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三国大教皇- 第24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只不过,稀疏阵列同样有着它致命的缺陷,缺乏组织协调性的队形抵御矢射的能力严重不足,零零星星的士卒在进入城墙七十步射程范围后,反倒成了守城卫士们狙杀的活靶子。

    与圣母教锋利的精钢箭头相比,韩遂军士卒手中高举的铜盾跟纸糊的似的,一触既破。

    林林总总的箭雨此起彼伏,直射的一众韩遂军卒鸡飞狗跳,原本就无比稀疏的阵形变得越发混乱不堪。

    恰当此时,尘封多日的长安城门忽然洞开。赵云领着三千名动天下的圣殿骑士杀了出来。

    圣殿骑士以钢铁之躯闻名天下,牢固的锁子甲将他们护卫目标透风,面罩之下只留一对双眼裸露在外,发出摄人心魄的寒光。三千匹上好的战马铁掌踏地,发出的轰鸣声竟比数万西凉骑兵响上千倍万倍。

    大地因铁骑过境颤抖起来,圣殿骑士在赵云引领下凿子一般将韩遂大军冲的七零八落。

    韩遂又败了,两日内七万人马折损近半,在付出三万多人伤亡代价之后竟连长安城的边都没碰上。

    震怒之余,有探马报知韩遂,说:这马腾驻扎在城外非但没有跟教会的援军大打出手,反倒在军阵中央与敌方主将黄忠对酒当歌叙了两天旧。探马犹豫隔得太远,虽听不清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但从面目表情可以看出双方相谈甚欢。

    韩遂闻信一愣,马腾跟教会的人饮酒会谈,而且对方还是栾奕最为信任的将领黄忠!他有什么企图?老子在这里流血攻城,他却在那里把酒言欢!他又想干什么?

    千万个疑问在韩遂心底浮起,一缕阴谋的阴霾笼罩了他的内心。

    一幅马腾背他而去,与栾奕联合讨伐他的画面在他心底升起。

    但是出于对马腾的信任,这抹画面只是在念头里闪了一下,便消失不见了。

    毕竟,他和马腾是一个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可是,如果栾奕给马腾许下了什么承诺,那就另当别论了。

    韩遂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当即派出他的女婿兼心腹爱将阎柔到马腾营中质问马腾为什么只顾坐而论道,既不与黄忠厮杀,也不来协助攻城?

    阎柔走了一遭得到的答案却是:“之前我与韩兄约定三日之内,韩兄攻长安,我则负责抵挡驰援而来的黄忠,不让他支援长安。如今,我借缓兵之计,不费一兵一组将黄忠阻隔在长安城西三十里处,成功履行了自己的使命,给韩兄创造了充足的攻城时机。韩兄怎么还生出怨言来了呢?”

    得到这样的回答,韩遂又喜又怒。喜的是,通过这番话和马腾没有扣押阎柔的举动可以看出,马腾并没有投靠栾奕,仍然站在自己这边。

    怒的是,马腾此人实在奸猾。他之所以采用缓兵之计不与黄忠开战,为的就是保存实力。等到三日之后依据约定交换位置,改由韩遂打黄忠,他马腾攻长安时,他再孤注一掷将充足的兵力投入到攻城战中去。

    到了那个时候,有了韩遂三日猛攻做铺垫,长安城的驻防力量必然大受消弱。韩遂付出三万人代价等于白白给马腾做了嫁衣。

    “好个马腾!没想到你竟然算计到我的头上。”韩遂眉梢一横,鼻息霎时间变快了许多。

    “泰山大人。马腾坐山观虎斗,长安城志在必得,我等该如何应对才好?”阎柔问韩遂。

    韩遂扫一眼阎柔,眼中露出几丝凶光,“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传令三军,明日休息一天,准备开拔与马腾调换驻防。”

    “泰山的意思是?”阎柔不解。长安城攻了两天,兴许明日就要有所收获,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选择前功尽弃呢?

    韩遂声音低沉地道:“长安城墙深厚,赵云又有利器助防,一时半会儿攻不下来。我等不若暂且撤下,让马腾去啃这块硬骨头,待到再次换位时坐收渔翁之利。”

    “岳父高见!”夸赞过后,阎柔转头一想,觉得不对,便问韩遂“如果马腾真把长安攻下来那可如何是好?”

    韩遂被阎柔问住,皱了皱眉,道:“放心。城里铺天盖地投出的那些‘响雷’之物,非是一般人可以抵御。估计就算栾奕的圣母教大军自己都无法抵挡,更何况马腾手下那些乌合之众了。长安城,马腾攻不下来。”话虽这样说,韩遂心里却总不放心,可是时至此刻,他也没的选择。

    于是,被战火袭扰了整整五日的长安城在第二天变得异常宁静。

    长安城里,驻守城池的卫士们忙忙碌碌,来回搬运着守城物资。在过去的五天时间里,他们成功抵御了韩遂的疯狂攻击,成果可喜。

    只不过令赵云无比担忧的是,在昨日和前日的战斗中,存储在长安军库中的七千六百枚手瓜消耗殆尽,如果今日韩遂再次来袭,守城的卫士们只能依靠陈旧的弓箭、长枪战术守城。而在这方面,教会军并不占据人数优势,落败是迟早的问题。

    到那个时候,赵云只能选择弃城了。

    显然,韩遂并不知道长安城里手瓜耗尽的消息。此时的他正傻乎乎调度手下兵卒收拾帐篷、辎重,准备与马腾调防。

    而马腾在与黄忠结束了两天愉快的对话后,也在做着相同的事情。

    于是乎,第三日长安城外的营盘内便立满了“马”字大旗。与之相应的,韩遂的大军也在距离黄忠大寨五百步处排开了整齐的军阵。

    黄忠从望远镜折射回的画面中看到对手换成了韩遂,遂既一招临来前栾奕的嘱托——“遇马腾则败,战韩遂需胜”,点齐兵马倾巢而出,决计与韩遂大战一场。

    阵势列齐,三通鼓毕。黄忠手持宝刀飞身出列,高声大喝:“韩遂。汝本为朝廷叛逆,引外族乱我边关。先帝念你有些学识,遂招安汝入朝。如今,汝却不思悔改,不念皇恩浩荡,再次反叛。如此恶事,天人共愤,还不速速下马受死?”

    韩遂冷冷一笑,道:“贼喊捉贼!你家主公栾子奇挟天子行不臣之事,他才是真正倒行逆施祸害超纲之人。如此逆天行事者,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我替西凉大军东征乃是为了扶正朝纲,是为了勤王救驾,是义举。尔等本是汉臣,世受汉恩,理应报效吾皇,助栾贼谋士便是不忠。我劝你们尽快悬崖勒马,否则别必遭天威责遣。”

    好一副伶牙俐齿。黄忠见嘴上讨不到便宜,回曰:“休得嘴上逞能,有本事手上见真章。”

    “怕你不成!”韩遂扫一眼黄忠,一脸不屑,“何人愿取那厮狗头?”

    “小婿愿往!”韩遂的女婿阎柔挺枪出列,直扑黄忠。“黄汉升休得猖狂,阎柔在此……”

    阎柔的名字黄忠也曾不止听说过。据传言,此子使得一手好枪,是西凉近些年刚刚冒出的一员勇将,武艺水准在西凉坐第二把交椅,仅排在马超之后。

421迷失

    面对汹汹而来,在西凉享有盛名的阎柔,黄忠不慌不忙……

    现在的黄忠可不像历史上那般,年过五旬才在定军山一役中大展手脚,赚下威名。

    如今的他自黄巾之乱起便追随在栾奕左右,东征西讨剿灭青州、兖州黄巾之乱,又在豫州征讨波才一役中大杀四方。他随栾奕征徐州、破曹操,讨袁术,又北渡大河一举平定了河北,消灭了乌丸。

    他虽不似栾奕“神将战飞将”、关羽温酒斩华雄那般一战成名,却也在近千场战役中立下了无数战功,并借此扬名天下,成为大汉首屈一指的武将。

    现年三十六岁的他,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都处于人生巅峰期。再加追随栾奕十余载,从青年开始便整日与关羽、张飞、赵云、典韦、许褚这等悍将一起研习武艺,刀法在日复一日的磨练中越发炉火纯青。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区区阎柔,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黄忠不怕阎柔,阎柔却对黄忠颇为畏惧。说起来,他比黄忠想象中还要了解黄忠本人,除了知道黄忠刀法了得,还清楚黄忠有着一手百步穿杨的本领。

    射技之精湛,比飞将军李广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闻,黄忠还可在马上,利用马镫拉扯,单手开弓,箭无虚发,屡屡在战阵之中狙杀敌酋,一举得胜。

    这一技法恰恰对阎柔引以为傲的回马枪术起到克制作用,一旦阎柔佯作败退,扭身逃跑,黄忠根本不必追赶,只需拈弓搭箭便可轻松取下他的性命。

    想到这儿,阎柔方觉得自己一马当先冲出阵来太过草率,兴许一时脑热的举动是人生中最错误的抉择。

    犹豫之际,但见黄忠冲了过来,手中象鼻古月刀高举过顶,便是一记势大力沉的举火烧天。

    阎柔不敢迟疑,挺枪便挡。“当……”一声气吞山河的金属脆响,二马交错而过。

    调转马头之后,黄忠一双虎眸,凶光毕露直视阎柔,杀气腾腾的表象之下,内心却闪过一丝惊叹之音,“这厮反应好快!”刚才他那一刀用满了力气,兼有战马冲击之势,速度之快,就算迅猛的捷豹也来不及做出反应。

    而阎柔却在最短时间内用最正确的方式,在最正确的角度站在原地挡了下来。足可见此人枪法技艺果然非同凡响。

    与如临大敌的黄忠不同,一触过后,阎柔最初见到黄忠时的紧张情绪消减了不少,心中暗道:这黄忠竟是个徒有虚名之辈。他的射术兴许不错,这刀用的……方才那一刀既不刁钻,也不狠戾,不过就是仗着有几分力气罢了,若是换了别人兴许敌不过他,但是以自己的实力战他绰绰有余。

    有了这番计较,阎柔自信心大增,不再像刚才那样畏手畏脚,转而主动出击,飞身杀向黄忠。

    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劲风,黄忠双眸明显抖了一下,举刀相迎。

    二人你来我往叮叮当当杀作一团。

    说起阎柔的武艺,就不得不提及他身世。他本是河北幽州人士,与张飞算是老乡。年幼时,鲜卑人南侵幽州,被鲜卑人掳去草原在一名百夫长手下做了奴隶。年龄稍长,又被他那鲜卑主人编入军中,在草原上与其他部落作战。

    这年头,奴隶多数充当炮灰的角色,脏活累活都由他们来干,战场上还得冲杀在前,替鲜卑人挡箭挡刀。一场仗下来,分不到一丝功勋不说,阵亡率还高的惊人。

    阎柔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度过了自己的幼年和青年,并凭借超凡的勇气和胆识,在一场场血腥的草原争夺战中存活了下来,练就了一身武艺的同时,得到了鲜卑部落首领的赏识,一步步从奴隶走到拥有一支军队的千夫长。

    一个汉人做千夫长,这在鲜卑人的历史上都是罕见的。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正如世上没有常胜将军,阎柔也有兵败的一天。在一次与南匈奴人争夺草场的战斗中,阎柔不幸中了匈奴人的埋伏,最终被生擒活捉,又沦为了匈奴人的奴隶。

    他不甘心就这样成为阶下囚,又得从炮灰的角色做起,便选了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趁看押他的匈奴士兵熟睡,偷了匹马逃进了茫茫草原。

    那夜,他在草原上迷失了方向,本该向东奔逃,却走向了西方,来到了羌人的地盘上。

    在那个饥饿难耐到几近昏厥的时刻,是韩遂救了他。韩遂后见他武艺出众,便将他收入帐下,同时还把唯一的女儿许配给了他。

    离开大汉二十余载,他终于又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归结而言,阎柔从小在草原作战,所学的枪法都是在与草原人作战中一点点摸索出来的,所以他枪法偏于凌厉、凶狠,没有什么章法,讲究一招制敌,见招拆招。

    与阎柔相对的,黄忠的刀技乃是祖传,从曾祖父,也就是黄啸的父亲那一代便已成型。后在黄啸及黄忠父亲黄烜不断改进下,形成了完整的套路。

    二者一个凶狠,一个沉稳,厮杀三十余合过程中,外行人看起来阎柔始终压着黄忠打,占尽上风。明眼人却看出,黄忠越打越顺手,手里的象鼻古月刀越舞越快,仿佛身体里那束属于战刀的灵魂从最开始的沉睡,到后来的朦胧,再后来慢慢苏醒,苏醒……它醒了过来,它已经走向生龙活虎。

    反观阎柔,最初宛若一支下山猛虎,凶不可挡,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接连不断的杀招始终不能取得眼前猎物的性命。于是,它开始变得暴躁,越来越暴躁,等到这股暴躁的情绪达到巅峰便成了焦躁,随即焦躁又到了顶点……就成了不安。

    焦躁和不安总是呈现出顺承关系。

    不安的情绪在心头渐渐汇聚,凝合成一堵实体大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拼了命的将攻速提高,再提高,力量增大,再增大,但是气势倒是提上去了,招式却开始走形,就像一首小调,情到浓浓事,声音拔了三个八度,却一个音符都不在调上。

    时至此刻,阎柔终于明白黄忠为什么最初呈现出弱势姿态了。黄忠那是在故意示敌以弱,让阎柔低估他的实力,从而一开始就摆出一副决一死战的架势,倾尽全力对他展开狂风暴雨般的打击。

    而黄忠则从一开始就稳扎稳打保存体力,等到阎柔黔驴技穷之时,再予以致命一击。

    阎柔知道,这个时候想通这些已经为时已晚。就在眨眼之前,他眼睛的余光在黄忠的面庞上看到一丝一闪而逝的微笑。那道意味深长的笑容似在说:阎柔,你难道不知道什么收敛吗?你难道不知道在探明对手真实实力前,不可锋芒毕露吗?如若不然,杀机尽显却不能斩敌,锐气便会随着时间推移消磨殆尽。你现在锐气已经磨得差不多了,也该到了我收割你性命的时候了。

    视线中,黄忠动了,他手中的象鼻古月刀宛若清晨第一抹潮汐,带着滔天气焰铺天盖地向阎柔砸来。

    阎柔大惊失色,双眼因惊恐和精气神高度集中布满血丝,好不容易象鼻古月刀的滑行轨迹抬枪格挡。

    咚……

    阎柔座驾吃不得巨力,噔噔噔,连退三步。手臂和虎口因受象鼻古月刀上蕴含的澎湃力量撞击颤抖起来。

    正当此时,黄忠杀招再至,正如日出的潮汐一般,后浪永远比前浪强。黄忠这式潮汐三弄,亦是一招猛过一招。

    在短暂的蓄力之后,借着优良坐骑超强的爆发力,黄忠大刀一抡,“给我着!”

    唏律律律律!

    这一次,阎柔足足退了五步。

    潮汐三弄,第三弄在喘息之间袭来,“咔嘣”阎柔咬紧牙关挺枪相迎,却在撞上刀锋的那一刻,赫然听到一声慎人的绷断声响——使用多年的铁枪竟被黄忠一刀砍断。

    这也难怪。阎柔的枪虽是寒铁铸成,坚固无比。可黄忠的象鼻古月刀却是去年栾奕赏赐给他的,是用最新的炼钢技法锻造而成的。刀身长一丈三,重量与黄忠过去用的象鼻古月刀一模一样,同样是六十斤。但是由钢铁铸成的新刀的韧性和强度却远胜以往,当然也比阎柔的铁枪更加锋利。

    其实,在之前的三十多回合较量中阎柔的铁枪已是伤痕累累,枪身枪杆满布砍杀之后的凹痕。只不过阎柔刚才精力过于集中,一直没有注意。而黄忠却将一切看在眼里。

    所以,在决战的最紧要关头,黄忠抓准时机,对着阎柔铁枪上伤势最重处潮汐三弄中最为猛历的一刀。

    一刀下来果然达到预期效果,阎柔铁枪从中间断开,而黄忠的象鼻古月刀仍去势不减直劈阎柔的胸膛。

    在这个关键时刻,阎柔在草原上作战积累下来的自保能力便体现了出来。长时间以炮灰身份厮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