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辰奇诧异：“怎么了。”
萧特助不言。
“梁笑仪现在在哪里？她出卖了我，她现在还在吗？”
“她不但在，而且，就在这个城市，所以我都没动他，等你回来。”萧特助说道。
上官辰奇看到梁笑仪时没认出她来，咦，一个人可以半年胖上十斤吗？
原来也只是长相一般的梁笑仪，现在更是像一个中年妇女一样臃肿，哪里还有半点从前的轻盈体态。
梁笑仪锁上门，从花园里面出来，来到上官辰奇的面前，才看到上官辰奇，上官辰奇呆呆地，这个又迟钝又丑的家伙真的是梁笑仪吗？
梁笑仪不是那种百米以外就能凭心灵感觉看到他的人吗？
梁笑仪呆呆地看着上官辰奇，半晌：“上官辰奇？”
上官辰奇点点头。
梁笑仪慢慢露出一个勉强的笑：“你出来了。”
上官辰奇点点头，梁笑仪道：“头发都白了。”
上官辰奇很想问她从前不大却灵活的眼睛哪去了，现在说不出来的呆滞。
梁笑仪想了想：“我能拿点东西吗？”
上官辰奇再次点点头。
梁笑仪打开门，叫：“咪咪。”一只黑猫跑出来，梁笑仪抱它，关上门，上官辰奇瞪大眼睛，梁笑仪要抱一只猫同他们走吗？
梁笑仪温和地笑：“不是，我是放它走，免得饿死。瑾五出差可能要一个星期才回来。”
你偷人就算了，你还偷我弟弟（二）
上官辰奇一愣：“什么。。。。你这里住的是谁的房子。”
梁笑仪口张开的很勉强：“这么是上官瑾五给我买的。”
“他为什么要给你买房子。”上官辰奇有些激动的抓住她，比当时知道她要出庭指证他更激动。
“我和他结婚了。当然应该买房子住在一起不是吗？”梁笑仪的声音没有一点表情，就想她的眼睛一样的呆滞。
上官辰奇觉得头晕。
萧特助开车。
上官辰奇与萧特助坐在后面。
沉默。
车快开到，他们一起在一起的时候住的别墅时，上官辰奇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出庭指证我。”
梁笑仪更加沉默了。
不，上官辰奇不想杀人，也不想打人。
他只想自杀。
他希望自己真的聋了，这样，就不必听到花开陈述的真相。
真相是那样伤人。
“就应该你看了一盘碟，就把我当成变态狂，可是你也用不着出卖我呀。”
梁笑仪慢慢地转过头去看上官辰奇，上官辰奇的头上有了白发，腿微微有点跛，说话声音比正常的高，脸上添了皱纹。
梁笑仪慢慢低下头：“他们来找我指证你，我就同意了。”
上官辰奇的声音有些哑：“你不是非常非常爱我的吗？”
梁笑仪沉默。
上官辰奇叹息：“想不到会这样结局。笑仪，我都不认识你了。”
梁笑仪微微弯弯嘴角，隐约有原来那个固执的梁笑仪的影子。
萧特助打开门，问：“去哪？”
上官辰奇道：“去厨房。”
萧特助有一此而错愕：“去厨房干什么。”
“给我拿一把刀过来。”上官辰奇冷冷的说。
梁笑仪却突然笑了，只是笑的无比苦涩，原来他们终究会走道这一步。
好吧，如果上官辰奇觉得这样才能偿还一切的话。
梁笑仪的脚步变得很慢，很沉，象只待宰的羔羊。。。。。。。
深深的看着上官辰奇的背影，就怕一错过再也看不见，
你偷人就算了，你还偷我弟弟（三）
上官辰奇突然转过身来：“你真的和上官瑾五结婚了？”他还是不敢相信，一路上选择性的忽略，可是还是忍不住的再问。
梁笑仪点了点。
上官辰奇觉得梁笑仪变得很蠢，一点也不可爱，他很奇怪自己为什么鬼迷了心窍要为这样一个人送命。
只是看见她点头的时候，却还是心如刀割。
萧特助拿了一把菜刀走了过来。
三个人在客厅坐下，上官辰奇再次叹息：“你说得对，我当初是疯了。她只是一个婊子。”
梁笑仪沉默。
上官辰奇冷冷的看着梁笑仪：“看来你最近长了不少肉，把你的肉一片片的切下来做一盘青椒肉丝怎么样。”
桌子上的刀在泛着寒光，梁笑仪不由的一颤：“正好，我想减肥，瑾五觉得我太胖了，他抛弃了我怎么办，我现在这个样子估计很难嫁了。”
上官辰奇还没有拿刀割她的肉，却感觉她在拿刀割自己的心。
上官辰奇越是难受越是笑，只是笑的就如万年冰窟一样，让人看见了就会感冒。
上官辰奇说道：“你现在丑的就像中年大婶，我一看见你就对你没有感觉，如果还可以轻盈一点说不定我对你还有点兴趣，把你先奸后杀，或者送给别人去奸去杀，可是你现在的样子，我送都送不出手。”
梁笑仪沉默。
上官辰奇说道：“记得你以前是做设计的，吃饭要靠手的。”
梁笑仪低低的说道：“我已经没有工作了。”
上官辰奇冷笑：“完全只做一个全职主妇吗？瑾五的胃现在应该被你伺候的不错吧。”
“他很喜欢吃我做的菜。”梁笑仪说道。
“很好，你以后都没有机会伺候任何男人了。”上官辰奇撇了一眼萧特助：“萧特助，替我拿一把斧头来，我要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剁下来。嗯，右手的。”
萧特助绕过放着刀的桌子，而去转身又去厨房找了一把小斧子
剁排骨用的小斧头。
你偷人就算了，你还偷我弟弟（四）
梁笑仪慢慢把手拿上来，看看自己的手，慢慢放到桌子上。
她的全身都开始发颤，可是她还是强忍着不出一声，只是看着自己的右手，右手再见了。
上官辰奇按住梁笑仪的手腕，另一只手接过萧特助的斧子。
上官辰奇感觉到手掌心那只冰凉的手腕正在微微颤抖，上官辰奇感觉自己的心抽动着也在颤抖，他冷笑，抬起斧头给萧特助：“你来砍，我要好好看着，一根一根砍，如果她昏迷，记得要等他清醒，慢慢地砍。”
萧特助差点没骂出那句“变态”来，他接过斧子，干净利落地把梁笑仪的手按在桌子上，抬手。。。。。。
梁笑仪开扭过去，去看面前的地板。
如果不看，是不是就不那么痛？
可是斧子停在半空，被上官辰奇挡住。
萧特助不明白上官辰奇还要干什么？是另有花样，还是再一次心软，不会吧？都这样了，还会心软？
他这样冷血的人，怎么遇见梁笑仪就好像没有则一样。
许久，上官辰奇终于开口：“你的指甲，怎么了？”
梁笑仪慢慢地回过僵硬的头，良久道：“没怎么。”
上官辰奇伸手碰碰：“被人夹碎过？被人拔下来过？还是……他们——打你？”
梁笑仪慢慢咬住嘴唇，血从嘴唇边淌下来，过了一会儿，梁笑仪笑了：“有什么不同吗？他们不是也打你，你如果恨我，就杀了我吧，不要让我失望。”
上官辰奇只是看着梁笑仪的那只手，沉默。
萧特助把斧子扔下：“上官辰奇！你自己决定吧。如果你要原谅她，好得很，反正你发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上官辰奇还在看那只手。
萧特助已经怒气冲冲的冲出了门外，他这样冷静的人怎么会这样。
梁笑仪看着上官辰奇耳后一小撮白发，那白发，半年前，上官辰奇的头发是乌黑的，他眼睛是闪亮的，半年后，竟然有这么明显的一撮白发！还有那变得深沉了的眼神。
你偷人就算了，你还偷我弟弟（五）
受过挫才会有那样的眼神，那眼神多了一点了然稳重与宽容，少了一点飞扬不羁与骄傲。什么样的折磨能让上官辰奇的眼神磨去棱角？
梁笑仪笑了，带泪，想不到，还能见到上官辰奇活着出现在她面前。
这大半年，梁笑仪一直问自己，为什么不死？然后，她向自己解释，自己不能辜负上官瑾五，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他甚至不嫌弃她，还娶了当时已经那样的自己的。
只是现在这一刻她才明白，其实什么都不是，她就想看着他活着出来，然再看上他一眼，现在已经看见了，她也满足了。
上官辰奇伸手拿起桌上的斧子，砍下自己的尾指。
血，流了一小洼，没有人出声。。。。。。
上官辰奇没有出声，梁笑仪想惨叫，可是因为疼痛太过剧烈，惨叫的那口气，是那样大那样硬，鲠在梁笑仪的胸腔里无法释放，梁笑仪张着嘴，叫不出。。。。。。
她的手抬着，好象还想砍第二下，可是斧子一直在颤抖，过了一会儿，梁笑仪昏过去了。
上官辰奇笑了。（他果然变态，现在还笑的出来。应该是苦笑，难受的笑，不然他就是神经病。）
梁笑仪已经从座位上摔了下去，那只受伤的手，似自来水管一样，流着血。
上官辰奇站起来，走过去，看着那只手，用脚踢了踢。
上官辰奇用脚轻轻拔着梁笑仪的脸，那张，曾经对他的爱永远这么固执的表现着，他的脚，踩在梁笑仪脸上，在梁笑仪的脸颊留下一个鞋印。
又踩在梁笑仪的嘴上，梁笑仪的嘴又开始流血，这张嘴自己不在的时候吻过别的男人吗？取悦过其他的男人吗？
上官辰奇轻轻地咬自己的嘴唇，他从这张长胖了的脸上，看见了永恒的悲伤。
那只手，那只指甲被人剥过的手。
上官辰奇笑了，他笑，大笑，然后说：“对不起！萧特助你说的对，我又疯了！”
上官辰奇一言不发，把梁笑仪抱上车。
你偷人就算了，你还偷我弟弟（六）
萧特助一言不发的开车。他已经无话可说。
上官辰奇笑着：“我又疯了。”然后落泪：“对不起，萧特助，带她去医院。”
上官辰奇坐在一角，双手掩面，哭泣。真是软弱，可是当他想到，梁笑仪被人活生生剥下指甲时，除了哭，没有别的办法发泄那愤怒！
上官辰奇坐在屋子一角，慢慢裹紧大衣。
屋子中央的年轻人一直在说：“不干我事，我只是记录，我没打人，我没动手。我也没有强暴她。”
上官辰奇全身一颤，什么。。。他们还强暴了梁笑仪。
上官辰奇的脸色难看的就像要杀人一样。
“他们强暴了她。”
年轻人男子说吓的不敢出声。
“说得详细点，别漏下什么，要是让别人说了，你就得不到我的原谅了。我的原谅，可是很重要的。”上官辰奇用枪指着他的头。
他抖得更厉害，听见上官辰奇说原谅，他终于哭：“真的跟我没关系。是张建的主意，是他拘的梁笑仪，是他把梁笑仪关在铁椅子里不放，是他不放梁笑仪去大小便，是他拿木棍捅梁笑仪的——，是他拔的梁笑仪的指甲。”
上官辰奇再一次觉得屋里冷，很冷，他情愿他们这样对他。
上官辰奇站起来：“很有创意。比对付我的那些人，有创意。”
上官辰奇叫萧特助：“杀了所有人，一个不留。”
萧特助拍拍那年轻人的肩：“对不起，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是社会的错，我杀了你，也不是我的错，是社会的错。我很同情你，我对此深表遗憾。”
枪响，脑浆从枪洞里流出来，那年轻人有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直惊讶地瞪着。
上官辰奇说道：“拿铁丝去捅张建的尿道，捅废了他的下面，再给我杀掉。”
萧特助嘀咕着：“杀人就杀人吧，还搞的这样变态。”
上官辰奇推开病房的门，听见梁笑仪嚎叫，他急忙进去。。。。。发现一个护士正按着她。。。。
你偷人就算了，你还偷我弟弟（七）
上官辰奇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大力气的护士撑着梁笑仪。梁笑仪“啊啊。。。。”大叫。
上官辰奇怒喝道：“你这是干什么。”
护士无奈的回头看了上官辰奇一眼：“这个病人两天都没有吃饭了。给她挂点滴她又不愿意。刚动完手术，抵抗力本来就低。。。。。”
上官辰奇看了一眼，满脸写着不配合的梁笑仪，对护士说道：“你出去我和她谈一下。”
上官辰奇搬个椅子，倒骑上，看着半坐在床上的梁笑仪。
上官辰奇两手放在椅子背上，下巴放手背上，看着梁笑仪，二三天没见，梁笑仪又瘦回去了，一张脸上，本来在胖脸上显的很小的眼睛，变大了一些，人也清秀了不少：“干嘛？又挑衅？”
梁笑仪沉默，慢慢地，一点点缩到床里，背靠墙，慢慢抬起眼来，看上官辰奇一眼，又低下头，象被打怕了的老鼠。
上官辰奇从兜里拿出几张照片：“你认识吗？”
梁笑仪先是瞪大眼睛，然后喘息，然后抱住头，尖叫：“拿走拿走拿走！”
上官辰奇把照片放以床上，一张一张摆好，问花开：“你想不想他们死？”
梁笑仪象个受伤的小兽般，哀哀地，用吓得变了声的嗓子：“不，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他们，不想再提，不想再想起，拿走，求你，拿走，辰奇辰奇，杀了我吧。”
上官辰奇把照片收起来，笑：“好，不过，你得吃饭啊，你吃了饭，我另有一样东西送给，你一定会喜欢的。”
梁笑仪不说话，只是闷闷的哭。
上官辰奇静静的看着她，抚摸她的头发，每抚摸一下都引起她的一阵颤抖，梁笑仪避开上官辰奇抚摸自己头发的手。
呜咽的说道：“很脏，不要摸我的头发。”
上官辰奇也感觉自己的油腻腻的：“你很久没有洗头发了吗？”
一个很低很低的声音：“半年。。。。。”
“你。。。。上官瑾五是怎么忍受你的。”
你偷人就算了，你还偷我弟弟（八）
上官辰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梁笑仪埋着脑袋说道：“洗不干净了。”
梁笑仪的身体还是颤颤的，上官辰奇笑：“看你这个样子，我忽然对你好有兴趣。”他抱起梁笑仪，忽然抽抽鼻子，他笑：“笑仪，你好臭啊！”
梁笑仪含着眼泪看了他一眼：“你要原谅我吗？你对付背叛你的人不是从不留情面的吗？”
“我没有原谅你，只是我本来就欠你一命，现在还给你了。”上官辰奇摸摸她的脸蛋，还好她好像还洗了脸。
梁笑仪哇哇的大哭起来：“那我们以后就没有关系了对吗？”
“有关系。你是我的弟妹。”上官辰奇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起身站了起来。眼神深深的都是刺痛。
梁笑仪只是拽着他的衣角久久的不能放开。
“怎么了，看见我出来你又舍不得我了。”上官辰奇玩虐的问。
梁笑仪放开了手，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我们以后都不要在见了，我无脸见你。我身上的污垢是永远也洗不干净了。”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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