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喉交对贵史而言仍旧太过勉强,东原很干脆地抽身而退。东原表面上我行我素,但从不曾真正为难过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这也是贵史无法讨厌他的原因之一。
贵史干呕着把唾液都沾到床单上,一旁的东原却脱去了长裤,让下半身也一丝不挂。
接着,他单手撬开备放在一旁的润滑液瓶盖,手掌搭上贵史的膝盖。
紧闭的大腿被大幅度打开,湿稠的指尖探向菊穴。
「呜…!」
好不容易才调匀呼吸的贵史,在崭新的刺激下蹙起双眉,轻咬着下唇。
黏滑的液体一吋一吋鉅细靡遗地涂在穴口周围。
指尖在收缩的入口揉转,借助液体优越的滑润力一举插入。
「啊啊啊!」
被一鼓作气穿插到底,贵史迸出激亢的悲鸣。
身体仿佛脱离了理智的控制,迫不及待迎入异物的进犯,裹吮般缠绞上去。
「你这么喜欢这里被操?」
不过是一根指头就如此把持不住,东原坏心地揶揄贵史的贪嘴。
贵史面红耳赤,把头撇到一旁。
他不想沉溺于快感,起码不能让东原看到他纵情忘我的模样,每次他强作镇定,身体总是先背叛了他。他从没想到自己竟是如此荒淫放荡的男人。
长指有力地进出抽 插,一下又一下摩擦贵史稚嫩的部位。
随之流窜的战栗电流,令贵史不住逸出恼人的呻吟。
不知不觉间手指增为两根,还沾上更多的润滑液。
被亵弄的菊蕾发出咕啾咕啾的淫靡水声,更加煽动贵史的羞耻心和兴奋。
「啊啊、……啊、啊!」
就在他再也没有多余心力去压抑喘息时,东原猛地抽出两根手指,用下腹的硬挺一举贯穿贵史。
如棍棒般坚硬的凶器,势如破竹地撑开狭窄器官,直入手指绝对无法到达的深处。
超乎意料的激犯,让贵史高高地弓起背脊,发出不成声的悲叫。
插入的暴戾固然令他倒抽凉气,但东原的硕大和炽热更使他浑身战栗。近乎凶残的贲张,透露了东原的欲火远比外表所见来得炽烈。
在正常体位下双脚被折成M字型的贵史,后孔承受着东原肆无忌惮的凌虐。
应接不暇的冲刺和抽送,贵史无法自制地逸出悲鸣和吟泣。
急促的粗喘吸入过量的空气,肺部被压榨得苦不堪言。
脑中陷入迷乱的贵史,依稀听到自己不停哀求着『停下来』『饶了我』,但东原只是稍稍放缓腰部的律动,不肯再多做让步。贵史也不是真心希望他停下,只是无意识地呓语罢了。
明明从一开始就亢奋得蓄势待发,东原却用了比平常更长的时间索要贵史,这才射出第一次的欲望。
感受着大量热液直灌入体内最深处,终于获得解放的安心和充实感,同时盈满贵史全身。他还没有*,但东原能因他而高潮,就足以带给贵史一种不可思议的成就感。
然而东原并未就此收手,他抽出自己的雄身,翻过贵史的身子让他朝下趴伏,从背后再次贯穿一片狼藉而不及密合的菊穴。
「咿呀……!」
被硬度早已恢复的凶器一举连根没入,贵史朦胧的意识完全清醒过来。
热楔强而有力地来回抽送。
「啊啊、啊、……啊啊啊!嗯!」
呻吟声此起彼落。
东原的手向下探去,握住贵史股间摆晃的性器熟练地狎弄起来,间或揉捏他的阴囊。
「不要……!不要、东原先生!求求你不要!」
不堪折磨的贵史哀求他停手,东原却只是嗤之以鼻。
「这次轮到你了。我要你比我先高潮。」
还不忘威胁『不然你就自己好自为之了』。为了能早一刻解脱,贵史只好拼命汲取东原赋予的快感,奋力想攀上顶点。
然而,东原似乎还想多欣赏一下贵史放浪形骸的模样,不肯轻易放他过关。
在岌岌可危的刹那松开了手,驰骋后庭的刺激也暂时中断。
「东原先生!够了……」
重复了几次欲擒故纵的挑逗,贵史终于屈服,如东原所愿地开口哀求他让自己解放。
源源不绝的精液玷污了床单。
*后全身仍持续痉挛了好一会儿,贵史沉醉在隽永的高潮里。
「看来你囤积了不少嘛。」
肩膀和脸庞埋在床单维持着跪伏的姿势,余韵犹存粗喘吁吁的贵史,遭到东原玩世不恭地调侃。
贵史伏下视线,装作没听见。
这个人究竟期待我回答什么?贵史不明白东原的心态。感觉上好像在放话说,就算我被其它男人上了,他也无关痛痒。但自己当真这么做了,又很可能被他怒极唾骂自己人尽可夫。尽管言语上、态度上从不表现出独占的意味,内心却不见得就是这样。而贵史仅存的自尊心,也抗拒自己连心都交给东原,为他守贞如一。话虽如此,自己没有其它*对象也是无可抵赖的事实,他无法打肿脸充胖子,硬说东原不是他唯一的一个。
东原似乎也不怎么在意他没有回应,他扶起贵史疲乏的腰肢,重新展开中止的抽送。
「啊!啊、……不、不要!……啊啊……!」
历经过高潮的身体加倍敏感。
光是抽 插后庭已令他无力承受,委靡分身被套弄催促勃起更是难以负荷的煎熬。痛苦与愉快几乎快把他逼疯。
「再来一次。」
不知是否被迷乱吟泣的贵史撩拨了欲火,东原的嗓音灼热而沙哑。
抽 插的速度也加剧了。
汗湿的肌肤激烈交合,东原手指插入摇着头哀求饶恕的贵史发丝间温柔搓揉。
指尖动作有意无意流露出的爱怜,让贵史心头五味杂陈,思绪迷惘。
「啊啊啊、东原先生……!」
官能的巨浪席卷而来,贵史的膝盖几乎瘫软。
东原及时扶住贵史的大腿,一把扯向自己腰际。
结合更深入了。
贵史就像当头挨了一记响雷,失声发出凄烈的悲叫。
尽管如此,东原仍不放过他。
或许是射过一次游刃有余,东原无意草草结束,恣意折磨着贵史。
在一波又一波的淫靡快感淹没下,贵史唯一能做的,只有揪着床单把腰挺高,无计可施地承受身后的摧残。想转移注意力来减轻痛苦也徒劳无功。他根本无法思考。
就在意识逐渐模糊时,东原在贵史体内完成了第二次*而停下攻略。
被紧扣住的腰也放开了。
从虚弱跌在床上的贵史后庭抽出泄了欲的分身,东原发出满足的叹息。
光裸的背脊被盖上毛毯。弹簧倾轧着发出咯吱声响,贵史知道东原下床了。
能够的话他很想跟着起身,可惜全身重得像铅一样,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他只好放弃这个念头。
过了半晌,浴室传来淋浴的声音。
耳边听着水声,贵史不知不觉打起盹来。
朦胧中好像有手机铃声在响,等他惊醒过来时,却发现空旷冷清的屋内只剩他一人。
床头柜上的时钟指着凌晨两点多。
手机铃声可能只是个错觉吧,打开搁在客厅矮桌上的手机一看,并没有人打过来。
他长叹一口气。
这是习以为常事情了。不管是东原满足了*就拍拍屁股走人,还是自己事后心情陷入空虚落寞……。
贵史穿上之前脱掉的浴袍,撩起睡乱的头发。随着叹息滑落内腿的残滓,加添了心头的寂寥。
屋里四下无人,他也不再强忍呜咽。
下次再接到邀约,就拒绝他、别再见面了吧。
贵史如此告诫自己,要自己斩断最后一丝留恋。不这样做的话,他怕自己会崩溃。为了自身着想,在泥足深陷无法抽身之前,趁早挥刀斩断乱麻才是明智之举。
眼睛因为水雾而视野模糊。
为这种事情落泪的自己好滑稽。像个讨人厌的娘娘腔一样。被东原知道了,一定会不以为然地大皱其眉。假如真能这样,自己反倒省去烦恼落得轻松。
流淌内腿的白浊体液感觉很不舒服,贵史走向浴室打算尽快洗掉。
浴室内到处是东原使用过的痕迹。没有盖上的沐浴精、扭成一团扔在浴缸旁边的浴巾和原本铺在冲澡间前面的踏脚巾。一切的一切在在诉说着那个人前一刻确实在这里。
趁着浴缸畜水的空档,冲澡洗去全身的汗水和秽物。
接着,把旅馆准备的芳香泡澡剂棉袋放进热水里,踏进浴缸缓缓躺下。
今晚他不打算住下来过夜。独自一人迎接黎明的到来,一定会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等他整顿好离开房间,已经凌晨三点多。
这种深夜时段理所当然没有提行李的服务生,也没有门口的接待人员。
在出租车招呼处找到唯一一辆停靠在旁的空车,贵史弯起手指敲车窗,叫醒正在假寐的司机。
「麻烦到荻洼。」
把住处的地址告诉司机后,贵史深深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2
川口组干部级以上的成员,每个月固定召开一次『菖蒲会』,由各干部轮流担任筹备干事,地点主要选在饭店、旅馆或料亭等等。合计一百名左右的直系帮会首脑都会到场与会,和每个月一次在总本部举行的总会另辟蹊径。
『菖蒲会』起源于第二代组长继位后,为了加强三十名组织重要成员:包括十六名高级干部、六名大干部、八名小干部之间的团结,而选在以菖蒲庭院享誉盛名的料亭包厢举办的一次座谈会,之后沿革成为内部定期聚会。由于出席者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筹备干事底下的组员,莫不秉持如履薄冰的态度谨慎张罗,不容有一丝差错。
聚会目的和当初如出一辙,在于敦促干部之间的亲睦交谊,呼吁上下团结一致为川口组奠定不朽基业。但这终究只是好听的场面话,列席者无一不是称霸一方的难缠角色,时时觊觎着组长或上层的位子就不用说了,一逮住机会更是踩着其它帮会往上爬,虎视眈眈地相互牵制,也因此会席间总是弥漫着暗潮汹涌的气氛。
六月上旬举办的『菖蒲会』席上,就在进入后半段的用餐程序时,有个佯装无心,实则伺机已久的阴险男人开始借题发挥。
「对了,少当家,前阵子和樋沼黑道盟之间的纠纷应该都解决了吧?」
一等到众人一起举杯敬酒完毕,当着一字排开分坐两侧准备用餐的所有出席者面前,男人用浑浊的嗓音如此询问东原。
这个人就是最高参谋之一的田成豪造。
并坐在组长右手边的东原必须整个转过头来,才能和左列最前端的成田面对面。组长左手边的两名最高顾问微微探出身子,表情冷漠地望向东原。尽管很不愿意,还是和他们的视线对个正着。
成田眯起埋在黝黑皮肤下的细小眼睛,审视东原的反应。男人仗着年高权重摆出妄自尊大的态度出言不逊,已是司空见惯的事了,今天的口气更是咄咄逼人。
比自己的岁数小了一大轮,黑道资历望尘莫及的东原竟位居上位,想必令他十分愤慨。从男人身上清楚感受到的浓浓憎恶,像警告东原,总有一天要把你踩在脚下。
平常一逮住把柄就大肆炒作,要东原站不住脚,更何况这次发生了枪击械斗,成田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这个局面早在意料之中,但对方的迫不及待让东原心底直翻白眼。
「那不过是三轮组的小混混惹是生非罢了,成田叔父。」
东原不慌不忙一语带过。
坐在右排首位和成田正对面的香西组组长香西,如释重负松口气的模样映入眼角。六名最高参谋之中,香西是东原最谈得来、也最信赖的一个,两人在许多理念上都很投契,惺惺相惜。相对地,成田不论大小事都跟他意见相左,本身的为人也令人敬谢不敏。对方对东原的看法应该也大同小异吧。
「哦?也就是说,少当家你认为这件事跟樋沼黑道盟无关啰?」
成田明知故问地诘问。
「这种想法未免太天真了吧?对方是关西一带举足轻重的组织,而且武力雄厚。三轮组虽然不值一提,但他们一向护短,要是樋沼黑道盟挟怨上门报复,很可能避免不了一场流血斗争。」
「我相信樋沼没这么愚蠢。不过是底下一个小瘪三被射中小腿,他们没必要为了一个在神户混不出名堂,就跑到关东闹事的三脚猫帮派,与我们正面为敌。」
「哈哈哈,所以我说你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啊。」
成田干笑了几声。
「话说回来,这件事牵涉到的不止东云会而已。东云会的首脑是三口组的少当家,难保樋沼黑道盟不会吧这笔帐算到川口组的头上。这方面的认识,东云会的手下是不是太欠缺了一点呢?」
成田以跋扈轻慢的表情环顾四座,仿佛在征求大家的赞同。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时传来刺耳的窃笑。
东原心情恶劣到了极点。
在座的元老干部有将近一半拥护成田。有些是基于厉害关系支持他,有些则是纯粹看不惯年资尚浅的东原。成田很懂得拿捏这些大老的心态,并将他们收归己用。
继承少当家位子已将近一年半,不服东原的干部仍不在少数。虽然情势还不至于到无法驾驭组织,但再不设法收拾,恐怕会让当初吧东原推上此位的组长颜面扫地。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组长不出面,是在考验东原的能力,他不能辜负组长的期望。
斜眼瞥去,组长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让身后美艳动人的艺妓为他斟酒。
「如果樋沼黑道盟那这件事向川口组兴师问罪,你打算如何处理?」
「这点不用多虑。要是有个万一,我会自行解决,绝不会给川口组添麻烦。」
「就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说话算话啊?」
成田穷追猛打。
东原咬住牙根,狠狠瞪了他一眼。怒火在胸腔熊熊燃烧。
这只该死的老狐狸。东原咬牙切齿在心中咒骂。透过菊池组,暗中替三轮组穿针引线的不就是你吗?东原恨不得如此一吐为快。然而,成田是川口组的高级干部之一,他不能无凭无据任意质疑。倘若被他反咬一口,落人口实的反倒会是自己。心里再怎么呕,也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你是在怀疑我说的话?」
「我没那个意思。只不过兹事体大,我认为少当家应该吧立场跟大家说清楚才对。」
成田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硬是拿风凉话激将东原。
我怎么能输给这个老不死——!
东原并非软弱无能之辈,这点小把戏*不了他。相反地,他发誓总有一天要勒住这只老狐狸的咽喉,拔掉他的爪牙,让他再也耍不出名堂。
环境越恶劣,他的热血更加沸腾。
东原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斗志高昂。他勾起不羁的冷笑,刻意挑衅成田说:
「在座的人都给我听着。」
从丹田发出的沉稳语调,对着众人如此呼吁。
除了组长以外的所有人,齐向东原注明,其中更有人敬畏地端正坐姿。东原的一言一行已具备这样的影响力。
「要是三轮组上头的樋沼黑道盟,拿前几天东云会和三轮组的枪击事件找川口组的麻烦,请各位长辈们不要插手,我会自行解决。」
东原严峻的嗓音响彻三十多坪大小的长方形包厢内。
盛装出席的大老们个个魄力非凡,在这个强敌环伺的场合下,东原傲然夸示他身为第二把交椅的威仪。
就连成田也被那股所向披靡的霸气给压倒。这小子究竟哪来的自信,尽管认为东原只是逞匹夫之勇,一时之间也无从置喙。成田同样有动辄得咎的顾忌。在由始至终都异常沉默的组长面前不小心说错话,很可能会导致自掘坟墓的下场。
「好啦好啦,大家放轻松一点。」
气氛正剑拔弩张之际,香西出面缓颊了。
香西诚美的年资、地位以及发言影响力,跟成田不分轩轾。两人最大之别在于成田立主倒戈,香西则对东原力挺到底。他拥有崇尚风雅韵事、以义气为重的传统黑道特质,一般人常对他望之生畏,实际上他不仅有情有义,而且非常照顾自己人。香西本人十分欣赏东原,时常以过来人的角度给他建言,私底下也常邀他一起打高尔夫、搭游艇出游等等。
「开枪的人已经去警局自首遭到羁押了,这件事暂且告一段落,我想成田兄不需要杞人忧天。」
「我这些话可不是在质疑少当家的能力啊。」
「哦?意思