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 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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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 隔壁-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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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扶额,硬挤出点笑意。“师兄,多年不见,你幽默多了。”
  “承让,承让!”
  见叶正宸垂首品茶,我松了口气。气氛好容易降了点温,印钟添突然低声问我。“叶参谋结婚了吗?”
  我又不会了,思索好久。“嗯,结婚了。”
  没想到对面叶正宸听到了,马上拆我的台:“不久前已经离了。”
  印钟添讶然看向叶正宸。“很抱歉,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们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叶正宸故作深沉地又补充上一句:“感情这种事,没有就是没有,不能勉强。”
  印钟添脸色变了,默然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
  饭菜端上来,我们举杯把盏“客套”了几个回合,我头疼欲裂。
  趁着印钟添去了洗手间,我憋了满腔的鲜血终于可以吐出来。“叶正宸,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想怎么样……”叶正宸玩着手中的酒杯。“你用得着非跟我撇清关系么?承认我是你前男友,没那么辱没你吧?”
  “这是男人的尊严问题。换做是你进了监狱,你愿意我找前男友救你吗?”
  叶正宸冷笑。“别说我进不去,就算我进了,救我的人多得是,轮不到你牺牲色相……”
  闻言,我急忙开门看看走廊,确定印钟添还没回来,我才放心回来。谁知,我刚坐稳叶正宸倾身过来,靠近我一点。“你跟我说句心里话:换做我进了监狱,你会不会牺牲色相救我?”
  他一靠近,身体又有热流涌动,我侧身躲了躲。“不会。”
  我说的是实话,除了叶正宸,没有男人能逼得我脱衣服,包括印钟添。
  叶正宸又凑到我耳边,低语。“我也死都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一句话,勾起几日前激情澎湃的画面,他拥着我,百般温存,赤~裸裸的占有,和欲。
  我转过脸,面对他眼中赤~裸裸的占有欲,早就想问的问题脱口而出。“那你为什么还要逼我?”
  他笑了,叶正宸式的坏笑。“我没逼你……你自己愿意的。”
  “我愿意?!”
  “是啊,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你就把衣服脱了,我怎么忍心让你失望。”
  “你?!”我的脸想被火烧着,又气得无话可说。
  “别摆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他压低声音,唇覆于我耳边。“你在我身下宛转呻吟,欲罢不能的时候,可不是这副表情……”
  我刚想把茶水泼他脸上,门锁响动了一下,叶正宸立刻坐直。
  见印钟添推开门,我也换上笑脸,把端到半空的茶杯稍稍放低些,碰了一下他的茶杯。“师兄,以后有机会还望你多关照钟添,多向他传授点宝贵经验……我必定感激不尽,受益无穷。”
  刚进门的印钟添听到我们提起他,茫然问:“哦?什么经验?”
  正咬牙切齿的某人从齿缝里逼出四个字。“人情世故。”
  看着叶正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底蓦然有一道阳光照进来,唤醒了沉睡多年的心。
  抿着唇角的笑意,我喝了口茶,心跳快速撞击着胸口。
  原来我的心没死,只是没有叶正宸的世界,没人能让我心跳。
  ……
  总算吃完了一顿鸿门宴,回去的路上,我累得一句话都懒得说,缩在靠车门的位置,睡觉。
  偶尔醒来,揉揉眼,总能在后视镜里对上叶正宸的眼光,一望无际沉寂。
  闭上眼睛,梦里还是他的眼光,缭绕不去……
  有些人,你忘记他,需要漫长的三年,想起,三秒钟足矣。
  你恨他,恼他,持续漫长的三年,他逗你笑,三秒钟足矣。

  45、婚约毁 

  将印钟添接回南州,我陪他见了他的爸妈和我的爸妈,又陪他回家,找出换洗的衣服给他,在洗手间帮他洗衣服。
  揉着手中的衣服,听着印钟添跟印伯父,印伯母聊着几天的经历,我不经意间瞥一眼空荡荡的门框。
  惆怅像手中的泡沫,越揉越多。
  洗完衣服,挂在阳台,我回来小声对印钟添说:“晚上要值夜班,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吃完晚饭再走吧。”印伯母说。
  “不了,我还要去医院看我爸。”
  印钟添送我到电梯口,电梯没来,他有意靠近我一些,我压抑住本能的反应,一动未动。
  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你和那个叶参谋,关系好像不错。”
  “还好吧。”我想了想,补充一句:“很多年没见了。”
  “他为什么帮你?”
  可能心里有愧,我不喜欢这个问题,有点世故,还掺这点怀疑。
  “念着点过去的情分吧。”
  电梯来了,里面没人,我急忙向前一步。“你好好休息一下,别想太多。人没事,比什么都重要!”
  印钟添拉住我。“哪天有机会,再叫叶参谋出来吃顿饭吧。”
  “嗯?”我不懂。
  “我们应该好好谢谢他!再说,关系需要多沟通。”
  电梯门合上,封闭的空间里,我苦笑。
  关系,需要多沟通?印钟添若知道我和叶正宸的过去,不知他作何感想。
  ********
  那晚,我失眠了,在值班室的床上翻来覆去到午夜,两个人影在脑中挥之不去。
  印钟添的颓然无助让我心疼,叶正宸的气势逼人让我心悸,两个人像在我脑中较劲儿,你一言,我一语,斗得我思绪一片狼藉。
  最后,我放弃了睡眠,披上白大褂走进值班室。
  坐在电脑前,我调出收藏夹里各大国外医疗网站浏览,看看有没有新的成果,有没有抗癌的新药。
  不是我崇洋媚外,国内的网站到处充斥着虚假广告,我被骗过两次,再不敢轻信。
  偶然在一个网站上看见有个美国专家提到淋巴癌,见解独到,我忙打开邮箱,想给这位专家发封信,咨询一下。
  邮箱登陆,收件箱里多了一封未读邮件,标题:【关于淋巴癌最新治疗病历。】
  我以最快的速度点开,没有留言,没有署名,没有发件人信息。我隐隐猜到是谁,又不敢相信,急忙打开附件中的文档。
  文档中总结了为数不多几个淋巴癌成功病例的治疗方案,每一个病例后面都有红色的注解或者专家的意见。
  我细细地读,文档从头至尾,条理分明,无处不显示着笔者的专业和严谨。
  是他,只有他才能写出这样有深度的东西,只有他会为明白我最需要什么,只有他会发一封没有留言,没有署名的信——他相信我能读得出,读得懂。
  读到最后一页,结尾处有一行鲜明的红字:“总结这篇治疗方案,用了我二十四个小时,谢谢!”
  看到这句好,我仿佛看见那让人又爱又恨的坏笑,看见那个通宵达旦坐在电脑前专注工作的背影。
  哑然失笑的同时,我的眼睛酸疼。
  二十四个小时……他如何在这三天里挤出二十四个小时?
  我记起了昨日他脸上的疲惫。
  手边的手机响了,上面显示着叶正宸的手机号。
  我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文档,心一软,接通了。
  “还没睡?”他问。
  “嗯。刚收到你的邮件。”
  “我知道。”电波里,叶正宸的声音格外有磁性:“我发邮件的时候设置了已读回执。”
  他的呼吸声,时轻时重,时缓时急,我什么都不想再说,只想这样听着他的呼吸,一直听。
  “明天我要回北京了。”
  他要走?不是说要我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吗?
  浓浓的惆怅化作一个淡淡的声音。“哦。”
  “我真舍不得你。”他故意大声叹了口气。“可是我们师长说了,我再不回去,他就派人来南州抓我。”
  惆怅顿时化作哑然,唉!有叶正宸这样的部下,他的师长不知愁白了多少头发。
  “怎么不说话?舍不得我?”见我还不说话,他说:“那我不走了。。。。。。”
  如同一块丝滑的比利时巧克力入口,甜蜜绕舌,眉眼不觉染了满足的甜笑。“钟添说想请你吃饭,既然你没时间,那就算了。”
  “请我吃饭?你未婚夫挺识时务的。”
  “市政府那种地方,不识时务的人怎么混下去。”我站在印钟添的立场说。
  “那也不必趋炎附势吧。”
  叶正宸语气里的讽刺让我极不舒服,不是每个人都能想叶正宸一样,生在显赫之家,可以毫无顾忌地张扬他的个性,敢去和现实硬碰硬,棱角磕棱角。
  印钟添生在普通家庭,从小有着自己的理想和抱负,且为之付出了全力。
  在市政府生存,他无力改变环境,只能改变自己去适应环境。
  他磨去了自己的棱角,凭着自己的努力和勤奋小心翼翼往上爬,而立之年爬到这个位置实属不易,谁知一不小心跌下来,一无所有。
  “他才不是。”我的口气明显不悦。“叶正宸,你别把人看低了,钟添是想感谢你,你不接受算了。”
  对于我的极力维护,叶正宸冷哼了一声,相当不屑。“我真搞不懂,你到底看上他什么。”
  我还他一个冷哼。“钟添再怎么不济,也比某些衣冠禽兽的男人强。”
  他的呼吸声被话筒放大,呼啦啦的。
  “你这女人……”电话里传来咬牙切齿的声响:“怎么过了河,就拆桥。”
  “……”
  我倒是想拆,这钢筋混凝土造的大桥,我无从下手啊!
  有人敲办公室的门,喊着:“医生,医生!”
  “有病人叫我,不跟你说了。”不等他回答,我急急忙忙挂了电话,跑去看病人。
  *******
  从那日后,叶正宸再无消息,电话也没有。
  我爸爸恢复了健康,出院了。我的工作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每天尽全力抢救着一个个无药可救的病人。可下了班,我的生活再也回不到原来的轨迹,每天拖着疲惫的身心去看印钟添。
  “我今天看了一个房子,和我们以前的户型一样,位置也差不多,就是价钱有点高。”我故意找些事情和他说说,希望转移他的注意力。“都怪我,当初急糊涂了,为了去北京疏通关系,居然低价把我们的房子卖了。现在想买个合适的,太难了。”
  印钟添犹豫了一下:“买房子的事情能不能再等等。”
  “等?”我以为他会迫不及待买房子准备和我结婚。
  “那笔钱,我想用用。”
  我懂了,从钱包里拿出银行卡交给他。“密码你知道的。”
  “小冰。。。。。。”
  我笑着摇头。“你不用说了,我懂。”
  案子没结,前程未卜,他需要一笔钱以备不时之需。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抱住我的腰,脸埋在我的肩上,我能深切感觉到他对未来的怅惘。
  我特别想帮他,可我不知怎么帮,除了去找一个人……
  不,我不能去找他,印钟添绝对不会允许我那么做。
  “一切都会过去的,你还年轻,可以从头再来。”
  。。。。。。
  一周时间,转瞬即逝。
  又到了周末,我下班很晚,没有回爸妈家,一个人精疲力尽回到我自己的公寓。
  又一个病人走了,二十二岁,临走时,一个年轻女孩儿发疯一样跑进病房,趴在他身上失声痛哭。
  气若游丝的男孩儿突然笑了。“傻丫头,你来干什么?你不是说以后都不想再看见我,死都不会原谅我吗?”
  女孩儿拼命摇头,不说话。
  “我脾气不好,总惹你生气,下次记得找男朋友要找个脾气好的,还要能有时间多陪陪你的。”
  “我不要,我就要你。”
  男人安详的走了。
  女孩儿哭了整整一个下午,双手死死抓着男孩的手腕。
  谁劝她,她都肯放手,口中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你起来跟我发脾气吧,我再也不走了。”
  没失去过,不会懂得那割舍有多苦,不会懂得那曾经的恨有多美好。
  我蜷缩在沙发上,忽然特别想念一个人,想趴在他怀里大哭一场,想对他说:“我错了,我不该走。”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看看,又放回去,起身走进厨房,想弄点东西充饥。
  电话突然响了,我几步跑到沙发前,翻出电话。
  看见上面显示着印钟添名字,我失落地按了下接通键。
  “小冰,你在哪?”印钟添的声音不太清晰,电话里还有点男男女女的嘈杂声。
  “在我的公寓。你在哪?”
  “在饭店,我一会儿去你公寓。”
  我听出他的话有点怪,表达不太清晰。“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他痴笑着。“有一个应酬,喝了几杯酒。”
  难得他能有应酬,看上去心情也不错,我不想扫他的兴。“你在哪个饭店?我去接你吧。”
  “不用,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来太危险。我一会儿打车过去找你。”
  “好吧,那我等你。”
  挂了电话,我去厨房给他煮上解酒的汤。印钟添并不好酒,酒量也不太好,可没办法,不能喝也得喝……
  没多久,印钟添来了,带着一身烟酒气,微微有点醉意。我去厨房盛解酒汤,印钟添随后跟过来,身子有些摇晃。“小冰,你猜我在酒桌上遇到了谁……”
  “谁?”我并不关心,只顺着他问。
  “叶正宸,叶参谋……”
  完全意料之外的答案,我端着碗的手晃了一下。
  他不是回北京了么?他来了?!
  我动动发麻的手指,装作若无其事盛汤。“哦。”
  “他这个人挺有意思的……”
  “是么?”我揉揉额头,忍着头疼听他说。
  “他今天刚从北京回来,来参加许阳的生日宴……”许阳这个名字有点熟,我依稀记得是某高干子弟,也在市政府工作。“有人问他,是不是专程来参加许阳的生日,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
  “他说,他来看他心上人……”
  印钟添说完,干笑两声,干得发哑。
  我使劲儿按太阳穴。
  “他还问我们一个更有意思的问题:‘有什么东西,比你身边的女人更重要?’”
  我一怔,立刻抬头看向印钟添:“你怎么回答的?”
  印钟添走到我身边,细微地感叹:“现在的我,还能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我深深皱眉,我不喜欢他的答案,它让人有无限回味的空间。
  “小冰,你说他是不是样样都比我强?”印钟添喝醉了,他不喝醉绝不会问出这样的话。
  “不是。”我认真看着他:“钟添,你比他脚踏实地,比他沉稳执着,你是个好男人,可以让女人托付一生……”
  印钟添打断我的话:“听人说,他刚在日本拿到医学博士,回国就立了军功,破格提职,他还不到三十岁……当上某师参谋长。你知道为什么吗?”
  “……”
  因为他有过别人无法想象的经历,他付出了别人无法想象的代价。
  “因为他的父亲是某军区的司令,他的爷爷好像是个……”印钟添努力地回忆着,我对此并不感兴趣,把汤端到他面前。“喝点汤吧。”
  印钟添接过汤,喝了一口,酸的咂咂嘴,放下汤。“他来看你,是不是?”
  “钟添……”
  “那天吃饭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他看你的眼神,闪着光……”
  我双手撑着身边的饭桌,勉强站稳。“你别胡思乱想,我们没什么。”
  “那个人,是他,对不对?”
  我不敢面对他咄咄逼人的眼光,低下头。“都过去了,我和他早就结束了,你……”
  话未说完,我的手机响了。
  音乐声把我所有的抚慰都扰乱了。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电话是叶正宸打的。我不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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