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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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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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有何难?”蔡邕主动抢答,“其一,凡是讲个先来后到,吾家昭姬熟识子奇在先;其二,昭姬乃老夫亲身独女,貂蝉姑娘为中郎大人所认之义女,身份有别;其三,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老夫身为子奇之师,对其因缘娶育有着一定的决断权,若他懂得孝顺师长,婚姻之事便听老夫定夺。是以,主母之位非昭姬莫属!”

    蔡邕洋洋洒洒一气说出三个理由。若所前两点还是有理有据,那么第三点便有些仗着栾奕师傅这一身份耍赖的意思了。

    不过,他这“赖”耍的有理有据、符合常伦,王允又丝毫跳不出毛病来,气得吹胡子瞪眼,“刚才允已说过。貂蝉虽为允之养女,却视若己出。绝不嫁给他人做小。如此……这桩婚事不节也罢!”

    “父亲!别啊!”貂蝉惊恐地跪到王允身前,大声哭诉,“孩儿已说过,此生非子奇先生不嫁,哪怕委身做妾也心甘情愿,望父亲成全。”

    “胡闹!”王允怒不可赦,“哪有此等女子向男子逼婚之事,别在这里丢人,赶紧给我滚回家去。”

    貂蝉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柄匕首,横于颈上,高呼:“父亲不匀,孩儿便自刎于此。”

    宴上人等见状,惊得鸡飞狗跳,忽的一下围拢过来劝慰,“貂蝉姑娘,莫要想不开啊!”

    栾奕亦惊,满头大汗穿过人群,道:“红昌,万事好商量,一切当从长计议,切莫拿性命作儿戏。”

    貂蝉见人们越靠越近,手中匕首又贴近肌肤几寸,锋利的刀刃嵌入洁白的肌肤,划出几滴鲜血来。“都别过来。父亲,允还是不允!”

    王允急的直跳脚,“罢了!罢了!允,允还不行!快把刀子放下来,快放下来!”

    “当真?”

    “当真,当真!”王允双眸通红,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绝不反悔。”

    “当啷!”匕首落地,又惊又吓又喜的貂蝉一时虚脱,竟往地上滑去。

    栾奕赶忙冲上前去,在她倒地之前将其抱在怀里,面带泪珠地叹息道:“你这又是何苦!”

    貂蝉同样泪流满面,“只要能与栾郎双宿双栖,受再多苦难也是值得的!”

    气氛尴尬。袁绍出来打圆场,说:“今日家叔寿辰,先有子将先生品评月旦,后有子奇因缘圆满,可谓三喜临门啊!如此大喜之事,我等怎能不饮酒相贺。”

    “然也!当浮一大白!”曹操随后起哄,众人皆喜,共同举杯。

    是日寿宴直饮到深夜,栾奕作为喧宾夺主后的“主角”喝的最多,一连吐了数次,最终被郭嘉等人扛回了蔡府。

    晚上入睡之时他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与貂蝉在颍川郡阳翟县外的家里如胶似漆时,蔡琰找了来,见栾奕怀中抱着别的女人,她怒气横生,拂袖便走。栾奕随后追赶,可蔡琰不知用了什么魔法,走起路来竟能缩地成寸,一步十余米,栾奕死活追赶不上。情急之下,他抢了路边人一匹骏马,策马追赶。眼见即将追上之时,只见两侧密林之中钻出一彪人马。为首一人面貌模糊,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手持方天画戟,大吼一声,“栾子奇,敢跟我吕奉先抢女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说完,策马扬鞭,手持大戟向栾奕杀来。栾奕赤手空拳无法抵挡,眼睁睁看着那大戟划过自己的脖颈。头颅抛飞起来,越飞越高越飞越高,直入云霄,地上的人物建筑越来越渺小,直至消失不见。

    头飞到顶点开始下坠,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地面上的深宅大院不见了踪影,而是换成了万丈高楼,摩天大厦。飞机在身旁飘过,列车在地上驰骋……

44女人心海底针

    栾奕从噩梦中惊醒时,小翠正侍候在他的身边,为他擦拭冷汗。见他睁开双眼,小翠便问栾奕身体是否好些了,还醉吗?

    栾奕晃了晃发懵的脑袋,表示自己无碍,“翠儿,去帮我弄些吃得来。昨夜吃了不少珍馐,可惜都还归大地了(吐了),这会饿得很。谢了!”

    小翠轻啐一口,“跟我还说什么谢!翠儿这就去给少爷最喜欢吃的打卤面。稍后就来。”

    小翠走后,栾奕又喊来栾福,为自己更衣束发。一切准备妥当匆匆出屋,直奔后院找蔡琰而去。

    蔡琰闺房门口,丫鬟蔡云把着闭合的大门,搪塞栾奕说蔡琰正在小憩暂不见人。

    可栾奕却听到屋内明明有响动,细细听来竟似那呜咽声。栾奕知道蔡琰这是在为纳妾之事生气,只得槅门解释,说此事自己也有难处,他也不想三心二意,但长辈立约,他身为晚辈又怎能忤逆。

    蔡云一听这话反倒来了气,质问栾奕道:“你若对那貂蝉无心,长辈又如何会立此婚约?平日里看你对我家小姐千依百顺,一派浓情,却不曾私底下还与别的姑娘眉来眼去,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负心汉。”

    “你怎么说话呢!”见蔡云侮辱自己少爷,栾福怒气丛生,呵斥道。

    蔡云语不饶人,“事实如此,我说的不对吗?”

    栾奕拦下要与蔡云理论的栾福,向门内之人道一声“回头再来看姐姐”,便灰溜溜的走了。

    在房中用饭。栾奕心情不佳,一向喜爱的打卤面吃着都不香,心肺之中五味陈杂,说不出的难受。再加上夜酒倒醉,竟哇的一口将刚刚服下的面条和着苦水又吐了出来。

    一旁栾福、小翠见状大惊,连忙过来捶背揉肩,“少爷,您没事吧?”

    “无碍!”摇头的工夫,栾奕听得屋门传来“吱呀”声响,抬头望去,朦胧目色中竟觉得来者颇像貂蝉,细细一瞧,确是貂蝉本人。

    貂蝉见栾奕面色惨白,吐的满地都是,眉宇之间挂满担忧,小跑着迎上来,“栾郎可是不熨贴?”

    栾奕挤出一丝笑容,对貂蝉说:“无碍!只是昨夜饮酒过量,肚子不舒服!让姑娘见笑了。”

    看到栾奕笑得勉强,似有一肚子苦水。貂蝉便问:“栾郎可是有什么难处?““没有!”栾奕目光一暗,眼神游离一阵,强挺着望向貂蝉,又说:“没有!”

    貂蝉若有所思,若有所得,道:“可是蔡姐姐对与我共侍栾郎一事有所不满,栾郎正为此事担忧?”

    栾奕下意识一愣,虽推脱说并无此事,但貂蝉一眼就看出栾奕所担忧的正是此事。

    “红昌明白了!”貂蝉点了点头,“栾郎不必忧虑,红昌现在就去蔡姐姐处道清原委,是红昌以死相逼,栾郎才被逼无奈钠红昌为妾的。栾郎并未负蔡姐姐之情,一切罪责都由红昌承担,希望蔡姐姐能原谅栾郎。”说完,貂蝉便欲出门而去。

    栾奕匆忙出言阻拦,“红昌怎可如此自跌身价?”

    貂蝉回眸一笑,道:“但凡有益于栾郎的,无论刀山火海,红昌都愿意去做。另外……”貂蝉想了想,又说:“蔡姐姐之所以不肯接受红昌,与不了解红昌之为人亦是大有关联。也许我俩多说说话,相互之间的认识更深一步,蔡姐姐便能接受红昌了呢!”

    “嗯?”栾奕一想也有道理。女人的问题还是由女人来解决才是最好的方式。遂既未在多言,便让貂蝉寻蔡琰去了。

    等待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慢,栾奕在屋内来回踱步,期间他让栾福趴在蔡琰闺房院外打探动静,一有进展立刻来报。可等了一个多时辰,栾福也未能传来信息。心里不由焦急万分,六神无主,暗想总这么等也不是办法,干脆亲自去一探虚实。

    施施然来到蔡琰院外,大老远的便见栾福爬在树上,正向院内张望,目光丝毫没有往栾奕那边看的意思。

    栾奕想问栾福院内情况如何,又不敢大声呼喊栾福的名字。只好捏着鼻子扮起狗叫,“汪汪……”

    栾福这才注意到栾奕,跐溜一下从树上滑了下来。欣喜万分地说:“公子,成了!成了!”

    “什么成了?”栾奕此言刚出,却听院内传出一阵铜铃般的小声,细细分辨这笑声既有蔡琰的,也有貂蝉的,还有蔡云还有貂蝉那位不知名的丫鬟的。栾奕恍然大悟,人皆云女人心海底针,没想到貂蝉和蔡琰这么快就交上了朋友。拥堵的心顿时畅快起来。

    院内笑声过后,便听貂蝉故意扬声问蔡琰道:“蔡姐姐,您家还养了只狗吗?”

    “是啊!妹妹怕是不知,我家那狗顽皮的紧,尤其爱躲在别人院外偷听!”

    说完,院内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栾奕亦跟着大笑起来。得,这会儿两个姑娘把自己当成笑料了。他扬起脖子冲院内喊道:“敢说未来相公是小狗,看我成亲之后怎么收拾你们!”

    “收拾?”蔡琰、貂蝉相视一愣,有所领悟过后,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笑骂道:“登徒子!”

    栾奕一脸无奈,暗叹一句听健康的话,让这两个心里不健康的娘们这么一领悟,怎么就变成了耍流氓。到底是我流氓,还是他们流氓?这算什么事。

    他抬手推开院门,闯入院中,佯怒道:“这还没成亲呢,就敢欺负未婚夫,将来成了亲那还了得。今日我栾奕若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将来如何清整家风?”说着摆出一副张牙舞爪模样,向蔡琰、貂蝉扑去。

    吓得两个姑娘拔腿就逃,咯咯笑个不停。喧闹一日自不必说。

    入夜,王允府后花园里,貂蝉单手托腮坐在小榭中盯着榭下的水波,回忆那快乐的半日,嘴角上不由自主的浮出微笑来。

    身旁丫鬟不屑地问:“小姐不过给他栾子奇做个妾室,犯得着那么高兴么?”

    貂蝉笑意微消,回头望向丫鬟月奴,反问道:“何为妻,何为妾?妻妾一说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唯有真正能抓住夫君心者才是那一家主母。”

    月奴若有所思,“照姑娘的意思,姑娘觉得自己才是能俘获子奇先生心的人?”她语气一转,又道:“可是人家蔡昭姬是谁?当朝才女,声名显赫,父亲又是栾子奇的授业恩师。小姐怎知不是人家更讨栾子奇的欢心?”

    “我就是知道。”貂蝉冷笑道:“今天和蔡昭姬攀谈一阵,也算对她有所了解。她生在书香门第,股子里透着浓浓的文人特有的傲气,这种傲气在男子身上还则罢了,但是在女子身上难免有些矫情。这种矫情时而会伤及夫君自尊,时日一久自会招厌。再者,我爱栾郎深入骨髓,为栾郎我愿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在这一点上他蔡昭姬远不如我。所以我敢说,未来子奇爱我甚过昭姬千倍!”

    月奴细一思量,觉得貂蝉所言甚是有理,便道:“月奴省得了!”

    ……

    按照栾奕最初的计划,他将在洛阳待到次年开春,等天气转暖,新开的起凤阁洛阳分号步入正轨再返回颍川。如今,突生变故,竟在阴差阳错之下订下两门因缘。婚姻大事须得父母做主,只得提前动身将迎娶蔡琰、貂蝉一事上报祖父。

    当然,在这两桩婚姻上,栾家没有任何话语权,只能听之任之。不过,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的,特别是传统的问吉纳聘环节更是少不得,须得栾家长辈亲来洛阳向蔡、王两家提亲。

    来的时候满车金银,走的时候钱财送了个七七八八,余下的则寄存在了蔡邕家。其实,说是寄存,存放的时限却是无限长,这也就等于栾奕将这部分资财白白送给了蔡邕。

    打道回府那天,洛阳城外送行的人熙熙攘攘。蔡邕、王允二人自是少不了,袁绍、曹操也在人群之中。荀彧、荀攸、程昱三人短时间还不想回颍川,他们在京城待到春暖花开之时,还要北区冀州继续游学。于是,今日他们也跟着到城外来送行。

    栾奕、郭嘉、单福、戏志才、毛玠、典韦、栾福各骑高头大马,身后马车之中则坐着小翠。几人向前来送行的人们拱手行礼,栾奕朗声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随即,马鞭飞扬,绝尘而去。

    望着栾奕那白衣翩翩的背影,袁绍捋须扬唇,道:“这栾子奇!连离别辞令都这么非同凡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好!说得好!”

    曹操闻言大笑不止,对袁绍说:“说子奇之才神乎其神绝不夸张。救世之神才……救世之神才啊!”

    洛阳城外五里长亭中,蔡琰、貂蝉儿女站在亭子里望着远去的人们。

    蔡琰心中伤感,离别之泪破眶而出。貂蝉从旁劝慰,“姐姐莫要哭,待到明年此时,我等便可日夜相伴了。”

    有此一说,蔡琰心境稍好,用衣袖一边拭泪一边说:“还是妹妹看的通透。”

45历城县令

    规程路上不受货物所累,赶路的进程也就快了许多。

    七日出虎牢,继续东行便是位于豫州最北边的颍川郡了。一路疾驰,马不停蹄,连大本营舞阳县都未做停留,终于赶在年关前回归阳翟。

    在这儿,栾奕与郭嘉、单福、戏志才、毛玠分别,各自回家去了。

    回到城南栾宅时,管家栾忠见少爷和儿子风尘仆仆归来,欣喜万分,与往常一样一溜烟蹿回宅中报信。

    祖父栾涛,父亲栾邈,母亲栾刁氏相继出来相迎,不免一阵寒暄。

    简单慰问一番,一家人步入北屋。落座以后,栾奕将此番游历洛阳之事前前后后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栾涛听闻栾奕竟得许子将“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评论,兴奋地团团转。又闻栾奕不声不响,给自己赚了两个出身世家大族的儿媳,更是喜笑颜开,高呼:“好小子,不愧是我栾家的种!”

    母亲栾刁氏却是一脸忧色。栾奕问她为何忧虑,她回应说:栾家乃商贾人家,娶了士族家的姑娘,怕人家姑娘瞧不起栾家,将来一家人不好相处。

    栾涛一听也对。家里虽是腰缠万贯,钱几辈子都花不完,可是这身份确实差了些。当即大手一挥,“这有何难,这年头有钱就有身份。敢明年开春老夫随邈儿进京替奕儿纳聘之时,顺便花些钱财买个官来当当,那咱家不就也成了士人了吗?到时,看谁还敢瞧不起咱!”

    栾刁氏豁然开朗,直说还是父亲想得周到。

    对于此事,栾奕未多插嘴。他心里清楚的很,即便祖父、父亲身为白丁,蔡琰和貂蝉也不会歧视他们。可是,二位未婚妻不歧视家人,可不代表祖父、父亲和母亲在他们面前不会自卑!如今,多多少少买个小官来做,未尝不是对他们的一种心理安慰。

    俗话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京师洛阳再好,在栾奕心里也不及颍川温暖的家。

    与家人相伴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之间年关已过,天气转暖,万物复苏。

    忙完家中土地春种适宜,栾涛、栾邈踏上前往洛阳的求亲之路。求亲一事,栾奕不能同行只得在颍川等信。

    这一次,栾家组织的车队比上一次还要壮观,足有大车十五辆,载的全是金银细软等礼品,难以运载的家禽家畜等活物则到京城采买。临行之前,有了上次的教训,栾奕特地派遣典韦随行保护,同时还多带了许多家丁护卫,林林总总上百人,沿途吹拉弹唱好不热闹。

    在家中等信,日子过的颇为无聊。闲着没事,栾奕便回颍川学院读读书,跟郭嘉他们几个吹牛打诨,生活倒也逍遥。

    三月之后,栾涛父子兴致勃勃反转回来。栾奕问询,连夜从学院赶回了家,询问祖、父二人进展如何。

    栾涛兴趣盎然,滔滔不绝的说他们在洛阳如何受欢迎,但凡洛阳人一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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