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虚空……这是林枫用后的生命换来的最后一击……”红泪看着满天飞舞的剑和着那道通天彻地的金光，一阵激动起来，泪水再次哗然而下。
第两百三十六章 天雷之池
“破碎虚空？什么东西？”林荣听得红泪的话，看着满天飞舞的剑，很是不敢置信的问了句。
忽然，就在林荣话刚才说出口的瞬间，大地之上轻微地颤栗了下，真正的龙剑破土而出，卷起一团深绿色的光芒，携起一股强烈的气劲，在红泪和着林荣两人都还未反应过来之时，龙剑就直将林荣和红泪麒麟一起席卷而走，羽化峰上只有满天的剑在飞舞和着那道通天彻地的光芒在闪耀。
光芒之下，方寒忽然感到有种被束缚的感觉，站在原地竟是一时动弹不得。
“通天剑灵，怎么可能……”忽然，方寒的脸色瞬间一寒，身上一下子升起一团光芒，然而，尽管如此，在通天剑灵的驱使下，羽化峰上满天的飞剑还是毫不畏惧的全都直向方寒飞来。
嗖嗖嗖……
随着一阵嗖响，所有的剑全都落到方寒的身上，而这一次，方寒竟然不能够阻挡，所有的剑可以说是结结实实的落在他的身上，只是当飞剑落在他的身上时，全都成了石子掉在地上，最后硬是在他的身前形成一个不小的石邱。
嗖……
在所有的剑都化成石子之后，一柄长剑再次破土而出，这一柄剑远胜刚才数万柄剑还要猛烈，似有摧毁一切之势，这是林枫在受到方寒最后一击之时用天书之力剑灵之气布下了他前世破天之时所创造出来的破碎虚空。
破碎虚空纵使虚空也破碎，何况方寒不是虚空呢？他纵使是神但神也有属于自己的宿命，所以林枫这一次孤注一掷意在摧毁方寒。
是以，这一柄剑是林枫的最后一击，也是最致命的一击，成败只在此一举。
然而，这一剑终究摧毁不了方寒，在这剑刚才触碰到方寒面门之时，方寒忽然冲破了通天剑灵的束缚，一道强烈的气劲破晓而出，瞬间那一柄聚林枫毕身修为的剑一下子变得支离破碎，最后成了一团粉末飞落下去。
那柄通天彻地的通天剑灵也在这一刻变得稀薄，最后全都消失下去，片刻之后，羽化峰终于恢复到早些时候的宁静，只是此时萧杀万里，满目苍夷让人触目惊心。
半晌，方寒方才恢复过来，脸色苍白如纸，秃顶的头发变得一发的凌乱不堪，整个人狼狈不已，完完全全的丧家之犬摸样。
片刻之后，羽化门的真传弟子和着那六个长老闪电般地落到方寒的身前，全都齐齐附身下跪参拜。
面对众人的参拜，方寒受得起，他缓缓地抬起了头，仰视着苍穹，忽然间，整个羽化峰上发生了一阵天翻地覆的改变，当一切停下来之时，整个羽化峰硬是重新恢复到早些时候没被摧毁的景象。
看着这一幕的改变，羽化峰的弟子对方寒的崇拜又更增了个档次，一个个仰望着这个天上地下仅有的第一神——方寒。
半晌，方寒眼睛紧闭了下，沉声问道：“刚才那两人是什么人？”
“男的原本是我们羽化门的内门弟子，他叫林荣，那女的嘛……还真不知道……”
“林荣……林荣……”
方寒轻声沉吟着林荣的名字，忽然面色变得凝重下来。
“林枫……林荣……林枫……林荣……枫……荣……九霄神殿惊世变，枫荣聚会万神寂……”方寒脸色这下彻底的变得苍白如纸，身子轻微地颤栗了下，连忙说道：“传本尊口谕，全力搜索林荣踪迹，见者，格杀勿论，还有那女的，也不容错过。”
“啊……”
开始的时候有些人还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方寒说出来的，但当得到肯定之后，所有的人齐声答道：“谨遵仙帝谕旨，弟子这就下山寻林荣踪迹。”
“记住，格杀勿论，凡是名字里面带有枫荣两字的人一律杀之，本尊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走一个。”
众人散去，方寒身子晃了晃，嘴角轻微地动了下，嘴角处便现出一抹殷红的血腥，方寒似乎是不敢相信一样的摸了下嘴角，看着手指上的鲜血，脸上的肌肉又是一阵跳动。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本尊怎么可能会受伤？本尊是神，是天上天下第一神，永生不死的神，本尊怎么可能会受伤，可笑，真是可笑，更可笑的是被一个凡夫俗子重伤……难道这就是天命吗？就连我这个超越生死轮回的都无法掌控得了吗？枫荣聚会，枫荣聚会……本尊就要让天下凡是带有‘枫荣’两字的人全都去死。”方寒说着忽然伸手紧抓了下胸口，鲜血一下狂涌出来，喘息了半晌，脸上现出一阵狰狞之色，说道：“看来本尊得先回仙界疗伤了，林枫虽死，但林荣不死我心不安，本尊定会再次回来要了林荣的命。”
话说龙剑将林荣红泪麒麟带走之后直向晋国方向而去，最后停在晋国和离国的边界之上。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林荣和红泪已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只是此时两人都感到全身乏力，身子想要挪动一分都很难，躺在地上更是寸步难行。
当林荣看到前方天雷滚滚闪电直下之时林荣的身子在地上挪动了下，脸上的肌肉连续一阵跳动了数下，泪水一下子哗啦落了下来，激动着说道：“天雷之池……天雷之池……我回来了，少爷，我回来了，你在哪儿啊少爷……少爷……你看到了吗？这就是天雷之池，因为天雷之池你才有今天的成就，你还记得吗？少爷，你看看，这是晋国啊，晋国，我们回到家了，你看到没少爷……少爷……你在哪儿啊少爷……”
“天雷之池？”红泪听着林荣的话，有些诧异地愣了一下，问道：“这个天雷之池怎么就这么怪怪的呢？晴天霹雳，惊雷不断，这……”
林荣用力地咬了下牙关，缓缓地站了起来，说道：“数年前，在晋国，少爷是众所周知的废物，就因为有一次他被人追杀到这里，误闯入里面，从此就彻底的变了个样，所以如果不是天雷之池，也不会有今天的少爷，我宁愿这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我宁愿少爷是天下第一废物，我也不要他死，这个时候让我回家，我怎么向老爷交代呢……少爷……少爷……回家了少爷……我们回家了少爷……”林荣说着身子缓缓地跪倒下去，最后整个人彻底地扑倒在地上，在地上呜咽着，许久，更是一动不动，像是死人一样。
红泪看着和自己一样伤心的林荣，摸了下躺在地上的龙剑，颤声说道：“你能够带我们离开那里，这一定是林枫的意思吧，神剑，你告诉我，他到底在哪儿，他在哪儿，你告诉我吧好吗，神剑，林枫不能死，他不能死的，因为很多原因，我们已经耽搁了一万年了，命运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残忍呢？苍天啊，你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残忍？”红泪说着仰天叹息了下。
“哎，你们此生注定是逆天弑神的，所以，上天又怎么可能会站在你这一边呢？放心吧，林枫不会死，如果他就这么死了，那么他就没有来这个世界的必要。”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缓缓地从龙剑中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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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量三十七章 无法接受的真相
闻得这声从龙剑之中传出来的声音，红泪和林荣两人一下子呆了下来，先是两人相互对视了眼，接着都将目光转移到龙剑之上。
林荣缓缓地伸出手指指着龙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轻声试探着问道：“刚才……刚才……是……是他在说话吗？”
红泪轻微地摇了下头，眼睛同样直直地凝视着沉寂的龙剑，颤栗着声音说道：“好像，真……真是他在说话，神剑，刚才真的是你在说话吗？”
就在两人诧异的瞬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龙剑的身旁闪现出来，他，正是傲风皇帝，如今已能在烈日下显形。
傲风皇帝的出现让红泪和林荣两人都慌了一下，红泪看着徒然而现的老人，先是呆了一下，接着一阵惊喜，再是又连连揉了数下眼睛，似乎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幻影。
而林荣却是惊骇神剑的诡异，以为老人便是剑灵，所以惊慌。
老人看着揉眼的红泪，微笑着颤声道：“孩子，别揉了，是玄祖父啊，你没看错，是我呀孩子。”
红泪的眼睛一下子再次变得红润下来，晶莹的泪光从眼角滑落而下，她缓缓地放开了揉眼的手臂，慢慢地站了起来，看着一脸慈祥的老人，鼻头一阵跳动，颤栗着声音道：“玄祖父……真的……是你吗？玄祖父……”
红泪话没说完已说不下去，哇哇地哭了出来。
林荣愣在一旁，见得红泪祖孙团结，不由想起林枫，霎时又是一阵黯然神伤。
在红泪和老人一阵相互喧问过后，话题又回到了林枫的身上，红泪问老人：“玄祖父，你刚说林枫没死，是真的吗？”
林荣听到了红泪的话，一下子重新振作起来，用最后仅剩的一丝力气支撑着自己，眼睛也直向老人投了过去，问道：“前辈，少爷真的没有死吗？”
老人轻叹了声，环视了下两人，眼睛微闭了下，似乎在回想着什么，最后淡淡地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第四卷天书就应该藏在羽化峰下，而且已被林枫触发，所以，方寒将林枫压在羽化峰下，不但杀不了林枫，反倒助了他一臂之力，让他成就天书大业。”
“什么……”红泪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是事实，问道：“玄祖父是说第四卷天书？古往今来从来都没有人见识过的第四卷天书的啊？怎么会在羽化峰底下？”
老人沉重地点了下头，说道：“我起初也不敢肯定那就是天书，可是发现他们和我体内真气一脉相承之时我终于可以肯定那就是天书，而且就是第四卷天书，所以，我想，这才林枫会来这个世界的真正原因吧。”
“会来这个世界的真正原因呢？前辈，这话从何说起？”林荣忽然间意识到老人的话有些不对，将信将疑的问了这么一句。
红泪也在这一刻回眸看了林荣一眼，接着又看着老人，问道：“是啊，玄祖父，你的话里似乎还有话，不光是他，就连孙女我也有些疑惑了。”
老人的脸色忽然变得沉重下来，他叹息了声，回头看着林荣，看了一会方才说道：“你觉得林枫和你家少爷有什么不同吗？”
林荣的身子轻微地晃动了下，同时向后倒退了一步，说道：“前辈，你这话……”话没说完，脸色忽然间变得苍白下来，说道：“不可能……我怎么能够怀疑少爷不少爷呢？”
“不错，如今的林枫本身就不是你家少爷，你的怀疑是正确的，他的的确确不是你家少爷，虽然他也叫林枫。”
老人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这雷电交加的天雷之池边界上，林荣忽然感到一阵全身被电击一样，支撑自己站着的那一丝力气霎时溃散下去，身子晃动了下后就彻底的坐了下去，坐在地上一阵瑟缩着。
老人并没有因此而打住自己要说的话，而是直接说道：“孩子，也许这是一个你无法接受的真相，但这就是事实，你一直想要保护的人却不是你曾经一心守护的人了，如今的林枫不但不是你家少爷，而且他也不属于这个世界。”
“不属于这个世界？”林荣的眼睛一片模糊，他看着老人，问道：“那他到底是来自哪儿，为什么要冒充我家少爷？”
老人摇了下头，说道：“他原本是云梦大陆上的千古一帝，但为了挽救那个时空和魔界至尊明昊决战天山之巅，虽说那一阵林枫是赢了，明昊神魂俱灭，但他也就是在那个时刻穿越时空的界线，来到了这个时空，当落入天雷之池时却正好是你家少爷被杜家奴才逼进天雷之池中，两人的脑电波在高强的电流电击下发生了混乱的交错，所以你家少爷的记忆就覆盖了林枫的记忆，使得他只记得你家少爷所经历的过去，却记不起自己的过去。”
林荣听得老人的话，身上的力气再次溃散，胸中一阵气血翻腾起来，刹那间，嘴角处已现出一抹淡淡的殷红。
“可是，他和少爷长得完全一样，这作何解释？”林荣似乎不放弃最后一丝挣扎的希望，他挪动了下身子，眼睛大大地看着老人。
“宇宙是由很多个时间轴和空间轴组成，所以这些时空是相互独立的却又是并存的，所以有些人可以在别的时空中找到一个和他完全一样的人，那就是射影，林枫之所以会来到这个时空是因为这个时空有他的射影，你家少爷就是林枫的射影。”
“射影……”林荣身子彻底的软了下去，最后的一丝希望已被击溃，脸上的肌肉一阵跳动着，接着脸上一阵狰狞起来，半晌，林荣手臂一展，彻底的倒在地上，仰天一声咆哮出来：“啊……少爷……”叫完之后宛如一个死人一般，毫无表情地仰望着雷电闪烁的苍穹。
老人看得，甚是心痛不已，但却无可奈何，因为这是他必须承受的现世，所以老人只好轻叹一声。
听着老人说一通之后，红泪忽然想起了破天的戾气，脸色变得凝重下来，说道：“玄祖父，林枫不死固然是好事，如果他真学会了天书第四卷，那这个宇宙……”
红泪不敢想象下去，她说了一半便打住了自己的话，有些无奈的摇了下头。
然而，面对黯然神伤的红泪，老人却微笑了下摇着头，说道：“孩子，玄祖父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你是担心以后破天的戾气将他占有之后将不再有人能够制得住他是吧。”
红泪点了下头，说道：“玄祖父，孙女正是担心这个，破天乃是世间之戾气凝结然后聚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而诞生的，如果他心里的魔念一旦觉醒，任何人都休想制得住他。”
老人的脸上忽然现出一抹笑意，看着红泪，反问道：“难道你就希望他死于方寒之手吗？”
红泪一下子沉默下去，眼睛大大地睁着，直直地看着老人，许久不言一语。
“好了，孩子，放心吧，如果是以前，戾气或许是破天永远无法越越的障碍，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林枫不但不会坠入魔道，还会因此成就一番成就。”
红泪听得一愣，眉梢轻撇，问道：“玄祖父，这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不是人。”老人说着眼睛紧紧地闭了下去，像是在回想着什么。
第两百三十八章 天书第四卷
“什么？他不是人？”红泪的眉头轻微蹙动了下，看着老人说道：“玄祖父，你还是不喜欢他吗？怎么开口就骂他呢？”
老人见红泪急了起来，连忙微笑着摇头说道：“丫头，你还是这个样子，我就说了，我的玄孙女，无论经历多少次轮回，只要见到你我就能够将你认出来，你的性格还是一点都没变，是啊，玄祖父以前是不喜欢破天，不喜欢你为了他越玄越深，直至无法自拔，但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东西都在改变，曾经认为是恒古不变的东西如今已经不复曾在，曾经认为不可能改变的事实如今早已天翻地覆，所以，现在，我已明白了这个道理，这个世界就没有永远的真理，也没有不变的事实。”
“哦……”红泪听着老人的话，轻声沉吟了下，理了下衣角继续才说道：“那玄祖父说林枫不是人一定有你的道理了？”
老人点了下头，面色略微凝重下来，说道：“破天乃是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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