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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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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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挡。撞击过后,只见张飞的右手先发生变化,青筋爆发,猛推矛杆,矛杆脱手后青筋兼收渐收,松弛开来。而左手则如杠杆支点一般,扭腕荡起矛身。如此,平举的矛杆便尾端倾斜,且越来越斜,呈左高右低姿态。矛杆一斜,栾奕的莲花锤不由自主向较矮一侧滑行。张飞让矛身指地树立,暂用右手握矛,左手瞬间脱离矛体,在莲花锤划过握矛位置的时候,又快速抓住矛杆。

    由此,栾奕手中的棒和锤便被巧妙的带向张飞右侧,即省力又有效!而那股几乎将栾奕狂倒的巨力却并非来自张飞,而是栾奕自己……

    “竟是借力打力!”栾奕膛目结舌。

    “借力打力?”张飞低头思量,连连点头,“子奇如此形容也很妥帖,不过武人们都管它叫用巧劲儿。”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用巧劲儿,借力打力……我怎么没想到呢!哈哈哈……瞧我笨的……哈哈……”惊叫一阵,栾奕睁着打野,陷入沉思,双手交叉捧于腹前,拇指来回缠绕个不停见栾奕一会儿兴奋大笑,一会儿又锤头顿足,这会儿又一言不发。张飞典韦面面相觑,不明白栾奕这是怎么了。“子奇不会走火入魔了吧!”

    “瞎说啥咧!”典韦不满道:“子奇是神才,是圣母派下来的使者好不好,怎么可能入魔!”

    张飞好奇地问:“啥是圣母?”

    典韦一愣,心想:坏了,搞地还是说漏嘴了。便搪塞说:“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俺怎么可能懂?”张飞撇了撇嘴,“给俺说说!”

    “嘘!子奇这是入定了,莫要打扰他才是。”典韦将栾奕常用的食指顶唇动作搬了出来。

    “入定了?这么快?”张飞大惊。他知道,只有一个人对武学有所领悟的时候才会出现入定的情况。而栾奕,刚才不过跟他走了区区两招,就能领会出东西来?那也太神了吧!

83太极

    典韦、张飞却是不知,其实栾奕哪里是什么入定,只不过是陷入了深深的追忆罢了!

    他记得,前世之时自己跟21世纪的老爹学过两年洪传陈氏太极拳。

    说起太极,众所周知,有陈式、杨式、武式、吴式、孙式、和式等派别,其中杨式偏重健身保健,有点健身操性质,而陈氏更偏重于技击格斗。由洪均生改良发展而来的洪传陈氏太极,则比传统陈氏太极还要偏重擒拿、实战。

    说起这洪传陈氏太极,说起陈氏太极在济南的推广,就不得不提及一个人。他叫洪均生,河南禹县人,其祖曾于清廷为官,是以自幼随祖、父在京城生活。十七岁时因体弱多病辍学。一次在偶然间听说一位患病的戏剧武生因练习太极拳法获得痊愈,便决定拜师学拳,强身健体。

    1930年,他投入陈式太极第十八代传人陈发科门下,每日练拳,身体愈见强壮。期间师徒二人相互扶持。

    初入京城时陈发科居无定所,就在洪府寄住,后来满清覆灭,洪氏家族没落,洪先生便常到陈发科家中行走,寻求接济。师徒二人日日相伴,情同父子。

    洪均生先后共计习拳十五载。1944年赴济南工作,解放后以在大明湖、黑虎泉、千佛山附近教拳为生。

    洪均生有言:诗有品,书亦有品,拳可无品乎?拳品之高低,实以人品为准。是以,他收徒首看德行,讲究“心正则拳正!”那时他的学生来自各行各业。有病号、有专业运动员、有工人、有军人、有大学生、还有大学教授。

    上至七八十岁的老人,下至**岁的孩童皆有。授课之时,他会结合弟子的年龄、身体条件、练功的时间、文化程度等因素进行不同指导,教学内容从基本功;到拳法套路;再到推手循序渐进,教学语言诙谐幽默、发人深省。

    据传,洪均生曾给他的徒弟讲过这样一个小笑话,说:“有一次他在回家的路上途径一个漆黑的小巷。行走间,突然被一位‘太极拳高手’一下子打倒在地。

    他爬起来后,对这巷子里说到,‘请问高人尊名大姓?你的功夫,只在我师父陈发科之上,不在他之下。’久久不见回音,他开始在被打倒的地方四处摸索。

    摸来摸去,摸到了一块水淋淋、滑溜溜的西瓜皮。他立即对西瓜皮做个揖,说道:‘西瓜皮老师,我一定会去好好练习你今天教我的跌法,不辜负你的教诲!’”故事虽一笑而过,留下的道理却让后人回味无穷。

    瓜皮湿滑,当人将重力作用在它身上时,它并非直面硬抗,而是借助平行划动卸去力道,致使踩踏之人失去重心,摔倒在地。同时,踩踏者所用的力量越大,所受的反作用力则越强。

    昔有苹果砸中牛顿额头,助其领悟万有引力;今有瓜皮滑倒洪大师,品得借力打力三味,可谓一段佳话。

    改革开放初,中国武术运动万象更新。洪均生声名日隆,推手绝技更是被世人冠以“太极魔手”的称号。海内外慕名到济南拜师学拳者络绎不绝,其中还有不少来自加拿大、澳大利亚、英国、日本的外国人。

    在学习过洪均生的拳法之后,来自日本的曾吾忠弘曾这样写道:“观看了洪老师的师范表演,真正看到了我们所倾慕的东西,感到在他身上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极高雅的武术气质,而他就象一位杰出的哲人,蕴藏着人类的奥秘。”

    据说,还有日本武士请求与洪均生切磋,洪均生欣然应允。切蹉时,那武士飞身跃起,欲直踢洪均生面门,却见他抖了抖肩,武士不战自退,踉跄数步返回原地。

    三次主动攻击,三次无功而返。武士甚至没有触碰到洪均生的身体,便主动认输。之所以如此,并非是洪均生会什么玄奥的气功,而是武术高手过招讲究一招制敌。那武士每次出手都被洪先生洞察先机,防御之势做得滴水不漏,且隐隐间暗含着相应的反击策略。武士自知讨不得好,只得退却。

    栾奕前世的父亲恰恰正是这洪传陈式太极第三代传人,练习拳法十数载颇有心得,后强拉儿子栾奕学拳,栾奕虽不乐意,却也无法,只得随父日夜演练,两路拳法倒也学了个齐全。

    只可惜,自投身东汉以来,栾奕一直没在碰过这套拳法,如今记忆变得模糊起来。不过,有些东西一旦练得多了,就变成了人的本能。就像游泳、骑自行车。

    100年不游、不骑,跳到水里适应一阵,照样能游得欢快;登上车子溜一阵,照样可以骑行万里。太极之于栾奕同样如此,连续两年一早一晚练拳,让两路洪传陈氏太极拳谱刻在了他灵魂最深处,即便十数年不练,随着记忆重拾,也能渐渐浮现出来。

    下意识的,栾奕不由自主在张飞家院落里舞动起来:预备式、金刚捣碓、懒扎衣、六封四闭、单鞭、白鹤亮翅,一遍演练少显生疏,时有打艮之处,第二遍则流畅了许多,及至第三遍时已有行云流水般的态势。

    三遍老架一路拳法打下来,栾奕已是满头大汗。睁眼一看,却见张飞、典韦惊讶到无以复加,下巴几乎贴着胸脯,四支牛眼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栾奕疑惑地低头打量一番自己,探查一番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衣服洁净如新,双手之上也没什么瑕疵,便问:“二位兄长这是怎地了?”

    张飞、典韦同时摇头,又同时点头。

    “那你们这是……?”

    析疑间,只听北侧门口,也就是那扇酒庄大堂通往张家后院的门下传来一震赞许之音,“好拳法!”

    栾奕循声望去。这次轮到他惊讶到无以复加,下巴几乎贴着胸脯,上眼皮几乎全部没到眼眶中去,暗暗惊叹:竟是他!自己还没来得及去找他,却没想到他竟主动找上门来了。

    只见那来人身着青袍,身长九尺,髯长二尺;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别的不提,仅看那红枣般的脸色,一下子就能猜出是谁,不是关羽关云长又是谁!

    关羽见栾奕、张飞、典韦表情奇异,还道是自己唐突入院叨扰了他们,便解释说:“放在某家在庄内吃酒,却听院子里刀枪大作,遂生好奇,前来一探。恰遇这位小兄弟操练拳法,细细观之颇觉精妙,不由惊叹。愿诸位原谅则个!”

    听到关羽说话,张飞这才从惊叹中缓过神来,发现院子里不知啥时候多出个红脸大汉来。正待斥责关羽。却被栾奕拦了下来,栾奕热情迎向关羽,谦虚道:“无妨。小弟久未练过此拳,多有不足之处,还请这位壮士、两位大哥多加指教。”

    “指教?”张飞吧嗒吧嗒嘴,幽怨道:“该是子奇指教我等才是!子奇好不地道,方才切磋兵刃时,却还装出一副不通用巧劲的样子。现在却耍出如此以拳法。俺老张不才,却也浸淫武技多年,看得出子奇耍出来的拳法以借用巧劲技击格斗为能事。既通巧劲之要,却要扮出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子奇戏耍俺老张不成?”

    栾奕连忙解释,“绝无此事。奕之前确实不知如何运用巧劲,这一点典大哥可以作证。”

    张飞知典韦为人憨直不会说谎,又见其点头不止,才渐渐相信栾奕所说的话。可是,他觉得无比矛盾的是,自己又发自内心的难以相信栾奕说的是真的。记忆中,他真正领会巧劲的概念足足用了2多年的时间,而栾奕却只是听了他几句话,观摩了他两招,就把巧劲的运用方法给琢磨出来了?那也太神了吧!

    他析疑道:“那子奇明明会这样一套拳,却为何说不通巧劲?”

    栾奕连忙编瞎话,说什么很多年前一位衣着破烂的乞丐路过他家时,恰巧被他看到了。他见乞丐贫困潦倒,多日未进米食,便将乞丐带回了家,给他新衣服穿,好吃好喝招待。乞丐感念他恩德,又见他根骨奇佳,便传给了他刚才那套拳法。“这套拳就是这么来的!只可惜奕少时顽劣,学会拳法便不再练习。方才听翼德兄提起巧劲之事,隐隐想起那位未报姓名的乞丐大哥也曾说过运用巧劲的方法,这才想起这套拳来。”

    “好人终有好报啊!”张飞笑着点了点头。

    关羽亦是扶髯微笑。

    张飞忽地又道:“对了,子奇可知那教拳之人现在何处?俺老张倒是颇像讨教一番”

    一席话问的栾奕直心虚,编排道:“乞丐师傅见奕学会拳法,便不辞而别,也不知现在云游到了何处。”

    “那位乞丐兄弟真奇人也,奈何际遇不幸,竟沦落街头。”张飞怅然高叹。

    关羽忽然插言,“这拳法可有名称?”

    “有!”栾奕颔首,“乞丐师傅说,这套拳名曰太极!”

    “太极?‘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吾观拳路,当真与这太极贴切的很!拳好,名也好!吾今日得见此拳,实乃三生有幸也!”关羽凤目闭合,仰天大笑。

84关二哥

    “子奇当把太极拳融入所用之锤,如此子奇之武艺必将飞跃。。”张飞告诫说。

    栾奕连连称是,“只不过将拳法融入锤法需要多方实践,在此过程中若遇疑惑,还望诸位兄长多加指点。”

    “那是自然。”张飞扶须点头。随即,他侧目瞧一眼关羽,见关羽人高马大,步履沉稳,一看便知是久习武艺,且武艺高强之人,遂生几分志趣相投的好感,温和问:“这位壮士,敢问尊姓大名。”

    关羽自唱名讳道:“吾姓关名羽字文长,河东解良人也。因本处豪强倚势凌人,被吾杀了;逃难江湖,五六年矣!”

    “哦?文长兄长真义士也!”栾奕率先为关羽戴高帽,典韦、张飞身为武人,自是打心眼里对这种劫富济贫、除奸惩恶的行为十分认同,赞许之声不绝于耳。

    典韦抱拳道:“在下陈留典韦,见过关壮士!”

    “在下燕人张飞张翼德,幸会幸会。”

    “颍川栾奕栾子奇能与关大哥相识,实乃三生有幸也!”栾奕态度诚恳,脸上写满兴奋……心中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恨不得喊叫出声来。眼中泛着热切、期盼还有激动盯着关羽看个不停,这可是东汉又一战神,被后世人誉为武财神,战力无双的关羽关二爷啊!

    栾奕这厢兴奋的不行,那边关羽却在听清栾奕名讳之后,抚着美髯的右手哆嗦了一下停在了下巴上,始终保持微眯状态的凤眼猛地一下圆睁开来,惊问:“公子可是那大汉名士,被誉为‘救世之神才’的颍川栾奕栾子奇?”

    “不才正是在下。不过神才之名,奕不敢当,乃世人过誉之言尔!”

    见栾奕态度始终谦卑,一言一行中没有显露出丝毫虚伪式的客套。关羽遂生好感,道:“子奇先生莫要谦虚。先生所作之《聊斋杂谈》吾常观之,甚为喜爱。《原富论》亦是读过,怎奈其中内容太过深奥,吾不甚明了,只能囫囵吞枣。不过,书中所蕴含的道理却是发人深省,可算旷世奇书。有此二作,子奇先生必可名扬千古!‘文可提笔安天下’名符其实。方才,吾有巧遇先生练拳,观此拳路奇妙无比,若要多加研习,小有所成后必成世之虎将,由此‘武可上马定乾坤’亦非虚言。如此文武齐备,神才之名先生当不得谁又当得?”

    关羽一句反问直问的栾奕面红耳赤,“关二哥谬赞了!”

    “关二哥?二哥此说何来?”张飞不由一愣,“子奇贤弟安知关兄弟在家排行老二?”

    关羽亦是摸不着头脑,疑惑道:“吾家只有吾一名男丁,子奇何来兄长之说?”

    栾奕大窘。暗骂自己怎地一时激动,把后世对关羽的称呼给喊出来了,这下可好,接下来该怎么圆话?情急之间,头脑飞快运转,瞧瞧一脸疑惑的典韦,瞅瞅同样疑惑不已的张飞,再看看关羽,急中生智,随机应变说:“这个……奕观关大哥、张大哥为人豪爽、性耿直,皆当世豪杰,遂生结交之心,结拜之意。只是怕奕身份卑微,不敢攀附。不过在奕的心里,已将二位视为兄长。奕观二位大哥面相,应是关大哥年岁稍长,张大哥次之。典大哥自奕9岁相识之时,便已尊为兄长相待,如此,典大哥年岁最大,居于关张二位大哥之前。如此一来,关大哥的年岁便居于次席。方才,奕一时激动,不慎将心中之想吐露了出来,遂呼关大哥为二哥!”

    “原来如此!”典韦笑着点头。

    张飞则一脸震惊和兴奋,他张飞是谁?虽自认画技武功天下第一,可究其根本不过就是涿郡城里一个杀猪卖酒的。可人家栾奕栾子奇呢?当世神童,被许子将评为救世之神才的大汉名士。那可是万众敬仰的大人物,且不说别的,就那大街小巷、花墙柳下痴迷他痴迷到几近疯癫的大家小姐就不下万人。无论是身份还是名声与他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就在今天,这个被捧到了天上的少年,就这么跑到自己的宅子里,要跟他老张义结金兰?他声音颤抖地说:“子奇先生说笑耶?子奇先生乃大汉名士,愿与我等皆贩夫走卒结义?”

    “张大哥此言差矣。奕何名之有,栾奕二字充其量不过是个人名罢了。就算有些虚名也不过是命运使然,多了些运气而已。奕观几位兄长皆龙凤之姿。正应那句‘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待来日遇得良机,我等兄弟齐心合力大展宏图,必能携手冲天,做出一番大事业来。”说完,栾奕瞥一眼关公、张飞,见关公不苟言笑的面庞上,嘴角上扬竟显露出洁白的门牙;张飞一脸自得,牛眼眯成一线,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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