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司徒轻咳一声,提醒情绪已然高亢的人注意言行,他让这个采花贼光着身子走,是为了折辱他,而不是夸奖他的!
听得堡的提醒,众人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那位副堡主也握紧了蠢蠢欲动的手,检讨自己多年来唯一一次的失误。明明是一个男人,为何让他们都差点被色迷住?这采花贼,当真像传言中说的,只要见到,便会爱上?
司徒看着一脸惋惜的秦恕,眯了眼睛,将身上的披着的黑色披风甩到他的身上,“给我披好!”
秦恕哎呀哎呀的跳过来说,“司徒堡主终于知道有辱斯文啦,我就说嘛,不是我介意,我是怕你——们,介意。”
“闭嘴!”司徒凉凉说完,跨着步子离开。
秦恕还在后面一个劲的喊,“司徒堡主,真的要让我去那个什么暗房,不用给你侍寝吗?我技术很好哦,错过了就没有机会喽……”
“给我让他闭嘴!明天不给他吃饭!”像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话,任谁都听得出来那里面含的怒气。但他一离开众人视线,就有人小声问着,堡主什么时候爱男人了……
“如此怎是你黑鹰堡的待客之道啊……”秦恕还在后面大声喊着,支着的耳朵听到这样的议论十分满意,他就是要让他黑鹰堡的人误会,他司徒傲爱男人!而且这个谣言传得越远越好,最好传遍整个武林!
秦恕心里哈哈大笑,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他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司徒傲一张黑脸上的表情,到时候会有多丰富!
三
秦恕永远都忘不了,他披着司徒傲丢过来的披风对着那人的背影故做姿态的说了一句就知道你疼我时,司徒傲步子一顿,背部肌肉立即僵硬的样子,他可以想象到,一般人听了这样的话都会脸上开始抽搐,不知道司徒傲会不会呢?
不过再怎么样,他不会立即被丢出黑鹰堡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任这里的人把他丢进暗室,他一点都不介意的找到床,躺上去呼呼大睡——为了窃玉偷香的方便,夜里视物的眼力练得不错,只适应了一下,就找到了床的位置;而暗房里又没有人,也不冷,他光着身子躺上去,不怕冷,也不怕人看……
只是这样的情形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他便笑不出来了。司徒那厮当真可恶,竟然真的不给他饭吃!
心里哀号了半天,也硬着嗓子叫了半天人,无奈这暗房外面像是没有人守着一样,半点声音都没有。这里称之为暗房一点也不错,房间里真的很暗,晚上甚至纯黑,什么都看不见,白天嘛……
秦恕抬了头,看着头顶上高高的地方开了一扇小小的,小小的,窗。有光线从那里透过来,虽然起不了多大作用,但总是聊胜于无……秦恕抱着胳膊瞪了那个窗户老半天,才放弃从那里钻出去的想法,他的确是会缩骨功,可是那个窗子还没有他有头大,他头又缩不了,不卡死在那里才怪!
肚子里发出的叫声非常不客气的提醒他,他需要吃东西,他再次仔仔细细的环顾房间一周,没有任何可以吃的东西,没有任何声音从附近传出来。这个房间四四方方,空无一物,唯一可取的一点,便是有张床,虽然只是石床,上面只有昨夜司徒傲丢给他的披风……
秦恕无语望天,他秦恕纵横花间这么些年,几时睡过这样的床?没有温香软玉也就罢,居然连个铺的东西都没有!
可是人总是要向事实低头,他现在还不能走,所以只好认命的以为今天没有东西吃了。想了想他开始盘腿坐在床上打坐练功,希望借着练功减轻点饥饿感……
一边练一边后悔,为何当时不去习修道,有了辟谷那玩意儿,可就不用吃东西了……
斯文俊逸如他,美人啊美人,如果再不来给本公送点吃的,本公子饿死了,可就没人疼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了他内心的呼唤,像是在回答一样,就是从那个他不可能出去的小窗户那,传出了异样的声响……
秦恕马上回头,哇……他秦恕真是好人呐,这么些年惜花爱花有功,上天都记着呢,看吧,这下就有人送东西吃来了……
一个正正方方的食盒,被一条绳子系着,慢慢的贴着墙壁滑下来,秦恕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踮着脚,伸长了手,等着第一时间接到食盒,就差用轻功了……
狠狠吸着鼻子,感受着食物的美妙滋味,等食盒到手,他迫不及待的打开,别说,这菜还真不错!芙蓉鸡,薰鸭掌,清炒笋尖,凉拌小黄瓜,一大碗白饭,外加一壶酒,很是丰盛。
只是在如此丰盛的饭菜边,最显眼的位置,有一个小纸条,打开看了,这才明白过来。不过不管别的,他先连倒了三杯酒喝了,满意的用力闭闭眼睛咂咂嘴,这才撕了一根鸡腿,快速的啃起来。
方才那张纸条是昨夜跟他颠鸾倒凤的小姐派丫环送来的,说是极为惦念他,让他不要着急,她会想办法救他出去,并且请堡主答应她们的婚事,从此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相伴白头。还说她这样送东西很危险,请他务必在一刻钟之内吃完,收拾好食盒系在绳子上,她的丫鬟会及时取走。
婚事?哪里来的婚事?他秦恕流连花丛这么些年,可是从来没有想过成亲的念头的!唉,想那位小姐美是美了点,就是脑子有些问题,就说为什么她不得司徒傲的喜欢呢?
床上情事,男欢女爱都是自己愿意的,他何曾说过要娶她?原来她也跟一些女人一样,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整日想些虚无的东西,终是要吃些苦头啊。
东西吃完,不到一刻钟,用绳子系好,果然,时间一到,绳子开始收紧,食盒也慢慢上升,终于在小窗子那里,消失了踪迹。
吃饱喝足后,秦恕十分不雅的打了个嗝,死狗一样倒在床上。都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照他秦恕说,吃饱了就躺在床上休息,才是人生一大快事!人活舒服了,多少岁都能活!
无聊躺了一会儿,刚想睡个觉,就看见一只鸟儿从窗子飞了进来,看样子这鸟儿还很小,通体嫩绿的毛,只有嘴巴和脚是金黄色,开始是到处飞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后来就慌了,到处乱撞,想来是找地方出去却忘了来时的路。
秦恕嘿嘿笑着看了它半天,这才施功跃起,一把抓住了它,安抚性的抚了抚它的毛,像哄孩子似的说,“你呀,就是贪嘴,看看,找不到东西吃不算,还出不去了不是?乖乖的,我放你出去,但是你要记住,东西不能乱吃,到时候惹祸上身,后悔都来不及……”
施轻功跃到小窗子的高度,再施壁虎功扒住光滑的四壁,将手里的鸟儿送出窗户,“乖乖的,不要再来了,知道么?”鸟儿当然不会回答他,出了暗屋子,高高兴兴的朝着蓝天,飞走了。
只是这一幕被司徒看到了。秦恕光着屁股像壁虎一样趴在墙上跟一只傻鸟儿说话的一幕,司徒傲看到了。
他刚刚处理完今天的公事,想起了堡里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左右无事,便走来看看,只是他却刚刚好看到秦恕光着屁 股趴在小窗子上放那鸟儿走,明明样子很尴尬,却一脸的纯真表情,几乎让他忘了,眼前这个人,和昨夜那个大胆勾引他的人,原本是一个……
秦恕听得人声,翻身跃起,无声无息的落到地面,想想刚才饿得那么难受的样子,顿时怒火中烧,完全不介意这时候光着屁 股,也没有想拿那件铺在床上当床单的唯一的披风披一下,腰板一挺,瞪着司徒傲就喊,“你到底要不要做?要做就快些,不做就放我走!”
四
想来秦恕是觉得这句话的威力应该非常的大,是以他看着司徒傲的眼神有几分期待,想看看司徒傲被吓着的表情。可是这次真不巧,他失望了。
司徒傲行事本来就乖张,很多时候做事给人的感觉都是出其不易,第一次被这个秦恕来了个出其不易,先发制人,是他失策,但是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一个采花贼戏弄,他就不叫司徒傲了。
鹰眸闪着寒光,司徒慢条斯理的说,“祸害了那么多好人家的姑娘,你不觉得羞耻么?这等禽兽行为,岂是好男儿所为?”
这个问题秦恕已经听过无数遍了,于是想也不想就答,“司徒堡主此话差矣,上天派我来,就是为疼爱美人儿的。”
往前走了几步,他抬着下巴背着手,颇有几分骄傲的说,“在下从来不会强迫美人,所有床弟之事,都是你情我愿。上天是看着那些姑娘整日孤寂无依,无人疼爱甚是可怜,便让我来,替他疼爱美人儿。”
“至于好男儿所为——”秦恕拉长了声音,“据我所知,司徒堡主在江湖上的名气也不算很正,性格乖张,行事完全没有规律,全凭自己喜好,司徒堡主就敢保证,自己以往所做的事,都是好男儿所为?”
将身子移近司徒傲几分,不怕死的贴着他的身子,声音轻轻的顺利的飘进他的耳朵,“我敢保证,司徒堡主对好男儿所为这几个字,根本就弃若敝屣!”
“哦?你从哪里看出来?愿为其详。”
今天司徒的表现着急令秦恕失望。他非常自豪他昨夜的表现,因为当时司徒的表情变化虽不大,但他仍然感觉到了他隐忍的脾气,可是今天,丝毫没有。没有怒气,没有杀气,没有笑意,什么都没有。
偏就是这种没有,让人来得更加心慌。
秦恕轻轻一笑,“司徒堡主,此时此地,只你我二人,说那些话岂不是浪费时间,不如……我们好好沟通一下感情?”说话的同时,桃花眼灿烂生波,手也十分灵巧的放到了司徒傲的胸前,轻轻的撩拨着……
司徒傲皱了下眉,他觉得十分恶心,本来是想看看这个采花贼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他昨天没有下杀手,可是看来看去都还是这一套,或许昨天的决定错了?他就应该杀了他?
司徒傲失了兴趣也是这一时的事,做的决定也是在这一时,他嫌恶的把秦恕一把推开,冷冷的转了身,准备出去后就下个处决的秘令,也算是他司徒傲终于为江湖做了件好事——杀了人人得而诛之的采花贼,是好事吧。
他对秦恕不敢兴趣了,是以刚刚推开的力气大了些,还习惯性的加了内力。这司徒傲的武功在天下武林的排行榜上,目前是第一名,秦恕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尽管第一时间护住了心脉,还是在重重落地时吐了口血。
大概猜到了司徒傲的想法,秦恕也不擦擦唇角的血,就地仰面躺着,哈哈大笑,笑得眼泪几乎都迸了出来。
“你笑什么?”司徒没有回头,却停住了脚步,“你笑什么?”
秦恕这时才站了起来,吊儿郎当的说,“司徒,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但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一个吻,如果你不会有感觉,那么我输,不用你动手,我自尽于此,但如果你对我有了反应……”
司徒转过身子,鹰眸依然带着寒气,但明显有着嘲笑之意,“我不会对你有反应。”
“说大话谁不会?”秦恕抱着胳膊仰着头,撇着嘴吹着头上掉下来的不听话的头发,“如果堡主有了反应,便放我出堡,如何?你敢不敢?”
司徒定定的看了正在向他挑衅的秦恕良久,才唇角扯了扯,说了声,“好。”
于是很快的,情势反转,照秦恕的要求,两个人面对面坐在石床上,对峙的姿态,防备的神情,集中的精力,不像是马上去试肌肤相亲动作的有情人,倒像是两个仇人相遇人分外眼红马就要打起来的样子。
司徒傲在想这个秦恕会用什么方法,他光着身子,身上定然没有催情药之类的东西,仅仅一个吻,不可能让他有兴致,视线略略下移,秦恕因为是盘膝而坐,胯下的东西自然一览无余,颜色还算可喜,只不过跟昨夜那时相比,‘小巧’了很多,视线再移回脸上,秦恕的脸因为那抹没来得及抹去的血显得很是妖异,魅惑。
秦恕的确是在想用什么方法可以让司徒傲燃起性致,跟以前的他遇过的人相比,司徒简直是块难啃的骨头,原则上他是不会碰这种人的,一来不大容易,二来太过危险。但此时不碰不行……
静静地看着司徒傲,司徒傲也在静静看着他,短短一眨眼的工夫,秦恕脑袋里已经闪过了好几个方法,温柔抚摸唤醒?粗鲁啃咬让他因皮肉之苦性奋?用催情药……得,他光着身子,身上没有催情药,太过温柔了估计对方没那个情趣,粗鲁啃咬他会不会直接被拍死?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万无一失的对策,秦恕眼睛一闭,心想豁出去了,死就死吧,就这么着,然后‘嗷’一嗓子扑了过去,直接把没有准备的司徒扑倒在床上,然后唇压上他的唇的同时,手已经灵巧的扒了他的衣服。
他知道自己卑鄙了些,但是只是唇和唇的接触怎么可能够!他要肌肤相亲,要司徒感觉他每一寸肌肤的感觉,要他知道并记住这种感觉!而且若想要对方有性致,自己得先有性致,这一点,秦恕很是明白,还好司徒虽然长得不算飘逸俊俏,但也算有个性,并不算丑……
秦恕不管司徒怎么想,自己反正非常投入,心里想着上个月见过的一位湖边执着绘着竹叶的油低伞的小姐,那叫一个美,身子那叫一个珠圆玉润,早就想和她燕好,谁知时机一直不对,现在他委屈点好了,把司徒傲当做那个美人……
美人,哥哥来了……
司徒傲当然不知道为何秦恕会变得那么热情,想着本来一个吻而已,就算脱了衣服,他没反应,他也不会亲得下去,谁知秦恕表演的非常卖力,不但非常热情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体温明显越来越热,唇覆上他的唇后也一直舔舔吮吮不停,想要打开他的牙关。
他感觉得到秦恕胯下的东西涨得很大,最要命的是,那东西时不时要蹭到他的,为了不输掉这个赌,他想说停,但是一开口,便被那厮卷了舌头去。
甜的……秦恕的吻是甜的……这时候,司徒尝到了秦恕嘴里的味道,真的是甜的,除去刚刚吐了点血的血腥味道之外,都是是甜的……他不再想着那个赌约,他想弄明白,为什么秦恕嘴里是甜的?还是他尝错了?
于是不再任秦恕一个劲的瞎动,他伸手抱住了秦恕的后脑,将舌头探进去,汲取他嘴里的津液,然后咽下……这里也是甜的……卷过他的舌头用力吸吮,也是甜的……用力将他的后脑扣近自己,将舌头探得更深,更深,也是甜的……
秦恕也不再想那个赌约,他正努力摆脱司徒扣住他后脑的手……操!这司徒是什么人,手劲那么大!把舌头伸那么深,都到喉咙了,他难受的想吐!
恶——
终于摆脱了司徒的手,他往旁边一靠,开始干呕,他不玩了,管他反不反应,死就死吧,好难受……好不好死如此绝望的时候手却不经意碰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很热,很烫,还一耸一耸的跳动……
他兴奋的大叫,甚至有想跳起来的冲动,“哇哈哈哈,我赢了我赢了!!司徒你硬了!!”
司徒皱着眉凉凉地说了声,“别吵。”然后又拉下他的脖子,按住他的后脑,像刚刚一样,深深的把舌头伸进了他的喉咙……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真是太难受了,怪不得以前他这样子亲别人时别人都一副想吐的样子他还觉得有情趣,下次一定不这么干了!可是司徒好像有了准备,根本不让他跑掉,那该死的舌头也在他嘴里一个劲的转,舔,吸……
操!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在床上秦恕的脑袋瓜永远都灵光,趁着司徒亲的卖力,他去摸了摸司徒的小兄弟,谁知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