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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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 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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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孙策逃出新野

    大战结束之后,鞠义和马超派出骑兵连夜追赶。可怎奈孙策已然离开多时,没了踪影。

    鞠义、马超随即赶赴栾奕中军跪地请罪,道:“末将有负教主信赖,未能堵住孙策。请教主降罪。”

    “快快请起。”宝甲披身的栾奕连忙将鞠义、马超一一搀扶起来,捋着颇有世外高人派头的山羊胡道:“二位放心。奉孝(郭嘉)早就料到孙伯符不会那么轻易被困,所以早有安排。孙伯符绝对跑不了。”他遂既转问关羽,“二哥,张文远(张辽)这会儿应该拿下涳城了吧?”

    关羽抚弄着他的长须,凤眸微眯,笑意中还带着几分威严。他回应栾奕说:“还没有回信,不过以文远之能,取小小涳城易如反掌。”

    ……

    话说孙策一路风驰电疾向南奔逃,一路之上不走大路,专走小路。连续三天马不停蹄,直想涳城、襄阳方向退却。行至半路,一条河流拦在面前。

    孙策识得,此河名为沼水,因上游漫步沼泽而得名。

    孙策引兵临河而走,来回寻找北上时搭建的桥梁,可是转了一圈过后赫然发现桥梁竟然拦腰断开了,木桥桥身上现在还冒着焦烟,明显是刚被破坏的。

    孙策大慌,赶忙往西赶,他依稀记得当时为了便利粮草、辎重补给,在西面不远处还建了一座大桥。

    一行五千人快马加鞭寻桥而去,远远的便看到一帮人风风火火的往复忙碌着,上百兵士拿着大斧把桥梁砍得木屑四溅,砰砰作响。

    在看清兵士装束时,孙策愣了,鲁肃蒙了,外披连排甲,内穿褐色军服,手举棕围白底“孙”字大旗,这不是同样来自江东的自家手下吗?他们怎么反过头断起自家后路来了?莫非反水了?不可能,既然反水哪有不改旗易帜的道理。

    “都给我住手。你们干什么呢?”孙策惊问。

    一众江东士卒停下手中活计,撩起眼帘看向河对岸。“呀?主公,你怎么回来了?”

    孙策懒得理他,“谁是你们的主将?”

    “我们是周将军的兵。”为免孙策混淆,那校尉补充说:“是周泰,周将军。”

    “周幼平?他不是该在涳城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孙策揪着那人的领子喝问。

    江东校尉吓了一跳,“这在下就不知道了。您还得问周将军,我们只是依令行事。”

    “周泰呢?”

    “瞧,就在那片树林里。”

    孙策没再多言,跨过逃过一劫的木桥,径直找到校尉手指方向树林里的周泰,劈头盖脸便问:“周幼平不好好在涳城驻防,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是主公让我来的啊!”周泰理所当然道。

    “我?”现在轮到孙策发蒙了,“我什么时候让你出兵了?”

    周泰信誓旦旦的说:“主公送来的手令上是这么写的啊!您说新野战事异常顺利,我军不费吹灰之力占领了新野,如此一来粮草辎重便可通过水路补给,涳城就没有驻守的必要了。让我即刻启兵到新野与主公会合,一道北上。您还叮嘱我,沿途一定要断路、截桥,目的是阻止寿春方向的关羽北上支援。”

    孙策惊问,“我哪里写过这种手令?”

    周瑜率先反应过来,“手令现在何处?”

    “就在末将身上。”周泰这才觉出事情有异,赶忙从怀里将加有印绶的手令取了出来交到孙策手中,“瞧,就是这份手令。手令上的字迹和印绶与主公的一模一样,末将遂未生疑。”

    孙策取来手令打眼一瞧,脑袋嗡的一声。手令上的字迹无论是力道还是神韵,亦或者撰写“横撇钩”时的特殊习惯全都跟他的一模一样。连口气都学了个十足。

    更要命的是印绶,如果不是他抬眼确认过自己的印绶仍挂在马鞍下方,他甚至都怀疑印绶被人盗走了。

    周瑜眼见孙策看过手令之后,傻愣愣站在原地,也不知是因为过度气愤,还是受了惊吓,浑身抖个不停,便将从孙策手里抢来。

    他自幼与孙策相识,对孙策的字体自是万分熟悉,看到这些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文字,登时脸色惨白,“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当然可能!

    拥有21世纪灵魂的栾奕,自打创业开始就格外注重人才队伍建设。而视野开阔的他,心目中的人才可不单单是战场杀敌入探囊取物绝世悍将和鱼贯纶巾指点江山的智囊,同时还有大批量的技术工匠,以及触类旁通、通晓各类时下所谓旁门左道的精英。

    比如他帐下的张霖张大匠,便以精通仿造印绶而闻名,造出来的印绶足可以假乱真。

    不要小看这印绶造假,单单将字刻的像模像样还不行。在经过长期使用之后,印绶难免会有所磨损,大人物——一方诸侯的大印由于使用频繁,磨损度会更高,该出来的印样也是存在凹凸不平的瑕疵的。而这些瑕疵,恰恰成了防伪的标志。

    所以,伪造印绶时,仿造这些瑕疵乃是关键。而在仿制时由于无法获得印绶原件,工匠只能照着细作获得的印绶印样儿仿制。借着有限的条件,想要把印绶造的跟原件一模一样,达到连印绶主人都分辨不出真伪的效果,其中难度可想而知。

    栾奕手下的张霖恰恰能达到这种水准,历时二百零七天终于打造出了那枚以假乱真的孙策帅印。

    说起这张霖,当教会高层得知他的存在和他手中掌握的特殊才能的时候。包括贾诩、郭嘉在内的很多人曾建议栾奕将其除掉,怕他哪一天反过头来伪造教会高层的印绶从而从中获利,甚至危及教会和朝廷安全。

    对此,栾奕一笑了之。恍惚间,他想起了前世互联网上的黑客,他们之所以能攻陷一个个站点和服务器,是因为他们知道或者找到了站点和服务器的弱点。如果反过来将他们的知识加以利用,用以弥补站点的弱点和漏洞,那么他们各个都是网络安全专家。

    眼下,张霖便是一名“网络黑客”,他比谁都了解印绶的结构,清楚所有造假手段和仿制原理,所以他既是伪造印绶的高手,同时更是防伪的高手。

    深刻了解到这一点之后,栾奕便给予他高薪和信任,把包括栾奕本人在内,教会所有印绶交给他来设计和制作。做出来的大印,无论是材质还是结构都极具防伪能力,莫说民间匠人,就是张霖本人在短时间内都仿造不出,等到他发现破绽,也就意味着全教会的印绶将面临新一轮的更新。

    有了伪造的孙策印绶,接下来就是文书。

    在过去的十多年里,栾奕想方设法或输送或就地招募可靠人员,在江东建立了庞大的间谍情报网。由于时下的江东谋臣缺乏足够戒心,不像教会那般会对文字资料定期销毁,所以潜伏在江东的教会细作几乎没费多大力气便用偷窃和金钱交易等方式,截获了大批江东高层人物的手稿和亲笔政令,将之安全送回了江北。

    为了模仿这些字迹,栾奕专门从艺术学院抽调了十名学员,并面向社会招募善于临摹仿造的画师,天天研究江东高层人物的书写特点,日日临摹他们的手稿和政令,并专门研究他们的措词语气。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专攻出术业,经过多年历练,他们不但能将孙策本人的文字学了个惟妙惟肖,还将周瑜、张昭等一众江东文武的字迹领悟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

    换个通俗的说法,他们写出来的字,比周瑜本人写的还像周瑜的字——毕竟本人撰写书信,难免有些精力不集中或出错之处,而对于教会的“临摹大师”们而言,每一张“作品”都是教会交下来的任务,既是本职工作,就必须保证零出错率。

    正因了张霖和这些临摹大师联袂的亮相,才让追随孙策十余载的周泰上了大当,毫不迟疑的依据假手令离开涳城,还把沿途的道路、桥梁破坏了个干净。

    周瑜哆哆嗦嗦看完这封手令,反问周泰,“你什么时候收到这份手令的?”

    “昨日傍晚,一名斥候拿着手令来到涳城叫门。我看到手令确是主公笔记,便将他放进城来。随即依令行事,连夜离开了涳城。”周泰看出孙策、周瑜面色不对,这才猜出手令可能是假的,“这份手令不会是假的吧?”

    “它就是假的!他栾子奇真够阴损,这种下三滥手段也想的出。”孙策气的直跳脚,“你周幼平也是,这么听话做什么?晚离城一晚上,我不就回去了!等我回到涳城,真相自会大白。”

    周泰还不知孙策大败而回,疑惑地问:“话说,主公你怎么回来了?”

    “这说起来可就话长了。”

471长江水战

    孙策随即将中了栾奕诱敌深入之计,深入教会重围,自己壮士断臂抛下六万大军逃出升天的事告诉了周泰。

    周泰闻讯骇然失声,“什么?辛苦积攒下来的兵马就这么没了。”

    “没了,都没了!”孙策眼圈通红,仰天长叹,“罢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诸位在,何愁建不起强军。”

    二人攀谈的工夫,周瑜“哎呀”一声,捂着胸口跪地不起。

    孙策及若干江东文武大慌,赶忙上去搀扶,“公瑾,你怎么样了?”

    “刚才只顾攀谈,险些忘了大事。幼平撤出涳城以后,涳城可就真成了座空城了。栾子奇只需派一旅之师将其占下,便可截断我军退路。如此,我军危矣!”言讫,周瑜两眼一黑,昏厥过去。

    “来人,快救军师。”待兵士将周瑜抬走,一想起刚才周瑜提出的问题,孙策急得团团乱转,“前有追兵,后有堵截,这可如何是好。”这句话俨然成了他数日来的口头禅。

    “主公莫急!”鲁肃出列献策,“荆州东面有两座大港。前往东南方乌林港的道路因涳城失手,现在被栾子奇拦腰截断。这条路显然已经回不了江东了。所以,我们不能再走乌林,应转向东行,去汉津。同时,派出少量探马走小路去通知驻扎在乌林的黄盖和甘宁,让他们立刻拔锚,驾驭大船北上,到汉津来接咱们。只要上了船,栾子奇就拿咱们没有办法了。”

    孙策当机立断,“子敬言之有理。传我帅令,即刻转向正东,加速前进。子敬去选几个精明的兵士,每人给他们三匹马,让他们快马加鞭去乌林报信。”

    “喏!”鲁肃领命而走。

    随后,江东大军调转方向,直向汉津绝尘而去。快马加鞭大半天,外围探马来报说有少许骑兵尾随追赶。

    孙策起初还道是栾奕的人马追了过来,后来才知追赶者不是别人,正是他派去乌林港求救的那队快马。他不由疑惑,从这里到乌林至少需要一天时间,一往一返就是两天,怎么不到半日他们就回来了。

    他遂既扬声问询,“不是让你们去乌林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回禀主公,我们找到黄将军了。”

    “黄将军,哪个黄将军?”孙策虽听出骑兵口中说的乃是黄盖,但因了怀着不可置信的情结,仍禁不住询问确证。

    孙策话刚出口,便见骑兵之中闪出一名满脸灰尘的白胡子老头,一头扑倒在孙策面前,“主公,我是黄盖啊!”

    “黄公覆?”孙策猫着腰打量眼前之人一番。还真是黄盖……只见这黄盖一扫平日的威武,铠甲凌乱搭在身上,褴褛的衣衫仿佛从火里捞出来一般,到处都是破洞,黄盖本人亦是青一块紫一块,到处是伤。他的面颊在烈火熏烤之下乌黑一片,漂亮的胡须被火焰烧的参差不齐,一副凄惨模样。此时的他满脸热泪,泪水如同小溪一般沿脸颊划过,在黑漆漆的脸上,留下一道明显的泪痕。

    “你不是应该和甘兴霸在乌林吗?怎么成了这幅模样?”孙策惊问。

    “主公!末将有负主公重托,乌林港……丢了!甘兴霸亦是不知所踪。”黄盖嗷嗷大哭。

    “怎么会这样?乌林怎么没的?”鲁肃连连问询。

    见黄盖泣不成声,孙策大急,“都这个时候了还哭个毬,快说,乌林怎么丢的?到底是栾奕的哪路兵马攻占了乌林。”

    “东莱太史慈。”

    “太史慈?”孙策对他倒是十分熟悉,“他不是驻守在青州东莱吗?怎么跑到乌林来的?”

    “从江上来的。”孙策黄盖一问一答。

    “怎么可能?张昭守着上游,太史慈的船怎么可能跑到乌林来?”

    “恐怕张子布凶多吉少啊!”

    “什么?”孙策终于明白,关羽为什么没受到张昭牵制,反倒出现在新野城东面了。看来,张昭很有可能遇到了大麻烦,而这麻烦肯定来自太史慈。“子布和你加起来可是有四百多艘战船啊。难道就拦不住太史慈?”

    “不但拦不住……子布那边我不知道,乌林港的船,全沉了。”

    “怎么可能!”孙策再次抛出这四个字,只不过这次并非疑问,还是惊叹。

    黄盖惨兮兮道:“主公你是没见到啊!太史慈的船实在是太大了,四十多丈长,水面以上得有四丈多高。一艘船顶五个楼船那么大,这还怎么打?近距离接泊咱们连人家船舷都够不着!更何况……咱们的船压根凑不到人家跟前去,那船上除了霹雳车,还有一种比霹雳车更厉害的投掷武器。抛出来的炸药比手瓜威力大许多倍,一炮下来整个楼船就没了……再一炮一堆船就这么沉了……就成了木屑了。”黄盖深陷在恐惧的记忆中,语无伦次的絮叨着。“那压根不是船,是怪物!”

    见黄盖受了不小的刺激,说起话来有头没尾。鲁肃递给他一壶水,喂他灌了下去,“黄将军,别着急。能不能从头给我们说说,乌林港到底是怎么丢的。”

    黄盖长出一口气抑制住躁动的情绪,随后将混乱的记忆碎片拼接了起来。

    ……

    圣元十六年十月初四,在这个冬季里清晨,朝雾氤氲在海面之上朦朦胧胧如同云海一般。经历了数日寂静的东莱港变得热闹起来,成车的辎重、粮草、火药被连夜运上了崭新的宝船。

    三更时分,正当海边的人们人深陷在睡梦之中的时候,十二艘巨型战舰,以及二十多艘海用楼船、以及八十余艘走舸张起了绣有血红十字徽纹的风帆,悄然离开了海港。

    这支规模不断庞大,但战力非凡的舰队便是圣母教东海舰队,指挥官不是别人,正是太史慈本人。

    依据计划,东海舰队未来将有大型宝船三十六艘,楼船七十二艘,走舸、舴舰三百余。总兵力四万五千人。

    现在还没有满编,不过已然具备了可堪一战的战力。

    依据栾奕定下的作战计划,太史慈于九月中旬驶离青州东莱,沿海岸线一路南下,于十月初抵达长江入海口北方,静静等待栾奕的下一步指令。

    半个月后,太史慈接到寿春方向送来的快报:孙策果然中了栾奕的诱敌之计,发兵攻打乌林,并成功在乌林港登陆,攻向了襄阳。栾奕还告诉太史慈,未来曹操将把孙策牵制在襄阳至少十日,教会各路大军需要敢在十一月五日之前在新野各个方向完成集结。他希望太史慈在此之前,先帮关羽解决掉牵制徐州军团的江东张昭人马。随后赶赴乌林,一举决断孙策退路,封锁大江,让孙策无路可退。

    太史慈随即依令行事,东海舰队庞大的舰船从大海驶入长江,在北岸三万余徐州纤夫帮助下,逆流而上,日夜不停驶向寿春。

    在这过程中,大江两岸百姓看到如此宝船这样巨大的战舰,表现出截然相反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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