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翎国的女子一般,裹胸很低,挤出了乳沟,袅袅婷婷妖娆至极,举手投足更是透着一种妖治的美,这女人正是当日在北鲁国一心想嫁给夜凌枫的阮静月,今日的她和当日的她完全不一样,当日的她美而清纯,今时的她却是美丽而妖治的,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美丽,好似一朵有毒的曼陀罗花。
不但如此,就是她的眼睛也是雾蒙蒙的,令人看不真切里面的神容。
她一走进来,便优雅性感的开口。
“静月听说北鲁的皇后过来了,所以特地来拜访拜访。”
“静月公主客气了,请坐。”
虽然先前听侍兰说过,阮静月的婢女唤她什么王后,但是她必竟不知道她是什么王后,自然不好称呼,便以公主称之。
不过她话一说完,阮静月身边的侍女便走出来,温婉有礼的回禀。
“禀北鲁的皇后,这是我们封国的王后,我们王很宠王后,赐她簪花王后。”
封国,海菱挑了一下眉,这个国家她还是知道的,在南翎国斜角的一座海岛之上,地理位置并不大,但是却一直独来独往,因为封国四面环海,而且与别国也没什么牵扯,所以一直以来和南翎国相安无事。
没想到阮静月竟然嫁给了封国的王,还赐她为簪花王后,看来是很宠她了。
不过凭这个女人的姿容和手段,想当一个受宠的王后显然是轻百易举的事,不过此次她们狭路相逢,恐怕要生事端了,她还是小心注意着她才是。
“原来是簪花王后,请座。”
海菱点了一下头,脸上微笑以对,阮静月双眼闪烁,随之坐了下来。
侍梅立刻吩咐人上茶,然后阮静月便遣退了带来的婢女,海菱看她的动静,想必有话要和她单独说,便也挥手让侍梅退下去。
侍梅有些不放心,不过看主子命令了,也不好多说话,便退了出去。
落花阁的正厅上,阮静月等到没人了,陡的收起脸上那妖治的笑容,眼神凌厉狠戾,一只手慢慢的放下手里的茶盎,然后去抚另外一只手臂上的纱衣,因为先前纱衣的衣袖遮盖住了一只手,所以她并没有注意,此时随着阮静月的动作,她看清楚了那纱衣下面的一条手臂,竟然是一只支架,支架之上是一只铁手。
一看到这只铁手,海菱心攸的一沉,想起当日阮静月的手被夜凌枫断掉的事情,不由得眼神微冷。
不知道阮静月想说什么,所以淡淡的望着她。
阮静月拉高了轻纱衣袖,慢慢的抬首望向了海菱,她的脸上一片狰狞,完全没有了先前的美态,阴森森的开口。
“姬海菱,你说本宫这条手臂究竟该找谁要回来,当日本宫什么事都没有做,便被断了一条手臂,害得现在本宫只能嫁给一个四十岁的男人为后,你说本宫究竟该找谁算这一切?”
她说完眼里浮起了幽光,还有蒙蒙的潮湿之气,当日她身为南翎国受宠的公主,又是天下人眼中的第一美人,只不过因为喜欢夜凌枫,想嫁与他为后,难道这有错吗?就因为这样,她被毁掉了一条手臂,最后只能以黄花之躯,侍身一个四十岁,有过无数女人的男人为后,她的心常常在滴血,若不是废了这条手臂,她不会嫁给那个老男人。
没想到今时今日,她竟然再次看到仇人,自古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所以她一知道消息,便第一时间来拜访她了。
她此次出现,便是要告诉她,这条手臂不会白白断掉的。
“簪花王后这是要算旧帐吗?”
对于当日夜断了阮静月一条手臂的事,海菱不发表评论,必竟当时是在那种情况下,何况阮静月骂她,夜一怒断她手臂,虽然残忍,却是他的性子。
今日阮静月出现,要算旧帐,她无话可说,只能奉赔/
想到这,海菱笑了,望着阮静月,如若她想算旧帐,她奉赔便是。
“看来你知道如何做了?”阮静月笑了起来,一扫前一刻的狠戾嗜血,整张脸便又拢上了妖治的笑容,周身上下都透着妩媚,一边说一边放下了先前拉高的袖子:“天下人都说北鲁的皇后聪明非凡,那么本宫倒想见见。”
“好说。”
海菱点头,阮静月已经转身离去,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告辞。”
“侍梅,送送簪花王后。”
侍梅送完了阮静月,便和侍兰二人闪了进来,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阴沉沉的,侍兰心急的开口:“娘娘,没想到这阮静月当日被人救出去,竟然成了什么封国的王后,还是什么簪花王后。”
光从这赐字上便看出封国的王很宠这位王后。
没想到她们却在这里狭路相逢,当初要来南翎国的时候,想都没想过这件事,要是早知道这件事,打死她们,她们也不让皇后带着小皇子过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侍兰说完,侍梅也是一脸的焦急,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个不慎,可就麻烦了。
阮静月这两年的境况谁也不知道,现在看她的狐猸样子,竟比早先更能吸引男人了,心计恐怕也深了,过去这女人的心计还不够成熟,要不然也不会中了昭阳王凤瑶的计,可是现在看来,却是实打实的透着心计。
“皇后娘娘,你看我们是不是防着这女人,派人注意她的动静?”
侍梅请示,海菱摇头:“不必,小心些便是。”
眼下这阮静月的底思也不清楚,贸然派人去监视她们,若是被发现,只怕要落得个别有用心的指责,以后若再出什么事,话就难说了。
客厅里不再说话,海菱一直等,也没有等到席凉,不由得奇怪,席凉是怎么了?为什么不来看她。
后来想想,她不见她,也许是因为晚上皇上要设宴,身为皇室的战王妃,席凉必然是要出席的,所以她不来,晚上她们自然会见到,海菱一番深思,便想开了,然后准备进房间去休息一会儿。
侍竹却打探了消息进来,沉稳的把情况禀报给海菱。
“这座驿宫里除了我们北鲁国的使臣,还有大周朝的使臣,另外三个小国都是和南翎国相领的小国家,他们每年都会向南翎国示好,上交一些贡物,其中有个封国,还有什么小晋国和五番国,总之除了大周国,另外三个国家都是我们不熟悉的。”
侍竹禀报完,海菱没说什么,封国的阮静月已经过来拜访过了,至于另外的小晋国和五番国和她们又没多大的干系,她现在感兴趣的是大周朝此番来的是什么使臣,所以抬眉望向侍竹。
“大周朝来的使臣是哪些人?”
她一问,侍竹的脸色便有些暗,而且十分的不好,海菱看着便脱口而出:“不会是凤紫啸吧。”
如果真是这样,还真是阴魂不散,他们到哪里都遇到那个男人呢?
果然她话一落,侍竹心情沉重的点头:“没错,是大周朝的皇帝凤紫啸带了几名朝中的大臣过来了。”
一听到这人,海菱的心情便无端的变坏,比起阮静月来,她更讨厌凤紫啸,因为这男人太无耻不要脸了,他出现在这里,不知道又使出多少的事来,所以她们越发的要小心了,本来是好好的过来散散心,看看席凉,没想到却遇到这么一些人。
海菱先是心情特别的烦,后来再一想,如若说她们与这些人有仇怨的话,就算不是今日,早晚有一日还是会发生的,所以既来之则安之,她们小心些便是,现在她们是使臣,阮静月是南翎国的公主,总不至于当场发难,而大周朝的皇帝和他们一般都是使臣,自然不可能明面上有动作,所以他们若是有动作,便是在暗下里,他们小心些便是。
海菱想通了,便站起身,打了一下哈欠,然后挥手让侍竹退下去。
“从现在开始,你们各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意着暗处的动静。”
凭着侍竹侍菊和侍梅侍兰的修为,那些人要在他们眼皮底下动手脚,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我去睡会儿了。”
她自进房去休息了。
晚上,南翎国的皇宫举行了接风宴。
南翎国的皇室成员很多,除了被铲除的太子一党的人,还有好几个兄弟姐妹,再加上朝中的大臣,所以晚宴十分的热闹,南翎国的大家闺秀都穿得很开放,所以整个宴席显得高潮迭起,每看到一位公主光临,便有人发出欢呼声,原因无她,只因为这些公主诰命太太的都打扮得太艳丽了。
此次宫宴比起往日的宴席更热闹了三分,因为此次南翎国的皇上登基,除了北鲁国的皇帝过来,大周朝的皇上也来了,听说这位大周朝的皇帝,自从被江灞天谋算了之后,后宫的妃子皆被除掉了,现在他重新掌权,短时间还没有纳妃立后,所以今天晚上这些南翎国的公主个个动起了心思,如若能被这位大周朝的皇帝相中,一举成为皇后也不错。
何况,此次宫宴除了大周朝的人,还有北鲁国的皇帝,这位传闻中风华绝代的君皇,自然人人想看,再一个,北鲁的皇后能打败她们皇室的公主天下第一美人阮静月,她们自然更好奇了,所以一定要来见一见。
夜凌枫和海菱等北鲁国的人在南翎国大臣的引领下,一路进了皇宫,前往举行宴席的宫殿,等到他们一行人到的时候,大殿内热闹非凡,殿门前人来人往的十分的热闹,而且内里的喧哗声不断,一浪高过一浪。
海菱抬头望向一侧的夜凌枫,发现他立体隽美的五官上拢了冷霜,深邃的眼瞳中更是煞气重重,举步沉稳,每一下踩下去,都是相当的有力,至于夜凌枫如此的生气,是因为先前她告诉了他,阮静月成了封国的的簪花王后,还有大周朝的来使是凤紫啸的时候,他的脸色便阴沉了下去。
一行人走到了举行宴席的大殿门外,只听得太监细溜溜的声音响了起来。
“北鲁国的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一声唤,大殿内,本来说得正热闹的人,立刻全都止住了说话声,所有的眼睛全都盯着大殿门外,先前大周朝皇帝过来的时候,男人女人的激动了一回,这下北鲁国的皇帝也来了,人人都好奇这传闻中的北鲁国的皇帝究竟是怎生的风华绝代,隽美无双。,
众人的眼睛下意识的瞪大了,一眨也不眨,整个大殿内,雅雀无声,仿若无人。
殿门口,夜凌枫和姬海菱一先一后走了进来,前面高大隽美的男子,身材俊挺,傲姿如鹤,精致的面容上,黑瞳深邃好似能吸附人心,望一眼,便让人转不开视线,身上内里着一件白色长衫,外罩一件滚金边的紫色轻纱袍,白紫相衬,更显得自身的高贵,举手投足偏又带着霸气,煞气,随着他行动间,便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君皇之气,睥睨天下的狂妄,他的黑瞳随意的扫过去,令人心颤,忍不住想垂下头来,可偏又被他的人吸引着,最后便形成了想看又不太看的姿态,尤其是南翎国的几位皇室公主,不由得心如小鹿乱跳,视线不由自主的望着一侧的静月姐姐,难怪天下第一美的姐姐喜欢上了这位皇上,就是她们看着也很喜欢这样的男子,。
可惜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平白的断了一条手臂罢了。
如此一想,便想看看那位被燮帝独宠的皇后,殿内的人打量完了前面的燮帝,便又对后面的的北鲁国皇后好奇起来。
只见这位皇后娘娘衣着随意,一袭素白暗花的长裙,并不似南翎国的女子着轻纱低胸的紧身长裙,她穿着的是一件宽松的随意的长裙,却在裙摆处用银钱绣出几片雪花,淡淡细细缕缕的格外的雅致,有一种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不但是她的衣着,就是她墨黑如云的发丝也是松松挎挎的一挽,斜睨了一枝响铃簪,随着她的走动,摇摇曳曳的格外的清雅逼人,等到她把视线从怀中的孩子身上抬起,随意的扫过大殿的时候,众人再次的发出一声赞叹,这皇后娘娘果然绝色,难怪深得燮帝的独宠,她的美和静月公主的美又自不同,她的美是一种锋芒毕露的美,虽然她的衣着简单,身上也没有任何贵重的饰物,但是那锐利的眼神,优雅的动作,无不渲染着她的锋芒,如一柄隐藏着锋利暗芒的宝剑。
只要有人招惹到她,宝剑便会脱疑而出,剑出必伤人。
难怪静月公主会败在她的手上,众人心里想着,已有南翎国的大臣走过来招呼起夜凌枫和海菱来,引着他们往高首走去,今日的宴席,便是为北鲁国和大周朝的使臣,还有另外三家小国的使臣而设的,所以他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自然该坐在上首。
夜凌枫和海菱等人被人一直领到大殿前面的位置坐下,然后两个人才有空闲打量殿内的人,很快便看到了熟悉的人,正坐在对面虎视眈眈的盯着夜凌枫的人正是凤紫啸,凤紫啸唇角擒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并不和夜凌枫打招呼,却眼神和夜凌枫交会着,全然不理会大殿内的别人/。
海菱不理会这两个人,她的视线飞快的在众诰命妇中寻找着,可是一眼望下去,竟然没有发现庶凉,不由得诧异,脸色微暗,难道说席凉出什么事了,还是她病了?心里不由得微微有些着急/,不意竟然撞进一双眼里,就在她不远的地方坐着簪花王后阮静月,阮静月唇角笑意盈盈,一双眼里却闪烁着诡异莫测的神彩,海菱眼神冰冷,收回视线,心里想着,看来今晚要小心些才是。
一边想一边招手示意侍梅过来,然后小声的吩咐她,待会儿出去找个人打听一下,为什么战王妃没有来。
侍梅点头,并没有急着离去,等到开宴的时候,她再悄悄出去打听,才不会引人注意/
海菱吩咐完了侍梅,便挑眉在大殿上寻找着,看看何人才是席凉的夫婿战王爷,不过一番望下来,并没有看到什么出色的男子,虽然偶有几个清俊之臣,但都不像是阮希胤那个沙场猛将。
大殿内,又有人议论起来,男子谈论的多是凤紫啸和夜凌枫两人,女子多谈论的是海菱和阮静月。
忽然,大殿门外响起了太监的一声尖叫:“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战王爷驾到。”
随着太监的禀报,大殿上再次寂静无声,众人纷纷的起身,然后下跪,朗声开口:“臣等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这南翎国的新皇虽然还没有正式登基,但是因为先皇逝世,所以他便主持了一切的大局,朝中的大臣都以皇上称之,不但是南翎国的大臣,就是其他三个小国也都纷纷起身行礼,只有北鲁国的夜凌枫和大周朝的凤紫啸等人动都没动一下,因为他们的身份和南翎国的新皇相同,要认真较真起来,这位新皇还没有登基呢,地位还没有夜凌枫等人尊贵呢,所以他们自然不会行礼,倒是两国的大臣都起身随了礼/。
大殿门前数道身影走了进来,为首的自然是南翎国的皇帝,这位新帝年纪很轻,五官儒雅,举手投足便有一种温文尔雅,但是细看他的眼睛,不难看出其锐利来,所以才会在皇子储位之中脱颖而出,他身边紧跟着的皇后也很年轻,相貌十分的美艳,好似有一种优越高傲,盛气凌人,一走进来,双眸便扫过众人,眼底便多了一抹高高在上的优越。
海菱唇角微勾,这位南翎国的皇后,真是不怎么聪明的人,此刻南翎国朝政未稳,她便如此的趾高气扬,只怕她的皇后之位未必做得稳,而且这新皇之所以立她为皇后,很可能和此次争储之事有关,因为皇后的娘家人出手支持了新帝,所以新帝封她为皇后,可是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