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啊啊……快……快些……”
“哪里痒?嗯?”
“那里……”
“那里是哪里?”
“白慕之,老子怒了!!啊……”
持续的大力冲撞过后,突然间,秦恕的头高高扬起,颈子划出美丽的弧线……
“啊——啊啊——”
白慕之抹了下小腹上的一抹白浊,在秦恕脸有些红的时看着他,眼睛微眯,伸出舌尖轻轻舔过指端,“小恕的味道……很甜呢……”
本来就不满意比他先喷了精,秦恕狠掐了他一把,故意解气似的上下扭动了下腰身,听得他轻呼一声,也笑得风情万种,声音极细的调侃,“慕之也要忍不住了呢……”
“你个……妖孽!”白慕之终于忍不住,两手抓住他的臀瓣,开始再次用力的冲撞。
秦恕的身子此刻是很敏感的,被他这么一折腾,前面自然又抬了头,不过这次他放任自己,跟着白慕之的感觉走,直到两个人一起,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高峰……
八十
秦恕的伤一天一天好,心情也变得开朗许多,最近都开始出来走走了。捉他去的那个天阴教自那次后再没有新的动作,尤其当西,南,北三处的诸多分舵遭到破坏时,更是连风声都听不到,所有人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姑姑的婚期近了,他这两天天天都欢乐的跟姑姑聊天,调侃木华,高兴了就逗逗小兔子木沐。如果柳谦和司徒傲上门,他也不会不见,只是,都拉着白慕之。
白慕之当然心情很好,尤其是秦恕现在不知道是真的想增进他们的感情,还是想来气另外的两个人,除了关起门来很和谐之外,见别人时,都一脸甜蜜,时不时的会帮他剥个果皮啦,递口茶啦,整理整理衣服啦……
这些,以前都是他会帮他做的,一下子反过来,他还有些不习惯。有一次接过秦恕手里的水果拿到自己手中时,他随口说了一句,“这个我来就好,小恕只需要等着吃。”结果秦恕怒了,桃花眼直接升格成牛眼,瞪着他就吼,“嫌弃我是不是!那好,你现在就滚蛋,老子以后还不伺候你了!”
他只得耸耸肩,哄回来,放开手,让他去做。他是真的没想到,原来秦恕对一人好时,居然可以这样……
白慕之是开心了,柳谦和司徒傲正郁闷着呢。司徒傲郁闷的是近三十年来第一次尝到情爱滋味,居然做错了事让爱人远离,不知道该怎么再接近;柳谦郁闷的是,一直粘着他依赖他的弟弟,几乎都不想见他,心里落差太大,手段心机都用不上,头疼的想办法来弥补。并且他发现,只会做粥,是没用的。
他做的粥只要送去,秦恕是会一句话不说的吃完,可也就是吃完而已,没有别的话,好的坏的都没有。
以前还好,最起码三个人鼎足而立,谁也吃不到好处占不到便宜,现在是,只要看得到秦恕的地方,他身边就会站着一个白慕之。如果他们两个不出现还好些,秦恕白慕之也许只是手拉着手,肩并着肩,只要他们两个一出现,秦恕必然会坐到白慕之的腿上,还瓜果茶水的伺候着……
也许并不是专门想气他们,但绝对是别有用心。两个人性子再是深稳阴险,也忍不了这个,纷纷脸色幽暗,桌下握紧了拳,但仍然,想不出什么方法,来让秦恕接受他们,给个好脸色。
想不出来就先耗着,总会有办法的,能天天看到人才是紧要,这个方面两个人想法基本一致。这几天晨间秦恕和白慕之没起床时,他们就会过来拜访,不管聊天论道品茶小酌文物切磋,总是有话题,也总是有理由一顿饭一顿饭的蹭,直到月上中天,请个五六七八遍,才肯回去。
这天亦是如此,被红绸叫醒时,秦恕眼睛都还睁不开,眼睛底下一圈淡青色痕迹,明显没睡够。眯着眼睛看了下正帮他穿衣服的白慕之,倒是神采奕奕,精神不错,很是郁闷,做同样的事,同样的时间睡觉,为什么他总觉得睡不饱,这个人居然这么精神?
身子一软又躺回去,嘟嘟囔囔的说,“我再睡会儿……”
“乖啦,来穿衣服——”白慕之把他架起,拉过他的手套上袖子,“人家可是为了看你来的,你要不出去,他们估计会拆了我这,乖,先起来,中午吃了饭再睡,好不好?”
看着秦恕像团烂泥似的不肯动,白慕之也心疼,早知道这样,晚上动作就不要那么大了……不对,这个事情,他忍了几年了都,怎么可能还忍得住,再说,小恕也太甜美了……
其实不叫他起来也行,他自己完全可以应付。可是不叫他的话,一会儿是肯定要挨骂的。上回就是,小恕叉着腰指着他的额头大吼说如果他不在,他们打起架来下手就会狠很多,上回嘴角还青了来着,还威胁说如果不叫他起来,以后就不要睡一块儿……
为了自身的‘性福’,他非常甜蜜的接受秦恕贴心的守护,当然如果他不是这么赖床会更好……
继续吧,他心疼,不继续吧,他等会会肉疼,以后下身会更疼,叹息一声,白慕之优哉游哉的继续把秦恕从被窝里往外挖,“小恕起床啦……起床我们去听鸟儿叫……”
“不要……”
“起床我们去逗小兔子……”
“不要……”
“真不起来?”
“要睡觉……”
白慕之闭了闭眼睛,看来,又要出奇招才行了。拉开秦恕的被子钻进去,将人拥入怀中,轻吻他的脸颊,“小恕……”
秦恕皱了皱眉,爱困的翻了个身,背靠着白慕之,“要睡……”
两个人因为是‘情人’,晚上都会‘活动活动’,自然是光着身子没穿任何衣服的,白慕之一只手游走到秦恕胯间,抚摸傲然挺立的玉柱,一只手环过他的胸揉弄,一连串的湿吻,落在了他的背上。
“嗯……”秦恕开始小声哼哼……
白慕之加大力度,手快速套弄,“啊……啊啊……嗯……慕之……那里……摸摸……”
没一会儿,秦恕身子一抖,下面舒服了,神智也彻底清醒了……回过头对上白慕之戏谑的眼,“我讨厌你!”
“好好好,你讨厌我——来,去清洗一下,好穿衣服起床,也到时候吃早饭了。”白慕之亲了下他的唇角,抱起他走到屏风后的浴桶——那里,自几天前开始,每天早上红绸都会细心的准备一桶热水……
适宜的温度让秦恕舒服的叹了口气,拉着白慕之一起进了桶,“一起洗。”
“好。”他的要求白慕之向来不会拒绝,马上就跨进了桶,秦恕瞪着眼睛看着白慕之翘得老高的‘小兄弟’,再看看自己已经耸拉下去没精神的下体,“你……那个……”
“小恕舒服我还没舒服啊,大早上的,男人这样很正常……”
“可是我不想……”
“又没说要做。”等下还要见人,白慕之叹了口气,虽然很想,也忍了。他促狭的朝秦恕眨眨眼睛,拉过他的手,“我也想要摸摸……”
在秦恕的手抚上白慕之的‘小兄弟’后,它跳动了一下,秦恕吞了吞口水,这东西……也太大了吧……有些不敢相信,每夜每夜在自己身体里行凶的凶器居然是它……他是怎么承受的……
白慕之对他那么好,那么体贴,他也想对他好一些,再说他手上的技术又不错……没一会儿,白慕之开始细细的呻吟。
他看着白慕之闭着的眼睛,脸上全是既满足又压抑的情欲味道,白皙的脸染了淡淡的粉,不知道是被水熏得,还是因为下面的舒服,他本来长得就极美,伴上淫靡的呻吟,居然有种媚意,他看都看不够……
热情的亲吻,唇角交缠,直到水有些凉了,两个人才喘着粗气分开。秦恕率先起身,跨出桶外,“小恕——”
“水脏了,你要想洗就继续——”
白慕之耸了耸肩,跟着起来,边穿衣服边讨好的对秦恕笑,看得秦恕一个劲的发毛,“你抽风了?”
“讨厌啦小恕,人家是喜欢你嘛——人家都没想到,小恕也会帮人家——摸摸——”
“滚!”秦恕红了脸,一脚踹开这只风骚孔雀,走出了房门,果然,柳谦和司徒傲已在院中石桌上坐着,摆了一桌子的饭食小菜,看来今天的借口,是一起吃早饭。
没什么新意。秦恕拉过白慕之,紧挨着他坐下,一句话不说,开始吃东西。四人沉默,饭也吃得很快,红绸来撤了碗碟,上了新茶,四个人又沉默喝着,依旧无话。
真无聊,秦恕托着下巴看了看几个人,眼睛开始左右飘移,看看花儿,看看草,看看云……突然间扫到门口有一清秀小厮正在朝他招手,那人他识得,是跟着木华的——那表情,兴奋又压抑,肯定是有好戏看!
坐不住了,又怕几个人打架,秦恕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叫红绸拿了棋盘出来,郑重其事的放在石桌上,“今日无事,阳光甚好,你们便品茗对弈吧,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到时看看谁最厉害,谁赢得最多。”
亲了亲白慕之的颊,“别丢人哦——”很放心的离开了,这几个人,还算是听他的话。
他万万想不到,回来后看到的,竟然是那样的一幕。
八十一
小兔子能攻下大冰山,很是有趣。虽然不知道小兔子用的什么方法,是不是照着他教的去做的,但看到两个人一副恩爱的样子,秦恕心里就美的跟什么似的。
当然啦,自己吃不到的美味被别人抢了还是有点不甘心,尤其是那么可口的小兔子,但小兔子开心比较重要,他都把他当弟弟看了嘛。
他猫着腰,躲在花园侧边的一个大柱子后,掩着唇奸笑着看圆子里的两个人。小兔子正在伺候他的药草,那个什么玉面郎君的站在后边帮他提东西,一脸宠溺地看着前面的人。小兔子动作很麻利,手里不停的摆弄着,时不时回头拿拿东西,顺便奉上大大的笑脸,春风拂面般,清新自然。玉面郎君看了就愣了一下,然后别扭的别开头,等小兔子拿完东西回过头后,他又继续转回来‘深情’的盯着人家看……
既别扭又含着情,要说这玉面郎君没栽在小兔子手里,鬼都不会信!
真不愧他冒着风险跑过来,原来真的有好戏看。回头对着那个清秀小厮翘了大拇指,眼睛眯成一条线,像是在夸奖,你丫好样的……回过头来继续偷窥,天时地利人和,朝阳清风鸟鸣,他敢打赌,就看玉面郎君那架势,今天必不虚此行……绝对有好料的……比如,亲亲啦摸摸啦……
哇……开始了开始了!小兔子站起来了……拉手了拉手了!搭肩了搭肩了!手放下来了啦……不行,玉面什么君的,你得会主动出击!!主动!勾过脖子来就亲嘛,真是的,笨死了!
后面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一手扫开,小声的吼,“急什么!看着看着!要亲了要亲了——”
玉面什么君的一只手搂上了小兔子的腰,一只手挑起了下巴,慢慢低头……阳光从他们中间射过,变幻着美丽的色泽……
后面的人又拍他的肩膀,一下比一下重,他本不想回头,怕错过美丽的样吻,可实在是怒了,狠狠回头,做恐怖状,“你小子没长眼啊,一个劲拍,拍屁拍!”
看清楚面前站的是个红衣美人,妖娆妩媚,且杏眸圆瞪,双手叉腰时,气势一下子下来了,想来亲亲什么的有的是机会可以再看,这个时候还是——“那个——姑姑啊,我突然想起了有事要忙,您自便啊,自便,我有空再去找你聊……”然后飞快的离开。
他心情不错,真的,尤其是看到了那么美好的一幕之后。情爱本没有对错,无关风月,真心相爱的人,应该得到祝福,尤其是两个男人之间的,不容于世的情爱。
没看到亲亲也没关系,日子还长,只要有心,就会一直幸福着,不是么?太开心了,他不由自主的吹起了口哨,哼起了小曲儿,“浅酒人前兴,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和情,通看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香纵,全没些儿缝,这枉,动动动,臂儿想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当他走到自己的小院跨进门口的一瞬间,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院里的人,曲忽的止了,所有高兴开心的情绪全部消得一干二净,大吼:“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拆房子么?小院的一切已经变得惨不忍睹,没一处好的地方,别说石桌石凳全成了一块块的碎石,院子里的树连根拔了,花草凌乱不堪没个活气,房间的窗户木门都被砸出了好几个大洞,残木到处都是……
这几个人打架都是家常便饭,从一碰面开始,基本上每天都会交交手,已经成了固定的娱乐项目,但每次手里都有准头,点到即止,必不会殃及池鱼,这次……是做什么?
三个人交战正酣,听到秦恕的声音,忙止住了,齐齐回头,笑容灿烂,不忘架着彼此的胳膊,显得很亲密朋友的样子,白慕之代表发了言,“小恕,你回来了啊——哈哈哈,我们就是切磋切磋——哈哈,切磋而已——”
“是么?只是切磋?”秦恕凉着声音,冷着脸,看着狼狈的三个人。另外两个人还好些,也就是衣服脏了些而已,白慕之就不止了,嘴角挂着青痕,衣衫上有些血渍,说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他忙大步上前拉着白慕之左右看看,检查检查,确定了是好像不大严重的样子,愤愤的说,“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瞪了另外两个人一眼不想理,手指头一下一下的戳着白慕之的胸,桃花眼几乎快瞪了出来,“不是说了不让你跟他们打架么?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一不注意就打架打架,眼里还有我吗!”
白慕之起先还是嘻嘻笑着,讨好地说,“没关系没关系”之类,秦恕的手指不停的戳,终于一口血没忍住,他呕了出来……
秦恕不敢置信的看看自己的手指头,盯着白慕之看了会儿,猛的回过神来,搂住他的腰,“慕之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吐血……你不要死啊……”
像发神经似的,他又喃喃地说,“对,这个时候应该先去找木华,看看慕之有没有事,对,应该去找他……”
脚步刚要离开,就被白慕之抓着用回了怀里,抚着他的头,“我没事……对不起让小恕担心了……只是方才力气用大了些,这才不小心气血微滞,只要运功一次,打通经脉,就会一点事儿没有了……你看我现在好好的不是?”
“真……的?”秦恕眼眶里含着雾,再次上上下下的打量白慕之一阵,白慕之为了显示没事还特意转了一圈儿,并且弯了弯胳膊向他展示他有多‘健康’,秦恕这才信了。
信是信了,气还没消,一拳打在白慕之的嘴角的青痕处,白慕之疼的哇哇叫,他大喊,“你给我去运功!我最讨厌你了!我讨厌你们打架!”
指了指司徒傲和柳谦,“我也讨厌你们!全部都去死啊!”说完眼泪有些止不住的想往下掉,他跺了脚,转身跑开。
“小恕——”白慕之作势要跟,被秦恕一个火辣辣的眼神阻止,他原地不动,叹了口气。
柳谦拉住白慕之,“白兄对不住了,方才实是一时之气。你先休息下,我去寻他。”
秦恕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喜欢找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自己呆着,直到气消,这次当然依旧如此。柳谦每次都能找得到他,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就在他们隔了十年第一次亲吻的那个八角凉亭处,他找到了秦恕。
他做在栏杆上,脚悬空来回晃着,手里正抓着一把鱼食,往湖里丢,湖里的五彩游鱼,也正游来游去激烈争抢。可这番热闹景象,秦恕像是看不到似的,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