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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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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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福哥儿便是近朱者赤!”栾奕复笑。

    “行了,说不过你!走吧,见天使去!”

    “等等!”栾奕从木架上取下铠甲,便往身上套。

    “哎?奕哥儿穿这作甚?”徐庶不解,“又不是行军打仗,穿这么重的甲胄赶路多累?”

    栾奕深知披甲的苦。但是……“我栾奕虽将被囚,但好歹也是立下赫赫战功的武将。既是武将,就应该有武将的体面,不能马革裹尸,也要昂着胸披着甲胄被囚。”其实……除了方才所说,栾奕选择披甲入京,还有一层深意。

    “好吧!奕哥儿执意如此,那便披甲!”徐庶绕到栾奕身后,助栾奕系上衣带,有亲手替栾奕系上披风。“好个威风凌凌的将军!”

    徐庶话音刚落,却听帐门外传来一阵大喝,“那个贼鸟厮敢来捉俺四弟,看俺不撕了你!”

    栾奕一听,大叫一声不好。提着头盔便往门外跑,还没出帐就喊:“三哥,不许胡闹。”出门一看,吓得屁都崩出来了,只见,张飞已经冲到了天使面前,竟揪着天使的衣领,将其从地上提了起来。

    “三哥……”栾奕嗓子都喊破了音,“快把天使放下。”栾奕冲到天使身前,手臂探出,握住张飞的手腕一拧,仅用出三成力气便听张飞一声惨叫,“哎呦……”单膝跪地。晃了晃膀子,竟发现胳膊动弹不了了,捂着手腕呲牙咧嘴。暗骂:好你个四弟,俺老张这是在演戏好不好,犯得着连太极拳都用出来嘛!

    栾奕哪里知道他是在演戏,还道是真来找茬,气得七窍生烟,怒视一眼张飞,斥责道:“刚才怎么给你说的?为何还要来找麻烦?还不退下!”

    “阉人!你给俺老张听着。此去洛阳,俺四弟要是少一根寒毛,俺老张定不饶你。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俺老穷尽一生也要把你揪出来,拉出去喂狗!”张飞一脸幽怨,捂着手腕大步离开。

    看着张飞离去的背影,栾奕既无奈,又心酸。不过,此时可不是他心酸的时候,他强作笑颜,看一眼眼前的天使,见其没有胡须立刻猜出其身份,连连赔不是,道:“这位公公,我那位兄长实在鲁莽,害公公受惊了。方才我已扭断他的胳膊,算是惩罚!望公公海涵。”

    “无妨,无妨!”天使整理一番乱成一团的衣领,挤出一丝笑容,道:“征东将军既然来了,咱们现在就开始宣旨吧?”

    “征东将军栾奕接旨!”

    闻言,营中一众人等齐齐跪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征东将军栾奕任历城县令之职时,建圣母邪教,蛊惑百姓,私募兵马,居心叵测。着廷尉府即刻将其捉拿进京,入狱候审!”

    “谢主隆恩!”栾奕举手将圣旨接下,恭敬起身,问天使道:“敢问尊驾如何称呼?”

    天使应道:“尊驾不敢,咱家余笃!”

    余笃?栾奕将十常侍的名讳在脑海里过了个遍,并没有余笃这个名讳。显然,眼前这位天使不过是内庭中的微末宦官。不过说来也是,像这般千里迢迢宣旨的活计,十常侍那样的“大官”是不屑来做的。

    “原来是余公公,幸会幸会!”栾奕态度恭敬,及地一礼。

    正仔细打量栾奕一举一动的余笃,看到栾奕听到如此噩耗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不由暗暗赞叹。多年以来,他余笃宣过的圣旨没有300也有200,其中有喜讯,自然也有噩耗。听到噩耗的人表情各异,有哭的,有闹的,但像栾奕这般泰然处之的还真没见过。要知道,那可是从迭1500石的征东将军一撸到底,锒铛入狱,搞不好还会丢了性命!

    即便之前听到消息,在一锤定音,拿到圣旨之后也难免要哀戚涕零好一阵子。哪像栾奕这样,一脸笑容,跟没事人似的。

    难道他早有万全之策?入京之后有办法化险为夷?

    余笃心里打起小算盘。如此说来,这栾子奇还会东山再起?余笃越想越觉得大有可能。

    余笃虽在内庭,但常在各地行走,久闻栾奕之名。深知栾奕一旦崛起,必然前途无量。这一点不单单他这么说,很多熟识的朝臣都是这般说。余笃遂对此深信不疑。

    如今虽然遇难,终会化险为夷,届时定会一日千里手握大权。要是能靠上这样一棵大树……吾仇得报也!

141偶遇

    宣完圣旨,余笃指了指不远处的囚车,施礼道:“如此,征东将军随咱家启程吧!”

    栾奕微微一笑,“余公公莫急!”他不等余笃回话,便转头吩咐徐庶,道:“福哥儿,去给余公公取些茶水之资,以表心意。”

    徐庶会意,知道栾奕这是要用钱财铺路,立刻令人去主簿处领钱。

    不过片刻工夫,那人折返而回,身后跟随的两名大汉提着一支大箱。

    “区区酒水钱,还望余公公笑纳!”余笃走上前去,将箱子敞开一点小缝瞧了瞧。仅看一眼,心头便快了起来。乖乖……全是金子。

    看到余笃表情不凡,跟随而来侍从便知箱中事物价值不菲,各个喜笑颜开。毕竟,这里面也有他们一份。

    “征东将军破费了!”

    “公公此言差矣。奕已经不是什么征东将军了!”

    拿了人的手短,而且拿的还不是一丁半点。更何况余笃还有要事想求,说话自是客客气气,带着亲近色彩,“子奇先生在我等心中永远是征东将军。”

    栾奕低声一笑,看出这百两黄金起了作用,便道:“公公车马劳顿,何不到帐中少歇一阵。奕也好借机跟帐下将校嘱托一番?”

    “一切听将军的!”话毕,一行人等便在徐庶带领下走入大帐。随后,自有随从送上从南阳城中买来的糕点,以及随军带来的“燃烧瓶”——神仙酿。

    目送余笃入席,栾奕心急火燎往医疗区走去。其实,他一切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上路,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张飞——他伤了张飞。

    “三哥!”栾奕撩帘冲进营房,恰见华佗正在为张飞包扎。典韦、关羽、赵云、黄忠、太史慈、许褚均在帐内,见栾奕亲至,拱手行礼。

    栾奕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客套。来到张飞身前,看着那包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手腕,心疼道:“三哥,疼吗?”

    听了这话,张飞的眼泪瞬间湿润了。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的汉子,竟然哭了。哽咽道:“不疼。一点都不疼!哎呦……华老头儿你这是作甚。”华佗竟在这时“不小心”碰了一下痛处。

    华佗幽怨的看栾奕一眼,“还不疼,再多用点力,你这个腕子就废了!”

    “废就废了,能让四弟少受些苦,就算俺老张整个胳膊废了都值!”

    听出张飞话里有话。栾奕便问:“三哥这事何意?”

    众将面面相觑一阵。黄忠出列道:“回教主。是忠让翼德出去闹事的!”

    “啊?为何如此?”

    黄忠回答说:“忠知道,朝廷宣旨之人多为阉人。为免阉人路上找教主麻烦。这才让翼德一脸凶相,去给那阉人个下马威。他怕我等取其性命,去洛阳的路上也就不敢找教主的麻烦!”

    “原来如此……”栾奕大为羞愧,“奕错怪三哥,害三哥受苦!请受小弟一拜,求三哥原谅”话毕,跪地便拜。

    张飞起身搀扶,却不小心碰到了手腕,“嘶……四弟不可如此。这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俺老张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如此一来,效果反而更好。俺老张打那阉人一巴掌,四弟再给他个甜枣,他定然对四弟感恩戴德,一路多加照拂!”

    “三哥……”

    “四弟……”

    一切情谊尽在不言之中!

    张飞不记恨自己,栾奕也就没什么可牵挂的了。他拱手向帐内众兄弟及地一揖,依依惜别。

    众将尾随栾奕出账,一路目送其登上囚车,不免又是一阵捶胸顿足。

    栾奕好言宽慰一阵,稍稍稳定众兄弟的心情,便催促余笃快些上路。

    “横竖都是要走,赖在这里徒增伤感!”栾奕这般对余笃说。

    余笃会意,大臂一挥踏上回京之路。

    “众位兄弟保重!”栾奕没有回头,在囚车里摆了摆手。

    一句问候的话语打开了一应将领的泪腺,依依垂泪。

    囚车使出营寨十数里,远远的便可听到一阵激烈的马蹄声。栾奕心里咯噔一下,还道是张飞想不开,一时冲动调集兵马来拦截。可寻声望去,才发现蹄音并非从营寨方向传来,乃是来自南阳城那边。

    少顷,一支马队映入眼帘,为首者不是别人,竟是南阳太守秦颉闻讯赶来。

    “子奇先生,子奇先生!”离得老远秦颉便喊。

    栾奕让余笃暂止行进,原地等待。

    “子奇先生……”来到近前,秦颉翻身下马,大踏步跑到囚车前。一双气得发抖的手死死抓着围栏木柱,一副恨不得将囚车撕开模样,“子奇先生,何以至此啊!”

    栾奕一脸怅然,将事情的始末告知了秦颉。

    “小人当道啊!阉佞张让真国贼也。”秦颉愤慨难当。

    栾奕偷看一样余笃,生怕秦颉这句阉佞将其得罪,却见余笃回过头去,摆出一副没听见模样。遂对余笃心生好感,觉得眼前这个宦官确实与人们口中所说的十常侍大有不同。

    秦颉心急火燎地说:“子奇先生放心。颉回去之后,立刻起草奏章,上表子奇先生之功,求陛下莫听小人谗言,还子奇先生清白!”

    “如此,有劳太守大人!奕感激不尽。”栾奕想拱手行礼,却被枷锁箍住,无奈的笑了笑。

    与秦颉唏嘘一阵,囚车队伍继续踏上了北行的道路。

    栾奕不得不承认掏出的那100两黄金是十分值得的。赶路途中,余笃对他照顾有加,押送栾奕的队伍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就会将栾奕从囚车中放出来,让他骑马而行,到了城关未免被人看到上报朝廷才会再把他关回去。路上的伙食也不错,都是从城中最好馆子里买来的。

    说来可笑,栾奕最初还以为余笃对他这么好有不轨企图,是受张让主使想麻痹他,再暗下杀手。于是,他整日小心谨慎,日日提防,食指从未离开过后腰上的铁饼。为了避免菜肴淬毒,还将一块银锭切成了十多块,上齐饭菜后先用银锭试毒,确定安全后才会饮用。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一路游山玩水似的缓慢行进。直过了虎牢关余笃都没有任何动作。栾奕这才心安。

    囚车行驶在通往洛阳的官道上,车轮在石路上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刺得人耳朵生疼。

    洛阳将至,官道上人来人往,使得栾奕不得不钻到囚车上去,傻乎乎站在上面,被往来人群观瞻。栾奕甚至一度觉得现在的自己活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猴子。

    “快看啊!这是谁?”

    “像是个将军!”

    “好俊的少年将军!”

    “也不知道犯什么事了!”

    栾奕索性以手遮面,省得丢人。这时却听路人话锋一转,“又来一个!”

    “那又是谁?”

    “我在去岁官兵出征时见过那人,是卢植将军!”

    “啊?卢植将军不是好官吗?怎地也会被抓?”

    一位路人唏嘘道:“咱大汉被抓的好官还少嘛?”

    “哎?那,那位少年将军也是好官?”

    “八成是了!”

    栾奕不再听路人念叨,扭头望向身后,果有一队人马踏步而来。队伍中间与自己一般,也有一辆囚车。

    囚车里关着一位老者,衣着褴褛,发髻乱成一团,披头散发。说不出的凄惨。俊朗的面庞透着浓浓的倦意,但久为一军守将的他脸上的刚毅还在。想必在赶路途中风餐露宿,吃了不少苦头。

    “余公公,麻烦停一停。”囚车应声而止。

    “征东将军,可是在囚车里憋得慌了?再坚持一下,这里……不方便。再过两个时辰进了县城就能出来放松放松了。明天,这个时候洛阳也就到了。”余笃腆着脸道。

    “这点闷!奕还受得住!”栾奕客套一笑,“奕只是想问一下余公公可否等等后面的车队。奕想跟卢植将军说几句话。”

    “哦?”余笃望一眼身后,直犯嘀咕,“怎地他也被抓来了?”

    他复对栾奕道:“咱家说过。旦听将军吩咐。”说着,主动迎向随后而来的押送队伍,跟主事宦官交涉去了。

    显然,余笃跟后队那位宦官交情不错,二者寒暄一阵,期间余笃还从自己那尊大箱子里取了不少金银交到对面宦官手中。

    那宦官拿了钱,呵呵一笑,两队人马便这样合在了一起。

    宽敞的道路上,两辆囚车并驾齐驱,栾奕望向身旁囚车里的老人时,发现对方也看着自己。“拜见中郎将,恕栾奕不得施以全礼。”

    “哦?”那老者无精打采的眼睛猛地张开,“哦?你是栾子奇?子奇竟也被抓了?”

    “是啊!”栾奕叹息一声,“没想到竟在这般情况下与中郎将相见。”

    “嘿!”卢植自嘲一笑,“子奇为何被抓?可是豫州战事出了问题?”

    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卢植还在关系战况。大汉啊大汉,你到底还有多少卢植这样忠心耿耿的人!“将军不必惊慌,战事一切顺利,河南反贼几乎肃清。至于奕被抓的原因……说来话长啊!”栾奕将事情始末与卢植叙述了一遍。

    “阉贼,欺人太甚!”卢植恨得牙根直痒。

    “中郎将又为何被抓?”

142织席贩履之徒

    听到栾奕问自己为什么被抓,卢植愤愤而谈:

    原来卢植于冀州领兵与张角大军对峙,因战机不明久无战国。灵帝对此十分不满,便遣宦官左丰诣军观势,左丰是十常侍的人马,权倾朝野。有人劝卢植花钱贿赂左丰,卢植不肯,曰:“军粮尚缺,安有余钱奉承天使?”左丰恨之,言卢植畏敌不进,灵帝大怒,这才令人用囚车押卢植回京问罪。

    闻知详情,栾奕叹息不止,“没想到你我二人竟都受阉人所害!”

    卢植愤慨道:“阉党一日不除,天下一日不得安宁!”

    赶赴京城的路上,卢植和栾奕既然同为武将,探讨的话题自然也就多与排兵布阵、兵法韬略有关。

    在询问过栾奕几番征战的运兵策略之后,卢植大为称赞,不过也指出了栾奕作战中存在的许多问题。比如,在过往的战例中,栾奕过度依赖大队骑兵。当然,在平叛的战役里,叛军因缺少战马没有成规模的骑兵大队,很容易在栾奕手上吃亏。可是若跟羌人、匈奴等草原民族作战。草原铁骑弓马娴熟,汉人的骑兵不善骑射,很容易吃大亏。所以对付草原民族,栾奕现在的战法绝不可取,唯有将步军阵法活学活用才能克敌制胜。

    在对抗外族入侵方面,卢植久在幽州领兵,经验丰富,向栾奕传授了许多克制骑兵的军法阵列。栾奕收获不小,感激之言不绝于耳。

    聊天的时候,栾奕忽然想起卢植是刘备的师傅。去岁年末,他去幽州涿郡找张飞、关羽之时故意没有寻找正织席贩履的刘备。因为,在三国诸多霸主之中他最提防并非雄踞北方,能力超群的曹操,而是眼前这个织席贩履的刘玄德——这个东汉末年最大的野心家。

    历史证明,刘备的野心不可谓不小。这个创业初期屡战屡败的家伙,像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几经辗转,他先后投降过曹操、袁绍、陶谦、刘表,到处蹭饭吃,但奇特的是无论是曹操还是袁绍都待他甚厚,可见此人确有几分才华。然而,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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