地的洗脑攻势下,将他们改造成了与过去截然不同的人——信徒。这些信徒之中,有才华横溢的士子,有挥汗耕耘的农民,也有贩夫走卒,还有技艺精湛的工匠……士农工商包络了个齐全。更为重要的,还有大量兖州文武官员也成为了教会的一份子。
这些人为了达成死后能升入天堂的目的,成为圣母和栾奕的死忠。愿意为他们口中的圣教和教主献出一切,只要栾奕一声令下,兖州的信徒连眼都不会眨一下就会割下他刘岱的头颅。
更让人觉得心悸的是,刘岱发现自家府上,从家丁到厨师,至少有九成人都是信徒。出于安全考虑,刘岱层试图从上到下更换一批佣人,可是满兖州找了一圈,非信徒寥寥无几,根本没得换。
得知这一情形,刘岱慌了。可是再想有所动作,已是为时已晚。圣母教宛若一剂慢行毒药,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耗费数年时间在不经意间侵入到了兖州各行各业。现在兖州各权利机构的中下层官员全都成了栾奕的人,已经把他这个刺史架空,就差把血红十字大旗插上城头了。
如今,栾奕终于来收回早就已经属于他的土地了。这对于刘岱而言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230车震
回府的马车里,昌平公主依偎在栾奕的身上,问:“相公,你升了兖州刺史,咱们是不是就要搬到兖州去住了?”
栾奕轻抚昌平公主的秀发,道:“怎么不想去吗?”
“是有点!”昌平公主恬静点头,“这才刚跟皇弟……哦不,现在应该称为陛下了。刚跟陛下团圆又要分开,心中有些不舍。”
“既然昌平不想去兖州,那咱们不去!其实为夫本来也没打算去兖州。济南这边还需要为夫来坐镇,所以为夫会把兖州的事物交给二哥和福哥儿全权打理,咱们继续留在济南。”
“真的?”昌平公主惊呼。
栾奕坚定点头,“为夫还会骗你不成!”
“太好了!”昌平公主喜笑颜开,揽着栾奕的臂膀娇呼,“夫君最好了!”
“哪里好了?”栾奕擎着昌平公主的下巴,将热情的眸子对准昌平公主娇艳的面庞。炙热的视线直将昌平的脸颊烤的哄烫,泛起红韵来。
“哪里都好!”昌平公主羞怯难当,垂下头去。却又被栾奕勾着下巴扬起脸来,直视自己那朝思暮想的面庞。视线中,栾奕的面庞在无限放大着,温和的唇向她紧紧贴来,越贴越近。她娇羞道:“夫君,这还在大街上呢!”
“街上怕什么!这不是有马车吗?”
“啊?”忽然袭上胸口的大手吓了昌平一哆嗦,她用手抵住栾奕的唇,慌道:“可是栾福还在前面呢!”
“栾福,别驾车了。前面儿牵马去。”栾奕一嗓子喊出去,栾福撇撇嘴,嘀咕两句,跳下马车,乖乖到马车前方牵马而行。
“这下总行了?”栾奕亟不可待的宽衣解带。
“可是……”昌平公主护住衣带,看一眼半身**的栾奕羞得说不出话来。
栾奕在昌平公主耳边小声道:“可是什么!别可是了,只要你小点声就行了。”温棉的话语,再配上清凉的微风,直吹得昌平公主浑身发痒。
她不解发问:“什么小点声?”随即恍然大悟,“夫君,你坏死了!”
栾奕柔声细语,哀求着说:“行了快开始吧!再不开始该到家了。我现在什么都有了,美好的家庭,崇高的名望……金钱、官爵应有尽有,就差个接班人了。让我们快一点为下一代做些努力吧!”
昌平公主一听这话,心底顿时松动了不少。啐栾奕道:“夫君说什么都是有理!”
她心里更多的还有愧疚。栾家妻妾说起来也算不少,从年纪最长已达25岁“高龄”的蔡琰,到年纪最幼的甄宓,加上她、貂蝉、蔡云、七巧足有六个女人,可偏偏各个肚子都不争气,加入栾家如此之久,竟无一人能生下一个孩子。
栾奕虽然总是安慰众女,生不出孩子来并非全是女人的造成的,很可能是男儿身的他出了问题,亦或者是圣母未做安排,缘分未到。
可是昌平公主知道,绝对不是栾奕的问题。因为在此之前,她听人说蔡琰曾经怀过栾奕的孩子,后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滑掉了。这也就证明,栾奕是可以生育的,只是众女没能给他生养。如此说来,就应该是圣母没给栾家安排传宗接代的缘分。
为此,昌平公主没少向圣母祷告,却始终未能有所收获。于是她将失败的原因归结为自己不够虔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愈发真诚的侍奉圣母。请了一尊十字架挂在屋中的墙上,在常规祷告之外,一有闲暇就跟心中的圣灵交流,自诩收获甚多,今日正好跟栾奕试炼一番。
想到这儿,昌平公主不再死死握住衣带不松,任由栾奕扑在自己身上……
很快,在济南国历城县人头涌动的大街上,行进中的马车便呈现出一种非常规性的颤动姿态。车轮驶过参差不平的石板路,发出“嘎达嘎达”的响声,细细听去还掺杂着一些怪异的杂音。
车马出历城县来到历山下的栾府时,栾奕仍旧意犹未尽,又让栾福在宅子外面绕了半圈,直接从后门入府,驶入马厩所在的院落。
一进院子,栾福过段挥退院子里一应负责饲养家畜的仆人,知趣的退到院外恭候,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见马车停止晃动。
栾奕从车内探出头来,一面七手八脚打理凌乱的衣服和发冠,一面猛揉生疼的膝盖,嘴里直嘟囔:“唉呀妈呀,破车板子硌死我了!不行,得再铺一层熊皮。”说完,又摇了摇头,“一层不行,得铺两层!有钱就是那么任性!”嘀咕完,抬头看一眼躲在院门外偷窥的栾福,道:“栾福,傻看着干什么?这衣带绕来绕去的,到底怎么系?块过来帮忙。”在大汉呆了21年,栾奕被人伺候惯了,到现在都没弄懂复杂的古装该怎么穿才不会失礼。
栾福连忙上前,帮栾奕整理衣衫,替他草草端正了一下发冠。
“对了!”栾奕双臂平举,任由栾福捯饬。他闷吃半天,红着脸说:“刚才的事,你知我知,还有公主知。别往外传!”
栾福一脸茫然,“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算你小子识相!”栾奕嘿嘿一笑,老脸一红,“还有。公主也不会穿衣裳,我研究半天也没弄明白怎么把那裙子挂上去。你去,把公主的丫鬟喊过来服侍主子。”
“喏!”
“很好!”嘱咐完,栾奕一溜小跑到马车边,小声道:“昌平,一会儿丫鬟会过来替你着装,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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