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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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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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敬酒的由头来了。

    栾奕也不多说,咽下嘴里的鸡肉直接端起自己攒了一上午的酒盏,道:“二位兄长,奕敬二位一盏!”

    “怎么?冲咱们的交情……你也喝这个?”曹操一脸得意相。

    “咦?兄长何意?”栾奕面不改色心不跳。

    “你以为刚才卢子干的举动我等没看见?”曹操小眼一眯,憋着笑说。

    “啊?”栾奕垂头丧气。“好!今日奕便舍命陪君子!”随即,招了招手,让小厮又取来一尊空酒盏换上新酒,指着酒盏问:“如此可好?”

    “大善!”

    三足铜盏,三盏同触,发出丁的一声脆响。

    栾奕先一步喝下白酒,一边擦拭嘴边的残酒,一边看向面前二人。说来可笑,袁绍、曹操今日与自己坐在同一张席上称兄道弟,把酒言欢。可他们是否想得到,在不久的未来,将跟以济南国为基的自己……鼎立大汉北方,为逐鹿中原拼个你死我活。

    他们肯定想不到,而我……则是不敢去想。世事变幻无常啊?

    “子奇!”曹操抹一把胡子上的酒滴,缓缓道:“说起来你我相见真是有缘。三年前的那天操闲来无事,寻思着该干点什么好。琢磨半天便决定去渭河畔参加诗会,也是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了子奇。你说说,要是那日操没去诗会,而是转去他处,岂不是要与子奇失之交臂?对了,当时子奇的出现还引起了不晓得轰动,被人团团包围,幸得淳于仲简相救才逃出生天。哎?还有,前阵子子奇在牢中遇刺,最后不也是淳于仲简出现相迎?如此算来,仲简也与子奇颇有缘分!要不然,你俩喝上一杯?”

    曹操话音刚落,淳于琼就端着酒盏站了起来,“淳于琼,敬子奇先生!”

    “淳于将军折煞栾奕了。应该栾奕先敬将军才对!”栾奕连忙起身恭敬。再进一杯。

    “诶!”袁绍适时发言,“子奇这就不对了!仲简救了子奇两次。应连干两杯才对。”

    一听这话,栾奕的汗可就冒出来了。他自打一落座,看到袁绍曹操多有眉眼交流就猜出这俩人儿没憋什么好屁。苦苦哀求,“孟德兄,本初兄。我喊你们二位亲哥哥好不好。今儿我实在是喝不动了,再喝真的醉了。求二位兄长暂且饶了我!等明天,或者后天,咱们再好好喝上一场。只要不是今天哪天都行,连喝一个月都没问题。到时候别说敬淳于将军两杯,两坛都可以。怎样?”

    “一个月?”曹操咯咯直笑,又忽然正经起来,“当真?”

    “君子一言!”栾奕伸出右手,与曹操的右手互击一下,“啪!”

    “快马一鞭!”曹操心满意足,“好了!子奇可以去别处敬酒了!”

    “急甚!我先吃上两口!”栾奕拿起筷子又是一阵划拉。可是肚子里装的全是酒,哪里又吃的下多少东西。随便塞了点东西,又去厕所扣着嗓子眼“卸了批货”才晃晃悠悠走回院子。扶着墙长叹:结婚真特么不是人干的活儿,下回打死也不结了!“下回?”栾奕不由低笑,正妻都有了,哪来的下回?

    敬完各级官员敬长辈,七大姑八大姨身为女子是上不了席面的,三大叔二大爷的却是不在少数。

    栾奕在祖父栾涛和老爹的引领下,来到一个个陌生的亲戚面前,挨个见礼。

    “这是你二爷爷家的老二。你得叫二伯!”

    “二伯好!”栾奕机械的将酒水送进嘴里。

    二伯情绪十分激动,忍不住发表“获奖感言”,“哎呀!奕儿啊!有出息啊!上次见你的时候你才这么点儿,我还抱过你嘞!现在,好家伙长这么高了。了不得啊!这才几年就当上太子少傅了啊?咱老栾家第一个当官的!”

    话刚说到这儿,栾涛纠正道:“不对!你弟弟栾邈才是第一个当官的!他先当的历城县令。”

    不是他孙子就是他儿子,横竖都是他栾涛的种。

    “哦对!险些忘了。”二伯点了点头,“奕儿了不得!皇帝给谁家主过婚?从来没听说过,就咱老栾家享受过这待遇。别说享受这待遇,颍川有几个人见过皇帝?咱老栾家人都见过。光宗耀祖啊!”

    “是啊!”一众族亲连连点头。“咱大爷教导的好啊!”

    “祖上显灵啊!”“是啊是啊!”

    听到这么多赞许的声音,栾涛老脸直放光,哈哈笑个不停。“奕儿,还不快给你二伯敬酒。二伯敬完,那边还有三爷爷家的。”

    “还得挨个敬啊!”栾奕猛咽一口口水。他记得栾老头儿这一代一共兄弟四个,也就是说除栾老头儿外还有三个爷爷,平均每个爷爷至少两个儿子,也就是六个叔伯。除此之外,栾老头儿的爸爸,也就是栾奕的曾爷爷有五个儿子,下边各有分支,一串一串的!

    想到这儿栾奕一个头俩大。“能不能一锅端啊?”

    “啥叫一锅端?”栾涛不明所以。

    “就是一气儿都敬了?”

    “当然不行!”栾涛斩钉截铁。

    栾奕小声说:“祖父大人!酒席结束孩儿还有大事呢!您不急着抱曾孙啊?”

    栾涛用咳嗽掩饰自己的笑意,“老夫硬朗着呢!还等得起,不差这一天。”他眼珠滴溜溜一转,话锋反转,又道:“不过话说回来,饮酒伤身,喝太多酒也无甚好处。就按奕儿所说,一锅端了吧!”

    “谢祖父体谅!”栾奕大喜。心道:想抱曾孙就实话实说呗!还非得再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酒杯一抬,别管他三大爷四大叔,一气儿解决。栾奕长叹一声,酒好歹喝到头儿了。

    不过,虽然不用继续敬酒,栾奕的活儿却没有干完。此时喜宴已经到了尾声,身为新郎官的他还需到门口为前来饮宴的宾客送行。

    捣蒜似的连连躬身。腰部弯曲,压得他满灌酒水的小胃好不难受。

    曹操临走前,故意低下头来,提醒道:“别忘了那一个月的宴席!”

    “知道了!”栾奕直翻白眼。

    “起凤阁?”

    “我可没说是起凤阁!”栾奕早就在这儿留了一手,“出门左转有家酒庄!”

    “不是起凤阁?”曹操背着手一点失落的表情都没有,“既如此。本初,操觉得也许咱们应该留下来闹洞房。你说呢?”

    “大善!”袁绍大袖一挥,眼见一众纨绔子弟便要回院子中去。

    栾奕大惊,心想要让这帮人闹洞房那还了得!一手抓曹操,另一支手箍住袁绍腋下,“二位兄长,兄长。奕说错了,是起凤阁,起凤阁!”

    “这还差不多!”曹操一脸得色,跟袁绍扭头往门外走。一众追随者尾随其后,“到时候别忘多备些神仙酿!”

    栾奕心里直喷血。一个月的起凤阁,还神仙酿,那得少赚多少钱呐!冲曹操的背影直犯嘀咕,“好个曹孟德,算你狠!你也不怕撑死!”

153上错床

    宾客尽散。栾涛、栾邈也喝的晕晕乎乎,由栾刁氏伺候着到屋子里歇息。栾福则招呼着一众仆役收拾残局。典韦、关羽、张飞这哥儿仨也跟着忙活了好几天,也自寻去处小憩去了。

    栾奕寻一处空桌,好不容易歇歇脚。郭嘉、徐庶、戏志才、毛玠、荀彧、荀攸、程昱六人逮住机会围坐在了他的面前。

    “你们?不休息去?”栾奕瞄了几人一眼,有点心虚。

    “奕哥儿不休息。我等怎能歇息?”戏志才笑嘻嘻应道。

    郭嘉一脸坏笑,“再者说了!奕哥儿把外人敬了个遍,总得跟我们也喝上几杯吧!”

    “啊?还喝啊!”

    郭嘉对栾奕带着愤懑韵味的回绝丝毫不以为意,倒满一盏水酒摆在了栾奕面前,摆出一副爱喝不喝,不喝朋友没得做的姿态。

    “奉孝兄!”栾奕可怜兮兮的哀求,得到的却是郭嘉无声的回绝。“哎……”栾奕长叹一口气,颤颤悠悠端起酒盏,“那便喝下它吧!”酒盏凑到鼻尖,顿觉不对,酒确实是酒,不过既不是神仙酿也不是城中其他酒坊出产的烈酒,而是同样产自起凤阁的一种果酒名唤——元婴酒,度数很低,适合女子或者少年饮用。

    栾奕皱了皱鼻子,大笑,“还是嘉弟知道疼我!”

    一听这话戏志才不干了,“哎?奕哥儿这是在说我等不疼你?来来来,给他换神仙酿!”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抬手就要抢栾奕手中的酒盏。

    栾奕大惊失色,接连赔罪,“我说错了,说错了还不行嘛!都疼我,都疼!”

    “这还差不多!”看了栾奕的窘相,戏志才大笑出声。“干!”

    “叮”,酒盏相碰的铜声仿佛开启记忆大门的门铃,将几个人的记忆拉回到孩童时刻。比如那次栾奕、郭嘉、戏志才、徐庶、毛玠五人偷跑到木锦居偷酒吃,晚上回到学院被岑夫子逮了个正着。

    栾奕埋怨道:“你们几个忒不仗义!那天你们竟然集体把罪责推给了我。害得我足足挨了30下戒尺呢!”

    众人皆笑。“谁让老夫子最喜欢你呢!要换成我们,还不得罚抄两遍《论语》啊!”

    他们还记起当年在起凤阁把酒言欢的日子。不用四处奔波、风吹露宿,没有枪林剑雨、勾心斗角,那才叫人过的日子。

    话题聊的开怀,酒自然也就下的快了许多。那元婴酒虽是低度果酒,但终归还是酒。入肚之后跟栾奕满腹的神仙酿一搀和,反而加速了酒气的运转。一坛酒下来,栾奕的舌头开始不听使唤。

    郭嘉见栾奕开始晃悠,便劝止了众兄弟推杯置盏的举动。起身向栾奕拱了拱手,道:“奕哥儿,喜宴已毕,我等该走了!”

    “噢!”栾奕甩了甩发懵的脑袋,“好!先回起凤阁歇息去吧!明日我约了袁本初和曹孟德一起吃酒,到时你们也来!”

    郭嘉又道:“奕哥儿,你会错意了。能亲眼见证了你的婚事,我等兴奋万分。如今,婚事毕,我等也该离京了!”

    “离京?这么快?”栾奕的酒劲顿时退了三分,站起身来。“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不再多待几日了?”

    郭嘉摆了摆手,“不了。还有俗事缠身!得尽快离去!”

    栾奕一脸失落,扶着桌子站起身来,晃晃悠悠要往门口走,“我送你们!”没走两步,险些跌倒在地,被郭嘉、徐庶一左一右搀住,扶回座椅。

    “我等之间就不用这么见外了,奕哥儿不必远送,我等自行离去便可。”

    “嗯!”栾奕神色黯然,低着头挥了挥手。“下次进京定要来找我!”

    郭嘉、戏志才、荀彧、荀攸、程昱相继应诺,拱手离去。

    徐庶和毛玠也拱了拱手,“奕哥儿,济南那边诸事繁杂,还需我等回去照料。如此,我二人也该告辞了。”

    “走吧!一路顺风!”

    月影西斜,挂上才生嫩芽的柳梢。一场喜宴……该走的宾客都走了,不该走的也走了。栾奕揣着落寞的心,踏着醉步向卧房走去。

    走着走着刚过中院大门,一阵穿堂风迎面而来,吹得他晕头转向,醉意袭身,肚子里翻江倒海,难受的要命,趴在墙角大吐特吐。“呕,呕……”

    “栾郎,你怎地了?”清新的花园气息中忽的掺入一阵茉莉花香,沁人心脾,将口鼻中污秽难闻的气味清洗一空,把栾奕空虚落寞的内心填补了起来。

    他半蹲在地上扭头回望,先见一双白花花的大腿在绸裙之间若隐若现,当真是白的晶莹,白的美艳。抬头瞧去,顺着腰肢、胸脯……最上方则是貂蝉那美颜到顶点的绝代芳华,以及那双透着担忧且勾人心魄的眸子。

    貂蝉俯下身来,取出帕子不停为栾奕擦拭嘴上身上的污渍。“七巧,傻看着干什么!还不把相公掺到屋里。”

    此时的栾奕已是手脚不听使唤,头脑完全失灵,只得任由貂蝉支配。

    在貂蝉和七巧的共同搀扶下,踏入她们的屋子,躺到了她们的床上。

    背一着炕,连日来的疲惫迅速冲向双眸,眼皮越来越重,沉沉的睡去了。至于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但住在与貂蝉相距不远,主屋中的蔡琰却明明听到歇斯底里的“咿呀”叫声,整整嚷嚷了半个晚上。

    于是,没过多久主屋里就传出了低声抽泣的响动。

    第二天天一亮,栾奕从睡梦中苏醒,猛然觉得原本宽敞的大床变得拥挤不堪。左右一摸在同时触及到滑溜溜的**后。一屁股坐起身来左右打量,果然是貂蝉和七巧。

    他登时一惊,暗呼一声不好,大骂自己新婚夜不去与正妻蔡琰同房,怎地跑到这里来了?如此,蔡琰该多伤心啊。

    想到这儿,他赶忙蹿下床去,七手八脚套衣衫。

    貂蝉和七巧被他扰姓,不满道:“栾郎,风雨半夜,怎地不多睡一会儿!”

    栾奕急的满头大汗,没做多言,衣服穿得歪七扭八,但好歹套在了身上。闯门而出,心急火燎跑到正屋门前,连连拍门。“昭姬,琰儿起了吗?”

    拍了许久没人应门。用力一推,门闩是闭合着的,推之不开。“琰儿!”

    “啪……”大门应声开启,蔡云从卧房里走了出来。将栾奕堵了出来,又反手闭上了大门。“相公此时还来作甚?”

    “我!”栾奕手足无措,“我想来看看琰儿!”

    “看?不必了!托相公的福,小姐昨夜一夜未睡,这会儿刚刚睡下!”

    栾奕挠了挠头,“琰儿可是生我的气了?我昨天喝多了,稀里糊涂就……”

    “稀里糊涂就跑到别人床上去了?害得新娘子独守婚房?”蔡云冷笑了一声,冲侧厢方向大声道:“我看相公不是喝多了,是被狐狸精迷了心窍。”

    “你说谁狐狸精!”一听这话,七巧不干了。披着刚套好的衣裳从屋里跑出来与蔡云争吵起来。“你把话说清楚,不说清楚奴家跟你没完!”

    栾奕本就又急又气,一个头俩大,现在听了乱七八糟的争执声,更是烦的要命,怒喝一声,“够了!这才婚后第一天就闹成这样,往后日子还过不过了?不想过都给我滚,老子没工夫管这些熊事!”说话间,栾奕不自觉流露出战场上引领千军万马上位者的威严,同时还融入了千军万马中厮杀过后积攒下的浓浓杀气。

    蔡云、七巧二女那见识过这,顿时吓得面如死灰,抖个不停。。

    貂蝉恰在这个时候更衣得当,迈出闺房过来打圆场,“栾郎息怒!一切都是贱妾的不是。蔡姐姐……昨夜之事也是贱妾不好。当时妹妹本想着将栾郎搀到你屋里的,可栾郎吐得到处都是,连妹妹身上亦是满是污秽,这才想着先搀回自己屋中先打理干净再送过去。谁知……换衣时,栾郎……”说到这儿,貂蝉幽怨的瞥了栾奕一眼,不过这一眼映在栾奕眸子里更像是媚眼,直勾的他心肝一阵乱跳。“哎,总之莫要怪罪栾郎。要怪就怪妹妹我吧!”

    栾奕原本心里憋着气,可这会儿看到貂蝉那双会说话的眸子里竟润着泪水,有气也发不出来了。顿时心软了半分。

    恰在此时,正房的大门缓缓开启,露出那张美丽之中带着惨白的容颜,以及哭肿的眼袋。“夫为妻纲,琰怎敢怪罪子奇?只求子奇好生待我!”

    “那是自然!自然!奕昨日犯下大罪,望昭姬谅解!”说着,栾奕抱拳面向蔡琰一揖及地拜了下去。

    这一举动吓了在场所有女子一大跳。

    自汉武帝独尊儒术以来,在儒家男尊女卑思想影响下,大汉朝的女子地位十分卑微,没有地位的妇女如同货物一般被丈夫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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