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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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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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不求建功;何为昏主?苟且偷安,卖国求生,贬斥贤良,焚书坑士。有此三解,可见当今圣上虽非明主,却也不至于是卖国求生的昏主。乃是庸主。按天理循环,庸主在位之时,因为民心在朝不在野,各地刺史不敢有异心才是。可是到了咱大汉朝却偏偏生了异象……当朝皇帝乃是庸主,可先帝桓帝却是大大的昏主。是以,圣上接领宗庙之时,已是民心向背,各州百姓怨声载道。加之十常侍把持朝政,外戚当权,上令不得下达,下行不得上报,政令不通,人声不和,各地刺史有异心却不外露者绝不在少数。只要一人揭竿,天下必然大乱。奕曾为此事四处走访,深知大乱之日将近,多则五年,少则两载,泱泱大汉便会战火四燃。诸位若是不信,可拭目以待。”

    为免众人生疑,栾奕特意把天下大乱的时间推后了许多,事实上就在今年张角便会率领太平道发动黄巾起义。

    可即便如此,满座之人亦是万分震惊,惊呼“什么?”

    “如此大事,子奇先生何不上报朝廷?”赵云追问。

    “上报朝廷?”栾奕冷笑,“子干(卢植的表字)先生曾上书陛下道尽刺史制之危害,建议消刺史,复州牧制。可奏章尚未及至陛下案边,便被张让劫下,说子干先生危言耸听,妖言惑众,并扬言刺史制乃光武皇帝留下来的祖制,子干先生此番建议更改祖制的行为,就是要让陛下行不孝之事,乃佞臣行径。当今陛下听张让之言,遂不应允,非但不允,还罢了子干先生的官。子干先生当朝大儒,尚且无法劝谏陛下消除刺史,奕不过大汉一16岁白衣少年,又如何劝的动!”

    “这……”赵云恍然大悟。是啊,方才他只想到栾奕声名远播,竟忘了栾奕虽有声名却仅限于民间,在朝堂之上,年仅16岁,未及弱冠的他根本没有话语权,就算上交奏疏也不会有人关注。“照子奇先生这么说,大乱必起,宗庙岂不危在旦夕?”

    “确实如此!”栾奕一脸忧色,沉重说:“大乱将至,大厦将倾,若想挽狂澜于既倒,进言纳谏怕是不行了。这也正是奕在教会内蓄养精兵原因。未雨绸缪,只盼手中能有一旅雄师,待来日天下大乱之时,尽最大努力兴兵剿逆,以匡汉室,卫戍宗庙,重振大汉雄风。”

    “子奇先生,哦不……教主高瞻远瞩,云不及也!”赵云起身站到椅子一侧恭恭敬敬向栾奕叩拜。

    听到赵云不再称呼自己栾教主,也不再叫自己子奇先生,栾奕方知此时赵云算是彻底从心里认可他栾奕和圣母教了。不由大喜。连忙离席上前搀扶,“子龙过誉了,不可行此大礼。”

    “方才云不明就里,错怪了好人,万望教主海涵!日后丁当任凭驱使,甘为先锋小卒。”

    “子龙大才,若真让你当了马前卒,栾奕岂非无识人之能。日后望子龙独领一队卫士,护卫教会荣光,保卫大汉安宁!”说这段话时,栾奕特意将教会排在了大汉的前面。之所以如此,在心理学上对于这种言语暗示方式有个术语,叫做清醒催眠。在后世,广义的催眠分为两种,一种叫做模糊催眠,也就是电视里经常看到的,心理医生在给心理疾病患者喝过药剂后,拿一块怀表,在病患面前晃来晃去,不过片刻,怀表一停,病患陷入浅睡眠。心理医生趁此机会向病患追问问题,帮病患回忆起潜意识层的记忆。

    所谓清醒催眠,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凭借接连不断的暗示,潜移默化的将某一种观念植入患者潜意识。现实中清醒催眠方式已经不再仅局限于精神疾病临床治疗,在社会宣传、广告领域亦是应用极广。举个最简单、也最古老的例子:当一个中国人在看到一面长方形绸布的时候,首先会想到什么?没错,五星红旗,会想到自己的祖国。为什么会想到这些而不是别的,原因就在于自幼年开始我们就接触这面旗帜,看升旗降旗,部分节日,大街小巷到处插着这样的旗帜。这面旗帜已经根植到了我们的骨髓里,与之相伴的还有旗帜所代表的国家。这也正是“国旗”最重要的用途。

    再举个简单的例子:还是那块红布,如果在布面上用黄色任意画个弧线,你又会联想到什么,有人会想到镰刀斧头旗……不得不说,你是个大大的良民!还有人会想到麦当劳,那么你八成是个大胖子……这里,就体现出了清醒催眠在广告中的应用!

    栾奕之所以把清醒催眠搬出来,原因不言而喻,他正在借从今天开始直至以后的诸多次与赵云交往的机会,拔高圣母教在赵云心目中的地位,直至将忠于大汉王朝理念从赵云心中抹除为止。

    赵云显然没有注意到栾奕言语中有什么不妥,毋自以为栾奕还是那大汉王朝的忠臣,暗暗庆幸王朝有栾奕这个救世之才,命不该绝。

    杯酒释前嫌。赵云自罚一杯,刚才的不快也就这么过去了。

    所谓英雄相惜,典韦、关羽、张飞、黄忠、许褚、赵云五人皆豪爽之人推杯置盏相谈甚欢。毛玠、徐庶这两位好友经年未见,少不得一番再叙前话。栾奕这边还惦记着学院医科未来发展规划,与华佗商讨不断。

    宴席之上,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这正是栾奕最乐得见到的。心情舒爽,加之在座众人以他为尊,不停敬酒,便不免多饮了一些。次日一早,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朦胧醒来。

    洗漱过后,挨个拜访远道而来,刚刚入住的众人。不断寻寒问暖,问他们住得可习惯。

    显然,扩建后,圣?女娲大教堂里的居所还算舒适,众人均说满意。

    张飞更是大喇喇赞叹,“圣母庙里的床睡起来比俺老张家里的还舒服,一觉睡到天亮。四弟,你说庙里是不是有圣母的仙气儿啊!怎么睡觉那么踏实?”

    栾奕直翻白眼,心道:昨夜你喝了二斤多神仙酿,不一觉到天亮才奇怪了。

    去拜访黄忠的时候,栾奕还特意带上了华佗,以及一早在教会任职的汪郎中等人,让一众医者联合为黄叙问诊。

    众人请了一番脉,聚首商议一阵,最终还是给出了好消息。

    黄叙久居病榻,按理痨疾难愈。不过好在他年幼时练过武艺,身体壮硕,底子厚。几年扛下来,竟没让疾病侵入膏肓,尚可借医药压制,再辅以针灸推拿之法,彻底根治。只是治愈之后,身体要比常人羸弱许多,需经常吃药调理。

    对于黄忠来说只要保住孩子性命便是不幸中的万幸,至于其他的日后在说。一听独子病痛可除,他激动的老泪纵横,自是少不得一番感激。

    栾奕忽然想起,前世中医还有诸多诊疗之术,便问华佗,“华神医可懂得拔罐之术?”

    华佗不明所以,“教主,何为拔罐,何为刮痧?”

    栾奕这才知道原来东汉时期医药界尚未研制出拔罐、刮痧之法,便一一道明原理,“所谓拔罐,以杯罐作工具,置于身体经络处,内燃火焰,借热力使之吸附于肌肤,可拔除内毒,逐寒祛湿、疏通经络,具有调整人体的阴阳平衡增强体质的功能,亦可清肺止痨!”

    “哦?真是闻所未闻。”华佗不愧神医之名,仅是大概一听,便知道了拔罐的妙处,兴奋道:“此法甚妙,却是可治诸多疑难。黄公子今得此法,必可提前痊愈。”

    “真的?”黄忠再添几分窃喜,“感谢教主,感谢圣母!”

    栾奕没曾想道,黄忠竟这么快把圣母挂到了嘴上。显然,在这过程中,儿子大病得愈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加之,周边教会氛围渲染,他终于将信仰的方向标指向了圣母教。

    “敢问教主,拔罐之法可是教主首创?”华佗顿了顿,又改口说:“亦或圣母显灵,又赐智慧与教主?”

    栾奕大囧,扯谎说:“拔罐之法既非圣母教诲,亦非个人参度,乃奕多年之前在一村野郎中诊病时观得!”

    “教主可知那人姓名?”

    栾奕更囧,这拔罐之法本来就是他从后世偷盗而来的,又何谈拔罐者的姓名。只得编排说:“只知此人姓李字时珍!”

    “李时珍?此真高人也!教主当派人寻访,邀入圣教。”

    栾奕险些笑出声来,暗道李时珍是明朝人,自己上哪请去。嘴上却正色道:“那是自然!”

97黄巾音讯

    诊病期间,黄忠一直在家陪儿子,见儿子咳嗽的次数一天少过一天,病情日渐好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寻思着整日在家赋闲也不是个事,便上门寻栾奕要差事。

    恰好,栾奕此时忙得焦头烂额。正值用人之际黄巾起义将始。位于济水南岸的栾家工厂那边,在郑辉带领下各项生产均向军工靠拢,炭炉烟囱黑烟缭绕,炭炉之中,金银尽泻,换上铁水,铁匠挥汗如雨,大锤挥舞冶炼兵刃、铁甲。木厂那边,既不作桌也不造椅,一根根二尺来长的木棍,从作坊运出又运入杂物作坊。原本负责糊制折扇、加工屏风的工匠们偃旗息鼓,不再造扇,改为为木棍加装羽翼、箭头。一捆捆箭矢就此成型。

    毛玠在工厂里往返调度,在各地收拢粮草,将之聚集入各处粮仓。向往返商旅预订马匹,以充骑军。

    工厂热火朝天,校场这边也没闲着。

    按照栾奕的规划,原本总共仅有1000人的圣堂武士营、圣殿骑士团此番将连番数翻,将因家中分到圣田,成为职业军人的数量扩大到4000。其中圣殿骑士营交由赵云统领,主管骑兵,共计1000人。圣堂武士团分为神风营、神通营、神磐营,各有1000人,主帅分别为黄忠、关羽、张飞。至于徐庶,则与许褚、太史慈携手,共同管辖一众护教卫士,每人领军2000人。

    欲扩充人马,兵源也就成了问题。栾奕便将赵云、典韦、张飞派到各县招募卫士,又令至于关羽、徐庶则忙着训练新军。

    关羽、徐庶治军极严,每日上午跑操走阵,下午厮杀射箭,连关羽自己都承认训练量可谓不小。

    不过,令关羽徐庶惊奇的是,训练量如此之大,招来的官兵竟没有一人有所抱怨。均是挥汗如雨满头苦练,没有二话。

    徐庶大为惊奇,暗叹就连全大汉纪律性最强的部队也不会有这样的纪律性,济南国的这些新兵为什么能具备如此超群的素质?

    细细考察过一种,徐庶才发现其中缘由,每当受训卫士累的不行时,都会低头默念一阵,细听其中内容,竟是在向圣母祷告。

    祷告词念完,已是累得眼神呆滞的卫士,没来由得眼中会泛起精光,似是充斥着无穷的力量,支持其完成余下的训练。

    除此之外,为补充受训士卒体力,栾奕还特意在朝食和夕食之间,为卫士们增添一顿午食,提供大鱼大肉等高热量、高蛋白餐品。受训卫士用餐之时,还专门有教会神仆融入卫士人群,趁吃饭的工夫为大家讲经,给大家分享研读圣母教的心得,同时也借圣母教理念化解大家对训练辛苦的怨言。其职能颇像后世军队里的指导员。

    借大鱼大肉笼络住卫士的胃,用信仰引导卫士们的心,有此两点卫士自然任劳任怨。

    中春时节,新军训练初见成效,被分配至各营交由各自将官统御。

    一日,栾奕正在圣?女娲大教堂教主办公所处理官兵调配一应事宜,却听门人来报,说有人自称大贤良师弟子,特来拜见圣母教主。

    听到“大贤良师”四个字,栾奕心房一抽,暗道该来的终归还是来了。懒洋洋地挥了挥手,对门人说:“将他请进来吧!”

    须臾间,一名中年男子抠门而入,此人七尺多高,观面相倒也算的上俊朗,只是国字大脸下,嘴唇一角偏偏多出一枚铜钱大小的痣,颇为碍眼。

    那人望一眼一手支撑太师椅扶手,一手泼墨挥毫的栾奕,露出几分谄媚的微笑,恭敬行礼,道:“在下大贤良师坐下弟子唐周,特奉家师之命拜会子奇先生!”

    “大贤良师?”栾奕抬起头来,用眼睛的余光瞥一眼唐周,又继续埋头疾书,明知故问道:“没听说过。大贤良师何人?”

    唐周愠怒,暗暗压下怒火,“吾师乃太平道之首脑,号大贤良师……”

    唐周话没说完,便被栾奕打断,不屑道:“哦……你说张角啊!”

    栾奕直呼张角性命,在唐周看来可谓无礼至极,几欲发怒,却又知济南这一亩三分地不是自己叫嚣的地方,“这……家师正是大贤良师张角。”

    “张角遣你来济南,所为何事?”

    唐周又摆出惯用的谄媚姿态,道:“无他,仅为拜会子奇先生!”

    栾奕微微抬了抬头,“如此,唐先生既然拜会过了!可自行退去。”

    唐周哪里想到栾奕这么快就下逐客令,不由愣在原地,“这?”

    栾奕不疼不痒地问:“怎么?先生既不离去,莫非还有他事?”

    “确是还有些许小事!”

    “哦?”栾奕轻轻将笔锋置于笔架之上,虎目微眯,直勾勾盯着唐周,说:“那便速速说来。奕尚有诸多公事须得打理。”

    在唐周将目光迎向栾奕那对深邃的眸子之时,霎那间竟觉得自己仿佛被剥光了一样,心中所想一览无余,尽数被栾奕洞察了去。这种机密走露的感觉,让唐周没来由一阵心慌。连说话都透着心虚,“这个……实不相瞒。自家师创建太平道以来,在大汉各州广传道法。所过之处,百姓无不信之,至今教内已有善男信女上百万之众。然,维系如此多信者实非易事,平日赠符、赠粮花费甚巨,难以支撑。适逢家师听闻子奇先生救世之才,为人慷慨,家有熊资,特命周前来结交,顺便向先生请些香火钱,以供太平圣道日常用度。”

    “哼哼!”栾奕冷笑不止,“向圣母教借钱供太平道用度?亏他张角想得出来。”

    “这……”唐周也知道,师傅这次派出的任务确实有点荒唐。

    “罢了罢了!我栾奕也不缺那仨瓜俩枣。”

    “子奇先生愿意赠资?”唐周大喜,心想这次总算是能交差了。

    栾奕单手入怀,取出钱袋丢到唐周面前的地上,冷冷道:“呶,钱在都在这儿了。拿去吧!”

    “你……”唐周早就憋着一股怒气,如今见栾奕妄用些许铜钱打发自己,终究把持不住,质问道:“子奇先生这是在打发乞丐吗?”

    栾奕亦怒,噌的站起身来,将面前诺大个实木书桌推翻在地,“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在我眼里,你就是个乞丐,还有你那老子张角,在老子眼里不过是乞丐投资。太平道……哼,乞丐帮!祸国殃民!”

    “栾子奇,你说这话可别后悔!”唐周指着栾奕便骂!

    “后悔?后悔什么?嗯?”栾奕大踏步走到唐周面前,揪着他的领子问:“后悔不该现在得罪你,以致不久之后引来太平道叛军攻打济南吗?”

    栾奕这么一问,唐周反倒惊的说不出话来,含混其词地说:“周听不懂子奇先生在说什么!”

    “不懂我在说什么?别以为你们太平道做得那点破事朝堂我栾奕毫不知晓。勾结官吏,图谋不轨……意欲行那不轨之事!”

    “子奇先生此乃诬陷之言!”

    “诬陷?”栾奕轻呵一声,从门外唤来两名卫士,后将唐周抛至卫士怀中,一左一右,将唐周硬硬架住,“天堂有门你不走,地狱无途尔偏行。我正待寻你们,你们却自己找上门来。快说,你们定于何时起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子奇先生辱我可也,却不得牵连家师、神道。”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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