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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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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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瓒懒洋洋的撩了撩眼帘,“既如此,便依士起的意思办吧!”

    “喏!”关靖恭敬行礼,小步退出大堂。出的堂门,不由一阵长吁短叹。今日,公孙瓒把低落的心情全都写在了脸上。主帅如此,兵将的士气又如何高昂的起来?

    对此,关靖很是无奈,却又无可奈何。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关靖一面派人赶赴黑山,向深藏在黑山里的张燕求救。一面派遣特使远赴河南,向栾奕告急。

    可是此时的栾奕刚刚攻占徐州,正面临袁术、曹操、孙策三路大军的围剿。不像幽州借兵就不错了,又哪里有经历和兵力去援救幽州?

    至于黑山张燕,手下就那么点人,且多为昔年揭竿而起的黄巾贼,现落草为寇。无论是战力,还是兵器装备均远远落后于袁绍大军。用句通俗的话来形容,就是一群无组织无纪律的山贼,打个游击战还行,真要大规模用兵,根本不可能是袁绍的对手,简直就是飞蛾扑火。

    这一点张燕心知肚明,为了不让一手壮大起来的黑山军惨遭覆灭,与公孙瓒一起栽进火坑。他果断选择按兵不动。

    公孙瓒明白,事到如今指望别人是不行了,只能依靠自己。随即将布置广阳防线的经验搬到易京这里来。他先以易河为圆点,在易河畔挖了十多重战壕,战壕内人工堆筑土丘,在这五六丈高的土丘上以圆木等物再筑筑造营垒。营垒内设交楼、藏兵洞等项,既可实现弓弩火力交叉射击,又有长枪兵、盾兵从旁护卫,易守难攻。

    与此同时,公孙瓒还给易京大门包上了铁皮,并在城中央薛起一片土地,在外围以木桩为基盖起了圩子墙。圩子墙也就是平素里士族豪门家宅或者坞堡外围用以抵御匪寇入侵的高大外墙。只不过公孙瓒该的圩子墙要比寻常士族家的高一节大一号,仅比城墙矮一份小一点。易京中心圩子墙高十余丈,厚越三丈许,可容三人并行而过,两人排列行布防。

    公孙瓒领家人居住于圩子墙中心,其余人等一概不得入住。

    俗话说水滴可以穿石……公孙瓒一手打造的坚固防线虽说比岩石还要坚固,但是别忘了,袁绍南北两支,总数高达9万余人的兵马也不是柔软的水滴,而是尖锐的铁凿。

    在遭受袁绍耗时一年有余的猛烈凿击过后,易京防线从最初的些许裂纹,逐渐发展成了裂纹满布。又从裂纹满布,发展成寸寸龟裂。

    最终随着一声轰天巨响,防线碎裂开来,土崩瓦解。

    易京外围战壕先后失手,气势高昂的袁军遂既向易京发起了最后的冲击。

    数万人浩浩荡荡杀向易京四方城门,很快便将云梯送上了易京城墙。

    驻守易京的幽州兵被袁军困在城里一年多,加之城中粮草告罄,士气可谓跌到谷底。同兵士数日来只能喝些稀粥类流食,浑身上下没有力气。面对气势如虹的袁军,短兵相接的战事刚刚开始,他们的内心便被恐惧笼罩了。

    战事遂既呈现出一边倒态势。城下袁军弓弩手不惜余力的抛洒着手中的弓矢,射的城头幽州兵抬不起头来。

    城下袁军趁势蹬墙,每座云梯之下都聚拢着数百袁兵。再加颜良、文丑、张郃、高览、蒋义渠……一应猛将亲自上阵,幽州军哪里抵挡得住。

    战事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一边倒态势,在短暂的拉锯战后,颜良文丑先后跃上城头,两人均用大刀,左劈右砍,霎时间成城墙上削出一片空地。

    “儿郎们,杀呀!”

    易京城顿时如同决口的堤坝一般……一身棕服的袁军好似洪流,涌上城头,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势不可挡。

    幽州军节节败退,死伤过万。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公孙瓒却优哉游哉的陪着小妾在圩子城中饮酒作乐。

    长史关靖心急火燎来寻,见公孙瓒醉眼蓬松,顿时大急,“将军。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情饮酒呢!”

    关靖急的直跳脚,“将军,再不领兵驰援城门,易京危矣!”

    “难不成本将军领兵去救,易京就能安然无恙了?”

    “这……”公孙瓒一句话把关靖堵了回去。关靖知道公孙瓒说的是实情,大势已去,再做努力也是徒劳。“可是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吧!要不然,咱们冲出城去?”

    公孙瓒轻轻勾了一下小妾的下巴,道:“出城又能去哪?看看吧……”他指了指身后的地图,将那些再熟悉不过的地名吐了出来,“平原郡、代郡、上谷郡、右北平、渔阳……现在全都在袁绍手中,咱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关靖无言以对,“那也得做点什么,总不能等着袁本初把刀架在脖子上吧!”

    “你走吧!”公孙瓒淡淡的说。

    关靖不明所以。眼下偌大个易京城到处都是袁军,还能往哪走。“去哪?”

    公孙瓒猛灌一口美酒,淡淡道:“降袁绍去吧!”

    “什么?”关靖闻言一惊,噗通跪倒在地,“将军待与我有知遇之恩,靖磨齿难忘。断不会做出这等背主之事。”

    “起来!”公孙瓒晃晃悠悠起身,将关靖硬硬从地上拽了起来。他替关靖整了整衣领,道:“是本将军让你去投袁绍的。这是命令!”

    忠贞不二的关靖毫不犹豫作答,“赎在下不能领命!”

    公孙瓒死死盯着关靖质问:“怎么?本将军的话不管用?”

    “不是!”关靖躬身垂首,“在下誓与将军同生共死,绝不背主求荣。”

    “混账话!”公孙瓒红着眼圈怒喝,“明明可以活着为何求死!本将军让你活,你就得好好活下去。滚……”他连推带搡地将关靖推出大门,关靖死命挣扎就是不肯走。可是他毕竟是文士,论力气哪里是公孙瓒的对手。被公孙瓒硬硬扯到门前,随手一扔抛出门外。

    公孙瓒随即反身猛的将大门关上,反手插上门栓。在这一刹那,这名八尺多高的河北大汉泪水横流,“士起啊!永别了!”

    他抹一把脸上的热泪,大步走向主位,坐回小妾身边,笑眯眯地问:“爱妾,怕吗?”

    听到圩子外的喊啥声,兵器交击声,小妾吓的色色发抖,诚实回答:“怕!”

    “一会儿就不怕了!”公孙瓒左手勾了勾小妾柔和的下巴,右手忽然探出死死抓住小妾光洁的脖颈。

    小妾大惊失色,想要惊叫,奈何脖颈被缚,喊不出声,只能发出“咕咕”的蟾蜍喘息似的响动。

    她奋力挣扎,死命厮打眼前的公孙瓒,试图能借此逃出升天。可是无论如何挣扎也逃脱不出公孙瓒的魔掌,随着呼吸断绝,她的力气越来越小,拼劲全力的厮打,化成了软绵无力的轻抚……最终回归了虚无。

    看着面前小妾凸出眼眶的双眸,一时间公孙瓒竟觉得怀中的小妾也没有那么美丽。

    人都是这样,死后无一例外会变的丑陋。

    公孙瓒是个爱美的人,他不想留下一具布满血洞的丑尸体。

    他希望自己能死的体面一些。

340幽州沦陷

    是夜,公孙瓒提剑入室,手刃熟睡中的妻子、儿女后,将室内明晃晃的火烛尽数推倒。

    大火点燃幔帐,将大屋淹没在火海之中。站在滚滚的浓烟里,恍惚之间公孙瓒心中充满了不甘,同时也冒出几分茫然之情,“这就要死了吗?想来……是的。死后会如何?不清楚。会像圣母教信徒说的那样上天堂吗?”他惨淡的摇了摇头,自嘲起来:“我又不是信徒,如何上得了天堂。“他开始羡慕,羡慕那些他曾认为神神叨叨的人,那些匍匐在一横一竖两根木棍前面的人!他们至少知道,自己死后会飘向哪里,因了那个美好的目的地,他们无谓死亡。

    死亡,对于他们而言是一种解脱。

    他开始遗憾,遗憾当初圣母教幽州宗主教不止一次向他讲述天堂的美好,他却始终不理不睬。现在,轮到他想要投入天堂的怀抱了,可天堂的大门却因他的无视,不会打开。

    去不了天堂,死后又会去哪呢!

    视线中,随着烟雾的升腾,眼前的事物变得迷离,缥缈起来。他觉得自己飘飘然,似在飞翔,没错就是在飞翔。飞到了天上,伫立于云端。

    在那里有一扇巨大的金门——那是天堂的入口。有人在门前等着他,那是他的妻、子……

    公孙瓒引火**,死于火海。幽州全境落于袁绍之手。

    更令袁绍欣喜的是,他们不但夺下了幽州各郡,还在郡中的库房里搜罗到了为数不少的金银钱帛,以及上百万石粮草。同时,在库房里还找到堆积如山的铠甲、兵刃、弩矢。

    这些寒光四射的兵器,全都被油布包着,还从来没有用过。其中很多武器上还篆刻着十字型徽纹。

    显然,这些器物都是栾奕支援给公孙瓒的,现在却便宜了袁绍。

    袁绍原本寻思着让铁匠把铠甲兵刃上专属于圣母教的标示抹去,顺便依据自家军马制式兵器的模样进行回炉重造。

    随军铁匠领命而去,却在试图将教会所铸兵刃回炉的时候震惊的发现,自己所砌的铁炉莫说把眼前这堆兵刃炼成铁水,连它们的形状都改变不了。

    铁匠随即将这一情况上报袁绍,袁绍亦是颇为震惊。他在感叹于栾奕帐下竟有如此能工巧匠的同时,也在心颤,圣母教大军若是人人穿戴这样的甲胄,拿着这样锋利的兵刃,那仗还怎么打?

    不知不觉间,他对栾奕的恐惧又增添了几分。

    兵器熔炼不了,只好就此作罢,收入囊中暂且带着圣母教的标记使用。

    历经一年零三个月的袁绍、公孙瓒幽州大战,自此正式宣告结束。

    出乎意料的是,在战后论功行赏时,袁绍帐下居于首功的既不是身居军师祭酒要职,出谋划策的田丰,也不是阵前厮杀,斩敌无数的颜良、文丑、张郃、高览。

    而是在这场战事中,看起来默默无闻的戏志才。

    但是袁绍帐下一应文武却知戏志才这个首功当之无愧。至于原因……

    袁绍刚刚决定攻伐幽州的时候,田丰提出的战略构想是与公孙瓒在冀幽边境一字排开,开展旷日持久的消耗战。

    这一局面同时也就等于切断了公孙瓒与河南栾奕的联系,无法与河南通联,公孙瓒也就没法再从河南获得滋补。

    介于幽州苦寒之地的地理位置,再加上公孙瓒穷兵黩武,不顾民生和生产,幽州无法实现自给自足,拖不了两三年便会不战自溃。

    听田丰说完,戏志才当即提出疑义,他说:幽州苦寒之地难以久持确实不假。可是别忘了,主公的敌人不止公孙瓒一个,更大的对手在河南。

    主公在河北与公孙瓒久持,等公孙瓒自生自灭。可是河南的栾奕却一天也不会等。如今,他正在河南与各路诸侯对峙,随时都有可能骤然暴起平定中原的乱局。

    到了那个时候,如果主公还没有攻破公孙瓒,便会落得个两面受敌,首位不得兼顾的结局。即便成功夺下幽州,正所谓杀敌三千自损八百,与公孙瓒对峙两三年之久,主公也是大伤元气。届时,还能抵挡得住圣母教的铁蹄吗?

    难上加难。

    戏志才最终给出论断,“久持之计绝不可行!”

    听了戏志才的分析,田丰亦觉戏志才说的有礼,便问:“敢问志才有何高招?”

    戏志才将早就想好的方案抛了出来。他建议袁绍分兵两路,一路大军由袁绍亲领从正面直逼幽州,吸引公孙瓒的注意力。于此同时,遣一员能言善辩之士向胡人借道,令帅另一路大军横穿塞外草原,绕到公孙瓒身后。两路大军前后夹击,公孙瓒必败无疑。

    袁绍一听要向胡人借道,脸上顿时露出几分难色。他虽与乌丸人蹋顿单于关系不错,但鲜卑人才是目前草原上的霸主。在据守并州的多年里,他帐下的并州军与鲜卑人几次三番交锋,树下不少仇怨。如今,向他们借道简直比登天还难。

    思及此处,他将自己想到的说给帐下一应人等。

    熟悉情况的文臣武将亦觉此路不通,连连摇头。

    田丰更是直言不讳的劝告戏志才,道:“志才贤弟,你来河北的时间不长,可能对此间情形不甚了解。胡人豺狼者也,向豺狼借道根本是天方夜谭。”

    戏志才并不为之所动,冲袁绍及地一拜,毛推自荐道:“在下不才,愿凭三寸不烂之舌出塞为使。若是能说动塞外胡人,明公便分出一彪人马绕袭公孙瓒后方。若是计划失败,主公亦可依田大人之计,与公孙瓒久持。横竖对主公无害,何不尝试一番呢?”

    袁绍一想也对,遂赐戏志才符节,令其出塞游说。

    话说古代汉人对外族的称呼分别是东夷、南蛮、西戎、北胡,其中位于神州大地北方的外族一律称之为胡人,乌丸、鲜卑、匈奴均在其列。

    说起来,乌丸和鲜卑本署一家,西汉高祖之前,他们都属于东胡民族。东胡随即被盛极一时的匈奴所败,部落中最为强大的一支——鲜卑部落远逃至辽东塞外,在这里落地生根。

    随着历史的推衍,到了汉武帝时期,大汉兵锋日盛,多次出塞大败匈奴。昔日不可一世的匈奴帝国就此倾颓,多年来受匈奴压迫的其他草原部落得以发展。

    鲜卑便是其中发展最为迅速的一支。只不过他们的实力虽然比过去的自己强盛了不少,但仍比当年的匈奴差上许多,根本无力与大汉抗衡。

    于是,他们果断选择拜倒在洛阳宫内向大汉俯首称臣,岁岁纳贡,年年来朝。可是虽然嘴上臣服了,但是内心之中却暗涵着野心,他们太渴望得到大汉这块富饶的土地了。

    他们默默蛰伏着,不断积蓄力量,只待那一天大汉生出内乱,便可趁势出击,杀入汉朝本土。

    这一谋划险些在熹平五年(176年)灵帝在位时付诸实现。那一年,鲜卑檀石槐单于见大汉朝廷连生内乱,遂集结10万大军南下叩关。在短短一个月时间里,幽并二州战火四燃,烽火连天。

    汉庭震惊,遂派护乌桓校尉夏育等三名将领各率数万精兵出击鲜卑。然则朝廷却是不知,他们选派的这几员汉将都是靠买官买爵选拔上来,根本没什么能耐。再加上汉军人数不足,抵挡不住灵活机动的草原铁骑。最终落得个“丧其节传辎重,各将数十骑奔还,死者十七八”的惨烈下场。

    灵帝这才觉出大事不好,拜皇甫嵩之亲叔——皇甫规为度辽将军北上迎敌。这才抵挡住鲜卑人的南侵势头。

    接下来,随着檀石槐病逝,鲜卑人南侵的计划才算彻底破灭。

    檀石槐死后,他的儿子和连集成单于之位。说起这和连,生活作风简直跟汉桓帝有一拼。性贪淫,既无才能也不会用人。灵帝末年时期被仇人暗杀致死。和连死时他的长子骞曼才刚过3岁。这么小的年纪自然无法担当单于,便选了和连的侄子,也就是他兄长的儿子魁头代任单于。

    随着骞曼步入成年,他开始觉得单于之位本该属于自己,只不过因为自己年幼,才让堂兄待任单于之位。现在自己长大了,堂兄应该把单于的位子让给自己才是。

    反观魁头,单于当的好好的,自然不愿意把权利交出来。于是,魁头、骞曼这对堂兄弟开始为单于之位大打出手。

    结果则是二人打了个两败俱伤,魁头战死,骞曼在战后活了没多久,也死于疾病。鲜卑部落自此以后开始分裂。魁头的弟弟度根立驻扎在幽州代郡以西的草原上;鲜卑首领轲比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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