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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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 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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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对不行,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所以,颜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辛评的建言,当即下令四面围城,立刻攻城。

    隆隆的鼓声大地上烈响,只不过这一次比刚才的要响亮的多,节奏也要快了几分。这是象征攻伐的奏鸣。

    立于城楼门前的李肃抽出宝剑,扬声大喊:“儿郎们,杀贼立功的时候到了。圣母与我们同在。”

    “圣母保佑。”

    “弓弩手准备!”随着校尉发出号令,稀稀拉拉一排弓弩手出列,抬起了手中的长弓。

    有老兵在前排来回巡视,帮新兵调整射角。对于老兵而言,他们不指望刚刚行武的新兵们能把箭射的多么准,只要能与老兵协作,能形成笼罩一定范围的箭阵便可。

    “测距箭。”一声令下,有善射者率先将测试距离、风向的测距箭抛出墙头。

    在确定今日风向、风速影响下,箭矢的飞行距离后,负责测距的“望子”手持望远镜,趴在女墙前仔细观察袁兵动向,“距离五十步……三十……十,放箭。”

    “放箭!”旗手挥动令旗,三千余支箭矢从城池四墙飞入天空,组成密集的箭雨向袁军阵中坠落。

353临淄保卫战(三)

    “噗噗噗……”

    临淄守城卫士中虽绝大多数都是新兵,但介于采用的那是箭阵抛射,不求准,只求密集,所以没有多少技术含量。两轮箭雨下来,袁军军阵中顿时倒下数百人。

    眼见临淄守卫抛出的箭矢一波快过一波,颜良赶忙呼喝士卒加快冲锋速度。顷刻之间,袁军方阵抵达距离城墙七十步处。阵中弓兵张开长弓将犀利的长箭抛上城墙。

    守城卫士没有经验,面对寒光四射,铺天盖地的长箭一时间竟慌了手脚。上百人当场丧生。

    李肃大急,骂骂咧咧,“盾牌是摆设嘛?举盾,速速举盾。”

    在老兵催促下,第一次见血的新兵们这才反应过来,躲在盾牌后瑟瑟发抖。

    宗主教栾禄看到初尝战争滋味的新兵们,在看到袍泽中箭到底之后,明显露出恐惧神采,士气随之大幅滑坡。当即下令,“工宣队唱诗班何在?奏军乐。”

    霎时间,城墙上钟鼓齐鸣,锣镲奏响,一排神仆拿着前宽后窄的简易铁喇叭扯着嗓子起头,“世间似有两军对敌即是恶与善;我必定意属于一边;不能中间站……预备,起……”

    守城老兵随即跟着工宣队的神仆们一起引吭高歌,“世间似有两军对敌即是恶与善;我必定意属于一边;不能中间站。我是伟大圣母的亲兵;必随我主帅,敌虽凶恶,主能保护,有胜必无败。主所示我各条诫命,明写圣书内,求主叫我遵此号令,永远不违背。我是至圣天母亲兵;必随我主帅,敌虽凶恶;主能保护,有胜必无败,善恶两军。”

    雄壮的歌声带动下,新兵们心中恐惧的灯火渐渐变得暗淡下来,他们颤抖的声线发出与老兵相同的音符,一齐高唱神圣的歌谣。在将不长的歌词吟唱一遍后,恐惧一扫而空,顿觉身心充满圣洁的能量。

    愤怒和兴奋的情感在他们眼中汇聚,澎湃的力量蕴含在他们身体的每个角落。“来吧!狗贼,来吧!”

    袁兵近了,又近了。他们举起了云梯,搭上了城墙。

    放滚木……

    城头上,浑身充满力量的卫士往返于角落之间,搬起巨石便往城下砸。

    “这样不行!”李肃上前制止,“这么搬来搬去力气再多也得耗光。排成一排,接力!”

    “喏!”城墙上瞬间排成无数整齐队列,队尾一名卫士紧邻城墙内侧女墙根,脚边便是成堆的滚木、雷石、狼牙拍。他捡起递给前面一人,后者再向前传,一直递给最前方最为强壮的卫士。由他狠狠抛出城头,砸向城下的袁兵。

    一时间,各类守城利器铺天盖地从城头落下,当即夺去无数袁兵性命。到处都是砸的稀烂的躯体,和流落躯体之外的人体内脏,血液飞溅,溅的满墙满地都是。

    攻城袁兵无不为之骇然。

    如果说滚木礌石是依靠巨大的重力势能给人以重创的话,那么狼牙拍可谓诸多守城器具中最为可怕的存在了。那家伙七尺多长,周身布满尖锐的铁钉,从高处砸下来,沾边就死,且死状惨烈,不留全尸。

    除了狼牙拍,临淄守卫还往城下扔了大量的燃烧瓶。

    起初,一众袁兵还道是临淄守卫发了疯,竟将大汉最为昂贵的美酒封在同样贵不可言的琉璃器皿里往外扔。

    更有贪心者争着抢着去捡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可在接近落点的那一刻,他们后悔了。琉璃瓶落地,酒精四漫,瞬间被热火点燃,火势呼的一下蔓延开来,方圆一丈以内立刻陷入熊熊烈火。

    一支燃烧瓶尚且有如此威力,上千燃烧瓶同时落地,无数袁兵深陷火海,发出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啊……”

    此时,李肃又火上浇油,将城头上烧滚的热油一股脑倒入城下。临淄城前立刻升起滚滚浓烟,进一步扩大了火海的面积,四方城墙超过七千袁兵深陷大火之中,被滚油烫死者,烧死者,被教会卫士趁机射死者,不再少数,死者上千,伤者难以计数。

    霎时间,袁兵害怕了,有胆小袁兵想都不想,扭头就跑。一人逃亡万人效仿。

    颜良自知军心不再,只得暂且收兵。

    目送袁兵潮水般退去,李肃长出一口气,直呼:“圣母保佑。”

    不过圣母保佑了今天,明天呢?在刚才的战斗中,自己手下这帮新兵蛋子几乎没怎么跟袁军短兵相接,仅是吃了两轮矢射,简单的交了一下兵竟死了600多人。若是明日袁军冲上墙来,他们能顶得住凶狠的袁兵吗?

    更让李肃无比忧虑的是,今日卫士们已经把燃烧瓶全数抛掷了出去,滚油亦是所剩无几,这也就意味着明天再也造不出今日这样的护城火海了。“圣母大人呐!帮帮我们吧……”正当他不停絮叨的时候,视角在扫到城下一支破碎的燃烧瓶时停了一下。

    遂既想起方才袁兵争抢琉璃瓶的场景,对身后亲兵嘲笑道:“这群贪婪的人呐!连燃烧瓶也敢抢,这宝贝也是你们能抢的?自寻死路!”

    众人皆笑。

    冷嘲热讽的言语刚在嘴边划过,他脑海中顿时闪过一道灵光,“贪婪!贪婪?有了。”

    次日一早,颜良大寨的战鼓再次响起。昨日一战后,仅剩两万九千兵马的袁军,结成扎实的阵列,再次向临淄城涌来。只不过今日的他们,明显吸取了昨日的教训,盾阵排的严丝合缝,以抵御城墙上抛洒出来的密集箭雨。

    只不过令颜良意想不到的是,今日临淄城上的箭雨非但没有比昨日有所加强,反倒消弱了不少。

    更让他震惊的是,自他迈出袁军大寨的那一刻,临淄城头上的士卒便忙活起来,喊着整齐的号子左传右接。起初,他以为教会卫士这是在搬运守城器械,可在手下兵马距离城墙还有不足70步时,却见城上的教会卫士,把搬运来的事物一股脑倒入城下,竟是白花花的银饼和晃眼的金饼,除此之外串好的铜枚,珊瑚、鹿角、玉器、绸缎应有尽有,全是值钱的事物。

    看到这些东西,前来攻城的袁军眼瞬间就绿了。这得多少钱呐!揣上两块金饼就够过一辈子逍遥日子了,如果再拿点别的……

    仅透过袁兵们脸上的表情,李肃便知自己的计谋得逞了。其实城下这些金银绝大多数都是临淄教堂金库里百姓们的存款。最初,栾禄死活不让他用,非说教主有令,不得私自挪用信徒存款。

    李肃费好大唇舌规劝,告诉栾禄如果临淄被颜良攻陷,金库里一个大子儿都不会剩。与其那样,还不如拿出一部分充当军资,供他设计。那样一来,成功据守临淄以后,日后再补还上去便是,不会带来任何损失。

    栾禄权衡再三,觉得李肃说的不无道理。便将金库的钥匙交到了李肃手上。

    李肃从中取出一部分,倒在城下,为的就是借袁兵贪婪的习性,瓦解他们的士气,分裂他们的阵型。

    果不其然,在看到真金白银之后,两万余袁兵们沸腾了,乱套了。冲到城下也不分什么盾兵,枪兵,连抗云梯的士卒都抛下云梯,争先恐后的涌向城墙根,开始抢金夺银。

    很多士卒还因金银分配不均大吵大嚷,甚至大打出手,最终大动干戈,自相残杀起来。

    颜良见状大急,号令三军不得争抢财物,并亲领督战队上前线监军,见到疯抢财物者格杀勿论,意图整顿人马,重新结起军阵。

    可是乱局已然铸就,数万混乱的袁兵哪里还有人遵从号令!话说回来,就算他们想重整队形,李肃也不可能让他们得逞。

    随着悠扬的号响,城头守城卫士骤然暴起,将弓矢、滚木、礌石、狼牙拍一股脑宣泄到混乱不堪的袁军人群之中。

    满脑子金银的袁兵这才想起,头顶上还有敌人,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再想自卫反抗已是为时已晚。铺天盖地的弩矢在如此近的距离从天而降,落入密集的人群中,霎时间掀起漫天血花。再配以连续不断的巨石、滚木……如同割麦子一般,放倒一片袁卒。

    正当此时,尘封许久的临淄城门骤然开启,露出李肃身披紫金大叶连环甲的身影。他亲自上阵,领1000兵马杀出城郭。在杀出城门的那一霎那,他举枪便喊:“兄弟们,随我杀贼啊!击溃了袁兵城外那些金银全是你们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听打败敌人能获得这么多赏银,1000教会卫士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两眼直放红光,身上每个细胞都充斥着无穷地力量。杀入敌阵照着混乱不堪的袁兵就是一阵猛劈猛砍。

    杀敌数量之多,以至于数都数不过来,具体砍下了多少头颅,没人知道。只是觉得杀人杀到两手发麻,连枪头都在厮杀中变钝了不少。

    在城门开启的那一霎那,颜良迅速捕捉到了李肃的身影。看到李肃在自家阵中往复冲杀,当即领着旗下亲兵迎了上去。可怎奈一路之上到处都是自家兵马,阻住了他前行的道路。气的他哇哇大叫,“滚开,滚到一边去。”

    好不容易将阻路士卒驱离,视线中李肃的身影越来越近,颜良怒吼一声:“毋那贼厮休得猖狂,有本事与某家大战一场。”

354临淄保卫战(四)

    “毋那贼厮休得猖狂,有本事与某家大战一场。”

    颜良这一嗓子,差点没把李肃吓到马下去。李肃对自己的武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充其量就是会耍两下长枪的文官。仗着人高马大,在亲兵护卫下杀几个蟊贼还行,莫说跟颜良这样的河北名将对战,就是那些名不见经传的校尉他也打之不过。

    所以,在看到颜良气势汹汹向自己冲杀而来时,他想都不想,扭头便跑。

    颜良则在后面死命的追。

    可是问题来了。李肃看到阻路者可以毫不犹豫当场诛杀,毕竟阻挡他道路的都是袁兵,是敌人。

    颜良却是不行,前行的路上全是混乱不堪的自家人马,赶不走,杀不得,骂又没有用,堵得他进不了退不了,夹在人群之中眼睁睁看着李肃从他百步之外呼啸而过,自北门出,一路砍杀着又从南门冲入城中,把颜良旗下兵马冲了人仰马翻,头颅、旗帜、兵器散落一地。

    颜良好不容易突破人群追至临淄南城墙下,跳脚便骂,“无胆鼠辈,可敢下城来与我一战。”

    李肃缩了缩脖,暗道:跟你决战……除非我脑袋让驴给踢了。当然,临场厮杀他身为主将自然不能说出这等没有底气的话。他扯着嗓子冲颜良大喊:“有本事你到城上来,我才与你厮杀。”

    城头一应卫士遂既起哄,数千兵马同时高呼:“有本事你上来啊!有本事到城上来。”

    叫嚣的呼喊声传入颜良耳中,气的他七窍生烟,“好,你们都给我等着。”

    颜良正准备下马,撸袖子亲自上阵。却听辛评来报,通揽全局,攻打北、东、西三面城墙的袁兵出现溃退迹象,南门这边亦是如此,只是碍于颜将军在此坐镇,才不敢逃跑。

    颜良一看还真是如此,军心大跌,士卒们一脸惊魂未定模样。带兵多年的他知道再这样强攻下去非但徒劳,反倒会彻底击溃士卒们的心理防线,从而导致兵马望临淄而惊恐,不会再效死命全力厮杀。

    思及此处,颜良虽心有不甘,却不得不下达了鸣金的指令。

    回到中军大帐,一想到围城两日,付出了近万人的伤亡却连临淄的女墙都没摸到,颜良火大不已。把心中的怒气全数发泄在了帐中器物身上,桌、几、衣架砸了个稀烂。

    军师辛评恰在此时掀帘入帐,看到满地狼藉,赶忙上前劝阻,费老大唇舌才让颜良息怒。

    他稍作思量,又对颜良说:“将军。如今我军已是攻城两日,再做久持,只怕吕布的援兵就该到了。”

    颜良不耐烦的摇了摇头,“从兖州东平至此至少要五日,现在才过两日,三日后吕布才会赶到。我还有三天的时间,三天……”他晃了晃三根手指,“足够我拿下临淄了。”

    “可是观临淄模样,怕是没那么好攻啊!”辛评大为心急。

    颜良怒问:“有甚难攻的?就那么点人,能挡得住我的大军?”

    辛评心里嘀咕,这么点人不是已经把你的大军挡在城外两日之久了嘛!

    辛评虽没把心里话说出来,但心情全都写在脸上,颜良看的一清二楚。他冷哼一声,“前两日是我小觑了临淄,待明日我用些手段,拿下临淄如探囊取物。”

    辛评听颜良张口“我的大军”,闭口“我用手段”,完全不把他这个军师当回事。心中自然不痛快,他口气生硬道:“将军准备用何手段?”

    “以距堙攻之,取临淄必如探囊取物。”

    颜良一脸自得,辛评确是满心震惊。何谓距堙?所谓距堙便是围绕城池堆垒土山,使之登高或者高于城墙,然后再在土山顶用圆木支撑,再覆以生牛皮搭建防御工事。牛皮棚搭建成功以后,士兵藏于棚中在借牛皮抵挡守城方射来的弓箭的同时,也向城上的敌人放箭,借此掩护山下攻城的友军撑云梯登城。

    可以说如果距堙建成,对于临淄坚固的城墙可谓一大威胁。但问题是……堆砌距堙实在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完成的。等到两三日后距堙建成之时,吕布恰好领着援军来救那可如何是好?

    辛评遂将这一问题抛给了颜良。

    颜良斜视辛评一眼,道:“此事军师不必操心。建造距堙无需用两三日之多,三军加班加点一日之内便可建成。”

    “一日?”辛评一惊。没错,一日也能建成距堙,可是那样一来士卒把力气全用到建距堙上去了,还有力气打仗吗?除此之外,让士卒日夜兼工从事高强度体力劳动,必会怨言四起,说不定还会引发哗变。

    辛评刚想再劝颜良一番,却被颜良当先一步截住,“行了,此事军事就不必管了,我自有计较。下去歇息去吧!”

    歇息,歇息的了么我。辛评忧心忡忡,却又无可奈何。军中,从上到下全是颜良的旧将,他身为军师却是一点发言权都没有,根本阻止不了颜良。

    心急之下他只好赶紧回帐,提笔给袁绍去信,具言颜良急功好利,不停良言之事。并直言不讳告知袁绍,若是继续这样下去颜良必败,请主公做好东路大军全军覆没的准备。

    书信写就,辛评审阅一番,装入信奉,以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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