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福星大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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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 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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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山名家等事宜我必须给鄙主公一个交代,说不定不久之后还会与大人在岐埠相见,在下可是非常期待着这一天呢!”我说完这句话继续笑眯眯的看着安国寺惠琼,可他油亮的光头上立刻见了汗。
  将近午夜的时候,我打着哈欠从小书房里走了出来。这是个被忍者、旗本、近卫从各个方面严密警戒的区域,他们既防备外来的入侵也彼此相互监视着。不是被我召唤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即便是我长时间的外出这里的守卫也不会改变。这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收藏的都是我的秘密!
  走廊里黑洞洞的极为安静,我知道只有到了楼梯口才可以见到岗哨,可一转过墙角就看到阿雪正跪伏在那里。虽说她的权力是可以在走廊里巡查守卫,但今天当值的是樱井佐吉,而且已经被我摒退了的呀!
  “阿雪,你还没有去睡啊?”我有些意外的问到。
  “主公!我……我……”她“我”了好几遍也说出个究竟要我什么,连头没能抬起来。
  “不要急着谢我,事情还说不准成不成呢!”我又打了个哈欠,感到确实是困了就拉了阿雪一把然后向前走去,她默默地跟在我后面。“虽说我最后的威胁对毛利家震动很大,但毕竟尼子氏是他们奋斗数十年才打倒的心腹大患。没有右大将的明确支持很难说他们会不会把人老实送来,所以你心里还是要有个准备!”
  “主公……您……您都知道了?”她小声嗫嚅到,小到我几乎听不见。
  “我又不傻,这么多年还能不知道!”我笑了笑说到,但没有停下脚步。“阿国应该是个真正的巫女,但同时也掌握着尼子家一部分情报系统。你真的是她的妹妹吗?”
  “不,我是被秘密安排在出云大社里的尼子后人!”阿雪毫不犹豫地讲出了自己的身份。
  “你的父亲就是义久殿下吧?”我想她既然和阿国这样的尼子秘密势力在一起,那么也就不大可能是胜久一类的新宫党后人了。
  “不是的!我的父亲是晴久殿下,义久是我的兄长!”
  “哦……”我有些意外。按阿雪的岁数来讲,她出生时尼子晴久已经快死了。“尼子氏不愧是流传久远的大族,即便是覆灭后依旧留下了足够的火种啊!”我不禁感叹到。
  “其实这一切都是我太祖父经久殿下的谋划……”阿雪声音颤抖着,好像在抽泣。“在我父亲不顾后果强行出兵安芸,被大内氏击败之前很久,太祖父他老人家已经看出父亲必然会把尼子家带向灭亡!他用我们尼子家亲信忍者力量——钵屋贺麻党改组了出云大社,并使他们名义上脱离尼子家,但规定每代必须送过去一个最嫡系血脉的传人。贺麻党原本就是以歌舞伎人为掩护活动的忍者,这使后来的出云大社巫女可以有名正言顺的方式游走于全国各地,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太祖父临终前的最后一刻虽然通过三刀屋等人,用二次反间之计击退了大内义隆,但看到满目疮痍的尼子家……”
  我没有注意阿雪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直到回到卧室里仍然在想着尼子经久临死前的心情……
  第三卷 奋斗在山阴 123、共同的爱好
  “殿下不在府中?”我有些惊异的掏出怀表看了看,刚过八点半。京都的生活是相当闲散的,何况还是这样初冬的早上,织田信忠有什么理由这么早就出去呢?
  “是的!城介殿下一大早就出去了……”前去叫门的樱井佐吉隔着车窗的棉帘,小声向我禀报道:“据门上执事的大人讲,城介殿下天刚亮时就只带了二十几个人出去了,没有置甲胄也没有打旗号。穿得都是猎装箭衣还带了弓箭,可能是去打猎的!”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但外面的樱井等人不可能看见,还在静静地等着我作出决定。既然是去打猎时间也就没准了,说不定就是一天,等也没太大的意义。对少主表示恭顺自然是好事,但如果搞什么“立雪程门”的把戏就有可能招人猜忌了!这个时代父子相残的事有得是,织田信长对这种事可是很看重的。
  “走吧!”留下两个人在门口伺候后,我用手中的折扇敲了敲车窗框说到。车子开始无声的向前行驶,前后由旗本、亲兵组成的扈从马队也走了起来。车厢内火盆里木炭的温度伴着檀香袅袅飘散,我则是开始闭目养神。
  我并没有骗安国寺惠琼。在听说尼子家四十余口自安芸启程后,我就开始向岐埠行来,很多事情不能不给织田信长一个交代,话还是说开的好。但刚到朽木谷附近我就接到了通报:不要去岐埠了,织田信长将在近期抵达京都,你到那里去等吧!
  到京度其实也不错,在这里我感觉比岐埠还自在些。等待织田信长到来的这几天里还可以会见一些老朋友,古人就非常喜欢在酒宴、游乐中加深彼此的“友谊”,只是现代人更发展了一些而已。织田信忠也在京都,我首先要见的自然是他了!
  “织田信忠居然不在!”我现在并不太想回去,但在会见织田信忠前见别人也不太好。“到正亲町阁下府上去!”见见自己的岳父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主公,到了!”过了大约不到15分钟的时间车子就停了下来,樱井佐吉在车外大声禀报到。
  “哦……”我来到车门口时门帘被挑了起来,远远地看见正亲町季秀的那个管家金泽一溜小跑地赶了过来。“正亲町阁下现在方便见我么?”我对着气喘吁吁来到我面前的金泽问到。
  “方便、方便,主人说过:无论您什么时候驾临,都可以不必通报直接入内!”金泽殷勤地拉了拉辕牛的缰绳,示意车夫直接把车赶进去。
  “这个……”由于车帘没有放下,在经过大门的时候我看到了另一队车驾,上面的徽记想不熟悉都不行,那是大纳言菊亭晴季的座驾。这时候见他好吗?我有些迟疑。
  “菊亭阁下只是非常私人的造访,要是您有什么不便……”
  “那就进去吧!”一般这么早也不会有什么正经事,既然遇上见也就见了。
  “少主!……您怎么也在这里?”在小客厅里我意外的看见和菊亭晴季在一起的居然是织田信忠,正亲町季秀正在陪着他们说话,四周摆着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原想是去打猎的,结果在路上碰到菊亭阁下就过来了!”看到我的一身整齐的礼服,织田信忠面色一怔似有所悟。“予州殿下是昨晚到的吧!刚才到我那里去了?让您白跑了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这才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哪!”菊亭晴季笑吟吟地说到。“这个时候天气都冷了,打猎有什么意思!正式的拜访大家都拘着礼仪规矩,还是这样的偶遇好,也还随便些!”因为是私下活动所以他穿得是无花纹的素色袍服,脸上也没有白粉和黑齿,圆圆的一张“阿福”脸,看起来比平时顺眼了许多。
  “少主实在是过谦了,是属下草率!”礼貌上对他们两个的话我都必须回答,但还是先对织田信忠客气了一句。菊亭晴季和武家关系密切,虽说贪财嗜贿,但也不是一味的装腔作势,所以我决定在言语上试试他。“大家所处环境不同可能导致了爱好各异,像我们这样草根出身的武将能够率领大队人马执鹰纵犬,已经是少年时仰望亦不可及的梦想了!老实说像你们那样的连歌茶会,至今我都没有搞清楚究竟是要干什么!”我的话引起了一阵善意的哄笑。
  “予州殿下果然爽直,按理说作为大名可就不该这样了!”织田信忠好像没了往日的忌讳,可能是周围人少的缘故。“几年前我也曾经问过我的老师这都是为什么,他的回答是:如果实在搞不懂,就无论别人说什么都微笑不语,这样就会让人觉得莫测高深!大人物总是不急着表态,尤其是这样的场合光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反而可能让人觉得你了不起!”
  众人又笑了起来,我也感到一些轻松。织田信忠的话里有不拿我当外人的意思,不管真假如何都可以理解成一种姿态。
  “其实狩猎确实是一项不错的活动,只是在冬天里苦等未免郁闷!”菊亭晴季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好像是品味茶香似地哈了一口气。“还是在秋天进行围猎的好!伴随着纷纷飘落的黄叶,耳边是山泉潺潺的水声,欣赏着鹞鹰和猎犬矫健的身姿,那个感觉……啧、啧,实在是太好了!”他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
  “菊亭阁下说得确实有道理,我本人的弓箭也实在是看不得了!”织田信忠神色洒脱地说到,他今天虽说穿得是轻甲箭衣但也拿了把折扇。不知为什么,他今天的表现更接近“堕落一族”。“说起鹰和猎犬,予州殿下可是当世的大行家,我最好的鹰就是由父亲大人转赐予州殿下送来的!”他非常随意的向我指了一指。
  “如此哪天我一定得见识一下了!”菊亭晴季的眼睛又眯缝了起来,里面有亮光在一闪一闪的。
  “好呀!等到过两个月今年的猎鹰从东北送来,我一定给大纳言阁下送两只到府上去!”既然是在织田信忠眼皮底下说得这话,那么我的行为反倒不会招来任何猜忌了。“如果少主有兴趣的话,不妨过几日到属下的桂川口城去坐坐。属下在那里用一些引进的良种选育了一些好马,少主不嫌弃的话就是属下的荣幸了!”
  “这以前倒没有听说过!我是一定会去的,只是父亲这两天要来,只怕是要等以后有机会了!”织田信忠看似有些“惋惜”的说到。
  “属下随时扫榻恭候!”我也表现出了恰当的诚意。织田信忠的回答很巧妙,既给了我足够的面子又保持了适当的距离,战国中父子相残的事情时有发生,他的表现可以说是恰到好处。我对他的评价更高了,如果是一块基础还算可以的家业,那么他守住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予州殿下来得刚巧,我和菊亭阁下正好听听你的意见!正亲町阁下,您继续吧!”织田信忠转头对正亲町季秀说到,菊亭晴季的注意力也转了回去。
  “老实说我的这个女婿确实在这方面比我有眼力,你们问他倒真是比我解释的清楚!”正亲町季秀刚才半天没有说话,这时才毫无痕迹的替我们转移了话题。
  我用眼睛四下里一瞧,这才发现这间屋子里陈列着大大小小上百件南蛮物品,从西洋风格的艺术品到工业制品,从有用的到没用的,可以说应有尽有。自从我和正亲町季秀认识那天起就知道他喜爱一切新奇的东西,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有实力聚集这么多收藏品!
  “这些是……”
  “前两天有一个南蛮商人找到我出售这些货物,还说先都放在这里等决定了再付钱!”正亲町季秀在我疑惑的目光下若无其事地说到。“我想一个人怎么也买不了这么多,就请了菊亭阁下也来品评一番!即便没有可心的也不要紧,到时候让那个南蛮商人拿走再换一批就是了……”
  听着他的娓娓道来我真是无话可说,这个岳父看来比我还有商业头脑!这种行为尽管看起来还算体面,但说白了也就是代销的掮客。按理说他应该也不缺钱花,怎么找到了这么个寓兴趣于工作的第二职业啊?
  菊亭晴季似乎很感兴趣,追着我问了不少问题,我也顺着话音应付了几句。老实说这里的东西只能算是个中等偏上的水平,几乎见不到什么精品。忽然我发觉织田信忠一个人站在一边,似乎是对一对威尼斯玻璃大花瓶发生了兴趣。
  “怎么,少主属意这两只花瓶吗?”趁着菊亭晴季被正亲町季秀缠住,我扭头转向了这边。
  “是想过年时献给父亲大人,可这价钱……”他似乎有些犹豫。
  “少主如果手头不便的话,那么属下就先代为垫上好了!本来应该是由属下出力的,但总不好挡了少主进孝。”我体恤的说到。
  “这个……那就费心了!”他稍一犹豫就答应了。
  我突然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正亲町季秀开创了一个新的政治场所,这里不但比茶会可以更轻松的交谈,甚至用一种直接的方式来沟通“感情”。就像眼前的织田信忠,我跟本就没想让他还钱。虽然我这样的大名这样作未必合适,但正亲町季秀这个赋闲公卿则没什么关系。回去以后可以传信给三井高福,叫他在物资上对这里进行一定的支持。
  “哗啦!”我正想着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异响,回头看时却是菊亭晴季碰掉了一块苫布。里面是一幅尺幅很大的意大利文艺复兴绘画作品,我只能说表现手法比日本流传的春宫画要写实得多……
  第三卷 奋斗在山阴 124、高雅与现实
  又过了半个多月,织田信长还是没来。根据报告上面的说法,他在一个月前就出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停在了南近江的长光寺城。按理说琵琶湖畔此刻正是一片萧条,应该没什么可看的啦!
  灰白色的天空上飘落着零星的小冰晶,配着地面上不剩一片叶子的花木枯枝,显出了一股说不出的萧瑟意味。院子里人并不少,亲兵和旗本们直挺挺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上,不动、不说、不笑、甚至没有丝毫喜怒哀乐的表情,就像一尊尊毫无生命气息的雕像。在这种气氛下,我寂寥的情绪更加浓重。
  原本以为直接见到织田信长说清楚就完了,并没想着要在近畿这边过年。因而不但家人没有跟来,就是阿雪也因为某些原因并未一道随行。倒是也和正亲町季秀一起去参加过几次公卿们小范围内的酒宴,可戴着假面具的嘻嘻哈哈并无助于心境的缓解。
  “还是去逛街吧!”感到越来越困我只得给自己找点事干,总不能刚吃完早饭就再躺下吧?找伊木半七带上七八个武艺高强的侍卫,暗里再有十来个忍者,换好便装我们一行人溜溜达达出了大门。
  虽然离过年尚有一个多月,但街面上已隐隐带上了些许喜庆的气氛,各大商号的货品在款式和数量上与平常均有了大大的不同。各处外地的行商已经不多,即便有也是一些来自堺町、奈良等近处的。其实市面的繁荣除了安定这个主要因素外,公卿们恢复生气而带动高档商品消费也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原因。
  “真没想到,您居然大家光临!”在角仓总店的大门口,角仓了以对我深深一躬。如今他已开始正式执掌家业,再不是当初的小与七了。(吉田宗忠已于去年过世)
  “怎么,你要出去?”看着他一身整齐而正式的装束我随口问到。
  “是!原想到狩野大师那里去一趟,不过没关系……”他急忙把我往屋里让。
  “那你去忙吧!我只是在街上随便转转,也没什么正经事。”我不想影响他的正常生意,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闲极无聊的。
  “那怎么可以!”他诚惶诚恐的摆着手,好像被我的话吓着了。“要是……您不介意的话,就请和我一道去吧!”他看我有些意兴阑珊就又提议到。“狩野大师最近出了几幅新作品,我是想去瞻仰一番。虽然还有其他两位客人,但也都是熟人,没有什么关系!”
  “那就……走吧!”反正我也是信马由缰,到哪里也没什么差别。
  狩野永德住在京都郊外的一座独立院落里,前后两进被齐胸的竹竿篱笆围起,古旧的柴扉上面是一个茅草顶的门楼,里面错落地栽着几株枝干如铁的梅花,欲放的蓓蕾在寒风中微微颤抖着。
  见到我的到来狩野永德和他的两个客人一起出来把我迎了进去,那两位一个是今井宗久,另一个是长谷川宗仁。
  “今井老板怎么也到京都来了,想赶在年下里再作上一笔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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