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潜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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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潜入梦- 第4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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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要是放在70年代,尤其是76年以前,洪涛的父亲就是一个标准的臭老九。

    事实上他父亲还就是臭老九,教书肯定是不可能了,从洪涛记事起,父亲就被下放到首钢去劳动改造,每天天不亮就得蹬着他那辆二八加重自行车从东城区一直骑到石景山去,来回要50公里左右。你还别迟到,迟到了就是改造态度不好,说批斗一下就得批斗一下,土飞机一坐就是1小时。

    而洪涛的母亲由于他父亲的缘故,也被派到农村去当赤脚医生了,专门到北京的郊区去给当地农民看病,那时候的交通不发达,从密云农村赶回城里,需要坐着往城里送菜的马车一大早就出发,然后再换乘长途车,再倒公共汽车才能到家,所以他母亲一周只能回来1、2次,家里就没人照看洪涛了,只能托付给洪涛的姥姥。至于洪涛的爷爷奶奶呢,他们都死得早,从小洪涛就没见过。

    洪涛的姥姥就是一个小脚老太太,大字不识一个,看到一叫扁担,所以也教不了洪涛什么文化知识。姥姥家孩子比较多,他有2个姨2个舅舅,最小的舅舅只比他大8岁,所以老太太也没法整天看着他,基本就是放养。洪涛从小就跟着他这个小舅舅一起玩,而且小舅舅还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调皮捣蛋都出了圈了,是他姥姥家这几条胡同里年龄差不多孩子的头,结果洪涛这个性子也就跟着玩野了。

    这些情况洪涛的父母也都看在眼里,急在心中,但是一点辙都没有。他们自身都顾不过来,总不能天天背着自己儿子上台挨批斗去吧,更不能让他母亲天天背着他上山下乡去。

    但是当洪涛刚3岁之后,洪涛的父亲就坚决要把洪涛送到托儿所去。为了这件事儿,洪涛的父亲还和洪涛的姥姥姥爷吵了好几次,按照姥姥姥爷的观念,自己家孩子还是放在自己家里看着放心,送到托儿所里怕洪涛受欺负。但最终还是没说服洪涛的父母,他还是被送到了托儿所里。

    不过洪涛很给他的姥姥姥爷争气,在第一天入托的时候,打死也不去托儿所,抱着床脚就不松手啊,哭得满楼的人都出来劝他父亲,以为他父亲大早上的正打孩子玩呢。

    这一天洪涛的母亲没回来,就剩洪涛父亲一个人,眼看自己上班就要迟到,想一想在台上坐着土飞机挨斗的情景,洪涛他父亲也顾不上什么说服教育了,直接把洪涛捆了起来,然后拿自行车驮着就送到了托儿所里。

    托儿所的老师估计还是头一次看到被家长捆着送来的小孩,她们倒也没说什么,那时候的人大概都知道谁家里是个什么情况,毕竟都住这一片。她们把洪涛弄进了院子,连哄带劝带吓唬,结果愣是没把洪涛镇乎住,当她们松开洪涛身上的绳子后,洪涛撒腿就往院门跑,他要破门而逃。

    这下老师们没辙了,只好把他抓回来,锁在教室的里屋,让他一个人反省反省,而老师们则带着其他小朋友在外屋玩游戏。洪涛在里屋越待越急,然后就把和他小舅舅学来的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二百五劲头儿拿出来了,抄起一把小椅子,用椅子腿照着屋门就是一下。

    那时候的门都是用木头做一个框架,中间在搭上两根木梁,然后用一种纤维板糊上的。也加上那种纤维板不太结实,洪涛这一椅子腿就把纤维板给砸漏了,把外屋的老师吓了一跳,很多小孩也被吓哭了。老师一看门都砸漏了,赶紧就把门给打开了,准备教训教训洪涛,谁想到门刚开开,一个小椅子就从里面飞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椅子很准确的砸到了老师的腿上,洪涛清楚的记得那个老师留着一根直到屁股长的大辫子,也就20多岁吧,这一椅子就把老师给砸倒了,此时洪涛已经夺门而出,趁着院子里没人,拉开院门就跑了。

    托儿所里乱成什么样洪涛是不知道,他一路狂奔,跑回了姥姥家,但是他没敢进屋,他也知道自己闯祸了,把老师给砸坏了,于是跑到煤棚里躲了起来。没过一会儿,托儿所的人就来了,可是姥姥真的不知道洪涛跑哪儿去了,一听说托儿所把洪涛给弄丢了,哭着喊着要让托儿所的人赔自己的外孙子,还把院子里的老街坊都给叫了出来,不让托儿所的人走。

    折腾了好久,洪涛的父亲也从单位赶了回来,大家正商量着去派出所报案找孩子呢,洪涛自己从煤棚里钻出来投案自首了,主要是他怕警察叔叔,这也是拜他那个小舅舅所赐,他们那帮淘气孩子都怕警察。

    那天是洪涛第一次挨揍,而且打得还挺狠。由于洪涛的父亲是老师,他一直主张要说服教育孩子,不能打骂。而洪涛的姥爷特别疼小孩,还有比较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在姥姥家里有好吃的先给洪涛吃,他小舅舅一边看着,打骂就更不允许了,不光自己家里人不许打骂,外面的人也不许,孩子就算再讨厌,你也不能打,连吓唬都不成,否则就上你们家和你玩命,整个这几条胡同都知道,洪涛的姥爷是个护犊子。
第一章 糖甜不?
    1976年,农历丙辰年;也就是龙年。按照中国老式说法,属十二地支(生肖)之龙者,不管是年月日之地支还是人之生肖,既本应该是最好的又可能是最坏的:你有福就助你,无福就损你;该属你的就对你有利,不该属你的就对你有害。

    在1976年这一年,好的事、不好的事,人类社会的、自然界的,都很多、也很大,简直是风雨如磐、风雨如晦,大风大雨、大起大伏,波澜壮阔、惊天动地。

    这一年对于生活在当时的每个中国人来说,恐怕可以铭记一生。因为这一年发生了好几件大事,先是在1月份,为新中国操劳了一生的周总理去世了,当全国人民还没从巨大的悲痛中舒缓过来,朱德总司令又在7月份逝世,紧接着在7月底,短短的23秒震动,就夺走了河北唐山几十万人的生命,让全中国乃至全世界都有点措手不及。

    不过这还不算完,时隔不到2个月,中央又传来噩耗,**于当年9月9日也逝世于北京。主席、总理、总司令,国家的三巨头在一年之内先后撒手人寰,同时新中国又遭受了建国以来最大的自然灾害,几乎整个唐山都被一场大地震夷为平地,称之为国殇一点不为过,全国上下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同年9月份某一天,北京,天气极其阴霾,空中还飘着牛毛细雨。这天有很多单位和街道,都不约而同的组织起来,走上不同的街道,哀悼刚刚去世不久的**。在东城区北新桥大街上,也走着一队哀悼的队伍,这个队伍很特别,都是由幼儿园的小朋友们组成的,最大的不过5、6岁,最小的也就3、4岁。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两个风格迥异的小朋友,左边的是个大胖子,白胖白胖的,他这种身材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是很稀少的;在他身边的另一位小朋友则长得瘦高瘦高,几乎比同龄的小朋友高出一头。

    幼儿园的老师们也算是充分利用了他们两个的身材优势,白胖子后背上背着一个小花圈,说小,但是放在幼儿园小朋友身上,应该就算很大了,如果不是他这个身材,恐怕来阵风就得连人带花圈一起刮跑,而那个瘦高个则举着一面小红旗,上面写着:沉痛哀悼伟大领袖**,新开路托儿所。

    此时街道上同行的还有不少游行队伍,但都是成年人,他们知道这是什么时刻,应该有什么样的表情。但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们却还不太懂这些,虽然老师们临出来的时候已经连吓唬带拍唬了一通,但是这些小孩子连一站地都没走完,脸上装出来的严肃认真就没影了。男孩子们开始边走边打闹,女孩子们因为新衣服、新鞋被雨水淋湿,眼睛里都含着泪水,年纪更小的干脆扯开嗓子哇哇哭上了。

    和队伍里的这些小孩子相比,走在队伍前面那个举着旗子的瘦高个男孩,却是一脸的茫然,眼神都没什么焦距,让人看上去就好像真的悲愤过度了一样,这让旁边已经处于暴走边缘的幼儿园女老师还算是稍微舒了一口气,至少还有一个明白事理的好孩子,国家总算是没白教育他们!

    这个瘦高个小男孩,就是我们的主角,也就是那个钓鱼被雷劈的洪涛。

    其实被雷劈的时候,洪涛并没什么感觉,他都不知道有雷劈下来了,大风刮着天幕马上要起飞的样子,他正死死的抱着天幕杆和风暴搏斗呢,可是眼前突然一片白光,然后他举着天幕杆就出现在这条街道上了,哦对,不是天幕杆了,是举着一面旗子。

    当他发现自己好像缩成了一个小孩,也正和一帮小孩在大街上游行时,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是这个梦做得挺有水平,边上那个白胖子还偷偷塞给自己一颗糖,味道很不错,而跟在自己后面那个女孩子也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因为他脚下一迟疑,脚步有点慢,踩倒了她的脚,把她的红花小布鞋给踩脏了。

    整个画面给他的感觉就三个字:旧、暗、亲!就像在看一部描写历史的黑白电影,街道两边都是低矮的房屋,唯一的高大建筑就是左前方的北新桥商场,2层!大多数房屋都是用那种青色的砖盖的,建筑风格也更接近民国时代。街上的行人也好、游行队伍也好,除了举着的红旗之外,全都是蓝青这种深色和白色,偶尔驶过的一两辆圆头圆脑的公交车和方头方脑的绿色吉普车,看着那么滑稽,但是又那么亲切。

    梦里的这两个小孩洪涛都认识,那个胖子就住在雍和宫对面小吃店旁边那个门里,叫张大江,而后面那个长得和芭比娃娃一样的小女孩就住自己家楼上,叫金月,她爸爸是个退役军官。

    可惜这不是梦,只走了不到50步,冰冷的雨丝就让洪涛清醒了过来,大概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穿越了!穿越到了他的小时候!上托儿所的时候!这段记忆他一直都没忘,现在自己应该是4岁多,正在上托儿所中班,他还清楚的记得,在这次游行中旗子上写的字被雨水给淋湿了,结果滴了自己一身黑点,把他新买的白汗衫给弄脏了,而且还洗不掉,回家以后被母亲一顿骂,然后父亲还和母亲因为这件事儿吵架了。

    “小月,看看我后背上是不是弄脏了?”洪涛想到这里,歪着头想看看自己的肩膀,但是看不见,只好回头去问金月。

    “都是小黑点,该!晚上回家之后我去告你爸去,你把我的鞋踩脏了!”金月的嘴还撅着呢,正在为她花布鞋上的一个泥脚印发愁。

    “你大爷的!还是反应慢了,这件衣服算是报销了!”洪涛小声骂了一句,他虽然没有记忆母亲为何和他发脾气然后又和父亲吵架,但是他隐约知道,自己家里在这段时间经济条件不算好,估计母亲就是因为心疼这件白衬衫吧。

    “糖甜不?我爷爷给了3块。。。。。。”旁边的大江听到洪涛在说话,但是没听清说什么以为他是在问糖的事情。

    “甜!改天我也请你吃!”洪涛看着2尺之外那个留着清鼻涕的胖脸,心里莫名的一热,这个胖子在他记忆里是个悲剧人物,他的脑筋有点少,在托儿所里不受老师待见,小朋友们也老欺负他,之后上了小学,他还和洪涛一个班,洪涛也曾很缺德的欺负过他,想起自己当初把他摔在沙坑里,他顶着一头沙子哇哇哭的情景,洪涛嘴里这块糖都变苦了。

    “。。。我爷爷说谁和我玩就给谁糖吃。。。你陪我玩吗?骑马打仗,我不当马。。。”胖大江让洪涛给说愣了,他显然不太习惯洪涛这种大人的口气,不过他的脑筋少到不允许他多想洪涛的问题,只能想他自己的问题。

    “成,回去我就背你!”洪涛咬了咬牙,下了下狠心,答应了胖大江的这个要求,不是他小气,主要是胖大江这身材太为难了,自己能不能背动他是个很大的问题。

    游行很快就结束了,准确的说是新开路托儿所的游行结束了,一群小孩子本来就不好管,天上又下着雨,虽然这时候的孩子比后世里的孩子皮实多了,但孩子毕竟还是孩子,体力有限,累了之后蹲地上就哭,几个托儿所老师的怀里已经抱满了,只能打道回府。

    新开路托儿所就在新开胡同里,在雍和宫的东面,现在依旧有这个胡同,模样格局也没什么大的变化,托儿所的那个院子也在,只不过已经改成别的用途,至于这个托儿所去哪里了,洪涛也不清楚。

    这时候的孩子就是皮实,回到幼儿园之后,老师们只是简单的给每个小孩用小毛巾擦擦头发就算完事了,然后就按照班级组织孩子们在院子里的大棚下面做游戏。这时的托儿所和后世的幼儿园根本不是一个概念,整天做的就是三件事儿,游戏、吃午饭、睡午觉,基本没有学习任务。

    老师们的责任就是把孩子从家长手里接过来,然后别让他们乱跑,等晚上家长下班的时候再把孩子全须全尾的交给家长,什么蹭破块皮、脑袋上磕了个包啥的,根本不算事儿。再苛刻的家长也不会因为这个责怪老师,也不会有家长埋怨老师没教他们孩子知识,按照当时的习惯思维,托儿所就是帮自家看孩子的,教育是学校的事情。

    而且这时的托儿所也不难进,更不用交赞助费和托关系,很多家里有老人的家庭都不愿意去花这个冤枉钱,虽然一年只交5块钱,但当时的工资水平很低,学徒工一个月只有18块钱,普通工人二级工也就34块8,所以5块钱已经是一笔很大的开销了。

    更主要的是,当时还没把计划生育定为基本国策,只是刚刚有这个说法,谁听啊。一家2、3个孩子算是少的,4、5的一抓一大把,7、8个也不是很稀罕。所以家庭的负担不光是一个上托儿所的孩子,说不定要同时担负3、4个孩子的费用,既然家里的老人能带孩子,这5块钱能省还是省了吧。
正文 七百二十九章 我砸死你们!
    “住建部只管卖房,不管租房,我不信有哪个部门敢去把这些港商、台商和外商从家里轰走,这已经不是生意问题了,而是政策问题,是政治问题,市长都没这个资格管,有本事让他们找到中央去。●⌒,。。如果有人找你,你就往谭晶身上推,现在大股东是天文数字公司了,让他们来美国找公司负责人吧。”洪涛办成事的本事没有,但是恶心人的办法一掏一大堆,这件事他不能跟着对方的脚步走,那样太被动,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你们玩你们的,我玩我的,看谁耗得过谁。

    “那靳老大和黄总那边怎么答复?”韩雪听明白了上一个问题,又提出第二个问题。

    “不用答复了,他们如果联系你,你就和他们说,他们的股份一分钱分红也拿不到,除非让住建部亲自把许可证送到你办公室,还得叫声姑奶奶请笑纳,否则这个别墅区我们一辈子不卖了,我们在里面养野狗玩!让他们赶紧回家砸锅卖铁还银行利息吧!”洪涛现在可是一点儿顾虑都没了,也不用给自己留丝毫退路,前面有的是大路可走,留个毛的退路。

    “那他们如果来要出租的租金怎么办?”韩雪现在对商业合同这部分的理解已经非常透彻了,重点的部分她都能随时想到,这不是通过看书能看出来的,全是在实践中自己慢慢摸索的,而洪涛就给了她这个摸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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