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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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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锶ィ送猓傺5套上好的红木桌椅也一并送去。

    5套红木桌椅价格不菲,不过栾奕送的一点儿都不含糊。因为他明白,这桌椅送得绝对值。要知道,这个时候的县太爷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全县的时尚潮流,县太爷家的家具若是都换成高桌高椅,往来的士子、富商看过之后会争相跟着效仿,如此一来必能大大带动易木木工坊的生意。更为重要的是,县太爷只怕不仅会摆在自己家里,还有可能取出一部分来用以攀附权贵,若是家具能跑到更高层,比如郡首的客厅里,宣传效果必然再上一层楼。到时候想不发财都难。

    那厢栾奕正做着发财梦,这边丁老太爷在心中暗暗赞叹栾奕知进退,识大体,懂人事,是个可塑之才。可盯着眼前不过三尺多高的孩童再转念一想,“他才多大?不过七岁而已,自己七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只怕还在泥巴地里和稀泥玩呢!而眼前的栾奕却经营着这么大的一个产业。这又代表什么?”他遂即想起数年来在颍川传的沸沸扬扬的关于栾家二孙出生之日天生异象的传闻,以及老道对此子天赋秉异的评价。“难道?”丁老太爷恍然大悟,似有所得。眼神中立刻闪耀出震惊、狂喜的神采。

    要知道,在东汉这个时代人的思想还是十分迷信的。他们坚信在这世上确实存在百分之百的天才,也就是常说的神童。同时,神童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降临,条件可谓十分苛刻。需得选择一个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大治之世,且选择投胎的地方也有严格要求,必须是万象祥和,一派繁荣之地。

    由此说来,神童降临也就象征着朝野清明,神童降临之地也就是祥和之地。作为舞阳县的县令,神童现在就在他的县上,那岂不就代表着他治理的一县之地便是祥和之地了吗?不就是说灵帝陛下领导下的大汉朝是大治之世吗?这可是天大的功绩,天大的祥瑞吗?

    反过来讲,就算栾奕不是神童,如此幼年就能表现出这般才华,这在一定程度上也体现出舞阳县教育事业发展的好。这也是天大的功绩!

    丁老太爷越想越兴奋,横竖都是好事,得赶紧将其上报郡首,说不定自己会借此往上爬一步。舞阳县的中堂他已经坐了六年之久,早就想换把交椅了。

    回到县衙,丁老太爷心急火燎的将县丞唤了来,将自己觉得栾奕是神童,准备上报郡首的事详详细细说了出来。却见县丞接连摇头,丁老太爷便问:“怎么?有何不妥?你难道不觉得栾奕此子天赋非凡吗?”

    县丞又摇了摇头。

    丁老太爷不耐烦了,“既然你觉得聪颖过人,为何摇头,不让本官上报朝廷。”

    “嗯?”县丞连忙解释,“柯并非不让大人将县内神童降世一事上报朝廷,而是觉得大人不可仅报栾奕一人。栾奕七岁之龄统辖诺大个起凤阁确实让人惊叹,写出来的故事更是美妙绝伦让人震惊,此不为神童谁是神童?”

    县丞瞥一眼丁县令见其捋须颔首,便接着道:“柯有幸随大人去过几次起凤阁,对起凤阁诸子颇有了解。且不提栾奕,柯以为起凤阁其余诸子亦是各个不凡。

    且说画技,起凤阁雅间中的画均出自毛玠之手,此子同样年不过8岁,却能绘出云山雾海的磅礴之境,水中游鱼的灵动之感,实乃罕见;

    再说戏志才,8岁之龄敢在近百人目光注视下讲述故事本就不易,而他却能将故事讲得绘声绘色,其口才可见一斑;

    其余单福、郭嘉年龄比栾奕还要小上许多,谈吐之间却隐隐蕴含着英气,每与我谈话,对答如流,有条有理,宛若成人一般。由此,柯以为,大人可以将县内出现神童一事报予上官,不过不是报一个,而是栾奕、毛玠、戏志才、郭嘉、毛玠五人同时上报,交由郡首大人定夺。”

    “什么?五个?”丁老太爷越想越觉得县丞说的有道理。一气出来五个神童,神童扎堆往他怀里送,那绝对是空前绝后的功绩啊!“来人啊!笔墨伺候。”

    栾奕却是不知丁县令与师爷间的这番谋划。他和伙伴们每日仍在学业与商业间疯狂的忙碌着。

    不出栾奕所料。自丁县令收到家具,将其摆在正堂。木易坊的桌椅家具销路一路飙升,舞阳县内外众多富豪、财阀争相前来抢购,一要就是十数套、数十套,供不应求,把木易坊的工匠们累得够呛。

    现状如此,栾奕不得不扩大生产,将工匠的数量扩大至50人才算缓解。不过人数是上去了,可原来的院子又显得小了些。无奈之下,栾奕只得让戏志才出去寻片土地,买下来新建一片新的工坊。

    炎热的夏季就这样在热火朝天中渐渐过去,起凤阁、易木坊诸多事宜渐入正规,栾奕、郭嘉他们终于可以清闲下来,做个快乐的富家子。这不过他们手中的财富都是自己亲手挣下来的,捧在手心心安理得。

    秋日的一个晚上。起凤阁喧嚣不断,栾奕、郭嘉、单福、毛玠优哉游哉地坐在角落里,一边品尝着刚刚炒制出来的热乎乎地西瓜子,一边津津有味的倾听着戏志才说评书,可谓潇洒至极。

    乐呵间,只见栾福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人,看那人模样像是权贵之家的家丁。家丁绕过人群,跨上木桥,穿过水渠来到栾奕身边,躬身行礼,将门贴递了过来。

    栾奕打眼一瞧,门贴上赫然写着“荀氏攸字公达”几个字。

    “竟是荀攸?”栾奕一愣,向家丁行礼问候。“不知荀先生有何吩咐?”

    家丁举止也很前躬,又从怀里掏出一卷书信递了过去。

    栾奕展开细看,原是数日之后荀家准备在起凤阁办一场家宴,希望栾奕通融,到时候别接待其它客人。到时候荀家定会多出餐资,以弥补栾奕的损失。

    荀家来访,栾奕自是万分欢迎。就算他们不说,栾奕也会帮他们包场。当即让家丁回去转告荀公达,他定会按嘱托行事,并做好十足的准备,绝对不负公达所托。

    说完,他随手从袖子里摸出几个大子儿塞进家丁手里。家丁推脱不过只好笑纳。临走时,栾奕又让栾福给家丁成了几两瓜子,拿回家吃着玩。

    家丁欣喜不已,这炒瓜子是起凤楼新出的小吃,别的地方没卖的,就连起凤楼每天也就做那么几斤,想买都买不到。于是乎,物以稀为贵,再加上起凤楼的品牌,炒瓜子的价格涨到了离谱的程度,据说现在的价位是40贯2两,相当于半斗粮食的价格,普通人家根本吃不起。而他,不过跑个腿而已就白得小半斤,赚大发了!

12荀府家宴

    荀氏一族是颍川郡内的豪门大族,其名声在大汉王朝都是排的上号的。族内子弟世代为官,传至荀淑这一代,也就是荀彧祖父这一代,更是抚育出了八个优秀的儿子,人称八龙。

    如此豪门大族登临,栾奕自然乐得结识。为此,栾奕提前一天关门歇业,把起凤阁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清扫了一遍。窗帘、地毯、桌布,该洗的洗该换的换。将起凤阁捯饬的焕然一新。

    节目方面,栾奕也费了一番脑筋。荀家之中多官宦,有些讽刺朝野的戏码绝对不能上。歌女唱的曲子必须婉转优雅,戏志才的评书……最好不讲《聊斋志异》。可不讲聊斋又该讲些什么呢!荀家人都是传统士人,对于这部分来说骨子里都带着那么一点愤世嫉俗和同情弱者思想。

    想到这一点,栾奕立刻嘱咐戏志才,晚上就讲《卖柴禾的小女孩》的故事。

    小武和小柏是栾奕从小厮队伍中发现的两个人才。嘴皮子贼溜,热爱讲故事,于是栾奕就将二人培养成了第一代相声演员,人称武柏组合。平摊开来也就是两个二百五。他把二人唤来嘱托道:“明日荀家宴会上,千万别讲荤段子,万一引起人家的反感可就不好了。到时候,就讲些积极的、向上的、幽默的,只要别整低俗的就行。比如《逗你玩》啊什么的!至于荤段子,县令丁老太爷才喜欢那玩意儿,等什么时候他老人家来,又没有别的贵客,再讲那个。”

    小武、小柏,点头表示明了。

    翌日,栾奕赶在约定时间之前,早早在门口恭迎,郭嘉等人和店中掌柜、小厮们恭迎两边。

    半柱香后,便见远方镇口尘土漫漫,开来一大队车马,细细数来足有十余辆之多。车马周边是雄壮的家丁,显然他们也肩负着一定的保镖的任务。驾车家丁呼号不止,场面颇为壮观。

    不过片刻,车队来到起凤阁前,驾车人跳下车身,躬身弯腰。一个个穿着华服的荀氏家人就这样走了出来。

    参加家宴的荀家人约莫30多人,有男有女。荀彧和荀攸亦在此列。

    栾奕诸人齐声行礼,“欢迎光临”,吓了他们一跳,掩口过后随即露出几许受人恭维的得色。

    跨门而入,起凤阁内光景尽入众人之眼。典雅的布置引来赞誉不断。

    施施然落座,菜肴开起。小厮们在院落里穿梭着,用嘹亮的音节上报菜名,“来咯!拌三丝一叠……宫爆鸡丁一份儿。”标准的洛阳官话在院落里此起彼伏,别有韵味,说不出的热闹。

    “这位老爷,您选那条鱼?”这是有人到渠边选鱼去了。“好嘞就这条,小人且给您捕来。”

    宴会之前,家主讲话是中华民族千年不变的传统。只见,院内前首桌上一名老者滔滔不绝,内容无非是家族兴旺,事事如意,云云。

    乏味的演讲直叫人昏昏欲睡。不过透过老者言语和眼神,栾奕却逐渐获知来者中几个人的名讳,比如荀彧的父亲荀绲,再有就是大名鼎鼎的荀爽了。

    荀爽此人少时便才华尽显。延熹九年(166年),太常赵典举荀爽至孝,拜郎中,对策上奏见解后,竟弃官离去。敢炒朝廷鱿鱼,由此可见此人之牛。

    栾奕不自觉将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他身材高大,容貌带着荀家特色的儒雅和俊朗,一身绸袍穿在他身上说不出的得体,玉带缠身带着浓浓的雍容气息。似是觉出有人看他,他微微侧了侧首,寻到栾奕,异常和蔼的跟栾奕点了点头。栾奕回以微笑。

    家主发完话,众人共同举盏润喉。杯酒过后,随着一阵锣响,歌女和乐班登台献艺。

    按理说,这样的陈词滥曲是入不得荀家人的法眼的,不过,也许是环境促使,亦或是别的什么,往来食客们竟听得津津有味儿。

    几曲唱罢!小武隆重登场,一段单口相声《逗你玩》直让众人笑得前仰后合。随后他又跟小柏联合,接连说了数段,笑声不断,起凤阁陷入欢乐的海洋。

    相声说完,压轴戏该上演了。乐班再度登台,悲哀的音律缓缓开启。戏志才步若千斤,沉重的在戏台中央站定,抖了抖衣袖,启动了深沉的语调。故事的内容大体是:在一个寒冷的除夕夜里,一位衣着单薄小女孩儿背着一大捆柴禾在街上走。四下寻找采买柴禾的主家,可敲了十几户人家,都没有一家人有购买的念头。临来前女孩的父亲告诉她,如果不把柴禾卖出去就别想回家。女孩儿看着满捆的柴,心里酸涩极了。她实在是太累、太饿、太冷了,于是她决定大宅外的台阶上休息一会儿。寒风使劲的吹,小女孩双脚、双颊冻得发紫。她受不了寒意,便点燃了一根柴禾取暖……她睡着了,梦到满桌美味的年夜饭。年夜饭比很多富贵人家的还要丰盛,正想吃的工夫,她被冻醒了。她又点燃一根柴禾,又睡着了……这次她梦到的是美丽的衣服,比绸缎庄卖的更美,正想穿在身上,又冻醒了。于是,她又点燃了一根柴禾,这一次她梦到的是慈善的祖母,她投到祖母怀里,用祖母温暖的胸怀滋润自己,她沉沉地睡着了,睡着了!

    改编后的《卖柴禾的小女孩》到这里戛然而止,留下结局让众人自己回味。

    戏志才富有穿透力的言语,绘声绘色的叙述,直把人带到了那个寒冷的冬夜。再配以音乐渲染,身临其境之感油然而生。悲伤地气氛开始在院内弥漫,直将妇女、孩童的泪水逼了出来,更有甚者哇哇大哭。

    在座的男子们相对沉着稳健,他们虽然也面带哀色,却更多的是透过故事来品咂其中的内涵。他们知道栾奕在说什么,想说什么,而在东汉这个昏聩的时代,他们又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澎湃地掌声汹涌而起。既献给讲述故事的戏志才,也献给编写故事的栾奕。

    栾奕、戏志才齐齐躬身答谢。行礼时在鼓掌人群之中,栾奕不自觉又将目光移向荀爽,恰好与荀爽四目相对。荀爽面带微笑,冲栾奕连连点头。

    栾奕再次躬身行礼。

    节目演完,宴会仍在继续,大有不醉不归之势。栾奕和众兄弟一如既往的躲在角落里,一边嗑瓜子,一边借着烛光读书。

    入神间,见一道人影向自己靠来。栾奕连忙放下书卷招呼郭嘉他们起身行礼,“荀彧兄,公达兄。菜品可口否?”来者竟是荀彧叔侄。

    “甚好!”别看荀彧年龄比荀攸小,辈分却是对方的叔叔,所以更具话语权。“贤弟故事写的更好!”荀彧长栾奕四岁,故称之为贤弟。

    栾奕谦虚回应,“不敢当,不敢当。涂鸦之作,登不得大雅之堂。”

    “贤弟切莫过谦。的确是好。”荀彧露出忧虑之色,接着说:“彧在故事中看到了大汉。”

    栾奕暗想,我就是为了讽刺大汉才特意编的这个故事,要是寻不着大汉的影子才奇怪了。他露出一副悲天悯人表情,说:“奕发自内心的希望,《卖柴禾的小女孩》仅是个故事。”

    荀彧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刚才祖父发话,以后荀家每逢初一、十五定时施粥。对此,贤弟功不可没。”

    栾奕笑了笑,“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也!只有家家有田种,人人有工作,这世上才会真的没有卖火柴的小女孩!”

    “嗯?”跟在后面荀攸双肩猛地一抖,不停低声重复,“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也!”

    郭嘉插口,颓然道:“‘家家有田种,人人有工作’谈何容易,根本没有可能。”

    栾奕哀叹一声。确实不易,繁荣至21世纪都未能得成,更别说人吃人的东汉和即将而来的三国了。“不过……人总是要有所追求的,士子更该如此。不是吗?”

    以“家家有田种,人人有工作”为追求?

    荀彧眼前一亮,恍惚之间他始觉得自己空虚的内心之中闪出一道亮光。

    几个人闲聊一阵。荀彧又问,“贤弟,起凤阁每日都会讲故事?”

    栾奕点头称是。

    “可惜!”荀彧遗憾道:“彧家教苛严,下学后父亲不许来回走动,恨不能领略精彩故事,之前的故事也未曾听过。可惜可叹。”

    栾奕大笑,“兄长莫要叹息。之前的故事我已用笔墨记录下来了,兄长可拿去阅读消遣。亦或者,我等同在一间书院就读,虽班级不同然相距不远,可趁间隙来寻戏兄,让他专门将与你听。”说完,栾奕唤来栾福,让栾福将之前写下的聊斋诸故事搬到了荀彧的车上。

    荀彧自是千恩万谢,无比兴奋,待栾奕诸人愈发谦和,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酒至深夜,荀家人决意告辞,晃晃悠悠向门外走去。

    拜别时,荀爽特意路过栾奕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句:“君之才远胜于我。”

    栾奕闻言心中狂喜。要知道,在这个没有报纸、电视的时代,士人的评价就等于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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