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半小时到点了,远处烛火摇曳,“小马,接到人了吗?”“毛都没一个”小马应道。来到近前,小马就喊起来了,“叶黎叶黎,你在哪儿呢?”谁知人群里却没有人应答。小青一把拉住小马,“所以人员都到齐了,就少了,叶黎、刘春花、王娟、老班和何斌这五个。”雨势渐小,经过一夜的折腾,东方开始泛起一点点白,犹如新生,让黑暗开始退缩。朦朦胧胧中要迎接第三天的到来。二副看了看远处说:“天亮了我们就放下救生艇,离开这艘倒霉的船,只是可惜了,哎”
叹了一口气,估计是心疼这艘昂贵的游轮,可是比起生命来,发现生命的价值或许更重要些。
人生如此,当你开心时悲伤已经在潜行,当你悲伤时往往就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当你希望它不要发生,它往往就会发生。马斯有点后悔离开叶黎去玩枪战了,一时的快乐往往会带来一辈子的悔恨。一如当年实习时离开她,为了爱好、为了工作,往往就成了借口。爱只有在失去时才会心痛。以前的争吵别扭哭泣就是希望得到更多的爱,可是这些争吵别扭哭泣却剪掉了爱的翅膀,无法再让爱飞翔。
在岸上,一杯酒或可解愁,让痛上更痛,痛到死方为不知。可现在在如此绝境我竟离开了她。也许,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她会离开我。
“不行,我不能丢下她,你们给我留一艘,我得找她。”小马带着哭腔道,小青望向二副,二副道:“没问题,五艘能坐下这些人。”
一味责怪自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抱怨,咀咒不会让心处之安然,唯有找到她,死亦其所。马斯从文涛那里抓了两根蜡烛点上,就要行去,确见阿虎、小青、文涛也跟上来。“我一个人去,你们先走,我会追上大家的,如果、如果,来生我们还做兄弟。”小马一把扯住把金发美女,“难道你也要象我一样寻人。”小青苦笑一下离开。阿虎还跟着,小马直接踹了一脚,“回去,是兄弟就回去,”阿虎悻悻离开,马斯还要去踹那文涛,却见文涛冷冷道:“我的亲人我要寻”
马斯文涛急急离开,我找一楼,你找二楼,文涛的声音好冷好硬,犹如雪地里的冰柱。或许此刻他的心亦冷,犹如看破红尘,再看尘世的人生会突然觉得很好笑,得亦枉然,失亦枉然,爱如此,不爱又如何。生命本来已经如此脆弱,争与不争,最终都会失去。上苍捉弄于我,我不哭也不笑,静静如冰水滴那雪地,谁会让谁更冷。失神间,摔了一跤,捡起蜡烛前行,根本就不去揉搓伤痛处,或许没有感知,或许心不痛才是最大的痛。
马斯一到二楼就喊叫起来,叶黎叶黎,一声比一声大,一声又比一声嘶哑,慢慢带上哭腔,那是控制不住的泪珠往心里咽,马斯不放过一个角落,仔细查找,简直要把二楼翻过底朝天。也不知寻了多久,好像在船体中间,透过船窗往外看,自己正比海平面稍高些,太阳像要冒出一点点头,光芒直射过来,虽然美丽却又孤独、冷漠。色彩的美丽与丑陋全在于心。
光线消失,一阵暗影投来,马斯抬头一看,只见前方一艘具大的货船,好像越来越近,船体越来越大。
看来要撞船了,马斯不敢丝毫怠慢,恨不能一分时间用成十分,一百分。凡眼能看见的地方急速扫过,一路飞奔,哭喊起来:“叶黎叶黎,你在那儿啊?快应我啊,”泪水大颗掉下来。叶黎叶黎,马斯冲到了货舱,看到有货拦着,不管不顾直接撞过去,快速巡完,绝望的正要离开时,一声痛苦的**传来,
马斯飞跳到声音处,原来是一个货梯,声音就从货梯上面传来,迅速叠起几件货物,不管不顾爬上去,货梯上面正是那五人,横七坚八躺着,叶黎的脚还在何斌脚上,迅速摸摸大家,一切应该安好。老班已经醒转,正抬头望着货梯井。一脸不可思议状。
小马专业知识派上了用场,迅速弄醒了剩下的四人,大家大眼瞪小瞪,好一会才从迷糊中醒来。千幸万幸,这些都是不世出的医师,掉下来还知道怎么保护自己,都无甚大碍。一一扶下来后:“我们得快点去三层救生艇那,有一艘货轮离我们很近。”马斯此刻倒理智起来了,泪水早已干了,也许找到了人,就是葬身海底又何防。迅速来到楼梯囗,五人往上爬,马斯却飞奔往下,文涛文涛呼唤着,那文涛也寻到了船尾,没有见人,自是十分焦急,不过对于快撞船的险情却毫无意识,快上来快上来,人找到啦!文涛应了,
一行七人奔向三楼船体右边救生艇处,救生艇正要往下往,呯的一声,剧烈撞击传来,游轮左侧已经撞上了货轮。
第十一章 鲨鱼
游轮剧烈的摇晃起来,巨大的水浪打到了甲板上。铺天盖地的水浪从空中倾泻下来,给众人来了个透心凉。王娟是一个娇小美女,水浪直接把她掀翻在地,顺着水流往船边漂去。不好,就快从船边上掉下去了,文涛一个飞跃,抓住了王娟手。两人还在顺着水流往下滑,文涛上半身也快出了船边。说是迟那是快,左手一把抓住栏杆,控制住了下滑趋势。何斌也飞速上前。双手紧紧抱住住了文涛脚。文涛得以借力,稳住了身体,王娟悬在了半空,一脸惊恐,秀发衣服全湿透了,不知里面有没有泪水。双手紧紧抓住文涛右手。“抓紧了,我们把你拉上来。”幸好船体已经开始回正,大伙趁此机会,忙把王娟拉了上来。死里逃生的王娟瑟瑟发抖,抱着文涛直哭。
大伙快速坐上了救生艇,解开了绳索,极度惊险里终于到了水面。小艇在巨大的海浪中穿行,众人逃过一劫,慢慢安全了。心情也舒畅起来,原来幸福感就是这样获得的,未免太刺激了吧,还上少来几次为妙,最好一次都不要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真是,过了大浪区,还就看到了前面五艘小艇。
不到十分钟就追上了大伙,同学们见了都欢呼雀跃起来。老班把小马与文涛的手高高举起来,迎接众人的膜拜。英雄的出现往往并不是超能力,而是你要足够的毅力与坚持。毅力往往也爱情分布开。
同学们逃出了生天,又有说有笑。虽然并没有完全脱离险境,还要找到一艘大船才能回家。昨天晚上的雨下得太多了,天空中已然没有一丝云彩。慰蓝慰蓝,与慰蓝的海连成一片。幻化成仙境一般,海里还能看到五颜六色的,千奇百怪的小鱼。要说景色不美那是骗人的,要说景色很美那也是骗人的。虽然逃离险境,可并不等于大伙获救,大部分同学还是焦虑的,心情焦虑,景色又能美丽到哪儿去。
陈根明身边的小少妇,抿着嘴肤白如雪,身穿小睡衣。波涛上边一粒细细黑痣更是媚惑无限。望着陈说:“我有些渴了。”陈根明也不看看救生艇里有没有备用水,直接抱上亲了过去。少妇开始还有些小抗拒,当着这么多人面,可是脸红归脸红,或许接吻真能解渴,慢慢就沉醉其中,就在大伙眼前如饥似渴亲了起来,还嘤嘤呢喃。好几分钟,少妇像要透不过气来了,终于推开了陈根明。站在旁边的曾宇睛道:”我终于知道相濡以沫是什么意思了。”
陈根明享受般的咂了咂嘴。向一个海员问道:“艇上有备用水吗?”海员拿出一瓶扔给他说:“只有五十来瓶,我们得节约些,每人不到两瓶,简单分一下,女土优先,每人两瓶,男士每人一瓶。”小少妇打开水瓶,轻轻的喝了一小囗,望着远方,刚好远方一只海豚跳出海面,优雅的落下去,后面接下来又一群跳出海面,壮观极了。大伙以前只在海洋公园见过一些海豚表演,从没有见过这般场景,真道是悲伤中也有意外收获啊。
救生艇的燃料有限,茫茫大海怎能让你随意开。因为要看到大船才能获救,索性都关掉了发动机。任其在海上漂流,只能等到大船路过。可是一上午过去了,太阳光不再柔和。大家希望开始变成了微微失望,有的人水也喝完,拿着空瓶子捚来捚去。库里坐在女神边,望着海水出神,像是在怔怔发呆,也像在欣赏美丽的鱼群。水一囗都没喝。女神问道:“喝一囗水吧,我们两人有三瓶,还剩两瓶半多,你不喝我也不喝了。”库里摇了摇头,没有回话,挠了挠女神的手,用手指轻轻地在女神手掌上画了一个小圆圈。
达子工作后体形完全变了样,用胖来形象并不形象,应该用超胖来形容了,如果你让他饿上三天,然后去找腰间的皮带,一定要翻开三层皮囊来,胸一层,肚子两层。达子早已把水喝完,瓶子也左捏捏右捏捏早已变了形,感觉无聊得要死,话也不敢多说,遂把瓶子扔向了海里。瓶子一会就冒出来了,在水面漂了漂,突然一个大鱼头钻出水面,一囗就吞掉了那瓶子。包子看得真切,急忙拉着旁边人道:“那只大傻b鱼,瓶子也吃。”同学哈哈笑了起来。突然小艇晃了晃,“不好,是牛鲨,牛鲨要攻击我们,快,快走。”同学们都惊恐的看着那足有一丈多长的牛鲨,露出血盆大口,锋利的牙齿都快有鲨鱼一半长。心呼呼直跳。海员开起马达,急急逃开。那鲨鱼追了一会,一个转身。其他小艇也急忙四散逃开。
又躲过一劫,同学们长吁短叹,纷纷批评达子乱扔东西。那达子低着头,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谁会想到一个包子也会引起血案啊。
“不好,我们碰上了洋流,方向都不受控制了,怎么这么激烈的洋流,估计遇上了大海啸。”两三个海员都哭丧着脸。也许,这次真的死定了。
第十二章 少年剑
古时有个书生,做了一个词,单题那贫苦的恨雪:古
广莫严风刮地,这雪儿下的正好。扯絮挦绵,裁几片大如栲栳。见林间竹屋茅茨,争些儿被他压倒。富室豪家,却言道压瘴犹嫌少。向的是兽炭红炉,穿的是绵衣絮袄。手折梅花,唱道国家祥瑞,不念贫民些小。高卧有幽人,吟咏多诗草。知摘
斋这段词摘自《水浒传》描写的就是林冲怒杀陆谦与富安前的情况。
此刻林冲已不再纠结是否信任朝廷。昨晚睡了一觉,迷茫中做了一个梦,梦中他上了梁山,坐了一把交椅,后来又被招安,斗王庆打方腊。最后并没有得到好结果。现在他只有一个信念。我得活我自己。冷风如刀,万里飞雪,可却被一把火点燃了一个梦想,活出未来一个洒脱。
雪渐小,林冲打了个呵欠,叹了口气,自腰间摸出了个酒葫芦,他大口的喝着酒,一路北上。他已不再年轻。
他眼角布满了皱纹,每一条皱纹里都雕刻着不幸。嘴里重复着一句话“刺客刺客,你诬蔑我为刺客,我就做刺客。”杀人不需光明磊落,世间欠我太多,我何需要报答。
林冲竟在雪地上挖了个坑,把枪深深的埋了下去,然后,他就痴痴的站在雪堆前。
他的手指已被冻僵,脸已经冻得发红,身上也落满了雪花。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冷,这雪堆里埋着的,就像是他以前自以为是的前程。封妻荫子,报效国家。
只见前面疏林深处,树木交杂,远远地数间草屋,被雪压着。破壁缝里透出火光来。林冲迳投那草屋来。推开门,只见一少年烤着火,手里拿着鸡腿,慢条斯理吃了起来。林冲直接走上前,还没打诺,手里便多了一条鸡腿。林冲很饿,咬将起来,抬头细看了看。
少年眉很浓,眼睛很大,挺直的鼻子使他的脸看来更瘦削。
这张脸使人很容易就会联想到狼,坚定,冷漠。
但这却也是林冲见到的最英俊的一张脸,英俊就是资本。21世纪也一样。林冲打开葫芦,灌了一口。扔给少年。少年忽然道:“我有。”说完在身体左侧拿起一个青花瓷酒瓶,抿了一小口。林冲注意到了摆在地上的一柄剑,严格说来,那实在不像剑,也不像枪,前半部分是绝色好剑,后半部分却是长长圆柱体,就像在一把枪上安装了一把剑。
沙沙沙沙,一群马脚踏雪地,听声音,来着不少。少年继续喝着酒,在林冲看来,这少年喝酒并不合适,少年脸上已微红。门吱呀一身被推开,彭的一声就又关上。
小茅屋瞬间进来七八个大汉,个个腰佩宝剑,像没见人般也坐到了火堆旁边,其中一个虬髯大汉推了推林冲。虬髯大汉道:“没事早回家。”
林冲皱眉道:“这就是我家,你们先应该问问主人欢迎不?”
林冲嘴里虽在和后面的人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少年手边的剑。
虬髯大汉道:“我只问我手中的剑。”
林冲笑了笑,道:“没剑,一样不欢迎你”。虬髯大汉手中一抖,作势欲扑。旁边一白脸大汉连忙止住。“二哥,多一事莫如少一事。”
沙沙,又有马群来到,“他们果真没跑远”声如莺啼。
两条人影,像是雪片般被风吹了进来。一丛乌油油的黑发盘在头顶。她们脸上蒙了一细纱,只露出两个眼孔,一双眼亮如点漆,这两人身上都披着鲜红的披风,同样装扮。衣服有些紧,饱满的地方让人遐思。上面居然还有雪花没有抖落。
意思很明显,我们是美女,有毒的美女。
只有少年的眼睛,一直看着火堆,不时添点小木柴,不知从哪里又拿出了一只野鸡烤上,没有退毛,烧羽毛味在下雪的空气中别有一种香。
红衣美女绥缓走进,双手已然握好剑,剑有些瘦,泛出火光。
虬髯大汉站了起来,勉强笑道:
“两位姑娘高姓大名?恕在下眼拙。。”
林冲也走到了少年身后。众人都知晓,他要保护他,少年却不为所动,依然烤着野鸡。
那白脸大汉忽然道:“你们就是‘天下无双’”
他的声音尖锐,急促,而且还在不停的颤抖着,可是他的手却一抖,掌中忽然多了柄漆黑细长的软剑,迎面又一抖这柄腰带般的软剑,已抖得笔直。“我们并不怕你”。
其中一个红衣美女用小手指摸了摸剑刃,一字字道:“我们不需要你们怕,我们只要你们的命!”声音冷,胸上的雪花没有落下。
那白脸大汉忽然长身而起,一脚踢向火堆。剑也出手。
可是他的脚尖还未靠近火堆,一股鲜血从腿根雨点般落下,洒在火堆上。火势小了点。
每个人的眼睛都瞧直了,断腿掉进了火堆。剑断成两半,一半插在断腿上,吱吱做响,比羽毛味臭。
其中一个红衣美女道:“谢谢小弟,可是我们并不需要帮助。”那少年又往火堆里添了一根小木材。事不关己般:“我只是不喜欢有人踢我生好的火,火是漂亮的,没有人可以糟践”
听了这句话,林冲似乎觉得很惊讶,但也很欢喜,同时又非常好奇。那少年根本就不需自己保护。少年的脸看来仍是那么孤独,那么倔强。火光印在他脸上,亮堂堂。可是还感觉不到温暖。少年身边的剑上并没有血迹。没有血迹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剑太快,二是剑未动。
虬髯大汉看了看白脸汉:“要不要?”白脸汉痛苦的点了点头,白光一闪,白脸汉扭了扭,僵挺一下,不动了。白脸汉胸膛上多了一个窟窿。剩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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