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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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欲静而风不止-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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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秦恕身子一抖,显然是愉悦到了极致,而所有随之而喷发的精华,大半进了白慕之的口。
  白慕之没让秦恕歇口气,马上吻住他的唇,“来尝尝……很甜……”
  他的手如同有了什么魔法般,所到之处,无不令秦恕颤抖,敏感的身子很快又激动起来……
  分开秦恕的腿,手指沾着刚刚秦恕的体液,顺利的探进,轻轻辗转,微微一按,听懂啊身上人儿的低呼,白慕之一笑,就是这里了。
  抬起秦恕的一条腿,白慕之再次举着自己的长矛对准洞口,劲瘦的腰身往前一挺,身子跟着往前一送——
  “啊——”
  “嗯……”
  这一次,很顺利的,一刺到底……
  “小恕……我……我忍不住了……”随着一声低吼,白慕之再也不能忍受,腰身开始迅速耸动,一下下的撞击着秦恕的身体里最娇弱的位置,灼热紧窒的感觉令他满足的呻吟出声,“哦……小恕……我的宝贝……爱你啊啊……”
  “啊……白……啊啊……”痛感很快过去,密处里的那个敏感地方时不时被白慕之撞到,秦恕想要更多却喊不出声,一声声愉悦又夹杂着不够的呻吟缓缓溢出……
  白慕之像是懂得了秦恕的心思般,身体的连接处不动,抱着秦恕坐起,让自己最大限度的被他包容,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拖着他的臀,迅速而有力的冲撞。
  “啊啊啊啊……”白慕之的每一次撞击,都撞到了那个不得了的地方,秦恕兴奋的难以自抑,呻吟声不断,直到……
  “小恕……啊……我要给你……全部都给你!”随着白慕之加剧的最后几撞,秦恕感觉一股灼热的液体浇在自己体内深处,第一个感觉就是,“好了,这下我们真做了。”
  而白慕之反应过来心里的第一句话则是,“完了,这下我们真做了。”
  拥得紧紧的躺在床上,两个的粗声喘着半天静不下心,只细细的抚摸着彼此,一句话都没说。栀子花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间,房间里的气息无比的甜蜜。
  以前天天想着时,见了人也想这种事,见不着还想着这种事,甚至做梦都是在跟这个人在做这种事。很期待,也因为怕会有不好的结果一直不敢去做,现在做了,很满足很满足。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不够呢?
  白慕之有些烦恼的将下巴贴到秦恕的发间,以前跟谁做,都没有跟他这么疯狂过,心里像猫爪子挠似的,不做时想,做了……居然更想……而且刚做完就在想……
  怎么办……
  “白慕之,现在,如果我死了,你也不后悔了吧……”秦恕有些闷闷的说。
  有温热的液体流过胸口,白慕之身体一怔,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后,将秦恕拥得更紧,“当然不会……”怀里的人儿颤抖了一下,他弯了唇角,“因为若你死了,我便跟了你去。”
  秦恕猛的抬头,泪眼婆娑,是惊喜也是害怕,“你说真的?”他并不是想要白慕之陪着他死,他要的,只是要有人懂他,他要的,是一份真情,一份牵挂,他要的,是他死后,这世间,还有人记得他的名字,知道有一个叫秦恕的人,来过这世上,这个人,虽然小坏了些,但心眼其实并不很坏……
  白慕之一双狭长的眼睛里没有狂妄,没有骄傲,没有臭美,有的只是对面前人儿一片赤诚的真情,“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说谎么?”
  不敢再看,秦恕再一次把头埋到白慕之胸前,“我……不值得……”停了一会儿,幽幽的说,“我不要你陪着……不要你给我立墓碑……也不要你每年清明去看我……只要你记着我就好……记得有个叫秦恕的人……”
  “我当然会记得啊,我永远都记得有一个叫秦恕的采花贼,他说要看遍天下山川,他说要享尽美人恩。他戴着玩世不恭的面具,用一颗真诚的心在好好的过日子。他很别扭,明明希望别人去爱,可别人要真爱了,他转头就跑。他经常受伤,却在别人想安慰时咧开嘴冲你笑。他并不是不在乎了,而是忘了,麻木了。一个人被伤的深了,一些小伤就不算什么了。一个人生存习惯了,就会学着自己痊愈,不在乎有没有人会安慰了。可这样的秦恕,是我的爱人。我如此如此深刻的爱着他,爱着他的一切。我希望他可能幸福快乐的过每一天,我希望他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我希望他不要再受伤,我希望他以后所有的笑都是出自真心的笑,我希望陪着他看遍天下的山川,我希望他开心不开心的时候,身边都有我来分享……时间的任何事,只要他想做的,我都愿意陪着,包括死。”
  细细的摸着秦恕的发丝,感觉到胸口的湿意越来越重,白慕之微笑着温柔着的说,“小恕,世间无论是谁,都有一颗真心。我不奢望你的一颗真心现在给我,只是,我的一颗真心,你可收下了?相处四年,如烟花一梦,记忆深处,无处不是你的身影。你想让我活着陪着同样活着的你,还是想让我跟你一起死?哈,说起来,其实我是很想和你一起死的,因为这样,我们便可以葬在一起,以后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生死不离。可如果我们都活着,你的一颗心,或许我穷尽今生,永远都得不到呢……”
  将秦恕从胸前拉开,替他擦去脸上的泪花,“好像今天突然间变得儿女情长了,像个女人似的说个不停,你烦我了吧!”
  秦恕说不出话,一个劲的摇头。
  怜爱的看着秦恕,他说:“所谓生死,有时只在一念之间。你的生死,要你自己把握,坚不坚持,是你自己的事。可我的生死,同样是我的事,值不值得,你也管不了。如果真有那一刻,你亦看不到,何必担心呢?”


四十二
  世人皆有情,不管是闲人雅士,还是农夫商贾,总有那么一种时刻,举头望月时,心内五感涌动,百感交集。如果这个时候再添些让人感动的话,此刻更是可能会成为毕生的感动记忆。
  情事刚刚结束,秦恕现下正被白慕之紧紧拥在怀里,温柔的安抚。偏偏在毒发最无助最想放弃的时候,那个平日里一句真话没有的人低柔地在他耳边说着情话,最要命的是,那话如此真切,真诚的让秦恕不得不相信。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能笑对生死,人本就会有一死,什么时候死也都是个死字,何必心生畏惧?可一旦真的有可能要死时,他却害怕了,突然对这个世间不舍,伸手想抓住些什么。可再细想,没有不舍的人,也没有人会记得他,于是不甘心,于是不想这么窝囊的死。
  本不想掉眼泪,他堂堂男子汉,不管刀山火海,均一笑置之,何时这么没出息的掉眼泪来着?可面对这样的白慕之,这样紧紧拥入害怕失去疼爱着他的白慕之,他就是不想隐藏自己的情绪,上都被人上过了,再扭扭捏捏的怎么像个男人!
  心一横,闷在白慕之的怀里,哭的像个孩子。有十年了吧……一直隐忍,小心着自己的情绪,从没这么认真的哭过……发泄过……白慕之说他今日儿女情长了些,他又如何不是?
  “本来是想让你开心些的,怎么反倒哭的倒心了?”白慕之温柔抚着他的背,小声安慰道,“没关系,你死就死,到时候你死了,我怎么样你都看不到,所以不用为我担心啦。”
  这下秦恕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这只死孔雀就是故意的!就是让他为他的话难过!不然如果真的他死了他就死,既然早知道他看不到,说出来做什么!
  左右想不出说什么,末了,秦恕擦了眼角的泪花,用力推了白慕之的胸膛一下,“臭流氓!”
  白慕之挑高了眉,“哦?我是臭流氓?小恕骂的这么顺口,想来是经常被人如此骂了?嗯,这个词不错,很配小恕的气质。”抬起小恕的下巴,邪邪笑着,“小宝贝,方才你爽时可不是这么叫的哟——来来来再叫一声慕之——慕之——”
  故意学了秦恕情动时候的声音唤了好几遍自己的名字,怀里的人儿脸色越来越黑,他哈哈大笑,吻上那人的眉梢眼角,“逗你的。怎么样,还想不想死?嗯?”
  “白……”秦恕想唤白慕之的名字,又想着方才他学着他的声音叫慕之的样子又觉得发窘,只唤了一个白字,“我不想死……我想活着……好好活着……”这,才是他的心声。
  叹息一声,白慕之抚着秦恕的发丝,“看你受苦,我何尝愿意?只是现在别无他法,既然小恕不想去找司徒傲帮忙,那这第一关,是必须得自己扛下来的。四行散再厉害,也定是有解决之法,这毒来的突然,我们现在没有办法立刻找到克制之法,但只要你过了这一关,接下来我白慕之便是搭上自己的一条性命,也要为你谋了这解毒之法来。”
  “四行散这种毒,第一关像是染了风寒后的畏寒,死在这‘风寒’上的,也不在少数,活下来的却也有很多,依小恕的功力,只要坚持住,必能挺得过,你一定要坚持,好不好?我会一直陪着你。”
  说起来极轻巧,事实是中了四行散的,撑得过第一关的少之又少,一来起初根本分不清是中了毒还是染了风寒,以风寒来治的话,会增加其毒性,导致中毒人速死。就算知道是中了毒,此毒无药可解,中毒人均是抱了必死的心态,认为就算撑过了这一关,后面还有几关,总是会死,就失了毅力,不抵抗,活活等死,甚至很多人,都自残了了事。少数过了第一关的,都是些武功很强又有某种心愿尚未达成有强烈求生欲望的。
  白慕之要鼓励秦恕,一定要过了这一关。人生无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前面等待你的,是风是雨是阴是晴不是么?活着,便有了希望。
  “一直陪着?”两人现在是赤着身子坦诚相见,秦恕本来是想抓白慕之的衣服,现下是不可能抓到了,便紧紧抓住了白慕之的手,满目期待的问。
  “嗯,一直一直。”白慕之反握住秦恕的手,很用力。
  方才这种‘房事策略’的确是有用的,因为看样子的确是拖延了一些毒发时间。四行散厉害之处,江湖上遍有传闻,间隔发作,层层递进,间隔时间会越来越短,却不可能会比毒发时间还长的。
  现在算算,秦恕冷了一个时辰,泡澡,做那种事,谈话,好像又过去了一个多时辰,秦恕却还没冷。
  刚刚一直都有事做,身体各个部位都没闲着,这一不说话了,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就想到了这个问题。这不想还好,一想,完了,毒又发了。
  秦恕又开始冷,唇角变得青白,哆嗦着身子,接着马上就要蜷成一团,白慕之急得不得了,怎么办?要不,再做一场?
  咬了咬唇,他说:“小恕,我知道你难受,但刚刚的事肯定有效果,我们再继续做吧。我尽量轻些,绝不伤到你,等你好了,想打想骂都随你,就算你真的去拆了我七星寨,也都随着你。”
  唇刚刚要印上唇,秦恕头偏了过去,忍着痛苦,断断续续的说,“不……这毒……冷三天……三天……我自己……挺……”
  这话一出口,白慕之立刻就明白了,抽了抽唇角,脸也跟着青了,比秦恕的还青。
  是,他能做,做一次,做两次,他能连续做多少次?再怎么样精力充沛的男人,可以三天之内,连续不断的做么?而且一点都不能停?
  虽然很掉面子,但是他白慕之,还真做不到。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做得到,秦恕能受得了?那个地方会掉几层皮流多少血?本来他现在身子就弱着,背上伤没全好,不敢用力碰,加上这毒发,如果再那么来个三天三夜,是人都会折磨死吧……
  想明白了,白慕之恨不得抽自己几下,个没脑子,那样会让秦恕死得更快!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白慕之把秦恕用被子裹好,急忙下床找了件衣服穿,慌慌张张的继续用一些心里觉得可以让秦恕暖起来的方法折腾着,好半天后,他额上滴着汗,抱着像冰块一样的人儿,巴巴的守着,心里一个劲的念,你千万要挺住千万要挺住……
  时间慢慢流逝,寂静夜里一声声的滴漏的声音敲着白慕之的心,等着怀里人儿的再一次醒来,他从没如此觉得,如果三天一下子过去该多好……
  秦恕一共醒来过两次,最后一次,是在子时。他再次醒来时变得很虚弱,可却很开心,眼里的神采依旧,尤其当看到白慕之时,唇角甚至挂起了一抹笑。
  白慕之小声的跟他说这话。跟他说他小时候娘亲怎么管教他这个比猴子还泼的孩子,说他都见过什么什么样的美人儿,说他们四年前在何时何处见面,见面时都说了什么话,说四年间每一次的见面和想念,说后来是如何如何的缠着他想跟他亲热,怎奈郎心似铁,直到今日才得偿所愿。这一路的情如何如何的来之不易,如果他敢死,碧落黄泉,他誓死不放手……
  子时过后,秦恕意识再也没恢复。就只是蜷着身子闭着眼睛发抖,似是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无意识的喊着冷。白慕之心如油煎,因为秦恕的样子很让人担心,不再醒来,浑身冷的像冰块,唯独额上如火般的烫。
  若按常理,定然是会觉得人是染了风寒,身子才冷。额上会烫,证明是发热了。这四行散毒发时的第一关,本就与染风寒无异,任何对此毒的了解,都来自于江湖传闻,他并未亲自见过,所以现在的情况,人身子冷,额头烫,到底是毒发还是染了风寒?
  依秦恕所说,他挨了鞭子,又被冷水浸过几次,现下寒毒发作,这情况到底复杂了些,再说江湖上只传说中了四行散,会全身发冷发寒,并未提过会额头会烫热……
  不管怎么说,这是个危险信号。如果任其发展下去,秦恕就是不被冷死,估计也会被发热不得解决而死。
  白慕之一下咬咬指甲,一下用力的抱着秦恕,一下子忍不住下地走几圈,一下子又跳上床试试秦恕的鼻息。唉声叹气,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白慕之此生,还从未遇到这样的麻烦,从没觉得如此无力过。
  怎么办怎么办?本来觉得依秦恕的武功肯定能过了这一关,可现下看情况分明不对,如果不采取什么办法,秦恕真的会死了也不一定。他不要他死啊……
  他急的团团转,早就想到了司徒傲,但秦恕的态度很坚决,他不能随便下这个决定。可如果不让司徒傲帮忙,秦恕如果真的死了……
  他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最后,白慕之试了试秦恕额上身上的温度,长叹一口气,紧握了拳,如果……如果天亮之前,秦恕还不醒……他便必须做一个抉择了……
  所以,小恕,请你一定挺住,天亮之前,醒一次吧……


四十三
  天亮之前,秦恕没有醒。
  问题很严重。
  对着一室灿烂的阳光,白慕之的心情史无前例的灰暗。秦恕现在的情况,是个人都知道不大好,伤病毒一起来,这下挺得过挺不过,谁心里都没底。一夜跟着白慕之没睡走来走去红绸黄莹做事情都尽量不出声,以免惹到了这个一脸心事沉重的主子。
  若说这世上最不想秦恕出事的,就是白慕之了。他想让他好起来,想让他活着,所以他想让那个司徒傲帮得他。但这世上最了解秦恕的,也是白慕之。他知道在他不愿意的情况下做了这样的决定,到时候他肯定不会得什么好下场。感情经营这么些年,好不容易心心念念的人儿有了松动的迹象,这个节骨眼上他整什么幺蛾子出来,那不是功亏一篑么?
  秦恕那点小心思他早就懂,现在是病着,打心里头出现了对他的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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