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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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情作祟-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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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限感慨地,他一直渴盼与她共筑一个爱巢,像此刻般,她为他张罗早餐,回家时有她的笑靥以及热呼呼的饭菜等著他,奈何物是人非。
  “好吃吗?”
  赵倩菱关注地看着他,他的眼前换了双关切的眸子……王雅云?又是个他无力吞咽的苦果,他在心底深深、长长地叹气。
  看见他皱眉。“不好吃吗?我就只会这一样,蛋炒火腿。”
  “好吃。”
  她的手艺并没长进,太咸也太油了,不愿见她失望,他仍将它吃完。
  “我去上班了。”他擦拭着嘴。
  “早些回来。”
  沈正修将几张钞票放在桌上。
  “这些钱给你用,希望我回来时,你已经回家了。那儿毕竟是你的家,夫妻吵吵架,很快便没事了,不要意气用事……”
  赵倩菱没让他往下说,推着他的身体出门。
  “快去上班吧!我的事我会自己处理。”
  他还想叮嘱她快些回去,她已将门关上。
  “自己小心。”
  声音是由门里传出来,沈正修摇了下头。头一抬,便与一双沉静的眼睛撞个正着。他呆了呆,王雅云的身体靠着门外的一棵树上,一种矛盾的心情涌上他的心头,他见到她在愉快中,带着一股沉重。
  “她是谁?”她问。
  虽然已瞧见方才赵倩菱推他出门的那一幕。
  “朋友。”他没多作解释。
  “什么样的朋友?”她没放松。“你们的态度很亲昵。”
  “一个别人的妻子。”
  “别人的妻子怎么会出现在你的住处?”她追根究底。
  “你何不自己去找答案。”他不想说。“我上班要迟到了。”
  “快去吧!”她出奇地好说话。“我会自己找答案。”
  沈正修没问她如何找法?时间已不允许他多耽搁,他跨上摩托车,骑开了一段距离后感到不对。
  “你怎会知道我住的地方?”他回头问。
  “你自己去找答案。”
  王雅云待他消逝在视线内后,走向他的门前,按了下电铃。
  “谁?”
  “我是正修的朋友,请开门。”
  门打开一条缝,出现一张俏脸,赵倩菱疑问地看她。
  “正修上班去了。”
  “我知道。”王雅云态度从容。“我是想和你聊天。”
  “和我聊天?”疑惑更甚。“我又不认识你。”
  “我们都认识正修不是吗?”她微笑。“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赵倩菱将门打开了些,让她进来,她扫了眼没什么家具的屋内,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赵倩菱露着戒备的神情盯着她。
  “有何事?”
  “刚才我在外面碰见了正修,他怕你发闷,要我陪陪你。”
  “我不需要人陪。”
  “我们聊聊天如何?”她轻松地说。
  “我们互不认识,没什么话题可聊的。”赵倩菱排拒着。
  王雅云在她明显的肚子上溜了下。“我们可以谈谈你的丈夫,还有孩子。”
  赵倩菱脸色大变。
  “你是丁弘致派来的?”
  “丁弘致是谁?你的丈夫吗?不,我不认识他。”因她精神紧绷,王雅云猜测。“你们相处得不是很愉快?”
  提及自己婚姻状况,赵倩菱浑身僵硬。
  “用不着你管。”
  “我没有恶意,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别人的私事,你用不着知道得太多。要是没其它的事,请出去,我想整理屋子。”
  为他清扫?他们的交情看来匪浅,王雅云想从她口中多知道些他的事。
  “我想和你谈正修,你们认识多久了?”
  “你与他有什么关系?”
  赵倩菱打量着她,她美丽雍容的外貌、娉婷的身材,令她不由自卑地缩了下肚子。
  “我和正修是朋友。”她和善的态度,使人有种信赖感。“你可知道他从刑警调为交警的原因?”
  “都怪爸爸……”赵倩菱说了半停住。“我不知道。”
  “跟你爸爸有关对不?”她听出了些头绪。
  “跟你无关。”赵倩菱开始不耐烦。“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看得出正修对被调职一事耿耿于怀,虽然他又调回原工作了。”
  “他回复原职了?”赵倩菱掩不住高兴。“好极了!我一直为这事于心不安。”
  “不能告诉我吗?”她的语气诚恳。“我很想帮助正修,你不会希望他心里仍有障碍是不?”
  赵倩菱静默了良久。
  “三年前,我和正修已论及婚嫁,爸爸却强烈地反对,他是个议员,认为小警员配不上他的女儿,所以他用他在政治上的权力,迫使正修调职,想使他放弃我。”
  虽然事实已然揭晓,王雅云仍紧张地问:“他屈服了吗?”
  赵倩菱看向自己的肚子。
  “不,他没有。”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全怪我意志不坚,才会落得现在无处可去的困境。”
  “不要难过。”王雅云劝慰。“这样对胎儿不好。”
  所有的委屈与苦痛让赵倩菱无法控制地捶着肚子,将怒气发在未落地的孩子身上。
  “是你拖累我,要不是你,我也不必忍气吞声,受你那个死鬼爸爸的气。”
  王雅云慌了手脚,拉开赵倩菱猛捶着自己的手。
  “不要把气出在孩子身上,万一有个差错,受苦的将是你和孩子。”
  赵倩菱推开她。
  “我已经痛苦得麻痹了。再多些又有什么差别,不要你来插手。”
  “你的问题可以解决,孩子若有个闪失,将铸成遗憾。”
  “怎么解决?”赵倩菱停住手。“没有人可以解决我的问题。”
  “没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端看处理的态度。”王雅云让她坐下,指着她的肚子,关心地问:“会痛吗?”
  “已经习惯了。”赵倩菱怀疑地看她。“你说我的问题能解决?”
  “不错。”她的声音铿锵有力。“不过,你得先说出你的问题所在?”
  “我如何能信任你?”
  “这是很难用言语说出来的,你何不将我当成朋友,有个倾诉的对象,要比敝心在心中舒畅多了。”
  自从结婚后,赵倩菱几乎将自己孤立起来。失败的婚姻使她不愿与昔日的朋友联系。她不知道是否该相信眼前的女人,但心中的苦楚……她的确很想找个人吐露。
  沈正修回来时,就看到这样幅景象,两个女人宛如多年好友般头靠着头,有说有笑的不知在谈论什么。
  “你们认识?”他惊奇地问。
  “就在今天。”回答的是王雅云。“你不是要我自己找答案吗?”
  他实在无法不惊讶。“这便是你的方法?”
  “有什么不妥?”
  “女人真是令人难解的东西。”他嘀咕。“一会的工夫,便能混得如此熟稔。”
  “抗议。”
  两人齐说,说毕,她们因默契奇佳而大笑。沈正修更是难解,何以一天的时间里,即能让两个不相识的女人好得有如多年至交。
  “快吃饭吧!”又是同声。
  桌上摆满了菜肴,她们两人全不善厨艺,想必是由外面叫来的。
  长久空寂的屋子,因多了两人,而显得热闹起来,沈正修嚼着美味的食物,无法不升起忧患意识;她们距他太远了,投注愈多,疼痛将更巨,他不要再次摔得鼻青脸肿。
  “吃饱了。”他放下筷子。“倩菱,我送你回去,你已逗留太久了。”
  赵倩菱转开头,难得的好心情不见了。
  “我不回去。”
  “我赞成。”
  王雅云附和,她们竟连成一线,沈正修连眨了几次眼。
  “这屋子的事由我做主!你一定得回去,别让你的丈夫担心。”
  “他才不会担心,只有没钱的时候才会想到我。”
  “终究还是会想起你,不是吗?”他不想介入别人家庭的纷争。“我不能再留你。”
  “不!不!不!”赵倩菱大声地说:“我是绝不回去的,我要与了弘致离婚。”
  沈正修吓一跳。
  “婚姻岂是儿戏,怎可说离就离?不能再提了。”
  “有什么不可以。”王雅云出声声援。“会打女人的男人根本不能算是男人,早点脱离是早些开心,绝不能姑息……”
  他忙捂住她的嘴。
  “不要火上加油,你不能破坏一桩婚姻,那是有罪的。”
  王雅云拿开他的手。
  “亏你还是个执法的警察,怎么脑筋这么腐朽?不好的事物当然要铲除,纵容那种恶男人为所欲为,才是有罪。”
  “我要告他,我身上伤痕累累,没一处是完好的。”赵倩菱坚定地说:“我要提出告诉。”
  沈正修控制不住场面。
  “我不管你们怎么做,但别将我家做为革命的场所。”
  “你不能置之度外。”王雅云代为说情。“你难道没有一丝不忍之心,你能见她生活在地狱中,而不伸出援手?”
  “我们谈的是一椿婚姻,很严肃的,岂可意气用事。”他正色地说。“在结婚之时,即该认清一项事实——夫妻是一体的,又不是换家具,说不要就不要,大家皆是成年人,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
  他义正辞严,却令赵倩菱痛哭失声。
  “是我意志薄弱才会屈从爸爸的决定,难不成我将因一时的错误,而一辈子受控于那个混帐的男人?不,我不甘心。”
  “你不必背负这个错误,女人绝对有追寻自我的权利。”王雅云站出来说话。“变质的婚姻,有必要推翻,人活在世上是要开开心心,不是来被颐指气使、受凌虐的。”
  她侃侃而谈,他完全屈居下风。
  “这是不对的。你难道不明白夫妻是百年修来的福分?怎能轻言分开?”
  “你真是食古不化。”她气恼。“我要怀疑你是不是古时候大男人主义下的产物,想一再地压抑女人的自觉。”
  将他也扯了进去,沈正修只有苦笑的分。
  “你们去闹革命吧!女战士们,但求不要替我惹来麻烦。”
  王雅云微微一笑。
  “由不得你选择了,你已经沾上了,还有脱身的余地吗?”
  他忙摆手。“我还想过太平的日子,不想惹是生非。”
  “帮我算惹是生非?”赵倩菱不满。“你曾说过永远站在我这边,为我摇旗呐喊的,这些话全忘了吗?”
  那是她没有受婚姻的约束时,可以无所顾忌。在沈正修的观念中,婚姻是恒长久远、一辈子的事,不能轻易拆散。
  门外响起急促的电铃声,及急剧的敲门声,他们同时皱起眉,是谁如此急躁?
  “开门,姓沈的,快来开门,我知道倩菱在里面。”
  是丁弘致的声音,赵倩菱脸色发白地靠向沈正修,握紧他的手。
  “不能开。”
  他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抚她。
  “毋需害怕,他是来找你,看来他还是很关心你的。”
  “不能开门,你不清楚了弘致的为人。”赵倩菱急得迸出眼泪。“我会被打死的。”
  “他绝不至于这么做,夫妻吵架是难免,过了便没事……”
  一阵阵震耳欲聋地敲门声不断传来。
  “再不来开门,我要撞门了。”
  他放开她的手。“我去开。”
  赵倩菱求助地看着王雅云。
  “不能让他开门,跟了弘致回去,我的日子将会很悲惨,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王雅云握住她无助的手,用坚定的口气说:“放心,我不会让他带走你,事情总要解决,此时解决也好,你也可早些脱离不快的阴影。”
  赵倩菱轻轻地点头,仍害怕地握紧王雅云的手。“我把自己交给你们。”
  “不要担心。现在是法治的社会,谅你的丈夫也不敢有什么恶行,何况还有位人民保母在这里!他不会放任不管的。”
  她拿话激他。沈正修无语地走出去,打开已快裂开的木门。
  “怎这么慢才来开门?”了弘致怒冲冲,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是不是你们在床上爬不起来?”
  沈正修拂开他的手,沉声地说:“放尊重点,不然我要撵你出门。”
  丁弘致眼睛瞪得如铜铃般的想发作,但在接触他威仪的脸,及魁梧的身材后,气焰小了些。了弘致的身躯虽也不矮,但长时间的晨昏颠倒、埋首在赌桌中,整个人显得虚弱苍白,站在皮肤黝黑、健康昂然的沈正修身边,气势小了一大半。
  “倩菱呢?你把她藏在何处?”
  “她在里面。”
  丁弘致的脚一动,便想往屋里去,沈正修喊住他。“慢着。”
  “您想阻止我找她?”丁弘致大叫。
  “我只想提醒你,倩菱怀有身孕,不要对她太凶,免得吓着她。”
  丁弘致翻眼。
  “我是他的丈夫,不须你来教我怎么做?待会我们还有帐要算。”
  “算什么帐?”
  “算你勾引我老婆的这笔帐。”丁弘致没好气。“你是不懂,还是装傻?”
  “那你得先和我算。”王雅云跨了出来。
  “你是谁?”
  “我是他的妻子。”
  沈正修的脸皱了下,并没出声纠正。
  “你既然有老婆,干嘛还来和我老婆夹杂不清。”丁弘致大声地说。
  “注意你的用辞。”她的脸往下沉。“嘴巴要不放干净些,我不会让你进屋。”
  她举手投足间有一股气势,令了弘致不得不从,他从鼻孔哼了一声,踏入屋内。
  赵倩菱不待他发话,劈头即说:“你来干什么?我要和你离婚。”
  丁弘致先是呆怔了一下,继而狰狞地笑出声。“想和老子离婚,想离开我?没那么容易。”
  “你根本不爱我,何不放开我?”
  “老子还没享用够,岂容你要走即走,是谁给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丁弘致指着沈正修。“是这个蹙脚的警察给你倚仗,你的眼中便没有了我这个做丈夫的存在?”
  赵倩菱呸了声。
  “你还配为人夫吗?放着家计不管,三两天的见不到你的人影,只有赔光要钱时才会出现,怎么?现在又缺钱了是不是?”
  “造反了。”丁弘致大声嚷嚷。“你竟敢跟我顶嘴,离开了几天,胆子倒增进不少。”
  “我受够了你的气。”赵倩菱下决心。“从这时候开始,我再也不愿忍气吞声。”
  夫妻不该是这种场面,沈正修走向他们。
  “先不要动气。”他规劝。“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
  “还有什没好谈,你没听她说要离开我吗?”丁弘致想再次抓他的衣领,手伸了一下,还是作罢。“全是你居中破坏,婚前抢不过我,婚后还不放弃地鼓动倩菱,你究竟存什么心?”
  “不要误会,在昨天之前我不曾再见她,是你恶劣的行为使她远离你。”他劝说:“好好地待她,孩子都快出世了,这般吵吵闹闹,如何给他个温暖的家?”
  “你如此关心孩子,莫非是你们之间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地方?”丁弘致疑心大起。“孩子该不会是你下的种,却让我当现成老子?”
  竟不可理喻至此,沈正修很想揍他一顿,还未行动,赵倩菱已气不过地掴上他脸颊,清脆的声响,使已恶劣的气氛,更浓烈几分。
  “好啊!你打我。”
  丁弘致怒火冲天地伸手想打她,沈正修抓住他的手。
  “不能打。”
  “是你助长她的胆量。”丁弘致再也顾不得自己势弱,反手挥向他。“老子今天要好好教训你,教你知道不能随便碰别人的老婆。”
  在此混乱的情况下,有理也说不清,沈正修避开他打过来的手。
  “想打架你还早得很。”他的气也上来了。“小心我以袭警铐你。”
  “想仗势压我,我可不是被吓大的。”丁弘致又叫又跳地。“我要你为诱拐人妻付出代价。”
  “讲不讲理?污蔑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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