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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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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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人这样说,栾奕毫不奇怪。毕竟,鄙视工商业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并且以前在学院辩论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这样说过。但是这样一句话从曹操嘴里说出来,栾奕却不能不奇怪了。要知道历史上的曹操是鼓励工商的,并且根据唯才是举的原则,聘请了一大批的工匠,例如:蒲元、郑浑、华佗、柴玉等等。

    “既如此,敢问兄长,何为大道?”栾奕笑着问道。

    曹操暗暗赞许:恩,年纪轻轻不悲不躁,真奇人也。曹操想了一会,答道:“礼乐之道,治国之道,君子之道。是为大道也!”

    “兄长所言甚是!依奕所见治国之道,无外乎富国强民。而观百工之道,铸耕具、制衣衫,足万民之衣食;编竹简、造笔墨,助百圣之言传唱;修兵革,建战船,保万世之和平,实乃治国之道也。然则,今之世人却对其多鄙夷,可悲可叹也!即是治国之道,兴国才是根本,何分高低贵贱邪?奕常闻家母言:‘白猫黑猫,能捕者善也!’一妇尚知此理,奈何天下之学子却看不清?”说完,栾奕痛惜的摇了摇头。

    听完栾奕的这一席话,曹操似乎解开了心中的某些困惑,他站起来不停地来回走着,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白猫黑猫,能捕者善也”这句话。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说道:“方才还想贤弟何以如此年幼便无所不通,如今方知实乃伯母教育之功也。‘白猫黑猫,善捕者善也’实乃世之警言,伯母可谓孟母在世。”

    伯母?别看自己13了,可是由于汉朝人结婚早,老妈才29。栾奕不知道现在曹操多大,但是看样子怎么也得30多岁,比老妈大。想着曹操喊老妈伯母的样子,心中暗暗发笑,心想:这可比自己喊荀彧叔叔刺激多了。嘴上说道:“兄长谬赞了,学海无涯,奕何以当得兄长无所不通之赞,栾奕些许微末之识,只不过仰赖父母之教育与些许小聪明罢了!”

    “学海无涯?妙!”说完,曹操恭恭敬敬冲着栾奕及地一揖道:“贤弟赐教,操当终生铭记!”

37仙音渺渺

    酒至半酣,曹操与栾奕、郭嘉、单福、戏志才、毛玠、荀彧、荀攸、程昱八人相谈甚欢,同时更被八人各有针对的才华倾倒。栾奕的管子,郭嘉的奇谋,单福的兵法,戏志才的谈吐,毛玠的老庄,荀彧的仁术,荀攸的法令,程昱的严谨无不让曹操大开眼界,戏言曰:“颍川教出诸君,天下当共谢之!”他还给栾奕八人起了个新的绰号,“颍川八杰”。

    栾奕甚喜之,称赞不止,“当浮一大白!”

    月影西斜,在柳梢上绽放着自己的光辉。一曲歌罢,热闹的花园里骤然安静下来。连侃侃而谈的曹操都封了嘴,示意栾奕等人,今天的压轴好戏就要登场了。

    未见人面,先闻琴声。只听渺渺之音盘旋而出,在院中萦萦绕绕,好不清脆。音若流水,缓缓地柔柔地,婉转而又灵动,直将人的心带到一弯碧水畔。隐隐的,栾奕觉得那就是渭河。

    循声望去,栾奕在花园北侧,舞台入口处可见一片珠帘。珠帘之后一名女子款款而坐。她的身段是极好的,该凸的凸,该翘的翘,一身粉衣裹在身上,更突显了躯体的美态。她有着一双极适合抚琴的双手,洁白而又修长,晶莹的指甲在琴弦上来回律动,仿佛拨动的不是琴弦而是人的心弦。她的美还远不止如此,头上凌虚髻在金玉发簪妆点下美观而又大方,精致的面庞仿佛白玉雕琢的一样。最吸引人的则是那双眼睛。栾奕甚至一度无法用词汇形容那双可怕的眸子……媚,没错,就是媚,就像聊斋里所说的狐媚子,那是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睛,吃人的眼睛。只消被她看上一眼,心就乱了,碎了……

    像这么一个妙人儿怎会在此卖艺?可怜可悲可叹啊!

    音乐前奏渐渐过去,正音由此开始。轻缓的大河渐渐激昂起来,仿佛河边聚集了一大群人,他们在热闹的议论着什么……接着随着一声脆响,人群愈发热闹,热闹到凌乱的地步……越来越乱越来越乱,他们疯狂了,疯狂了……最后止歇!

    乐曲戛然而止,让人回味无穷。少顷,乐音再起,只不过换了一首曲子。这让当日在场的人们庆幸万分,要知道一般情况下这位神秘女子可是每次只弹一曲啊!而今日却破例弹了两曲。

    随即,只听那女子张口唱道:“有女一人,婉如清扬。妍姿巧笑,和媚心肠。知音识曲,善为乐方。哀弦微妙,清气含芳。流郑激楚,度宫中商。感心动耳,绮丽难忘。离鸟夕宿,在彼中洲。延颈鼓翼,悲鸣相求。眷然顾之,使我心愁。嗟尔昔人,何以忘忧。”

    歌声婉转动听,比方才的琴曲更加动人,堪称绕梁三日之作。园中人等无不听得如痴如醉,唯有栾奕心中诧异……这歌的词不是今日自己刚刚作的《善哉行?有美一人》吗!这么快就配上曲了。此女的音律水准当真不凡。

    一曲唱罢,复唱一遍,美丽的歌声缓缓退去,琴音消失,一首歌编这样结束了。让人回味无穷,又让人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接着,胖老鸨走上台来,笑容可掬地大声问道:“诸位!诸位……姑娘的歌唱的可好?”

    “妙……妙不可言!”

    “善……”

    “再来一首。”

    老鸨冲那大声起哄之人翻个白眼,轻啐一口,笑着说:“平日里我家姑娘只唱一曲,今日奏响两曲已是破例,还不知足!”咯咯咯笑过一阵,她接着说:“按照惯例,姑娘唱完曲子就是回答问题的时间了。答对问题者可与我家姑娘共同喝上一杯,如果……”她挑了挑眉,吊了一番在座所有人的胃口,道:“如果我家姑娘觉得投缘,说不定还能共度良宵呢!”

    说到这儿,帘子后面的姑娘不愿意了,恬怒道:“哎呀妈妈,瞎说什么呢!”

    一声甜美的怨言,反而让在座的人们愈发垂涎三尺了。有人兴奋道:“老鸨子,勿要多言,快快出题来。”

    “好好好!”老鸨大笑,她清了清嗓子,道:“大家听好了!今日的题目是——‘五双’打一个字!”

    “竟是灯谜?有意思。”栾奕灿然一笑。随手在桌上划了几笔,略有所得,不过却未回答。回头望一眼众颍川俊杰,神采奕奕,看样子亦是心知肚明,只不过没有说出来。

    栾奕凑过头去问郭嘉,为何不去作答?

    郭嘉白他一眼,道:“奕哥儿,我才十一啊!”

    “哦……”再探寻其他人。均表示没有兴趣,荀彧、荀攸和程昱已经成婚,不想和清倌扯上关系。

    一桌之上唯有曹操与园内其余人等一样,眉头紧锁,冥思苦想,急得不行。“子奇贤弟,当为何解啊?”

    栾奕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五双,既十个又,答案是‘支’字。”

    “哦!原来如此。”曹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没有吱声。

    栾奕不解,问曹操为何不去作答。要知道这家伙在这梅苑泡了半年多就是为了一睹歌女芳颜。

    曹操笑了笑,“听来的答案算不得本事。”

    闻言,栾奕愣了,来回扫视曹操带着玩世不恭表情的面庞。暗想曹操说这番话是发自内心亦或是临场作秀。若是发自内心,此人当真乃当世之君子;若是临场作秀,此人宁愿放弃与梦寐以求佳人相会的机会,向自己表现豁达的一面,能做到这一点不愧为能做大事之人。

    “怎么?子奇为何不答?”曹操问。

    栾奕小声对曹操说:“奕年龄还小。”

    “哦?哈哈……”曹操竟大笑起来。

    “兄长为何发笑?”

    “子奇谈吐不凡,若非你提醒,操险些忘了子奇仅有十三岁!”

    说着,半柱香时间过去。梅苑之中的人们仍陷在苦思之中。老鸨环视一圈,见没有人作答,便道:“怎地?今日又没有人能想到答案吗?”

    园中诸人寂静无声,无人回应。

    “那好!”老鸨正想宣布姑娘可以退去,却见姑娘的丫鬟从帘子后方绕了出来,跟老鸨耳语一番。

    老鸨猛拍脑门,恍然大悟,“瞧奴家这脑子。”她将视线移向栾奕那桌,问:“难道五位官人也没有答案吗?子奇先生,何不试着答上一答。”

    栾奕摆了摆手,“惭愧,奕未能想出答案。”

    “只怕是先生想出答案不想说吧?”姑娘的丫鬟抢言道。

    栾奕继续狡辩,假模假样道:“没有的事。奕确是不知,还望姑娘将谜底揭晓出来,以解心中之疑。”

    “一小女子看啊……”那小丫鬟双手环抱于胸前,不屑一顾地说:“人们口中所传的五官不过如此。”

    “你……”听闻小丫鬟侮辱自己。郭嘉、单福等人各个义愤填膺,站起身来怒目相视。

    栾奕将他们一一按回座位,不客气的说:“姑娘,像这种低级的激将法对我等并无作用。我等有事缠身,先行告辞!”说着,双手环抱冲帘中之人微微拱手,不再多言扭身便走。

    “先生且慢!”

    栾奕一怔,回头一看,竟是那歌女从帘子里走了出来。她摘下面纱,露出那绝代的容颜,直惊得满园人等惊呼不已。

    那姑娘没有关注其他人的目光,将水灵灵的眸子聚焦在栾奕身上,问:“小女子可有哪里不好?惹先生厌烦了。”

    栾奕低头不去看那女子。或者说他不敢去看这名女子。若是她的眼睛真的可以吃人的话,栾奕的心早被她吃了一千遍一万遍。他始终克制着自己,因为他知道还有一个人就在这城里等着自己。“姑娘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奕确实有事。”

    “再听小女子唱一曲可好?那曲子是三年前专为先生所作的!”

    楚楚可怜的声音,再配上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直让人心酸。忽然之间,栾奕竟觉得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无论如何都迈不开,走不动……他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再次迎向这名歌女——她可真美,如果把蔡琰比作一朵华美的牡丹,那么她就是一朵艳丽的玫瑰。

    蔡琰……蔡琰……蔡琰的容貌在栾奕面前浮现开来。

    不行……我不能对不起蔡琰。

    “抱歉!奕真的有事。”说完,回过头去,背对歌女拱了拱手,大步流星走出花园,跨出大堂,回到街上,长出一口气。

    眼见栾奕走出大门,歌女的丫鬟气恼无比,冲回帘后,气呼呼地对歌女道:“这栾奕怎地如此薄情,姑娘都这般低三下气了,他还不领情!”

    “别说了!”歌女声线颤抖,竟是哭了。

    “不然说我偏说!”丫鬟越说越气,“他栾奕的书姑娘整日带在身上,读了一遍又一遍,连锦帛都读破了。《聊斋杂谈》里的故事哪一篇姑娘不是倒背如流?连委身到这里来偷偷卖唱都是为了积攒去颍川见他的盘缠。姑娘为他做了这么多,可他却做了些什么……”

    “不许你这么说栾郎!”歌女捂面大哭,扬起手来,“啪”的一下打在丫鬟脸上。

    ……

38痴心一片

    栾奕出门以后。郭嘉等人随后一溜小跑追了出来。曹操吧嗒吧嗒嘴,直呼:“子奇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瞧你走的时候那姑娘哭的啊!哎……让人心碎。”

    栾奕对曹操笑了笑,“人生总是要有些遗憾的,不是吗?”接着,他向着曹操长长一揖,“曹兄,奕先行一步,来日再与曹兄开怀畅饮。”

    曹操作揖回礼,“诸位慢行。操盼着早日与诸位相聚。”

    随手接来栾福递过来的马缰,颍川八杰相继上马,缓缓骑行。走出数十步远,遥遥回望身后的梅苑。却见曹操仍在门口目送着他们。让人发自内心的觉得温暖。

    荀彧策马凑到栾奕身边,问:“子奇观这位曹大人如何?”

    “真乃世之英雄也!”栾奕想了想,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英雄?”荀彧不明所以,只有战场上才出英雄。观这曹操,又矮又黑,跟英雄丝毫沾不上边啊。“子奇何出此言?“栾奕不多回答,故弄玄虚道:“日后兄长自会知晓。”

    回到蔡府时,夜色已深。蔡琰还没有入睡,顶着月光,拖腮在园子里打着瞌睡。见栾奕等人并没有在梅苑过夜这才放下心来。与栾奕打声招呼便满面笑容的返回闺房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朝食过后,蔡琰便寻栾奕,邀他一起上街去。

    栾奕正好想好好看看京城风光,如今又有佳人相伴自是点头答应。去之前还特意将郭嘉等一众兄弟遣了去,省得这几个跟屁虫打搅他们二人世界。

    蔡琰带上丫鬟,栾奕叫上栾福和小翠,一行五人就这样上了街,一路往洛阳东市去了。

    逢十之后,也就是每月初十、二十、三十号之后洛阳城内会有大集。来自京畿地区的贩夫走卒涌进城里,在位于城东的市集汇聚,支开摊子便做起生意来。卖首饰的、胭脂水粉的、医药的、兽皮的、写字的、算命的、卖牲口的应有尽有,叫卖之声此起彼伏。竟还有一位聪明的卖柴禾姑娘,自称是“卖柴禾的小女孩”,引得无数路人心生同情,柴禾一路畅销。乍一露面的工夫,所售干柴便被一抢而空。

    街道两旁,是一排排前铺后宅的房屋。铺面有药店、金银店、酒肆、绸缎庄。铺子里人来人往,大街上人头涌动,好不热闹。

    购物似是女性与生俱来的爱好。汉朝的女子亦是如此,一入集市,蔡琰一改往日的端庄,在街上东瞧瞧西看看,一脸的兴奋。

    钻进一家首饰铺面。店内小厮见栾奕风度翩翩、蔡琰容貌不凡,便满面堆笑的迎了上来,“这位小姐,有什么需要的?本店里的金银首饰可是全洛阳最好的,玉簪材质也好。瞧,晶莹剔透,雕工都是上乘!”说着,他从柜台里拿出几面托盘,托盘里晶晶亮亮摆放着各色首饰,制作工艺确实精致。

    “这个怎么卖?”蔡琰随手拿起一枚玉镯,问价道。

    “紧需大钱三十贯!”

    “三十贯?”蔡琰面色黯然地摇了摇头,“那算了!”

    “哦……”小厮顿时明了,合着眼前这姑娘看着衣着典雅,实际上囊中羞涩啊。京城里有得是像这样衣着不凡,却又没甚财产的家庭。

    栾奕亦是颇知其中根源。别看蔡邕身为大汉太学祭酒,可俸禄不过是比千石,也就是每个月领粮80斛和4000钱。价值30贯的手镯也就是30000贯钱,相当于蔡邕8个月的俸禄,再加上蔡邕为官廉洁,赚的那点俸禄除了养家,全让他拿去买书了,哪里有积蓄让蔡琰买这么贵的首饰。

    小厮笑容稍消。把刚才的托盘尽数塞回柜台。又从身后的橱子里取出几个新托盘,放在柜台上。“小姐,这里还有些相对便宜的货色,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人都是有傲骨的,文人尤其如此,才女更是如此。见小厮如此说话,蔡琰顿觉“便宜货色”几个字如同刺人的锐器,直导她的内心。她面带怒色,不过言语仍未失礼数,道:“那便算了!”说着,扭头便要出门。

    栾奕拦下她,笑容可掬地对那小厮,说:“刚才那几盘首饰我全要了。”

    “你说这些?”小厮手指柜台上的托盘里的廉价货色问。

    “不是这些!”栾奕示意,他要的是柜台下面那些。

    “这些?这些可是很贵的啊!”

    “怎么?怕我买不起?”栾奕冷笑一声,挥了挥手。栾福随即听令,走到柜台之前,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钱袋扔到柜台上,发出“咚”的一声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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