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秦恕一个碟子砸过去,“你个死孔雀脑子都想什么!”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想!”白孔雀连连摆手,“我只想着小恕要好好的!”
“你发誓?”秦恕眯了眼睛。
白慕之马上举起手,做神情肃然状,“我发誓,要是我成天想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脸上长小痘!话说这蝴蝶谷气候湿了些,真是有些上火了……小恕我们要不要做……”
“你要是再乱想,就脚心长小痘!越痒越挠越挠越痒!”秦恕架着胳膊凉凉地说。
“这个……狠了点吧……”白慕之扑上来,“你就忍心你相公……”说着说着抱住秦恕唇就印了上来……
秦恕狠咬了白慕之几口,“大白天的你发什么情!”
“要嘛要嘛……你看人家都站起来了……”白慕之引导着秦恕的手一个劲往自己的‘小兄弟’那里按,秦恕狠呸了声,“流氓!”
把他推开,“好了,我该走了,明天回来住,你洗干净等着哈,爷身上的火到时你得一起给消了。”
白慕之忙不迭的点头。
秦恕勾了白慕之的下巴,缓缓印上一个吻,做流氓状,“来,给爷笑一个……”
那双桃花眼实在太勾人了,白慕之忍不住再抱住他,上下其手,深深亲吻……
……
“慕之……”身子好热,那双手在身上游走,贴着肌肤,那双唇覆在唇上,轻舔辗转,“慕之……不要……”
秦恕一出声,柳谦愣了一下,他叫的,是白慕之的名字。
是他忘了这几天他们都睡在一张床,还是十分期待今天跟白慕之重聚?他知道白慕之对秦恕的好,也早就猜到他们之间的不寻常,不然前些天他也不至于一个忍不住伤了白慕之。
秦恕是这么的……依恋他么?
剑眉高高扬起,柳谦眼睛一眯,手下的力度有些大了,秦恕轻喘着躲着他的手,继续叫着白慕之的名字。他狠咬了下他的唇,迫他睁开眼睛,“小恕,你看看我是谁……”
紧紧把人拥在怀里,热情的抚弄着他的身子,用力的吻着他的唇,“小恕……我是哥哥……柳谦……哥哥……”任是早就知道已经发生过的事,他还是不想让秦恕在他的怀里时,叫着别人的名字,尤其是那个白慕之!
“哥……哥?”秦恕睫毛颤着,缓缓睁开了眼睛,无意识游离的眸子到处找着什么似的,“慕之在哪里……”
“哥哥在这里,小恕什么都不用怕,谁都不需要。”柳谦抚着他的头,在他颊上唇角,印下一连串的吻,“小恕看看我……”
秦恕看着前面的人,终于醒过来了,“柳谦——”
“是我……小恕,是我。”柳谦吻住他的唇,撬开他的牙关,勾住香舌,缠绕嬉戏……
“热……好热……”秦恕额上早就渗了细密的汗,这时候汇聚成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他一个劲的往外推柳谦,“柳谦……我好热……”
“我知道……哥哥来帮小恕,小恕就会不热了。”柳谦把秦恕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再把自己的衣服脱了,眉眼含春,“小恕少有如此热情呢……”
本来就很热,这下和柳谦没隔任何东西算是直接肌肤相亲了,秦恕更热,一个劲地想往外推柳谦不知怎么的力气又不够,怎么都推不开,他大吼,“你滚开啊——老子热!”
他是刚睡醒,声音还带着初醒的慵懒沙哑,身子又热的难受没什么力气,他以为的大吼,别人听起来就像是在另类的撒娇了,柳谦下面早就高高扬起,听得这样的似调情般的声音,哪能不激动?当然动作上更卖力了,他要帮秦恕解热嘛,这种事情,自然是做完了就不热了……
秦恕着急,吼又吼不听,挣又挣不开,最后只好下了嘴……
“啊——”
柳谦停了下来,偏头一看肩上的大大牙印,还隐隐带着血丝,邪魅一笑,翻身压上秦恕的身子,“小恕,原来你在床上是如此热情呢,十年前的那次,你害羞隐忍又挂着泪,我一直以为你很害怕这种事,没想到,你热情的让我忍不住了……”
“小恕……我喜欢你……”在火烫的肌肤下烙下一个个亲吻,柳谦动作变得温柔,终于,他可以全部拥有他的小恕了……他们之间,再不要有任何羁绊……
含住他胸前的红豆轻轻玩弄,引来身下人声声低呼,柳谦满意的笑笑,手往下,握住他的坚挺。秦恕细细呻吟一声,他更是几欲忍不住,“小恕,叫哥哥——”
“热——”秦恕一个劲的扭着身子,“好热——”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小恕真是急性子呢,反正我也不想忍了,就快点做,早点解了小恕的热好不好?”柳谦亲吻着秦恕的脸颊,他还是喊着“热——热——”
柳谦轻笑一声,抬起秦恕的腿,架在腰间,“小恕,我要进来了——”
秦恕身子颤抖,浑身流汗,身子软绵绵的,几欲连说话的力气都没,眼睛一直没睁开,只皱着眉喊热,这种情况先前柳谦没察觉什么,但照现在这架势,这动作,要进来的话都说了,照秦恕的性子,肯定不会这么温柔这么乖的才是,那么是为什么?
柳谦看看自己蓄势待发的小兄弟,再看看秦恕满身通红,他折腾了半天他下面还是不软不硬的耷拉着,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很过分,或者秦恕是真的不想要?那么他热又是为了什么?
突然间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他想起来,那四行散的第二次发作,便是会热的难受……莫非,秦恕毒发了?
八十六 血之药引
“我说你们一个一个的拉出去都是人精,怎么一见着小恕都跟脑子里缺了根弦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知道他中了毒,一个个的还让他操心,让他生气,不把他逼得毒发了你们不高兴是不是?让他烦也就算了,脑子里还净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混帐事,人都这样了还想着怎么折腾,老娘真想拿刀来把你们都劈了,省得你们一个个的祸害小恕,也省得我的小恕跟着你们倒霉!我可怜的小恕啊……呜呜……看什么看!白慕之!告诉你,老娘最烦你了!以前还把你当盘菜,现在看到你就想揍你!还有那个柳谦,你他娘的就是个衣冠禽兽!”
姑姑叉着腰,背挺得直直的,站在坐成一排脸色阴沉的三个人面前,像骂儿子一样骂完了三个人,转身趴到床上睡着的秦恕身上开始哭,边哭边抹着眼泪,“我的小恕啊……”
秦恕确是毒发了。
木华方才过来了一趟,确定了秦恕是四行散的第二阶段毒发。好在前些日子他知道了秦恕中的是四行散,迫于‘内外’压力,当然还有他孜孜不倦钻研医术的精神,一直对四行散一毒加以研究。虽然现在仍然不知道解毒之法,也总算是有些许心得了。
给秦恕下了几针让他睡去后,他说了一句,“我去找前几天找出来的资料,或许会有方法帮他过这一关。”就走了。
因为姑姑很担心秦恕,就留下来照顾,因为另外三个人也很担心秦恕,跟着木华也帮不了什么忙,也都留下来照顾秦恕,顺便……阻止姑姑伸向秦恕的摧残的魔手……
基本上出于不跟女人计较的心态,几个人前面还能忍,毕竟姑姑没什么真正的恶意,又是真心担心秦恕的。可是如今,她一双鲜红的蔻丹正在秦恕白玉的脸上游离,艳红的唇有意无意的挨到了秦恕的脸,关键是那张好看的嘴里说出来的话不怎么好听……
“吵死了。”司徒傲冷哼一声,开了头。
“如果姑姑能稍稍退开一些,让舍弟睡着舒服些,在下将感激不尽。”柳谦迎上姑姑火辣辣的眼神。
“是啊姑姑,你看看小恕头顶上的光都被遮了一大半,呼吸都不畅快了——得得得,姑姑您老人家别生气,您这一气,都快要把小恕掐死了——先放手好不好?白某知道你也急,可再急也不能亲手把小恕掐死是不是?”
“滚开!你们三个都不是好东西!臭男人!你们自己说说,是不是你们把小恕逼成这样,害得他身上的毒提前发作?”
说完看了看三个人的表情,再回头看看秦恕,应该一时半会儿没事,姑姑扭着曼妙的腰肢,悠哉的走到桌边喝茶,她对她的夫君可是有十分的信心,对这三只,也是。
果然,三个人的声音传来,姑姑唇角泛起了得意的笑。
先是司徒傲声音十分挑衅的问白慕之,“白寨主一向居心叵测,对小恕也是下了狠手吧,不然他怎么身子变这么弱?”虽然说的并不真切,但言下之意就是你白慕之色欲薰心,整天想那档子事把小恕累着了!“正好,如果白寨主‘精力’如此旺盛的话,不如我们去‘切磋切磋’?”
“去你丫的死黑鹰堡,老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要不是你丫的黑心眼多,成天找机会算计着,我怎么会看那么紧!再说,这次都是因为那个姓柳的!逼得小恕都快没后路了,他还阴险的跟那儿美!小恕都毒发了,丫还光屁股想吃了他!你丫是人不是!还说是人的哥哥!”
柳谦没有接两个人的话,无视他们已经摆好的打架起手姿势,走到床前,看着秦恕睡着后依然不安稳的神情,叹息。
有茶杯轻轻放在桌上的声音传来,伴着随风起舞的珠帘相撞声,在落针听闻的房间里,异常的清晰。
“很好。”微风轻轻拂起姑姑艳红的纱裙,一室风光旖旎,“小恕他定然是不希望你们如此为他担心,这样情绪正常一些,很好。”
长睫低垂,长长的刘海遮了眼睛,姑姑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看不大真切,“我认识小恕这么些年,他的情绪波动从没这么大过,想来他是真心在意你们的。他很倔强又很执着,要是认定了什么东西,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明明很是善良的孩子,偏恩怨记得很深,谁欠他多少,谁对他好几分,将来怎么还怎么报,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会总是觉得,喜不喜欢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一回事。”
“那孩子就是分得太清,心里总是有根弦绷着,所以才累成这样吧……”
“你们……都对他好些吧……”
“他心里有你们,所以才会想你们都快乐,你们一个个的愁眉苦脸的样子,是想让他醒了之后以为他要死了吗?虽然……很有这个可能,但人生苦短,开怀也是这么过,伤心也是这么过,我们并不知道前方有多远,就让所有相依的日子都变得美丽些吧……”
风止,珠帘归位,空气中弥漫着方才吹进来的桂花香,金黄色的小小花瓣,洒了一地,室内呼吸可闻,沉默良久。
“我说姑姑,你突然间变得这么像个女人,白某真是不习惯……”
姑姑忽然间站起,双脚分开双手叉腰,仰天长笑,“老娘是谁,当然很女人!哈哈哈——”
众人抚额……
“蝶儿——”半是无奈半是提醒她注意言行的声音,木华来了。
“华!”姑姑花蝴蝶似的扑过去,双眼闪着希望的光芒,“怎么样怎么样?有办法没有?”
“有。”木华抚了抚姑姑的头,再转向房间内另外三人,“方法是有,但是有些困难。”
柳谦对着木华长揖下身,“但请木兄示下,任何困难,我等必竭力做到。”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严肃,木华看了看三人,“不急,大家请坐,待我一一说来。”
他走过去坐下,喝了口茶,调整了下呼吸,开始说,“此毒虽不太好解,但我自师兄那里借过上古医书看过,虽然很少,还是有成功解毒的个例。”
三人面色微一缓,刚想催促,木华摆了摆手,“先不要激动,听我说完。”
“此毒特别之处在于,若想解毒,必前面三关平安度过,到最后一关时,才可以想办法。这些事稍后我再详说,现下我先说如何让他过这一关。”
“先不说所需要药材中有几味奇药并不好得,这药引,更是难上加难。”
“什么药引?”姑姑有些耐不住,催促着木华赶紧说。
“需现取活人心头血一小碗,每次在喝汤药时先饮下。必是新鲜的活血才行。”
“我可以!”柳谦开口。
“你才伤了吧,气血应该还没恢复好。我现在并不知小恕的耐力如何,若是好得快,许一剂药下去就能好,若是不行,可能就得连服五日,一日三次,如此取心头血,任我技术再好,你也挨不住三天吧。”
“我可以。”司徒傲甚至刻意展示了他的强壮。
“依我所知,你练的,是至寒内力吧。极阴的功夫对身子也有影响,人的血再热,也是带着极强的寒气,小恕若是喝了,有可能好不了,反而会走火入魔。”
“有我啊!”白慕之推开两人,“我比他们两个都要健康,血是热的,肯定行。”
“便是你,一天三次,连取五日心头血,也可能会失血过多而亡。”
白慕之眸光微黯,看了看床上的秦恕,闭了闭眼睛握了握拳,继续他玩世不恭的笑,“便是如此,又有何妨!若我的死,能换来小恕活着,我白慕之一点都不后悔!”
“木华,请取我的血。”白慕之目光坚定。
八十七 请动手吧
“你把手伸过来我看一下。”
白慕之有些诧异,还是把手伸了过去,一看木华两根手指搭在他的脉间,心道糟了,他才跟别人打过架……
“你前些天受过内伤吧。”木华收回手,淡淡扫了他一眼,“我辈江湖中人,跟人动手切磋自是常事,只要不受伤内伤,一切都没问题。但你脉象显示,前几天受过内伤,定是还咳了血,虽有良药为辅伤势已明显转好,但内伤却并非那么容易痊愈的。”
“你现在身体不痛不痒行动自如怎么运动也没关系,这并不代表你的内伤完全好了,任何小小的原因,都有可能使它复发。”
“每日三次,每次小半碗心头血,小恕身子不好的话,必须连喝五天。若说柳谦现在的身子撑不过两日,那么你不一定撑得过三日。”
“那我呢?”姑姑看了看暂时没话的几人,有些着急,“我的行不行?”
“你不怕留疤?”
“不怕!反正我都有相公了……再说小恕是我弟弟,我不想他死。”
“能娶到你,是木华之福。”木华握了握她的手,眼睛里满是情谊。极是惋惜的长叹一声,“不过你是女子,女子天生气血不足,五天,你不可能撑得住。再说小恕现在是热毒发作,极阳的血,才会有效,女子血阴,自是不行。若是有人练了纯阳内力,或者可以以毒攻毒来试下,可据我所知,江湖中没有谁练的是精纯的纯阳内力。”
“那……你?”房间里的人几乎是同时看着他,眼中闪着希望的光芒。
“我?”木华轻笑,“我不行,取心头血很疼。”
白慕之冷哼一声,“堂堂名医,应以济世为怀为做人根本,怎么可以怕小小的疼痛?不过是点血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姑姑跳出来,指着白慕之的鼻子,“不许你说我相公!我相公说不行肯定是有原因的!”
木华轻点了头,“确实如此。取心头血并不是很容易,手下动作稍稍错一点,被取的人就会没命。给你们取我或许有七分把握,给我自己取,那就是在自杀。或者你们希望我死了,小恕的病没人治?”
“这个……”三人不语。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外人的血,小恕喝下去可能会排斥。吸收不了,后面的汤药也就没有了效果。跟他有肌肤之亲人的心头血,会有奇效。江湖中风传‘汲情先生’秦恕做采花贼的各样风流事件,跟他有肌肤之亲的人必不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