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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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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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配脾气最急,急不可耐道:“故市是我军屯粮所在,主公还犹豫什么,还不速速派兵去救?”

    袁绍不急反笑,道:“栾子奇为人狡猾,定在故市和白马之间设下了重重伏兵,若派兵去救故市必中埋伏。我才不会上栾子奇的当。”

    得知教会大军攻去了故市,郭图心里乐开了花。心中暗骂袁绍昏聩,嘴上却献媚似的说:“主公圣明!”

    “这……”审配怒视郭图一眼,急道:“主公,那可是我军所有的粮草啊,若被焚毁我军危矣!请主公速速派兵前往救援。”

    “诶!我方才不是说了,直接去救必中栾奕之计。”袁绍自得一笑,“所以,故市不可救。不若仿效‘围魏救赵’,转而强攻官渡。栾子奇肯定想不到我军会选择此时发动攻击,以有备攻无备,取官渡易如反掌。如此一来栾奕失了根本,就算他攻下故市又能怎么样呢?”

    郭图闻言拍手称赞,“果然妙计。依此计行事,栾子奇丧命之日不远矣!”

    “郭公则,闭嘴!”审配暴怒,“敢问主公!万一攻不下官渡又当如何?”

    当场被审配驳斥,袁绍顿觉颜面大失,脸立刻耷拉下来。

    郭图适时出言,“怎么会攻不下来?此役我军必胜之由有三。”

    一听这话袁绍来了精神,“愿闻其详。”

    郭图侃侃而谈,“其一,我军势大,官渡卢植势寡,此为兵胜。”

    审配怒道:“前些日卢植只有四万兵马时尚能守住官渡大营,如今他们添了好些兵马,你就能夺了他的营盘?”

    “元浩兄莫急,听我慢慢说来。”郭图恭敬客气的表现,与审配的针锋相对形成鲜明对比。他说:“其二,我军军粮临危,如那楚霸王破釜沉舟。为了生存,将士必然效死命。此为心胜。”

    听到这儿,袁绍不由自主的鼓掌称赞起来,“说得好!”

    “谢主公!”郭图拱手一礼,再道:“其三,正如主公所说。此番,栾子奇以为我军会去支援故市,而我军反其道而行之去攻打官渡,必出乎他的意料。此为谋胜。有此三胜官渡唾手可得。”

    “郭大人所言甚是有理。”逢纪随声附和。

    袁绍本来还对弃故市攻官渡的提议心存疑虑,如今听了郭图“三胜之说”心神大定,喜道:“公则果不愧颍川名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意已定,即刻发兵官渡。张郃、高览何在?”

    张郃、高览互视一眼,走出队列,“末将在!”

    “则你二人领兵六万为先锋攻打官渡!”

    “这……”张郃没有上前去接袁绍递出的虎符,转而道:“主公,此时出征官渡时机不对,不若让末将与高览去救援官渡吧?”

    “你说是那么?”袁绍握着虎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过去的时间里,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你说什么?”他装作没听见,算是给自己和张郃一个台阶下,却不曾想张郃仍不识趣,“末将恳请主公收回成命。”

    “张郃……你!”袁绍气得浑身直哆嗦。

    帐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袁绍自然不想把关系弄的那么僵,遂在帐中找人帮他环节一下尴尬,于是习惯性的将目光迎向郭图。

    郭图会意,劝解张郃道:“张将军。正所谓军令如山,主公既然下了令,哪里有推脱的道理呢?换句话说,就算张将军打不下官渡也没有关系,能将栾奕攻打故市的人马引回来也是大功一件。如此可行?”

    张郃一脸难色,“可是末将还是担忧故市的安危。”

    袁绍怒不可赦,“大胆,若敢违抗军令,必以军法处置。”

    事情到了这副田地,张郃、高览想不应都不行了。当即点了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开往官渡。

    可是午夜时分当他们抵达官渡,在看到卢植把守的官渡寨墙上那些斗志昂扬的卫士后,他便后悔了。

    这幅模样哪里是毫无防备,分明是陈兵以待么!他知道,在这种状态下十有**攻不下营寨,可是碍于军令他又不得不令鼓手敲动战鼓,向教会官渡大寨发起冲击。

    随着鼓声响起,三万袁兵带着云梯、填壕车、云梯等工程器械,怒吼着发起冲锋。及至距离寨门百步处,寨内响起一阵犀利的破空声,那是霹雳车投出了满载神仙酿的巨大铁罐。

    铁罐不偏不倚落在他们最前方,将神仙酿泼洒出来的同时,又借冲力翻滚起来,压路机似的将数十人碾成了肉酱。

    紧随其后,城里的弓手抛出了第一轮火矢。此时,袁兵虽在他们的有效射程之外,但此次抛射不求伤敌,目的主要还是点燃洒出去的神仙酿。

    “呼……”袁军大阵登时化为一片火海。惨叫声此起彼伏。

    袁军阵列顿时被火海切成了两节,前半段复冲数十步,密集的箭雨从寨墙、箭楼上此起彼伏的抛洒下来。直射的一众袁兵四处乱窜,还没摸到寨墙便乱成了一团。

    张郃一看这样不行,当即下令鸣金收兵。重新调整战略,调出一彪人马佯攻西北寨墙,亲率大部人马推着冲车随后而出,强攻东北寨墙。

    结果,同样被顽强的教会卫士压了回去。

    如此强攻四次,袁军伤亡惨重。与之同时,河北传来故市粮草被焚,淳于琼背主投靠栾奕的消息。

    闻之此讯,张郃撕心裂肺疾呼,“天呐!”

369官渡大捷

    此时的张郃心中何其无奈。故市粮仓被焚意味着袁绍大军在未来相当一段时间内无粮可用,除非攻下官渡,否则大军不战自溃。

    可是眼前卢植守卫下的官渡固若金汤,莫说六万人,就是十六万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打的下来的。进攻……无门,只是徒增伤亡罢了!撤退……无路,袁绍下了死命令,不得回撤!

    张郃立刻发现,自己现在已是进退两难了。面对困局,他权衡再三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暂不攻击也不退却,改为就地扎营,与教会兵马遥望对峙。

    然而,正当张郃组织人马扎设营寨的时候,一名手持袁绍令箭的主簿来到他的军中,向他传达袁绍命令,要求张郃暂时把军务交给高览,随他白马回面见袁绍。

    张郃为之一愣,自己在官渡没出甚大错,好好的宣自己回去做什么?

    他立刻意识到其中定有猫腻,遂将那主簿抓起来严加审问。在动用一番酷刑之后,主簿终于受不住如实招供。

    原来,得知淳于琼兵败,故市沦陷粮草被焚之后,郭图自感难辞其咎,便想着嫁祸给别人。于是,就对袁绍进谗言,说张郃得知粮草被烧竟然幸灾乐祸,说什么“袁公聊事、看人皆晦暗不明,故有此败”,“袁公实无韬略,岂是神将对手”云云……

    袁绍闻之恼羞成怒,遂派人来将张郃诓回白马,欲将之治罪。

    闻言,张郃怒不可赦,恨不得插上翅膀去袁绍面前跟郭图对峙。高览赶忙将他拦住,道:“试问张将军,主公是更加信赖将军还是郭图?”

    张郃一脸颓废,“主公昏聩,更信那小人多些!”

    “既如此,将军去找袁公争辩也是无用,不过是自投死路罢了!与其犯傻自投罗网,不若求条生路,转投栾子奇。”

    “什么?投敌?”张郃吓了一跳。

    “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高览坚定回应。

    张郃猛搓一把脸,让神智从愤怒中恢复清醒。翻来覆去推敲一阵,正如高览所言,投靠栾奕是目前唯一的生路。这几年,他帮袁绍东征西讨,也算报答了知遇之恩,现在可以做个了断了。“好!那就改投栾子奇。”

    一声令下,张郃、高览带着五万多人马改旗易帜,举着白旗走向教会官渡大营。

    此时,栾奕去攻打故市还没有回来。主守官渡的卢植知道张郃乃是出类拔萃的智将,见他带了这么多人马来投,还道是在用诈降之计,不敢接纳。

    适逢荀彧在场,出言为张郃担保,“听闻张郃能文能武,在袁绍帐下效力之时,颇受郭图排挤,常向袁绍进言却屡屡不被采纳。其心中必然不愤,此番定是又受了委屈,气愤不过才来相投。卢公不必担忧,尽管开门便是。”

    荀彧说的这些,卢植完全可以理解。可是话虽这么说,但张郃可是带了将近六万人呐!而教会这边,原本有八万五千人,太史子义领了七千援寿春去了,栾奕又领了八千精锐去了故市,加上战死者,现在已经不足七万之数,只比张郃的人马多一万而已。若是张郃骤然暴起,后果不堪设想!

    见卢植仍在犹豫,荀彧复道:“彧愿以身家性命担保,张郃乃是真降。卢公若是再不开门纳降,只怕张郃便要提兵离去了。”

    言讫,徐庶、荀攸同时出列,“庶/攸亦愿担保。”

    “刺史大人,开门吧!”张飞、黄忠也出列恳求。

    听到众人口径一致,卢植方觉也许是自己多虑了,遂既下令打开寨门。不过只许张郃、高览二人入寨,一众降卒暂在寨外等待。

    ……

    此番,袁绍南下一共调集了冀、幽、并三州攻击二十万五千人马。

    其中,颜良、韩猛、辛评三人携四万五千大军攻入青州后全军覆没。颜良、韩猛败走,军师辛评与其弟叛归了教会。

    袁绍自提十六万人兵临白马,首战中文丑三万先锋或死或伤损了一万多人。袁绍中军抵达后,在对峙中又损了近万人。两相合计就是两万人。接着,栾奕领兵攻陷故市,又收剿了淳于琼的六千人马。核算下来,袁绍十六万人,只余十万多一点。

    现在,张郃又将六万人马拱手送上门,袁绍手上只剩四万人了。

    与之相对的,教会这边人越打越多,现在总兵力已经达到十四万,这还不算青州那边吕布旗下的三万人马。

    战争发展到现在袁绍已是无兵无粮,栾奕占据着绝对的优势,遂在圣元六年十月初九下达了全面反攻的命令。

    大军分为两路,吕布统青州三万大军,拜郭嘉为军师出濮阳,一路北伐,收复黄河以北青州平原郡、清河郡,随即进逼冀州南皮城。

    栾奕携中路十四大军渡过大河,直扑白马。

    随后的战事呈现出一边倒态势,教会大军连战连捷未尝败绩,摧枯拉朽一般让袁绍好好品尝了一番“兵败如山倒”的滋味。以至于袁绍败回邺城时身边只剩了聊聊六百精骑。

    调转枪头的张郃和高览作为先锋率先攻入了袁绍白马大营。显然,袁绍撤退时走的很匆忙,连主帐里的东西都没来得及带走。

    撩帘迈进大帐,眼前的一切对于张郃高览是那么的熟悉。在这间豪华而又气派的大帐里,每一件摆设都彰显着主人不凡的身份。在张郃看来,这些摆件其实是没有必要带进军营的,可是袁绍不但带来了,而且还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现在这些东西都摆放在原本的位置,跟张郃离开前一模一样。

    帐篷的地面上铺着厚毛的羊皮毯,顺着羊皮毯前行,正中央是一尊走兽形博山炉,铜炉之后大殿正位上竖着袁绍的宝座——一柄镶着玉石的木椅,椅子侧后方左右两边各有一尊鎏金跪人永安灯和青铜羽人,再往后便是一座雕有四条盘龙的屏风。椅子的左前方有一小几,几上搁着青铜连禁大壶,右侧乃是一尊金银青铜龙凤案,案上放着袁绍平日里最喜爱的古琴。

    在与琴相邻的位置,放着几个二十八宿青龙白虎漆木箱。

    之前,张郃一直好奇这些箱子里装了些什么,便翻开大体看了看,全是些金石、玉器、字画之类的古董,其中不乏滚中之物,有的似是还带着皇家痕迹。想来是当年皇帝赐给袁家的宝物。

    看到这儿张郃冷笑了一声,不由想起拜会栾奕时,栾奕中军大帐里的情景。

    与眼前这座富丽堂皇的大帐相比,那简直就是个窝棚。

    那是一座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帐篷,除了为方便议事面积比普通士兵的大一点,其他地方的没有任何区别。

    大帐里摆设很是简单,地面只是夯平的普通地面,上没有铺设华贵的地毯。入门左手边的角落里整齐的排着一排木棱构造,上边编织着布条的事物,栾奕称之为马扎儿,折开之后可以落座,乃是文臣武将议事时的座位。右手边也是一件木棱构造的东西,上面钉着布缎,栾奕将之命名行军床,撑开之后便是睡觉的床位。

    张郃带兵多年,见到马扎儿和床位之后,立刻看出此二物在行军中的重要作用,可以折叠的特性更能节省空间,也更方便运输携带。

    大帐两侧摆放着十六盏铜灯柱,灯柱样式十分简单,之所以数量这么多,据说是因为栾奕不喜黑暗,在征战的同时还经常熬夜批复奏疏,所以需要更多光亮。

    沿着十六盏筒灯一路往前看,便是栾奕所坐的主位了。其座位亦是朴素简单,就是一个加了靠背的马扎儿。马扎儿前方的小案上堆满手稿、卷轴和文房四宝,书案左右两边,也如袁绍一般放了数个大箱。箱子多数都敞着口,里边有的装了函待批复的奏疏,有的则装着他近期需要参阅的书籍,还有他的宝贝——最近他正在撰写的书稿。

    一支极具特色的杯子,此时放在一支闭合的箱子盖上。那是一支铜杯,其个头儿之大至少能装下一斤半的水,简直就是个坛子,敞口比碗还大。张郃最初很是纳闷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好奇之下不由自主的多关注了几下,见栾奕饮水,才知那是杯子。后来他专门问了荀彧,“为什么栾兖州要用这么大杯子喝水?”

    荀彧则答,“教主心善的很。起初,他见负责侍候他的下人平日里总是跑来跑去给他倒水,很是忙碌。再加上有时候写东西,思考问题面前总有个人晃来晃去容易打乱思路。便责令那下人不必如此操劳,他有手有脚,倒水的事自己来就行。他本是好心,可怎奈那下人吓了一跳,还以为被教主嫌弃了。哭天抹泪的求教主饶恕他,无论教主怎么解释他就是不听,非认定教主不让他斟水就是厌弃他。教主无奈只能听之任之。随后就想出了这么个点子,准备一个大号的杯子,如此一来下人倒一次水他能喝许久,既让下人省力,他也省心,两全其美。”

    张郃闻言大笑,“原来如此!仅从这点小事便可看出教主对下人的体贴!”他又想到了袁绍。那袁绍莫说下人,就是对他们这些将领亦是呼之则来招之则去,不把他们当人看,不众叛亲离才奇怪了!他不由为明珠暗投的过往而深感惋惜,纳闷自己当初怎么就投了袁绍了呢!

370袁绍之死

    栾奕朴素的大帐与袁绍的奢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是要知道,人家栾奕可是当今天下公认的大汉第一富豪啊。

    人家富贵如此,生活却如此朴素,为什么?因为他每天都在把海量的钱财分给贫穷的百姓,发给了英勇的兵卒;而袁绍住着富丽堂皇的帐篷,却半年不给兵卒发饷银。

    归结而言,袁绍爱虚荣,栾奕喜务实;袁绍高高在上,栾奕待人亲和;袁绍听停良言,栾奕以博士之身不耻下问;袁绍外宽内忌,栾奕用人不疑;袁绍少谋寡断,栾奕足智多谋……

    正因为此,所以袁绍亲信小人,导致众叛亲离,上至将校下至兵卒无不怨声载道。而栾奕能人志士满堂,万众一心,小到卫士大到卢植众志成城。

    张郃至此方知,战场战争其实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最后的结局,袁绍败北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袁绍却是不知,叛将张郃心中竟给自己定下了如此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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