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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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 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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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绍却是不知,叛将张郃心中竟给自己定下了如此低劣的评价。此时的他,正心惊胆战的朝邺城方向亡命奔逃,路上但凡听到点风吹草动就以为是栾奕事先埋下的伏兵,吓得他肌肉紧绷,胃部痉挛直想呕吐。

    在派出探马确定未遇伏兵后才长出一口气。可是待到下一处密林、山洼或者河谷,又会心肝乱颤一阵。再派探马查验,得到的答案还是一切安然。

    好不容易挨到邺城,正见城门前站满了迎接他归来的人群,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在过去的时间里,当他出师凯旋而回的时候,他帐下的谋士还有城中的乡绅都是用这种方式为他庆贺,如今自己败仗而回,人们仍敲锣打鼓,他顿觉这些人是在讽刺自己。

    自尊心严重受创,气的脸红脖子粗,冷哼一声谁都不理直接进城。

    进城的路上恰好经过一间装潢雅致的茶馆,茶馆的掌柜为了丰富营收,特意请了一位说书先生说书。今日说的乃是名扬天下的《神将战飞将》,也就是栾奕大战吕布那段。书正说到结尾吕布力竭难之,栾奕尾随追赶部分,说书人一时兴奋处嗓门不由自主的拔高了三分,“呆,狗贼休走。神将栾奕在此,纳命来!”

    就在这个时候,袁绍恰好领兵打此路过,一路逃命他心里那根筋一直绷着,再加上多年以来他始终对栾奕心存畏惧,如今听到这话登时吓得魂飞魄散,“不好!栾子奇追来了。”脑袋随即一懵,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胃部翻涌不停,最终把持不住“哇”的喷出一口鲜血,栽落马下。至此卧床不起,没过多久便一命呜呼了。

    可怜袁绍一代枭雄,竟被说书人口中,栾奕的名号生生吓死。

    更为可悲的是,袁绍死后,他的正妻刘氏所作的第一件事竟不是将夫君入殓厚葬,而是令人先将袁绍最为宠爱的八个小妾一并缢死。且杀死还不算完,她还将小妾们的头发剃光,并将之毁容。如此一来,小妾们死后到了另一个世界就不能再勾引袁绍了。

    按理说,处理完这些刘氏本想安排袁绍入葬之事。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刘氏的亲子,袁绍三子袁尚却跳了出来,告诉她还有要事未办。

    所谓的“要事”,指的自然是“立嗣”。

    袁绍共有三子,长子袁谭,次子袁熙,三子袁尚。早在四年之前,也就是圣元二年,袁身这边就已经围绕立嗣之事展开了明争暗斗。

    按照“立嫡以长不以贤”的传统,袁谭是嫡长子应为当之无愧的继任者才对。可怎奈袁谭、袁熙的生母四年前离世,年仅八岁的袁尚母亲被扶成正妻且颇得袁绍喜爱,再加上袁谭长相丑陋,袁尚姿容俊伟且长得很像儿时的袁绍。所以相对而言袁绍更喜欢袁尚,意欲将未来的重担交到英俊的三儿子手中。

    田丰、沮授为此没少劝告袁绍,告诫他颠覆传统有可能引发沉痛的恶果。袁绍就是不听,力排众议坚持立袁尚为嗣。

    而且立袁尚为嗣也就罢了,按理说在这个时候应该适当削弱一番袁谭的权力,以便为将来袁尚主政铺路。可袁绍偏不,非奉行什么“一子一侄”代他守卫边关的策略。在任命高干为并州刺史的同时,将幽州的兵马大权交到了袁谭的手里,封他为幽州刺史。

    所以当审配搬出袁绍遗命立袁尚为嗣之后,袁谭自然不愿受现年只有十二岁的幼弟袁尚指使,适逢得知栾奕将大军撤回河南支援寿春迎战孙策而去,袁谭二话不说举起了反旗。兄弟二人萧墙祸起。

    只是他却不知,栾奕之所以撤军,并不是为了支援驻守寿春的关公,而是在得知袁绍身死的消息,遵从了荀彧之计,给袁谭、袁尚兄弟留下宽松的环境让这兄弟二人自相残杀。

    果然不出荀彧所料,袁谭袁尚真布了他们的堂兄袁术之子袁耀、袁辉的后尘。袁谭以幽州为基,帐下有田丰、沮授一帮老臣支持;袁尚以冀州为本,内田丰、逢纪、审配相助,外有颜良、文丑两员大将。

    双方在春耕之后你来我往征战不停。

    ……

    话说栾奕仍在官渡与袁绍对峙那会儿,袁绍派出心腹谋士,同时也是栾奕的好兄弟戏志才南下江东,劝说孙策与袁绍联合,呈南北夹击之势一同围攻栾奕。

    孙策正愁栾奕声势日渐浩大,未来难以与之抗衡。如今得知袁绍愿意与他联合,二者一拍即合,立刻在江东调集了五万兵马,亲挂帅印,携张昭、周瑜、程普、黄盖等将陈兵江畔,与距离豫州寿春不远的逍遥津遥遥相望,随时准备挥师北伐。

    与之同时,得知孙策即将来犯,关羽与军师贾诩很想将其堵在大河以南,可怎奈本部只有两万人马,加上后来太史慈支援来七千人,还有后征得的一万新兵,拢共只有三万七千人,根本不可能护住漫长的河岸线。只能将防守的重点放在离寿春不远的重镇逍遥津。

    所以,孙策几乎没有受到多大阻碍便渡过了长江,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在距离逍遥津十里处扎下了大营。

    翌日清晨,大军便开到逍遥津教会大寨门外,叫嚣着骂起阵来。

    听到寨外江东军污秽不堪的侮辱之言,关羽脸上虽不悲不怒,但熟悉他的人透过他微张的双眼却能看出,此时他已是怒不可赦,恨不得提刀出阵了。

    贾诩最善察言观色,迅速捕捉到关羽心中所想。他当然不能让身为一军主帅,一州刺史的关公亲自上阵,便进言道:“将军,敌军甚是嚣张,不若遣一骁将出去搓搓他们的锐气。”

    关公眼前一亮,遂既摇了摇头,“前日教主传来亲笔信,令我只许固守不得妄动刀兵。等待河北战事落定,再做计较。此乃军令,我不可违抗。”

    “诶!”贾诩摆了摆手,“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教主远在官渡,不知这边情形。眼下孙策虽来势汹汹,抵达逍遥津后却迟迟不肯攻寨,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他们心虚。他们在观望官渡那边的战局,一旦袁绍占尽上风,他们便会猛攻我军大寨;如果教主屡战屡胜,他们会毫不犹豫退回江南。如此而已。可以他们是因为没有必胜的信心,所以围而不攻。现在摆出的这副气势汹汹模样不过是表象而已,如果我们趁此机会胜他们一阵,让他们知道知道逍遥津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拿下的,他们的信念必然动摇。说不定会立刻选择退回江南。以攻代守便是这个道理。”

    “以攻代守?言之有理。”关公连捋数下胡须,怒睁的眼睛又眯了回去,“何人愿出阵杀敌?”

    “末将愿往!”张辽、太史慈、夏侯惇同时出列。

    见手下人才济济,关公心中稍宽,有这么多智者勇士相助,何愁守不住寿春。

    他先将目光移向夏侯惇,三个人里他武艺最差,出阵怕有危险。

    再看张辽……以张辽之勇,按理此事非他莫属。可是,此番出阵若是获胜肯定是头功一件,世人皆知他关羽与张辽最是要好,派张辽出战容易给人留下任人唯亲、提兄弟揽功的印象。也不合适。

    如此一来,“太史子义听令。择你领兵五千,出城与战。”

    “末将遵命!”

    少顷,五千装备精良、气势如虹的教会卫士,在太史慈率领下于寨墙下结起军阵。

    太史慈立于阵前挺枪立马,朗声高喝:“东莱太史慈在此,孙策小儿还不前来送死?”

    此时的太史慈已是勇名在外,想当初黄巾之乱时他帅聊聊百余人突破十数万黄巾贼重围,杀进长社给皇甫嵩报信的事可谓世人皆知。

    所以见关羽派出他来,孙策不敢等闲视之,从亲兵手中抢来自己的长枪便要亲自上阵。

    “主公不可!”周瑜赶忙将其拦下,“主公乃一军主帅,不可轻易上阵厮杀。派其他将领去取太史子义鸟头也是一样。”

    孙策一想,也对!栾子奇不也好多年没有临阵厮杀了么,遂依周瑜之言,“陈武,你去会会那厮。”

371东莱太史慈

    话说孙策令陈武出阵迎战太史慈。

    太史慈遥遥望着陈武,见此人黄面红眸满嘴大黄牙,姿容很是古怪,不由仰天大笑,“孙策帐下无人乎,竟派出个畜牲来。”

    陈武勃然大怒,“待某家砍下你的狗头,再看你如何嚣张。”言讫,猛夹马腹直取太史慈。

    二马交错发出一声震天裂地的脆响,双方在十步开外相继调转马头。

    太史慈晃了晃发麻的手腕,目视陈武的双眸中含满凝重。透过这一次接触,他立刻意识到陈武的力气一点都不比自己差,若是纯粹角力胜负各半。

    可是别忘了,太史慈习惯用枪,枪是种讲究灵巧的兵刃,不似陈武手中的大刀,更趋向于一力降十会。所以若是比拼力量,太史慈从兵刃上就落了下乘。

    不过太史慈同样也发现了陈武的弱点,这家伙个头较矮,只有不到七尺,而太史慈却人高马大,足有八尺多高,比陈武足足高出一尺。

    正所谓身高臂长,太史慈的攻击距离就比陈武远出了许多。

    迅速洞察这一切,太史慈心中立刻有了计较。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借助高超的骑术故意跟陈武拉远距离。致使陈武无法舒舒服服施展刀术,势大力沉的刀锋要么砍不中太史慈,要么就是强弩之末,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

    陈武有劲儿没处使,使出来也是砍在空处,憋得他面红耳赤。

    与之相对的,太史慈则显得游刃有余,长枪或如猛虎下山、蛟龙入海,或如灵蛇出洞、燕雀归巢,将稳准狠、灵巧快发挥的淋漓尽致。

    一时间,陈武险象丛生,疲于招架。他很快意识到若是这般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便会落败,唯有与太史慈拉近距离,把长刀的优势发挥出来才能扭转局面。

    这个时候,南人善泅北人善骑的特点便显现出来了。若论游泳,十个太史慈也不是陈武的对手,可要说起骑术,太史慈要比陈武高上一线。

    加之太史慈胯下战马乃是栾奕花高价从西凉买得的野生宝马,而陈武骑的不过是并州马与南方矮脚马杂交的产物,无论是耐力还是爆发力都远远逊于太史慈的战马。

    所以,当陈武试图与太史慈拉近距离时,却发现他的对手总能驾驭着他的战马如同狡兔一般灵巧躲开,始终与陈武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搞得陈武无比被动,心中焦急。可是转念又一想,急有什么用,与其心急如焚,不如冷静下来迎接当下太史慈此起彼伏的攻势。

    他稳住心神,全神贯注的观察太史慈的一举一动。

    转眼间四十多合过去了,二人攻防间甚是翼翼,生怕露出破绽,被对手一击致命。

    正当陈武承受不住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失去耐心准备退却的时候,却见太史慈嘴角抽了一下,似是承受了某种痛苦。

    接下来太史慈的举动更坚定了他的这一想法,迎面扑来长枪的力道明显不如刚才,特别是右臂不似上一回合那么有力。

    他立刻意识到,估计太史慈发力过猛,胳膊受了严重的挫伤,以至于使不出全力。

    陈武登时大喜,不过为免太史慈使诈欺骗自己,他并未采取任何行动,直到经历了一番试探,确定太史慈不似作假之后,忽然暴起,猛然催动战马向太史慈靠了一步。

    按照刚才的战况,这个时候太史慈完全可以灵巧驾驭坐骑躲开,然而这一次他却未能在短时间内让战马后退,这也进一步坚定了陈武的想法——太史慈负伤了,所以行动不再像刚才那样灵巧。他将大刀抡得溜圆,直劈太史慈负伤的右臂,“给我死来!”

    眼见刀锋就要将太史慈一劈为二,去在这时在太史慈的眸中看到无限的精芒。

    只见太史慈原本僵直的无力的右臂忽然又回复方才的灵巧,手腕一抖,长枪划了一个奇特的弧形,用一股诡异的巧劲将陈武手中长刀缠了出去。

    陈武这一刀可谓用出了吃奶的劲儿,被太史慈这么一绕,偏离了原本的方向,一丈一尺长的宝刀砰的一下砍在了地上,半截刀锋没入松软的泥土。他本人亦是被晃了个两千,双臂一阵发麻。

    他这才明白原来太史慈肩膀受伤乃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他麻痹大意,随后寻机取他性命。可是此时反应过来已是为时已晚,他的宝刀切入地面之后,竟死死的嵌在地上怎么拔都拔不出来。太史慈迅速抓住战机,将长枪送进了他的胸口。

    鲜血狂飙,陈武瞪着他那双猩红的眸子仰面坠马,死不瞑目。

    太史慈首战得胜,仰天大笑,“早就说这厮非我对手,非来送命,怨不得我!”言讫他枪头一抬遥指孙策,“孙策小儿,下一个该轮到你了!”

    心腹爱将被斩,孙策气得哇哇大叫,不顾一应手下劝阻,挺枪直取太史慈。

    与刚才不同,这一次一触过后太史慈明显感受到了压力。凭借久经沙场积累下来的宝贵经验,他立刻看出孙策无论是力量和技艺都不逊于他,若是正常厮杀二人胜负各半,可是别忘了,此时太史慈已经跟陈武大战了五十多合,体能不在巅峰状态。

    而孙策却是以逸待劳,体能充沛。

    太史慈自知劣势明显,这样耗下去终归不是办法。可是他又不想败走,丢了自家大军的脸。

    于是,他在迎接孙策应接不暇的攻势的同时,腾出精力苦思应对之策。该怎么退敌呢?

    五十合过去了,太史慈有所顿悟——“与孙策相较,自己的优势在哪里?马战无论是技艺、骑术还是气力都不分上下。不过……我可是从教主那里学过太极拳,并在随后的时间里研习了五年之久,随后又跟王越学得了一身的擒拿格斗工夫。可是若说赤手空拳步战孙策必不是我对手。”

    想到这儿,太史慈眼前一亮,顿时有了计较。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孙策的枪头上,平心静气等待着他的机会。

    机会在八十多合时终于降临。太史慈一眼就看出孙策想要虚晃一枪再出后招,便趁其虚探枪杆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弃掉了手中的兵刃。

    正所谓兵器是武将第二生命,孙策哪里见过战阵厮杀还有人自己丢弃兵刃的。莫说是他,两边观战的数万士卒更是闻所未闻。

    正当众人发愣工夫,说时迟那时快,太史慈一把抓住了孙策的枪杆。与孙策争夺起兵刃来。

    二人立于马上,你拉我扯,竟以枪杆为轴拔河似的拼起力气。扯来扯去,太史慈忽然一松手,孙策顿时失去重心仰头载落马下。

    太史慈毫不迟疑,翻身落马,纵身一跃扑在孙策身上,右手虎口攀住孙策手腕向内一掰,孙策吃不得痛,下意识松开了手里的长枪。

    太史慈抬腿一脚,将铁枪踢到十丈以外。孙策借此机会摆脱太史慈的舒服,纵身而起,摆开架势,虎视眈眈的望着眼前一脸轻松的对手。

    太史慈自得一笑,右手平抬,左手高举,摆出太极惯用的白鹤亮翅式。遂既嚣张的向孙策摆了摆手。

    孙策何曾被人这么挑衅过,登时怒发冲冠,连迈几个踏步,铁拳直捣太史慈面门。

    太史慈不慌不忙,左手一扬一拐,轻而易举将袭来的拳头荡到一侧,右脚忽然前伸勾住孙策支撑腿,右手同时立体,直拍孙策下巴,“给我出去吧!”

    只听“唔”,孙策如同布袋一般被太史慈推出了七八步远摔倒在地。接连翻滚好几下才卸去巨大的力道,咧着嘴站起身来。虎目之中露出惊骇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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